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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31)

    可是柴筝不怕。
    柴筝倔且烈性,做错了便承认,没有错就硬刚,当年她爹棍棒底下都没成个省心的孝子,现而今不过是被盯着,仔细想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她这会儿个子太矮,要用目光将她爹顶回去,多少要抬头挺胸踮脚尖柴筝脑子里过了一下,觉得那姿势未免妖娆,因此未能成行。
    两父女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其它将军做了和事老,打着哈哈道,小姐说的这办法也非不可行,元帅,你也别
    话尚未尽,柴远道却忽然笑了。
    他平素板正惯了,除了赵琳琅几乎没几个人见他笑过,因此瘆得慌,一时齐齐闭了嘴。
    柴远道打量着自家年纪小小的女儿,琳琅同我说带你来此处时,我还与她争辩了两句,八岁是尚未满吧,我记得你是秋天的生日。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这种地方岂非找死?
    柴筝没反驳,就她这些天的经历来说,确实有些像找死。
    但我未曾想到,六年之隔,我的女儿竟能长成这样的人物,柴远道满脸欣慰,我后继有人了。
    随后开始炫耀,都给我看看,这是我柴远道的女儿,有胆魄有见识,胜你们这些人家的公子哥无数倍。
    各位将军白做了好人,气得咬牙切齿。
    连柴筝都有些懵,她爹从来不当面夸奖,就是当年殿试取了武举魁首,头甲探花,柴源道也只是点点头,对那敲锣打鼓的队伍说了声,知道了,都回去吧。搞得一街红火都成了自讨没趣。
    柴筝怀疑她这个爹是假冒的。
    方才还刀斧森严,像是打算给柴筝一个下马威的主帐里终于放松下来,柴远道往身后椅子中一坐,随后招了招手,过来,让爹仔细看看。
    柴筝当然不敢过去,她特别端正地拱了拱手,请元帅以大局为重,军中没有我的爹也没有我的娘,我们还是讨论正事吧。
    柴筝找打的功夫炉火纯青,连跟前这个好脾气的柴远道都一时语塞。
    不尴不尬的气氛正在主帐里蔓延,忽然帘子从外掀开,赵琳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虽然打扫战场、掩盖痕迹浪费了她不少时间,但赵琳琅是个经验老道的军人,不像柴筝磨磨蹭蹭一路,因此走了个前后脚。
    赵琳琅的手上还提着乌木耿。
    五花大绑,八尺男儿活生生被折叠成了六尺只少不多,赵琳琅一只手使劲,就能将他提起来扔到营帐中。
    乌木耿嘴里还塞着东西,整个人在地上弯来扭去,试图摆脱束缚,扭了一会儿,觉得四周好像太安静了,这一抬头才看见周遭几十个眼睛灼灼盯着自己。
    嘤
    别说是沦为阶下囚的木桑人,就连赵琳琅都没想到里面会是个如此严肃的场景。
    她离开时,军中安定,海域平稳,没有什么值得大张旗鼓聚在一起商讨的事但赵琳琅与柴国公不愧是几十年患难夫妻,再看看柴筝一副低眉垂眼,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左耳听右耳出,都不经脑子想一下的模样,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琳琅轻咳了一声,指着地上已经僵住的乌木耿,木桑章天卫,祭司院直属,不过近些年木桑事多,权力基本被克勤王收拢,章天卫的职责名存实亡。
    她屈身半蹲,将乌木耿嘴里塞得布条给扯出来,知道你能听懂,也会说中原话,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乌木耿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下巴擦着地面撇过一个角度,不看赵琳琅而看向柴筝,我是败在她手上的,让她来跟我说话。
    柴筝于是在几十只眼睛的注视下,缓缓挪向乌木耿。
    她站着与赵琳琅蹲下也差不多,因此只是目光一低,显出了些不经意的心高气傲,其实我不需要同你说什么。
    乌木耿是被活捉的,他一根肠子通到底,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有利用价值,所以对方才留自己一命,但柴筝此时这么直白,倒将他说得毫无底气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登陆,又是如何找到巫衡的吗?
