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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顺颂商祺(26)

    不出所料,又是劝他结婚的老一套。阮琳琳发现了李方潜吃药后剧烈的呕吐反应,也没舍得再让他继续受苦,又看李方潜最近听话了不少,便停了药。只是,变着花样地把各种女孩子往他眼前带,都被李方潜以实验室忙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李方潜第无数次向阮琳琳说明,不可以耽误女孩子的时间,也不需要女孩照顾自己。
    是不是姓沈的又来缠着你了?阮琳琳几乎每一次都会跳到这个问题,带着神经质一般的敏感和警觉,仿佛只要李方潜答一个是,沈拙清那边就能立刻地震。
    他从来就没有缠过我!李方潜终于压不住火,朝着电话吼了一句。阮琳琳似乎是吓到了,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哭出来,质问他,是不是跟沈拙清一直有联系,是不是要为了沈拙清不要这个家。
    不是,没有。妈,快两年了,你该放下了。李方潜掐着眉心,觉得十分疲惫。
    一天的实验站下来,本就浑身酸软,这会儿,李方潜颓然答着,一头倒在床上。
    天花板上沈拙清的照片,青涩又阳光,刘海随风飘起来,对他灿然笑着。
    挂电话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重重放下来,虽然踏实,坠落的感觉却砸的心口生疼。
    他和沈拙清,真的要这样天各一方的藏着掖着,直到世人都能够接受这禁忌的爱吗?
    望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他很想听听沈拙清的声音,却想到此时那人应该在家,不方便再王霞他们面前接电话,只好捧着手机,和衣睡下。
    突然铃声响起,有心灵感应似的,沈拙清也在被窝里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还没睡?李方潜迅速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你方便说话?
    李方潜听到那边被子里细细簌簌的声响,沈拙清用几乎是气音说:不方便,但想听听你的声音。今天听了一个糟糕的故事,有点累。说罢,把张晚的事挑重点跟李方潜复述了一遍。
    你要是想帮他,得小心一些,别得罪人。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你把握好度。
    李方潜嘱咐了两句,便开始回味起刚刚的问候。
    沈拙清低哑的气音钻进耳道,像极了那时的呻吟,通过听筒传播更加诱惑,刺激着李方潜一直红到了耳廓,酥酥麻麻的战栗感爬满了全身。
    沈先生。李方潜听沈拙清那边没动静了,突然笑着说:以后别再在被窝里给我打电话了,可以吗?
    沈拙清那边嗯?了一声,带着上扬的尾音,因为在被窝里压低了嗓子,语气黏黏糯糯的,李方潜觉得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看来,今晚真的要睡不着了......
    ......
    沈拙清被折腾得几乎一夜没睡,但大清早依旧爬起来去了研究生院。
    材料复印件和疑似剽窃的期刊严丝合缝地叠在桌上,像在嘲笑沈拙清心里那个洁白的理想世界。
    而在扬子江的另一头,李方潜正测算完昨天的数据,突然看见收藏好的网页发生了更新。
    因为只有几个人在看,沈拙清的博客都是下午当日记写写,放松。但这一条,是早上3点多发的,很是反常。
    昨天闹到那么晚,竟然还能坚持凌晨更新。
    李方潜放下手头的活,好奇地点进今天的标题。
    [甲申年冬 我的大脑里储存着一个奥斯维辛]
    我的大脑里储存着一个奥斯维辛
    里面滋养着肮脏、颓丧和死亡的真实
    扬子不会接受这样的作品
    它们想要进步的
    并称之为文学
    于是荒原被佯装贯穿
    这段不明就里的短句下,是一篇故事完整的小剧本。姓名虽然都被隐去,但很容易和昨晚沈拙清说的故事对应上。行文明显没有经过斟酌,一看就是脑子一热写出来的。借主角说出口的话有些激烈,几乎直指剽窃风气和权力倾轧的沉疴。
    李方潜望着电脑,紧紧蹙起眉头。沈拙清还真不怕得罪人啊,还好这个博客没多少人看到。
    想着,李方潜也顾不上先发短信问他在不在忙,赶紧给沈拙清打去电话。
    没人接,应该是在上课。
    研究生院的审核结果还没下来,一条名为 [文院副院长剽窃学生学术成果 学术流氓竟然一手遮天] 的帖子就惊动了文院。
    帖子里详细贴出了张晚毕业论文初稿和吴阙发表论文的对比,并将极其相似的地方标黄,语气激烈地控诉吴阙,还说他此类事件屡出不爽。
    更有说服力的是,最下方附上名为山石的博客,里面是沈拙清激情上头时写的小剧本和批判性短句。比帖子本身立意更深,不但言辞恳切,还探讨了文学与学术的铮铮风骨。
    一经发出,就有许多人顺着摸到山石的博客。从日记里的蛛丝马迹中,有人扒出,这个山石就是文院新晋的、最受欢迎老师沈拙清,还有好事者贴出了照片和履历。
    有点羡慕文院了,这老师好帅啊!这面相一看就是古时候那种温润君子吧?风评又好、学历又高,连他都为学生打抱不平了,学院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吴阙平时就一副点头哈腰的样,真能一手遮天了?不舔他不配毕业?
