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林谦树转念一想,如果是抄答案的事情暴露了,那今早喜提严开越嘱托的应该是自己和江易知两个人,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事呢?
林谦树啊林谦树,严开越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南怀实验高中的校训是什么?
林谦树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道:拼搏进取,砥砺前行。这八个字晨跑时要边跑边喊,他就算是想忘也忘不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严开越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既然如此,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林谦树偷瞄了一下卷子,又看了看严开越的神情,心想果然还是自己抄答案抄翻车了,他伸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角,狠狠心正打算承认,严开越抢在他前头又开口了。
严开越叹了口气道:老师知道,你热爱数学,还是咱们南陵大学数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做这些高三的数学题在你看来是小菜一碟。但是,老师还是想告诉你,咱们做人还是要讲求脚踏实地,砥砺前行,断不可恃才傲物。
严开越这一席话听得林谦树目瞪口呆,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见林谦树愣着,严开越以为他是生出了愧疚之意,语气稍稍和缓:聪明是好事,但是自认聪明却是天底下最笨的事。一个合格的老师不仅仅要自己会,更重要的是要教学生会。严开越把林谦树的试卷翻了个面,指着他只写了答案的解答题,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会做这题不稀奇,你得让学生明白这答案究竟是怎么来的啊。
他说着,从卷子最底下抽出了另一张翻过来,上面满满当当写着详细的答题过程。
这是江易知的卷子,严开越说,虽然你们两个这张卷子所有答案都是对的,但他的能让我们看到他的答题思路,这才是适合高中生的卷子。
直到这会儿,林谦树才意识到严开越这次叫自己来的原因是什么了这位曾经的班主任,如今的教导主任怕是以为自己藐视卷子的难度,故意不写解题过程只写答案。
想明白这一切后,林谦树只想高呼一声:冤枉啊!他那哪是觉得卷子太简单了,他明明是整张卷子只会填学校班级姓名啊!
然而这样的大实话林谦树并不能对谁说,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错误道:对不起,严老师,是我太小看高中的卷子了,我以后会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写解题步骤的。
严老师,江易知突然开口道,之前我们参加大奥赛的时候为了求速度,一般都是省略答题过程的,林谦树应该是还没有从这样的思维中调整过来。
听了江易知的话,严开越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卷面这么干净。
林谦树在一旁尬笑卷面这么干净的真实原因他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思维转换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严开越摸了摸下巴,这该怎么办
江易知再一次开口道:严老师,我认为可以让林谦树旁听一段时间高一的数学课,找一找感觉。
严开越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主意!
在旁边听两人对话的林谦树目瞪口呆,这怎么就好主意了?好不容易才穿越摆脱了上学的痛苦,江易知这一嗓子的意思是自己又得回去上课了?这可不行!
然而他刚要开口替自己辩解,严开越那边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严开越看了一眼全校的课表,沉吟一会后开口道:就这样,听易知的。谦树啊,你先去高一跟班旁听两个月的数学课,听听怎么回答解答题能够拿到尽可能多的采分点。他说着又瞄了一眼课表,兀自思索道:AB两班上得快,不讲这些,EF讲得太碎你去D班吧!怎么样?
看着严开越殷切的目光,林谦树岂敢拒绝,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违心地答应下来:太好了,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那就这么决定了,严开越站起身来,脸色也恢复了愉悦,他走到林谦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教育他道,你现在去听课,主要是要听老师的教学方法,和学生时代听知识点是有所区别的,不过都要加油啊。
什么听教学方法听知识点的,一听要回去听数学课,林谦树只感觉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比。他脸上微笑着,心里泪流成河江易知这个人真的是狗吧!居然给严老师出这么瞎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江易知:小树去高一听课,一把子支持!
