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林谦树紧接着举起勺子向番茄虾滑汤进攻,酸甜的汤滑入喉咙,开胃生津,刚到嘴边的勺子不知觉又回到了汤碗里,舀起一勺重新凑到嘴边。再是地三鲜
林谦树端着饭碗,筷子不停地在三盘菜之间穿梭。吃到后来,他突然意识到,江易知真的十分了解他的口味。
在食堂点菜的时候,能在食堂厨师的大锅菜里精准地找到自己钟意的菜色。回家自己做饭,更能把这般掌握舌头的技巧耍得出神入化。作为一个嘴很挑的人,林谦树开始佩服江易知了。
吃饱喝足,两人一起在厨房里洗了碗。付出了辛勤劳动的林谦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准备去洗个澡躺下好好地玩一玩手机,却听见江易知在一旁说:洗完澡把单词本和基础阅读真题拿出来,三天没训练了,得找找题感。
什么单词本?林谦树还在思考洗澡时该听什么歌,闻言漫不经心地问道。
木头,江易知叹了口气,别开玩笑了,要想参加十月的GRE考试,现在不找题感是不行的。
G、R、E、考、试。
原本还在神游的林谦树清醒了。
要了命了,昨天还在裸考高三数学,下个月居然就要去裸考这个自己连名字也没听说过的破考试了!
见江易知一副果真要给他听写单词的样子,林谦树一咬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江易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要摊牌了哈哈哈哈
是这样的,期末到了我现在更新也不太稳定,暂时这一周是隔日更新好消息是马上要暑假了,暑假我会日更的(
第17章 摊牌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穿越了?
十分钟后,江易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不安的林谦树,反问了一遍。
林谦树点点头,严肃地纠正江易知的说法:不是我觉得,是我真的穿越了。他想了想,列举了学校周一的课表:你看,我连课程表都记得一清二楚的,难道你还记得七年前的今天你在上什么课吗?
最后一节是体育活动课,不是自习课。江易知淡淡地说道。
这逼还真让他装成功了。林谦树有些无语,想了想,不惜以损害自己形象的方式反问江易知道:你记得这个不算稀奇,但是你想,我记得这么清楚那就不太正常了吧?
江易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离开沙发,往卧室的方向去。
你干什么去?林谦树有些紧张,总感觉江易知的背影中带着杀气腾腾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江易知从卧室里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叠书籍资料。他走到林谦树面前,把其中一本书递给林谦树:记不记得这本书?
林谦树无奈地接过书,嘀咕了一句怎么就是不信呢,叹了口气翻开书封面,映入眼帘的字迹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不过笔记之外书的内容,林谦树确信是自己没读过的毕竟他连最上头的那个单词也读不出来。
不记得。林谦树看着英语头疼,果断合拢书本对江易知摇头,没见过。
江易知眉头紧蹙,不死心地又拿起了另一本书:这本书呢?还有没有印象?
