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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9)

    平衡的局势刚被打破,底下的以为匪徒急红了眼要杀人报复,蒙面的以为太子还有援兵,不管三七二十一,但凡穿着不同的就往死里揍。
    柴筝听着头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糕点,客栈大堂里拿的,姐姐,吃吗?
    ===第11章 第 11 章===
    三岁看老,即便柴筝现在还没有三岁,阮临霜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没皮没脸,柴筝双手捧着糕点咬了一口,好吃,桂花味的。
    外面打成这样你不担心吗?阮临霜有些吃不下。
    她的肚子是饿了,可刚刚一碗姜茶下肚发了汗,却使她没了胃口,她全身的鸡皮疙瘩战栗着,外面觉得热里面却觉得冷,一层一层隐下去又泛上来。
    阮临霜清楚,自己要患伤寒了。
    柴筝从小不是个细心眼,只在两件事上可以用来绣花,一件是带兵,这件关乎生死存亡,柴筝是个牵挂颇多的俗人,因此竭尽全力,还有一件是阮临霜。
    说来蹊跷,柴筝在外头日天日地,只要余光中瞥见阮临霜的影子,就开始张口闭口之乎者也,酸呼呼的拽文弄墨,属狗脸的。
    就像此时她猛然醒悟过来,将一手的糕点渣子全插在衣服上,然后摸了摸阮临霜的额头,不怕,回家带你看大夫。
    柴筝有很多的记忆,平常分个主次,重要的浮在表面上,随想随用,还有些积压很久的关在匣子中,非得有个触发点作为钥匙,才能想起来。
    譬如现在,她心里头咯噔一下,小阮四岁的时候好像生过一场大病,命都差点搭上了,大夫说是,说是
    柴筝眉心皱出了肉包,良久才恍然,受寒加惊吓过度。受寒好理解,毕竟淋了大半夜的雨,可是受惊从何说起,我在她身边,还能让小阮受惊?!
    两岁的柴筝开始痛骂自己,你是怎么回事?都两岁了还不会照顾人吗?!
    还有这么蛮不讲理的?
    逐渐的,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重,柴筝稍微向外探出一点头,想看看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客栈本来就不大,房间也比较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两扇窗户可以通风,但空间比较局促,四五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就有些不方便,柴筝这一眼看见了有近十个人。
    她家老爹还是个用霸王枪的好手,霸王枪这东西适合马上作战,伤人范围广横扫一大片,可是这地方根本施展不开,被怼在墙角像个拿鱼叉的渔夫,又矬又愚笨,看起来就是脑子不好。
    她娘好一点,用得是袖中薄刀,刀身极柔,灵蛇一般,杀人的好东西,刀刃已经染了一层血,但凡过处绯红一片。
    木桑国派来的人有很明显的特征,大多黑巾蒙面,其中一个带头的套着面具,这副面具柴筝没有见过,但肯定有来历。
    果不其然,趴在柴筝身边的阮临霜道,那副面具叫瞻傩,傩神面具本来只有双目,多出来的这一目,观人间大丧,据说永不闭合。
    也就是说盯谁谁死呗。柴筝生出好奇心,她想,有这种面具,那有没有瞪谁谁怀孕的,我也搞一个,冲到敌军阵中一顿扫视,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的笑容逐渐变态。
    薄刀被一只尖端带刺的圆环套住,那位戴面具的头目终于出手了。
    他身上的黑衣略微有些宽松,论身量也有些小,武器跟赵琳琅一样以灵巧见长并且狠绝,几乎是在交手的瞬间,赵琳琅便知道这面具后面是个女人,说不定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身手不错。赵琳琅真心实意地夸奖,可惜太狠了点。
    她摇摇头,薄刀脱手而出穿过圆环,随即折身从面具人背上翻过,落地时薄刀柄刚好落入她掌心。
    赵琳琅的另一只手从面具人喉咙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她声音里带着笑,这客栈里的人上上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你打算都杀了?啧啧啧,蛇蝎心肠啊。
    面具人的本事不错,可惜比赵琳琅还是差了点。
    你不要得意。面具人的嗓音明显是被毒坏了,低沉且沙哑不堪,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这里都是不怕死的人,只要太子还活着一天,我们就不会放弃。
    太子?赵琳琅一抬手,从人群穿过,落在了角落当中,都停手!