林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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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返数学课堂
告别严开越走出教导处,林谦树看到江易知朝自己走近了一步,眼尖看到他张开嘴似乎是一副要说话的样子。于是林谦树及时地往旁边避了一步,还没等江易知说出话来,就颇有气势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江易知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低声道:木头,别闹。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说话的内容林谦树并不喜欢。他又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的思维还在参加比赛,不喜欢和人讲话。
林谦树说完这句话,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旁边人接茬。于是他又有些心焦,偷偷转过头去观察江易知,发现江易知的目光正落在教导处对面的宣传窗里,并没有关注自己的情绪。
搞了大半天又变成自己在生闷气。林谦树觉得这拳头打的落脚点可谓是连棉花都不如,和这样的人再独处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暴打对方。横竖是待不下去了,林谦树低头看了眼手里临走前严开越塞的课程表,发现D班最近一节数学课就安排在十分钟后。
与其和江易知一起回办公室,还不如去高一D班听一节数学课,反正在学生眼里自己就是来听课的老师,理应受到尊敬。林谦树越想越觉得其实听课这个主意还不赖,收起课程表,连笑容都懒得对江易知装,直接说:我要去听课了,你自己回办公室吧。
听到声音,江易知的目光重新落回林谦树身上,他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本高一的数学课本递给林谦树,又问他:身上带笔了吗?
林谦树双手抱胸,没有去接江易知递来的书,反而很警惕地看着他:做什么?
记笔记。江易知说,这是前天你放在我包里的教本。
居然是自己的书。林谦树将信将疑地伸手拿过书,果不其然在扉页上看到了自己的大名。于是拿着书的他又无语了之前那个自己到底是有多懒,为什么连书都放在江易知包里?
有一就有二,拿了书后,林谦树再接江易知递来的水笔就不怎么不好意思了,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攥着笔,和江易知在高一教学楼下分道扬镳,踏上了听课的漫漫征程。
高一D班在高一教学楼四楼最角落的位置,和C班中间隔了一个开水房,平日里老师进班有诸多不便,一般不到预备铃响不会提前进来。正因如此,林谦树进教室的时候,整个班还闹哄哄的,没有一点即将上课的紧张感。
林谦树走进教室,有一部分眼尖的学生看到了他,冲还和自己闲聊的人挤眉弄眼打电报,于是原本三五成群聊天的学生们迅速四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班级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感觉这样的场景有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林谦树一边往教室后面走一边肃着脸思考,想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这帮学生是把自己当严开越看了。
快要走到教室最后排的时候,林谦树注意到了在一群端坐抬头的人里格格不入的两个黑脑袋。
那是两个正低着头的男生,前排那个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了座位底下,肩膀神经质地抖动着,手上拿着的东西藏在了课桌里,林谦树一看就知道那是上课玩手机的标志性动作。后排的那个右手手肘微弯,头舒服地枕在手肘上,背脊微微起伏,似乎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吵闹声所打扰。林谦树越看越觉得这两颗脑袋同样有着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不过还没等他走近细看,坐在前排的那个一拍大腿喊了声nice啊,兴奋地从位置上蹦了起来。
这一蹦起来,林谦树也终于看清了男生的正脸居然是昨晚在网吧并肩作战的雷达!
既然这个是雷达,那林谦树的视线放在了另一个仍然睡得香甜的男生的后脑壳上。
雷达看到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林谦树也有几分吃惊,愕然地叫了声林哥,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不怕死地转身去推后排的江易行:江哥、江哥!你看谁来了?
从一个美梦中被推醒,江易行握了握拳头,缓缓地直起身抬头看向雷达,眼神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杀气:雷达,你最好给我一个必须叫醒我的理由。
雷达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大风大浪,兴奋地又推了一把江易行的胳膊,然后伸手指了指已经停下脚步走到两人桌边的林谦树:林哥来了!
江易行打了个哈欠,抬手撑住脑袋侧着头看向林谦树:你来D班干嘛?我们班没有搞数学竞赛的人。
少年话刚说完,前排就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抱着一本厚厚的习题册从座位上站起身走了过来。那个女生走到林谦树身边,伸手扶了扶自己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恭敬地对林谦树道:林老师,昨晚的培训作业我已经完成了,还要麻烦您来亲自收作业,真是不好意思。
林谦树肉眼可见江易行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秒。他强忍住笑,态度温和地接过了女生的作业,瞄了一眼她校牌上的名字,语气温和地对女生道:唐琳同学,作业我收下了,不过我今天不是专门来收作业的。他冲女生笑了笑,看向脸色难看的江易行:最近一段时间,我会来D班和大家一起上数学课。
雷达吹了声口哨,兴奋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座位:林哥!坐我旁边来啊!这儿没人!他压低声音继续兴奋道:之前我是和江哥一块儿坐的,老董嫌我俩坐一块儿太吵,就让我俩一前一后坐了。你来了我可就又有同桌了。
从雷达的声音中,林谦树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兴奋。不过嘛林谦树瞟了一眼雷达身旁那张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教材小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它的后面。
后排的那张课桌上空无一物,尽管没人坐着,不过能看出有精心打扫过的痕迹,连角落里的灰尘也被揩得一干二净,一看就是能拎包入座的理想位。
林谦树视线瞟去,江易行警觉地直起腰来:你要做什么?
