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是一条细细黑黑的小蛇,鳞片漆黑,闪耀着光泽,滴溜溜的红色眼睛在倜夜和凌危云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它似乎没太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尖尖小小的蛇脑袋不时地凑近两人,细细的蛇尾一摆一摆,像是嗅闻他们身上的气味。
大约是闻得满意了,小蛇竖起瞳仁,自动把自己打成了结还是个蝴蝶结,先后落到两人手里,打了个滚,蹭了蹭。
最后停在凌危云手心,摊起肚皮,舒服地不动弹了。
倜夜看得呆住了:
靠。
这就是器灵?
比人还会撒娇的器灵?
凌危云看着自己手心里,泛着点点微光的小器灵,刚才那点嫌弃一下不翼而飞,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道:小东西,倒是挺会讨人喜欢。
倜夜扭头去看他,正好凌危云也转了过来,对他道:物似主人型,这东西既然是你造出来的,想来是随你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凌危云嘴角翘了翘,脸上带着一点轻微的笑意,他看着倜夜,别有意味地道:师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倜夜:
他的脸一点点涨红了,想辩解:不是,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
但看着对方脸上那点点促狭似的笑意,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里想:是,我就是这样。
而且比那条小器灵还过分,他想做的还要更多一些。
当晚,倜夜迎来了蛇生的第一次发 情。
第51章 执念已生,心魔即成。
作为一条蛇,倜夜当然知道自己是有发 情期这么一回事的,只是知道归知道,理论与实践往往还有着差距,倜夜又长期混居在人类当中,鲜少跟同类厮混在一起,以至于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倜夜因为经验不足,没有及时地反应过来,那种浑身燥热,没来由的兴奋,以及随之而来的食欲减少等种种表现,就是发情的前奏。
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但倜夜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直到凌危云回来这天的当晚,倜夜再次在梦里梦到凌危云,并且画面越来越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开去的时候,倜夜猛地睁眼,只觉满身热汗,下腹一团火烧,烧得他连脑子都麻了,甚至开始有要化出原形的趋势,倜夜这才大事不妙地意识到,自己是发 情了。
其实发 情就发 情了,这是每条蛇的蛇生都要经历的一个必然阶段,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倜夜的麻烦在于,他虽然修成了人形,但是到了发 情的时候,倜夜很有可能会因为抵抗不住自己的天性,化出原形。
如果他的原形被人看到,那就完了。
倜夜一边在床上热得打滚,简直想把自己整个贴在墙上缓缓,一边咬牙克制住自己想要化出原形,与人交尾的冲动。
同时还不忘分出精神,在头顶上方施了个结界,将自己的住处整个罩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入。
做完这一切之后,倜夜已经满身大汗,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神智所剩无几,腰部以下,也已经又变成了蛇尾的形状。
他自愈的速度很快,在前些时候,新的尾巴就已经长出来了,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他平日里还是以一副腿断了的样子示人,却没想到,凌危云为了他的腿,一直在山下奔波,四处寻访仙药。
一想到凌危云,倜夜脑子里白光一闪,只觉得身上更热了,滚烫的,好像岩浆一样的热流直往下腹走,蛇尾急促地拍打着床铺,蛇腹下方的两根已经完全刺了出来,磨蹭着身下床单。
他在床上摩擦翻滚,眼中变赤,竖瞳闪现,一副凶狠又迷乱的样子,让在旁边看着的凌危云有些心惊。
他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倜夜发 情,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发 情期的倜夜居然会是这副模样,仿佛理智全无,只剩下了欲 火在灼烧。
倜夜仍然在床上翻滚,眼看着蹭到了床边,就要摔了下去,凌危云回过神,连忙伸出手,接了他一把。
触手便是一片滚烫,汗液黏腻。
凌危云觉出怪异,将人放回床上之后,就很快收回了手,微微蹙眉地看着床上的半人半蛇。
倜夜脸上一片潮红,瞳仁泛红,他刚刚被凌危云扶了一把,按理说是感觉不到凌危云存在的,瞳孔却突然闪了闪,望着眼前凌危云的方向,声音潮湿而嘶哑地喊了声:大师兄
凌危云一惊,以为他看见了自己,然而等他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倜夜的瞳孔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形象,倜夜喊完之后,就又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两手紧紧抠住床板,发出了喘息的声音。
口中还是沙哑地喊着大师兄。
凌危云僵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的人
在这种时候,倜夜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
在此之前,凌危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点模糊的,好像能够解答倜夜这个幻境为什么全都和自己有关的想法。
但是他没有想过,倜夜对他怀有的,竟是这样的念头。
长夜已尽,天边透出了一点熹光,倜夜在床上翻滚了一夜,屋内一片狼籍,床都快要被他弄塌了。
凌危云不太清楚蛇类的发 情期会持续多久,但照这样看,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不免又开始担心起对方的状态,只怕还没等发 情期过去,这蛇就要脱水成蛇干了。
凌危云蹙着眉,想着该怎么办,便听到有脚步声渐近,来人敲了敲门。
倜夜?