    柴远道在遇见赵琳琅之前也算是威震一方的大将军,但是柴筝记忆中,她家的鸡飞狗跳永远是她爹追着她,她娘追着她爹,她哥坐在石桌旁看书写字。
    世间一物降一物,她娘吼完,鸦雀无声。
    随后,赵琳琅在柴远道耳边说,这些黑衣人在找一位太子,我皇兄虽膝下有儿有女,但年纪都不大,也尚未立储,他们找得并不是大靖太子。
    木桑太子。柴远道飞快地反应过来,木桑太子在我大靖国内?麻烦了。
    这件事倘若他们不知道,乱棍间打死刺杀者又或太子本人都无所谓,克勤王派人到他国境内实施刺杀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赵谦若想闹大,可以直接拿此事做借口,挥兵讨伐,因此克勤王只能吃哑巴亏。
    而失势太子就算能东山再起也需要一段漫长积累,现在杀了一了百了,克勤王高兴之下根本不会计较。
    但这件事翻到台面上,便称之为他国内政,大靖不管怎么干预都属于理亏的行当,会落人口实。
    除非柴远道也学面具人,在场会呼吸的全部灭口,但凡有一个没死跑出去乱说,以克勤王的不安分,这就是祸乱根由。
    抱歉。柴远道拱了拱手,方才我和夫人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只是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冲突,此刻方知是木桑国家事,既然不宜插手,那等你们打完再说吧。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看样子还准备帮忙关个门。
    如果看见两个话都说不齐全的小女娃,请务必手下留情。柴远道笑了,他的睫毛很密,低低压在目光上,房间随即陷入一阵压抑的寂静中,除了柴远道的声音,便只有外面不通人事的树叶沙沙。
    他又道,那两个小女娃在我心里重逾性命。
    这句话像把利刃,锵的一声扎在房间中央,还发出细长的尾音,鬼面人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清楚,斩草除根是上面的命令,但波及无辜不是,是单纯的个人爱好。既然是爱好,必要时能够收敛,我们也不想招惹麻烦。
    神他妈个人爱好。
    倘若柴远道与赵琳琅当不上这麻烦二字,他们杀人的爱好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太子这帮人全军覆没后,整个客栈即刻遭殃。
    不过这些杀手十分专业,一来就盯紧了自己的目标,没用多余的举动打草惊蛇。
    柴远道他们追来时,老板娘还在柜台后睡得很香,其它零星几位房客也未有察觉,都不知道自己是下一波待宰的羔羊。
    且慢。就在房门即将关上时,一副苍老的嗓音掺和了进来。
    贤夷太子身边的护卫实在不多,他们从故土逃离时损失惨重,柴筝之前就粗略数了一下,近臣二三,另有五六个忠心但本事一般的,没有柴远道搅浑水,他们根本不是鬼面人的对手。
    柴筝原本只是个床底下吃灰的旁观者,忽然被人扯住手臂给拽了出来,她的心中暗道不好,老爷子要作妖!