这本书封面看起来更陌生了,林谦树本想直接干脆地摇头,见江易知的眼神认真得可怕,只好硬着头皮摸起书本翻了两页,显然这本书在他的记忆范围仍是不存在的。
我真的没印象,林谦树无奈地对江易知说,别说这些书上的内容了,我连住在哪里都不记得,昨天还是靠你弟打车才找到这里的。
青年垂首伫立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不死心地去翻药品箱里的胶囊说明书:是不是昨天胶囊的问题?感冒药会导致思维迟缓
看着江易知近乎疯狂的样子,林谦树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去医药箱继续翻找:别找了,思维迟缓和记忆倒退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林谦树指了指江易知,又指了指自己:我记得你是我的高中同学,这是我记忆范围内的关系。至于我们一起考大学或是说另一个林谦树约你一起考GRE出国,那是我不知道的事。
这句话说完,林谦树感觉眼前人的肩膀陡然塌了下来,原本维持着的那股严肃劲儿瞬间悉数倾泻干净。江易知的手从医药箱边无力地垂落下来,看向林谦树的眼神变得茫然:怎么会这样啊他喃喃道: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手拉手共同在学习路上撒欢的好朋友突然换了个芯子,这事儿换谁都无法平静地接受。林谦树很理解这事造成的情绪上的波动,但对于这个情绪波动的人是江易知,他却是意外的。
至少两人同班将近半年来,江易知给他的感觉一直就是一台行走的冰箱。
江易知不动,林谦树也不敢动,两个人维持着诡异的姿势站在客厅里。过了不知多久,江易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茫然的神情已经消失了,再度恢复成平静的样子。
我回去收拾一下。江易知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中完全听不出来刚刚是几近崩溃的样子。他弯腰把拿来给林谦树找记忆的那些书收拾起来,重新捧在手中:你先去洗漱吧,我回房间收拾一下。
连说两句重复的话,尽管江易知脸上装着一派淡定,林谦树仍能窥见一丝他内心的失落。并且林谦树明白,这份失落自己并安慰不了,那是另一个林谦树留下来的债。
这晚接下去的时间,两人错开了时间各自洗漱,竟是一点交流也没有了。
穿越来的第二晚,林谦树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床上另一个人的痕迹已经搬空了,但他身上的薄荷柠檬香气却还霸道地残留在被单枕套之间。林谦树翻来覆去总能嗅到似有若无的味道,陷入黑甜梦乡的前一秒,脑海中浮现的竟然仍是江易知的名字。
把秘密说开之后,林谦树感觉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没有了负担的他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闹钟响过第三遍,他才眯缝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打着哈欠去盥洗室里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林谦树转身打开浴室门,正准备走出去,却被门外站着的江易知吓了一大跳。
你你昨晚偷鸡去了啊?看着江易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林谦树忍不住开口问他。
江易知摇了摇头,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小笼包来不及买了,吃三明治好吗?
一听江易知的声音,林谦树觉得他大概是在风里站了一晚上才能出来这样的效果,看着比昨天低烧的自己还要恐怖。作为一个只吃饭不做饭的人,林谦树很随和地点了点头:好。说完又忍不住道:我下去买也行。
江易知拳头虚握放在唇边咳嗽两声,脸颊上带上了两坨不自然的红晕,他转头看向林谦树,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不知怎的,看到这样的画面,林谦树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紧似的疼了起来。
不想这样陌生的情绪继续蔓延,林谦树匆匆离开了浴室,换了衣服下楼去买早点。
等林谦树买了早点再度回到家时,江易知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不见了颓废的模样。林谦树把早点放上桌,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子:小区门口的包子店买的,不知道你吃不吃。
江易知拿了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哑声道:很好吃。
简简单单三个字,林谦树听得莫名耳热,他小声说:那你多吃几个吧。
江易知吃了一个包子就搁下了筷子。他对林谦树说:我约了医生,早上去医院看看吧。
哦,那你去呗。林谦树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咸豆花,随口答道,我一个人去学校就好。他看了今天的课表,只有晚上才要管理晚自习,早上还能去D班听个课。
木头,江易知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医生是给你约的。
林谦树手一滞,惊恐地抬起头来:你向医院举报我是穿越来的,现在医院要解剖我了?见江易知不答,只是用平静的眼神望着自己,林谦树撇撇嘴,故作轻松的肩膀塌陷下去:好嘛,我就开个玩笑去就去呗。
昨晚林谦树就想过,以江易知的性子,如果轻轻松松就接受了多年好友一朝穿越这个事实,那就不是他了。
严主任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今天都不用去学校。江易知低声道。
上学日有充足的理由不去上学,这对于学生小林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于是他又很快高兴起来,想着早上检查完下午还能逛个街什么的。
吃完早餐,两人打车来到医院。江易知领着林谦树径直去了四楼的脑科。
工作日上午,脑科门外的病人不多,加之江易知昨天就在网上约了号,两人排了不一会儿就轮到了林谦树的号。看着LED屏上出现的林X树,林谦树总觉得像是在叫另一个人。
走吧。江易知站在林谦树身后道。
林谦树收回目光,带着一点儿忐忑和茫然走进了脑科诊室大门。
坐诊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林谦树记得刚刚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在宣传墙的最上头看到过他的照片,似乎还是个很知名的专家。
林谦树是吧?医生看了一眼病历卡上的名字,推了推眼镜,什么问题?