    乌木耿见柴筝是真的爱搭不理,还讨了布条准备重新塞住自己的嘴,赶紧吼了一句,谁知柴筝眨着眼睛道,我问了你就会说?我记得木桑军队普遍忠诚度高,被俘之后自杀的十之有九,我看你也不是个叛徒模样,何必多费唇舌?
    柴筝也是满脸的莫名其妙,她叹口气又道,而且人能说谎,你万一使了个惑敌之计,而我又上了当,岂非得不偿失,还不如自己动手,将你从上到下扒干净了,总能找出蛛丝马迹。
    说完,柴筝就将布条往乌木耿嘴里一堵,而后人群中扫了几眼,看着左手边一位阴测测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薛先生主管刑狱,这件事还劳您多费心。
    你如何知道我是谁?薛毓抬起目光问柴远道,你同孩子说过?
    我都六年没回家了,这儿的寄出去信大多半路失踪,我与琳琅都久无往来,还专门为了介绍你浪费一张纸?柴远道没好气,美不死你。
    薛毓掌军中邢典,作风正派了大半辈子,自然说不过柴远道。
    薛先生不必觉得奇怪。柴筝方才分明是说漏了嘴,但找补起来却也很快,且毫无破绽。
    她道,我年纪轻轻,既然想来这海防驻地,必然事先做了很多功课,各位将军的姓名、年纪和大致模样都了解清楚。薛先生如此突出,我怎么会认错。
    还附带上一个乖巧可爱的笑脸,硬生生给她糊弄过去了。
    对了薛先生,柴筝补充一句,乌木耿就是这木桑将军的铠甲尽量不要损坏,我们留着还有用处呢。
    ===第39章 第 39 章===
    乌木耿闻言, 又蹬了蹬腿,倘若不是离柴筝尚有段距离,他又被捆得结实蹬不到, 否则小姑娘的腿都有可能被踹断。
    为防他再有什么过激行为, 薛毓遣人先将他给拖下去了。
    营帐里剩下的人还有些多,但没有柴远道这位主帅的命令, 谁也不能擅自离开,凡是有些经验的将军都知道这些木桑人的入侵, 意味着他们的防线有很大问题, 搞不好是要全军覆没的。
    最后还是薛毓先开口道, 若当真是内奸所为, 那我这个掌刑典军令的难辞其咎, 将此人挖出来后我自会领罚。
    这件事本与他关联不大。
    内奸的所有行动都是在赵琳琅这支队伍到达后, 方才实施, 若真要牵连,赵琳琅就是头一个, 不过薛毓向来是严于律己, 别说这样的大事,就算军中有人耍刀划了手,他老人家都要怪自己没好好留意悉心教导,婆婆妈妈到柴远道都受不了的程度。
    惩罚之类的先另说,现在不将此人揪出来, 我们就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柴远道说着,目光又在帐篷里逡巡片刻,这么说吧,其实在场各位除了琳琅与柴筝,我也都不敢尽信只是军中将帅不睦是祸根, 此人恐怕也在暗中留意,希望借一己之便挑拨关系。
    因此走出这道门,我们仍然各司其职,不管对谁有所怀疑,都不可擅自篡改、违抗军令,如有违者,当内奸处理,听清楚了?!
    各位将军之间早就形成了默契,甚至于柴筝尚未回到营地,将有内奸这个消息传出时,自往返两地的斥候口中,便有几人已经推测出了这个结论。
    柴远道在此时召集各部将领,一来确实脑子不好,百忙之中还想炫耀下自己八岁的女儿,二来就是为了趁此机会稳定军心,在内奸尚不明确的情况下,自己人千万不能乱。
    众将甲胄在身通常都不行大礼,只拱手道,得令!