    巫衡罗既然敢在这里等着,他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这种窥天机的人思维不一样,若换成柴筝自己,就算兵力数倍于对方,也不敢说十拿九稳,所有决定都是冒险,只是胜率或高或低。
    但是老爷子算定了在这儿等着,他们就会有生还的机会,那基本说明不管中途有哪些插曲,命运终归汇流于海,只是柴筝刚开始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聚集河流的关键。
    老爷子手上拿着一柄刀,一柄只有三寸来长的刀,是厨房里用来雕花的。
    这柄刀的刀刃此时正架在柴筝脖子上,她的汗毛直立而起,拼命推拒着刀刃的靠近,可惜力量微薄,不堪重用。
    柴远道关门的手一重,门轴应声而断。
    老爷子根本不管怀中柴筝翻到骨折的眼皮子,又道,柴国公,我需要你帮我们脱困,如果你拒绝,我的刀会毫不犹豫地落下去。
    说着,刀刃在柴筝的脖子上稍微划拉了一下,小孩子皮娇肉贵,柴筝更是掌上明珠般养着,平时穿衣都怕刺着她,哪受过刀滚皮肉的苦,瞬间就有血渗了出来。
    ===第12章 第 12 章===
    若是日后的柴筝,这点伤舔一舔眨眼就忘,她背后还有一道更加狰狞的伤口,出自枪戟,受伤时大片的皮肉被撕裂,金疮药无法阻止感染,高烧数十天。
    当时随军的所有大夫都开始怀着仁心手凿棺材,试图让柴筝死后舒坦点,就她这种伤哪怕加急送入宫中也于事无补,大靖没有这么好的药材和神医,能跟阎王抢人。
    然而柴筝就跟荒地里长出来的杂草,有着刨不死的根,靠着军营里什么都缺的条件,以及医马比医人更顺手的大夫们,硬生生撑了下来。
    后来这层疤就成了她的军功,柴筝甚至觉得,自己的皮都厚了几层,翻过面,下辈子能投胎做个千年的王八。
    她一向很执着于投胎,只要不做人,其它不挑,蜣螂都行。
    但现在的柴筝痛感被放大了十倍,鼻子一抽就要掉眼泪了。
    谁都看得出老爷子这是真心想让柴筝死,他的刀只要稍微向下小半寸,这女娃娃的脑袋就会耷拉下来,并且永远接不回去。
    就连柴筝自己都感觉到了害怕
    倒不是害怕死亡,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再死一次柴筝也算熟门熟路,她害怕的是老爷子真疯了,剁了自己不舒坦,又将魔爪伸向阮临霜,那就可以解释阮临霜是因何受惊,最终大病一场。
    你放心,老爷子在柴筝耳边轻声道,我为你卜算过一生,所有的岔路都是在你十五岁那年开始的,而我唯一能看清的那条,你得活到束冠之年,才被送往断头台你不会死在这里,即便我真心实意的要杀你。
    前面都好说,柴筝能够理解得七七八八,但因此作为拿刀捅人的借口未免荒谬,否则监牢里关得都不是罪犯而是神棍,上了公堂就说我掐指一算,他今天的钱一定会掉,不如接济接济我,或是我夜观星象,他明天就要一命呜呼,所以我先嫖他全家。
    而且老爷子也说,自己是真心实意要杀柴筝,是死是活居然还得看柴筝的运气!
    老爷子苦笑了一声,继续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无法向你请罪,但求小姑娘不要计较,日后我家小太子还希望您多多照顾,他是个很好的太子,也会是个很好的王上。
    柴筝的心被马蹄狠狠踩了一下,她旋即读懂了老爷子的弦外之音。
    只有毅然赴死的人,才会说出临终托孤的话!巫衡罗为太子求生,却为自己求死!
    果不其然,柴筝眼前那把沾了鲜血的刀再度挥起,扎向她心脏时却变得绵软无力,刀刃连衣服都没破开,就缓缓滑落一旁血迸溅出来,兜头浇在柴筝身上。
    老爷子的喉咙上钉着一把很薄的刀,刀身微微颤动着,被不断涌出的血染得绯红。
    老爷子倒下的方向正对着床头,他的血河流般向略微低洼处涌去,在阮临霜的四周形成了环状的汪洋大海,小姑娘的手掌底下全是温润的血腥味,老爷子涣散的瞳孔正对着她,撕裂的喉管使老爷子说不出话,但他的口型却道,别怕。
    生死自有时。
    木桑国的大祭司,从他十岁被授予尊荣时,便看清了自己乏善可陈的一生。
    别人关在高墙深院中还能有个朋友,养只狗或猫,巫衡罗年少气盛时也曾尝试过,他将小太子的爷爷引为知己好友,每天卷个铺盖从祭司院中跑出来,就为了听王上说外面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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