    这名校出来的文笔就是不一样。看原帖我就只会骂人,但看他这博客直接把我给气哭了。
    最新消息啊,吴阙不但多次抄自己学生的论文拿去发表,而且离过三次婚!现在的老婆还是他原来的学生,这种禽兽,文院还当宝贝捧着?
    这么劲爆?我听说他跟我们班一个特好看女生走的可近了,原来打得这种主意啊?
    沈拙清刚下课,看到来自李方潜的两个未接来电,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叫到了学院。
    老式空调很敬业地在制热,机身不停震颤,发出嗡嗡的声音。这间办公室面积很大,墙角摆着几盆三角梅,因为一直在室内的缘故,开得不太好。沈拙清面前摆着一杯热茶,虽然他喝不出来,但从刚刚的包装来看,应该是价格不菲。
    院长,您今天叫我来,是......?
    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站起身,把电脑屏幕转向沈拙清,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拙清,你文笔很不错嘛。
    沈拙清看到屏幕上一片黄白相间,往下拉,竟是自己的博客内容,顿时一身冷汗。
    经历过刘冬的事情后,网上讨论之于沈拙清,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这帖子真不是我
    沈拙清一时语塞。这发帖人的账号不是张晚的,更不是自己的。但他怎么也想不出,还有谁既知道自己的博客,又能拿出这么详细的证据。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不过你说得对,学术的风骨不能丢,文学的领地也不能被权力践踏。院长把屏幕转回来,指着旁边的文件说,这件事比较严重,吴阙现在先停职调查了。
    这么快?沈拙清对最新进展的了解还停留在研究生院要调查,没想到,一天不到,院里就做出了停职的反应。
    网络的兴起,还真是让很多事情都快得不可思议。
    是啊。不过,你现在算是学校里的小红人了。以后在博客里发东西,也得注意着些。
    沈拙清听进去了院长这句提醒,猛然想起自己那和李方潜情侣账号一般的资料简介。一出办公室,就赶忙给李方潜回了电话。
    你没事吧?这是李方潜接起电话的第一句。他一直在担心沈拙清被牵连。毕竟,刘冬和林泉的吻照,让两个人对网络舆情都有些后怕。
    没事。院里让吴阙停职查看了,甚至反而有点......夸我的意思?沈拙清说着,听到自己的话和电话那边的松气声一起响起,但心里仍是不放心,不过,我们院长说,我的博客好像被很多人发现了,咱们的账号
    我知道,中午那会我就已经改完了。李方潜说着,语气终于放松下来。
    只是,两个人的秘密空间,就这样被迫撤出了网路。以后还是写日记吧,沈拙清想。
    和街的施工队总算是撤了,一栋栋小洋房红砖白瓦,墙身都安上了霓虹,夜色里红红绿绿的灯光热闹得很。少了扬尘和轰鸣声,烧烤摊终于敢露天摆出来,但快到学期末的缘故,许多社团活动都停了,店里的人比上次来少了许多。
    沈拙清照旧把一盘烤肉推到张晚面前。这一回,一盘肉快被消灭了一半。沈拙清笑着,心说这个孩子还真是喜怒都形于色。
    沈老师,今天请您来吃饭,主要是为了谢谢您。张晚今天穿得很随意,拿布细细擦着眼镜,晚依这几次随堂都不错,要不是您费心,她就是真想转专业都转不了。
    应该的,晚依本来就是我学生,她很聪明,只要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是肯努力的。
    您放心,家里人我会慢慢劝的。本来我也觉得,她喜欢什么就让她去学好了,非要拦着,反而适得其反。
    张晚把眼镜重新戴上,举起一杯酒,站得笔直,还有......我论文的事儿,也谢谢您。
    旁边桌子坐着一对刚考完的情侣,腻腻歪歪不知说着什么。见到张晚站起来,女生的注意力被这边吸引了,自然瞥到了对面的沈拙清,立刻和男朋友窃窃私语起来。
    被人关注的滋味还真是不太习惯。沈拙清赶忙拉张晚坐下,举起杯就跟他碰了,一饮而尽。
    嚯,这酒可比平时跟林泉喝的辣多了。
    老师喜欢喝快酒啊。张晚也跟着喝完一杯,悄悄往身后一指:后面两个人,是认出老师来了?