林谦树尴尬地舔了舔唇瓣,声音含混:我穿越了。
哗一下,钢笔在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医生一时不察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林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如果对面是江易知,林谦树倒还不至于这么尴尬。然而对面是医生,坐在门诊室里一本正经地和人家讨论穿越的问题,林谦树是真的觉得有些羞耻了。
林谦树迅速地瞥了一眼身后,江易知犹如门神那般安静且坚定地站着。除他以外,整个诊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陌生人了。
林谦树深吸一口气,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我穿越了,医生。
这下,医生算是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他忍不住噗嗤一声,肩膀也跟着耸动了几下。不过作为一个具有专业素养的专家,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再转头时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问林谦树,转而看向林谦树身后的江易知:病人头部近期有没有收到过猛烈的撞击?
江易知想了想:上周二下午,他被猪撞过,但不确定有没有伤到头部。
听到被猪撞了,原本已经管理好情绪的医生又是噗嗤一声,好在勉强还是憋住了。他在病历卡上写了几行字,又扯了张单子给林谦树:我的建议是先去拍个脑部CT,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医生:你说啥?
第18章 老林来电
林谦树头一次做脑CT,躺在台子上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情胡思乱想,琢磨中午吃什么,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一路带着自己检查这检查那的江易知。
江易知的脸色始终不好看,比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病人。可是他的问题几乎是无解的,林谦树叹了口气,闭上眼感受冰凉的金属片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当林谦树拿着片子回到诊室时,时间又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医生看着结果皱起了眉头:脑子里长着这么大一个血块,还说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林谦树吃了一惊,没曾想自己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迷茫地说道:但是我真的不觉得疼啊?
等你觉得疼了就晚了。医生没好气地指着那块阴影对林谦树道,看见没?这血块都压迫到脑神经了,这么大一块,连手术都好不做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压到更要命的地方,要不然你连这片子都瞧不见。
这、这么严重的吗?林谦树瞪大了眼睛,被医生说得后怕起来。
医生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你运气好呢。
总而言之,你并不是穿越,而是失忆了。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下几行字,下结论道。
林谦树不死心,继续做垂死挣扎:不可能,我真的是个高一学生。
那你还记得坐在教室第一排靠窗位置的人是谁吗?医生问他。
当然记得!林谦树挺了挺胸,自信满满地开始回忆起教室里的布局情况。
半分钟后,林谦树茫然地眨了眨眼,恐慌感在心中无端升腾起来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记得坐在教室第一排靠窗位置的人是谁了!甚至,连那个人的长相在他也变得模糊极了。
看到林谦树的表情,医生清楚他应该是发现自己的不正常了。医生继续提笔在病历卡上写:记忆倒退到高一时期,还有什么其他问题么?
林谦树摇摇头,心仍在不住地往下坠。他有些慌乱地抿了抿唇,背脊无助地往后仰,无意间却抵上了坚实温暖的肌肤。
江易知伸手搭在了林谦树的肩膀上,神色严肃地问医生:医生,这个血块有什么影响?
目前来讲,除了失忆之外有没有其他症状不好说,医生摇了摇头,表情也有些凝重,而且血块的位置太敏感,做手术的话容易伤到神经,我是不建议动手术的。
那他还能恢复记忆吗?江易知问。
说实话,以他的情况,没有失明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医生说,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血块会不会自然消除。医生在病历卡上写下几行字,开了张单子递给林谦树:回去之后注意避免剧烈运动,防止对大脑造成二次损伤。下周这个时候再来复查。
林谦树接过单子对医生道了声谢,站起身来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有一种难过却无处抒发的感情。就这么低着头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出好远,再回头看时,林谦树却发现江易知没有跟上来,仍然站在走廊的另一头。
青年的背影看上去瘦削得厉害,甚至肩膀都有了尖锐的棱角。走廊天花板上的灯白天没开,这让他半个人被阴影所笼罩着,颓唐的气质愈浓。
恋耽美
今天你懂欧几里得了吗——时岁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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