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夜却没有那么轻易被打发,他紧盯着凌危云,道:可是大师兄你不是说,物似主人型吗,那这个铭文,也和主人心境有些关系吧?
倜夜步步紧逼,凌危云微微皱眉,一时像是有些难以招架了,看起来难得有种不自然的姿态,和平日的冷静自持很不相同。
他咳了咳,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倜夜却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凑近了他。
凌危云似是惊了惊,目光一下看向他,又很快地别开,神色里竟有两分慌张,但他仍做出镇定姿态,问:怎么了?
倜夜靠近他,两人之间只咫尺之隔,连对方颤动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呼吸声也能清楚相闻。
倜夜只觉心脏又开始跳得很快,全身发热,他看着凌危云的眼睛,不肯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的声音莫名低哑下去,道:大师兄,这不该只问我,还要问你。
凌危云一时没吭声,片刻,他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倜夜低低地道:若非大师兄你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好像待我独一无二,我不会起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凌危云的瞳仁一瞬间轻颤了下,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顺着倜夜的话,问:什么念头?
随着这一句问话,一瞬之间,两人间的气氛好像陡然变得十分粘稠,蓦然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涌动在空气里似的。
凌危云因为被倜夜刚刚那么莽撞地凑到身前,不由往后退步,抵到了身后的墙壁,两人的姿势一时也有些难以描述,但一时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这个。
随着空气里的黏稠浓度不断增加,倜夜盯着眼前的人,一瞬间难以思考了似的,他突然咬咬牙,豁出去了似的,他往前凑了上去。
凌危云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眼前的人突然放大到有些模糊,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住了。
因为太过震惊和不可思议,凌危云一瞬间甚至忘了反应,直到倜夜因为经验不足,又莽里莽撞地,不小心咬痛了他。
凌危云才遽然回神,一手撑住倜夜的胸膛,将他推开了。
凌危云紧紧皱起眉,喝道:你干什么?!
做出行动之后,一瞬间心里的忐忑和不安都好像不翼而飞了,倜夜反而镇定下来,道:大师兄你不是问我起了什么念头吗?
他盯着凌危云,目光赤 裸,有种很直白的意味:这就是我的念头。
我对大师兄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随着倜夜的这一句话,还有白衣青年蓦然放大的瞳孔,凌危云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晃荡。
他心中一惊,直觉是幻境出现了状况。
眼前的小屋,头顶的天花板,都在这剧烈的震荡中开始倒塌。
而屋内的两个人却毫无所觉,他们身处废墟之中,像是台上的偶人,继续演着自己的话本。
凌危云紧紧地皱着眉,仿佛难以置信,他脸上是一种十分难以描述的神色,既谈不上愤怒,也说不上厌恶,更好像是一种被从未知悉过的新鲜东西给冲击到了,一时措手不及,不知所措,而引发出了一种惊慌。
凌危云甚至没有敢接触对方的眼睛,口中却仍然很冷硬,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倜夜这时候神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道:我没说疯话,大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凌危云飞快地道: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语速很快,像是要把这些自己不熟悉的,陌生的,令他慌张的东西,想也不想地给一股脑推回去:你是新来的师弟,我身为宗门大师兄,对你多加照拂,也是理所应当。
最后,凌危云皱皱眉,道:
倜夜,你不要想多了。
突然轰的一声,这座房子彻底塌了,而屋内的两个人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凌危云从砖瓦石砾中冲出来,飞上半空,只感觉到脚下剧烈摇晃,眼前的天空,云影,山树,一切都在扭曲,下坠。
凌危云猛地意识到,这是幻境将要结束的表现,所以幻境里的一切都在开始坍塌。
他急忙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幻境的出口。
如果在幻境彻底坍塌之前,他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就要和刚刚那两个人一样,被幻境的尘灰压在这里面了。
凌危云停在半空,闭上眼睛,放出自己的神思,幻境要坍塌的时候,主人意识的波动是最为强烈的,这时候最容易找到幻境的缺口。
凌危云屏息凝神,果然很快找到了灵力波动最为剧烈的地方。
他睁开眼睛,顺着灵力波动的方向找过去,却发现缺口竟在太极峰上的太极殿。
只是受到幻境崩塌的影响,太极殿也在垮塌,金砖玉瓦纷纷下落,里面的人四散奔逃,丹鼎从山上往下滚落,掉出的火星燃起了一片树林,火光冲天。
凌危云看着眼前一幕,明知是假,一时却仍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倒好像太极殿真的惨遭大祸,要烟消云散了一般。
凌危云几乎想要去帮忙救火,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幻境里面,他勉强止住脚步,直往太极殿中走。
殿内也已经一片狼籍,经书倒了一地,浮在半空的炉鼎倒了下来,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梁柱不堪重负,折断下来,压住了几片衣袍,其中有一片是青色的,绣着明灯暗纹。
凌危云认出来这是浮灯的衣物,他再难忍住,冲过去,将那根断柱拉开,被压在下面的果然是浮灯,形容枯槁,奄奄一息。
凌危云脑子里一白,脱口喊道:师尊!