    沈拙清拿起烤串,很随意地吃了起来,还把张晚的外套拉的蓬松一些,挡住后面那对情侣的视线:别提了,你那个帖子可把我坑红了。搞得我现在啊,都不敢乱写博客。
    不是我。张晚突然正色道。一阵风吹过来,烧烤的浓烟被带到张晚身边,他被呛得直咳嗽,一只手立马遮住口鼻,甫一缓解,立马补充道:您别误会,我也不知道那篇帖子是谁发的
    多大点事儿,你赶紧先喝口水。沈拙清见他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还要解释,赶忙递过去一杯水。
    沈拙清自己也觉得渴了,顺手拿起另一个杯子。猛喝了一大口,灌下肚才发现是酒。
    张晚接过水杯,好容易把咳嗽压了下去,询问沈拙清能不能把座位搬到他那一边。上风口,烟没那么大。
    得到首肯后,张晚便和沈拙清并排坐着:说起来,我看到枕岩的资料卡怎么改了?原来还觉得......挺有趣的呢。
    酒过三巡,烧烤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几串素菜。
    沈拙清此时已经有些迷糊,撑着眼皮挑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吃的菜,便任沉重的头磕在桌子上,软软地说:你才多大的人啊,不该问的就别问啦。
    第38章 吃醋
    N市的冬天一向很难熬。李方潜冲完澡,屋里的冷空气冻得他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是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看沈拙清回复了没有。
    晚饭前沈拙清告诉他,要出去和学生一起吃饭,可能会喝点酒。考虑到沈拙清的酒量,李方潜让沈拙清吃完后务必再报个平安。
    但现在都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没什么动静。
    窗户没关严,随着窗棂的声响,李方潜突然觉得手上一股凉意。水还没擦干就出来了。
    屋子里很静,闹钟的秒针滴滴答答想着,烦人的很。李方潜一把抓过闹钟,捂在被子里。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些别的动静,挣扎了一番,还是给沈拙清打了电话。
    第一次拨打一直响到直接无人应答自动挂断。李方潜心跳加速,抓着闹钟的手不觉也使了些力气。他赶忙又拨了第二次,这次响了三声,终于通了。
    李方潜长吁一口气。
    拙清?你吃完饭了吗?等了一小会儿,那边没人说话,李方潜只好先开口,试探着问道。
    只听那边呼吸声匀速而平静,但李方潜认出,这声音不属于沈拙清。
    沈老师睡着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但是李方潜虽觉得这声音很好听,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邪火,连带着语气都有些生硬,你是谁?拙清在哪?
    对面却依旧非常有礼貌,轻柔而冷静地回答:沈老师正睡着。如果您有事情,我可以帮您转达,或者麻烦您明天再打来,可以吗?
    我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还要你来转达?李方潜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邪火从哪里来,这小子说话实在是欠揍。正准备追问下去,对方却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李方潜无声骂了一句。
    啪地一声,是金属接口断裂的声音。脆弱的闹钟按钮,被李方潜无意中使劲儿,按得塌了下去。
    一声突兀的响铃结束了寂静,沈拙清被吓得一激灵。虽然脑子还在混沌中,但立刻就伸手关掉了手机闹钟。铃声没换,还是从N市离开时那个,导致此后一听到这个声音,都清醒的异常快。
    手臂没什么力气,用全力才坐起身。意识随着一阵馨香清明起来,阳光透过窗帘,能看到暖黄色墙体一尘不染,墙角放着一把吉他。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外套板正挂在床头柜旁。
    沈拙清揉着太阳穴,终于记起,昨晚似乎喝得太快,是被张晚扶走的。
    看这四周装潢,应该是张晚的家吧?还挺阔绰。
    对了,电话。沈拙清赶紧摸索到手机,准备给李方潜和家里报个平安,看到一溜的未接来电。难道上完课忘记关掉静音了?
    起来了?张晚听到动静,不急不缓轻叩三下门。沈拙清赶忙穿好外套,喊了声进来。
    昨晚老师趴在店里就睡着了,我一直叫不醒,又不知道您家在哪儿,只好带您回来了。张晚伸手试了下牛奶的温度,笑着说,还好,刚放进来,还是热的。
    沈拙清干巴巴道了声谢。在学生面前醉酒失态,终归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你一个人吗?
    嗯,我爸妈上班去了,晚依有课,也先走了。张晚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放床头。
    想到手机上的来电,沈拙清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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