林谦树走到江易行身边,冲他露齿一笑,指着空座位道:这儿没人吧?
有人。江易行伸出脚把凳子从课桌底下勾出来,企图挪到自己背后去。
没人啊。林谦树一脸恍然,不疾不徐地伸脚截住凳子,使出力气把凳子重新往课桌旁拉,太好了,那我就坐你旁边吧。
江易行大概是没想过还能有这样赖皮的招数,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喂,我是说他话说到一半,广播铃声响起,把他另一半想说的话完全掩盖了去。等他再想要说话的时候,D班的数学老师已经带着书和保温杯从教室门口晃悠着进来了。
上课了。数学老师走上讲台,对班级里多了个人的事浑不在意,搁下杯子拿起粉笔就往黑板上写题,今天学对数的运算,大家先来看看这道题。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黑板上,林谦树顺势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扭头对江易行露出了一个友好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江易行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作为一个有素质的校霸,江哥并不喜欢扰乱课堂秩序,于是只能瞪了林谦树一眼,偏过头去玩手机上的游戏。
没有人打扰,林谦树终于能静下心来听课了。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还努力地往书上抄了点黑板上的内容,不过五分钟后,他就坐不住了在穿越来之前,林谦树已经学到函数方程相关的内容了,这对数运算是一个月之前学的内容,他并不想炒冷饭。
粗粗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林谦树心中又陡生出成为一名优秀数学老师的信心。看嘛,一个月前的知识自己都还记得,果然自己缺少的只是学习新知识这个过程。
想着,林谦树不由自主地开始分心,他先是观察了一下D班其他人,发现坐在前排的大部分都老老实实跟着记笔记,从中间开始到后排,打哈欠的,偷吃零食的,应有尽有。坐在他斜前方的雷达更是把数学书竖在了桌子上,把手机藏在数学书后面,堂而皇之地玩起了游戏。
林谦树瞥了一眼身边的江易行,发现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和雷达一致,想来两人应该是在玩同一款游戏了。
出于无聊,林谦树托着下巴看雷达玩了一会儿。他发现这是一款和昨晚三人在网吧里玩过的网游很相似的手机游戏,也是跳伞落地打人,只是把游戏平台从电脑转移到了手机上。于是看着看着,昨晚才尝到游戏甜头的林谦树也跟着心痒起来,他摸出手机,悄悄地用手肘拐了一下江易行,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在玩的这是什么游戏啊?
猝不及防地被人撞了一下,江易行刚架好的倍镜里敌人就这么跑了。他有些气恼地转过头去:你成心的吧?
林谦树无辜地眨眨眼:嗯?
江易行稳了稳心神,从牙缝中挤出答案来:求生战场的手游版。
林谦树点点头,三下五除二从应用商店里找到游戏下载好,兴致勃勃地一边点图标一边和身边人道:哎,我和你们一块儿排吧,我感觉我已经摸清这个游戏的门路了。
话还没说完,激烈的乐曲声从林谦树的手机中响起,声音传遍了教室的每个角落。江易行比林谦树反应还快,扑到他身上抢过了他的手机,一瞬间按下了关机键。
好险江易行看着屏幕黑下来的手机松了口气,撑着身打算坐回去时,余光瞟到林谦树古怪的神色,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动作滞缓地转过头去,只见数学老师正脸色铁青地站在讲台上朝这边看来。
江易行!数学老师怒气冲冲地把粉笔头摔到盒子里,上数学课给我玩手机,你现在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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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懂欧几里得了吗——时岁邪(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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