然而没人能看见他,浮灯眼珠浑浊,半闭着,像是快要睁不开了。
他蠕动着嘴唇,口中似是念着什么东西,然而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凌危云俯下身去听,半天,才模糊地听到浮灯口中念的是:阿云,阿云啊
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凌危云还是应了对方:师尊,我在,阿云在这里。
浮灯气息微弱,断续道:孽障倜夜他
然而一句话到底没能说完,浮灯眼皮渐渐合拢,气息停止了。
凌危云抱着他,感觉很奇怪,浮灯在他怀里咽气的时候,他既没有感觉到哀恸,也没有什么悲伤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心中空荡一片,好像他的胸腔里,跳动的那一颗东西,不是心脏一样。
凌危云将浮灯放下了,即便知道这是在幻境中,还是不能弃自己的师尊于不顾。
他手中灵力汇聚,轰向脚下的空地,地板直接被轰出了一个深坑,凌危云将枯瘪的老人放进了洞里,又埋上了土,跪着磕了三个响头。
才重新站起来。
凌危云已经看到了幻境的出口了,就在那幅八卦图的正中央,被灵流搅起了一团白光。
凌危云一头冲进那团白光里。
出幻境比入幻境要麻烦许多,凌危云身处白光之中,只觉一阵摧枯拉朽的撕裂感,这种痛感让他觉得真实得多。
等白光终于消失,凌危云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一条黑蛇蜷缩着,在虚空之中剧烈地颤抖,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
凌危云明白过来,他又回到妙音池的池底,那片虚空之中了。
他望向前面的黑蛇,知道对方这会儿还陷在梦中,被幻境所折磨。
而现在,他已经知道倜夜的幻境里都有什么,也知道幻境里困住倜夜的心魔,是什么了。
第53章 还好他给自己施了护体术。
凌危云看着虚空里挣扎的大黑蛇,心中一时掠过很多念头。
诚然,之前他不知道倜夜的执念是什么,为此走过许多歪路,还自以为是地要替对方分忧解难,最终不得其法。
但现在知道了,又有另一番困难。
倜夜的执念变成了自己,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己献出去,成全倜夜的执念吧?
等等。
好像也不是不行。
本来自己和倜夜就是道侣,彼此间都是要双修的,即便这个情况和双修不太一样,但是如果能成全了倜夜心中执念,那这也不是不行,如果还能再进一步,化解心魔,那就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想到要和一条蛇这样那样,确实也很超出凌危云的接受范围。
凌危云拧眉思索,同时谨慎地观察还在不停挣扎的黑蛇,但见对方浮在虚空之中,身体剧烈颤抖,瞳孔一收一缩,嘶嘶地喘着气,显然是痛苦万分的模样。
哦对,凌危云想起来,在跌进来的时候,倜夜甚至还在发 情。
或许因为这样,倜夜才会陷入那场幻境里。
被发 情期和幻境双重折磨,可想而知该有多么难受了还都与自己有关。
凌危云思绪一顿,想到这里,方才的重重顾虑顿时不值一提了。
倜夜既然是因为他沦落至此,那自己当然应该要负责的。
倜夜的执念既然是自己,那自己满足他就是了。
至于什么交 媾和双修的区别,凌危云虽然一向严格,将这些分得很清,却也并非不知变通,此时救蛇要紧,凌危云还是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甚至于凌危云心想,若倜夜早些告诉自己,他的执念是什么,凌危云早就能满足他了,何必一直拖到现在?