    今日之事都会烂在这小小主帐当中,就算之后揪住那位内奸,彼此也只痛心疾首一番,军中最忌私交影响判断,所有人定会对此事三缄其口。
    同时,柴远道也在警告那暗中潜伏的人,他若轻举妄动,不管是违抗军令还是散播谣言,都会第一时间暴露身份,只要将他抓住,所做之事的影响必可大而化小,绝不划算。
    接了任务就去执行,片刻之后营帐里只剩下寥寥四五个人,柴筝从刚刚开始就一副低眉垂眼,你看不见我的表情,这会儿更是夸张,倚在整个营帐唯二的柱子上打瞌睡。
    她的伤势不严重,之前睡了那一觉已经舒坦很多,但不能跟全盛时期相比,更何况小孩子就是有随时随地打瞌睡的能耐,柴筝能撑到这会儿没彻底闭上眼睛,都是看在柴远道的威严上。
    然而下一秒,柴筝就听见个让她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声音,那声音轻轻浅浅从耳侧掠过去,宛如一场搅了清梦的风。
    阮临霜身后跟着那位永远臊眉耷眼的斥候,掀了营帐也不进来,先问一声,是否打扰?
    仅四个字,柴筝就忽得睁开了眼睛。
    感情那坚持原则的斥候也会甘拜下风,这才过了多久,便让小阮忽悠来了。
    柴远道没有见过苏州府衙门口大雨倾盆的那个晚上,所以心中讶异,怎么玉璋家的小丫头也如柴筝这般冒失,来这战火连绵之地就罢了,还不在营帐中好好呆着。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赵琳琅拽了下手腕子,因此瞬间闭了嘴,换赵琳琅问她,有什么事吗?
    阮临霜的目光刚从柴筝身上收回来
    当年满京城都知道小公爷与她爹是天生的冤家,一言不合从街头打到巷尾,柴筝这会儿还有伤在身,阮临霜多少会担心。
    但看柴筝面色已经不比之前苍白,也略微有了些精神,这才松口气,答道,并非大事,只不过伯母将我与柴筝救出来时,我曾留意到江面上停了几艘船,不管制式亦或大小,都不像我大靖渔民所用,兴许两位可以派人去查看一下乌木耿这支小队已经全军覆没,那几艘船也很难销毁,若还在是个线索,若不见了同样是个线索。
    沿海防线都是有巡逻岗哨的,通常是一支千人军配合海面军舰协防十里,只要清楚知道这些人从何处登岸,此处又归谁统辖,就算一时不能明确内奸,至少也能揪出几位相关
    若船丢失,只会将罪名坐得更实,因此动也不是,耗也不是。
    柴远道怀疑自家女儿是跟阮临霜呆久了,才沾染出的心思莫测。
    这还是个孩子吗?!这些年阮玉璋都教了些什么东西啊?!
    阮临霜平素在人前虽也有过于聪慧的时候,但很少表现出如此的压迫力,她此刻没有丝毫伪装,平平静静提供着想法。
    柴筝挑起半边眼皮子来看她,只见阮临霜刚刚梳洗过,身上虽还是那件被火燎过的青色裙子,但形象却算不上狼狈二字。
    她骨子里自有气节,三尺麻衣都能撑出场面来。
    随后,阮临霜又道,关于如何利用巫衡的身份,你们是否有过想法?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也不够吵闹,在偌大帐篷中显得空荡荡。
    柴远道沉默了良久,他的手掌翻过来,拉住了赵琳琅的指尖。
    柴筝刚刚提了一个建议,但我未曾立即采纳,究竟该如何实行,还得与各位将领商量,做好部署,并非须臾能够完成。
    顿了顿,柴远道叹口气,但现在军中有敌方眼线,在此人被揪出来之前,我们所有的部署都是窗户纸,经不起任何推敲。
    我先带人去小阮说得地方看看。赵琳琅刚回来没多久,身上还残留着火焰的味道,热烈又沉闷,她脚跟尚未站稳,又要出去了。
    就这么一位毫无嫌疑的将军,除了往死里用,柴远道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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