凌危云想罢,当机立断地下定决心,他慢慢地靠近大黑蛇,唤了两遍倜夜的名字。
蛇瞳竖了一竖,对他的声音还是很有反应。
凌危云担心倜夜意识不清,随时会暴起攻击,所以靠近的时候一直很小心翼翼,好在黑蛇虽然一时走失了脑子,但好像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
凌危云放低了声音,温声地安抚着大蛇,他与大蛇已经离得很近了,蛇瞳闪烁,无尽的虚空中只有这双眼睛仿佛绽放出光芒似的,巨大的红色眼球中一片火似的灼烧着,隐约倒映出了凌危云的影子。
凌危云伸出手,小心地碰上了黑蛇的脑袋,蛇瞳紧紧盯着他的手的方向,凌危云的手往上,摸到了蛇的额头,蛇瞳中两条竖线也往中间挤,几乎要挨拢在了一起。
但好歹还算乖巧。
凌危云心下略松口气,轻轻地抚摸巨大的蛇头,温和地对倜夜道:阿夜,真乖。
蛇瞳猛地缩了一下,似乎对阿夜这声称呼分外地敏感,蛇身都抖了抖。
凌危云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不知道你一直揣着这些心思,是我没有注意到。
凌危云顿了顿,继续道:若你的执念是因我而起,那你堕魔,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在,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凌危云道:你放心,我会助你。
蛇瞳又闪几下,显出了一种迷茫似的,好像不明白凌危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危云摸了摸蛇头,然后抱住了倜夜的身体。
蛇身冰冷,在贴住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之后,几乎因为难以忍耐那种热度,而痉挛了一下。
黑蛇在凌危云怀里难耐地蠕动着,好像随时要扑腾出去,而蛇身太粗,凌危云两手都要搂不过来,他把脸贴住了大蛇脑袋,试图与蛇打个商量:阿夜,你看看,你能把自己变小点儿吗?
否则这么大,他很怀疑接下来能不能继续。巨大的蛇瞳盯着他,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凌危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在异想天开,怎么会和一条已经完全丧失神智的蛇做沟通。
凌危云放弃了,硬着头皮想:没关系,救蛇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不准这一次之后,还能把蛇从堕魔的不归路上拉回来。
想想还是很值的。
虽然这么想,凌危云还是以防万一地给自己念了好几道护体的口诀。
凌危云勉强抱住了黑蛇,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却又陷入了麻烦,凌危云没看过什么风月本子,更不清楚人和蛇,这么刺激的门类是怎么进行的。
况且眼前这蛇还没法沟通。
凌危云一时陷入瓶颈,不知道如何下手,然而怀里大蛇却已经不满足于他这样程度的磨磨蹭蹭了,十分难耐地,卷起尾巴,将凌危云缠了起来。
凌危云一下被蛇卷进蛇腹中央,巨大的头颅挨着凌危云,湿而滑的蛇信舔过凌危云的脸,尖尖的舌尖甚至还探进了凌危云的耳朵。
凌危云耳朵一麻,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黑蛇似乎极喜欢他身上的气味,蛇头在他颈间拱来拱去,蛇信像一条冰凉的水练,滑过他的肌肤,留下一串湿痕。
凌危云被舔得浑身发麻,又有些脚软。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凌危云试图别开脸,但他已经将自己送入蛇口,这下再想逃脱,就没那么轻易了。
蛇尾紧紧缠住他的腰,黑蛇大概是吸取了上回被凌危云用灵力爆开,然后揪住尾巴,毫无尊严地甩来甩去的教训,将凌危云缠得密不透风,一根指头都动不得。
甚至连凌危云的嘴巴也完全堵住了,大蛇在嗅闻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散发着这个人类气息的入口处,蛇信呲溜地探了进去,蛇信长而细,灵活地在凌危云的口腔里四处游走,甚至分叉的尖端舔过凌危云的齿列,仿佛刺入了牙齿的缝隙里,触感令人头皮发麻。
凌危云被迫大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更动弹不得,只能唔唔地发出闷哼的声音。
黑蛇紧紧裹住凌危云,蛇瞳不住地放大收缩,仿佛兴奋极了,尾尖也急促地摆动起来,拍打着凌危云的小腿,紧裹着的蛇尾也微微张开缝隙。
突然,凌危云瞳孔放大了,不可思议地望向自己身上的大蛇。
此处有删节
泄出之后,大蛇仿佛还意犹未尽,那玩意儿也并没有拔出来,反而蠕动着,更缠紧了凌危云,蛇头也下意识地磨蹭凌危云,十分亲昵一般。
凌危云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把头垂在蛇身上。
大蛇瞳孔闪了几下,赤红色开始从视网膜上消退,倜夜终于渐渐恢复意识,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面色苍白,气息奄奄,宛如遭了一场大劫。
在看清楚眼前人是谁的一瞬间,倜夜的脸也一下白了下去:大,大师兄!?
好家伙,直接给大蛇吓回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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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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