屋内的两人都是一凛,连倜夜的蛇瞳都闪过了一丝清醒。
你起来了吗?门外的凌危云声音略微有些困惑,道,怎么还把门锁上了?
倜夜额上渗出细汗,没敢再动,也没敢再吭声,只是蛇尾朝着门的方向,轻轻拍打着床板,好像如果不是被倜夜控制着,早就冲出去,将外面的人卷进来了。
我昨晚查了经书,差不多已经找到了怎么医治你双腿的法子,凌危云说了一遍,里面仍是没有任何回音,他顿了顿,道,你既然还没有起,那我晚一些时候再过来。
然后是一串脚步声,人渐渐走远了。
倜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随即涌上来的情 潮激得低喘一声,想到晚些时候对方还要再来,就更是兴奋和紧张搅在一起,蛇尾都拧成了一个结。
但是要真让大师兄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他就死定了。
赤瞳不停闪烁,倜夜快要将自己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突然用力咬了下舌尖,趁头脑清明的一瞬间,他动动嘴唇,默念了一道口诀。
只见一道红烟在眼前炸开,魔尊明极面含微笑地出现在了小屋中。
倜夜,这还是你第一回 主动叫我明极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他看向床上挣扎翻滚的倜夜,一瞬间就明白了,你这是,发 情了?
眼里还充满了一种我儿子终于长大了的迷之欣慰感。
倜夜没空和他多扯,快速地道:有没有办法,让我马上渡过这一次发 情期?
明极看来对这种场面已经是见惯了的,马上给出了解决办法,道: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要马上找个人交 配,将情 热发散出去,自然就好了。
果然不愧是见惯风月的人,交 配说得这么自然。
见倜夜一副走路都困难的样子,还好心地提议道:你要是现在不方便,我也马上能给你找人
谁知倜夜想也没想,一口给他否决了回去:不要!我不要别人
明极一怔,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道:你不要别人,那就是要你的大师兄了,不过我得说一句,我可能没有那个能耐,能把他给你绑过来。
倜夜脸上涨得通红一片,也不知是情 热所致,还是羞恼所致,他哑声怒道:谁说要绑他来了,我不要,不要绑他
又拔高了声,这回是真正听出来恼羞成怒的意思了:除了那个那个,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多么清纯的小蛇,居然连交 配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明极见他如此坚决,不由皱起了眉,道:解决发 情热最好的法子就是交配,你若是不肯,那就只能强行按下你体内的情火了。只是这样一来,情火并没有得到纾解,反而在你体内淤积起来,对你的身体是很有损伤的。
然而倜夜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快要被体内热火给灼烧透了,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模样,一想到触碰到对方肌肤的触感,他就连呼吸都是发着抖的,他额头冒汗,咬了咬牙,道:没关系,就这样。
就算现在烧死了他,也比让他的丑陋模样暴露在那个人面前来的好。
明极却没有动,他脸上十分严肃:你这是第一次发 情,是不能耽误的,要是不及时正当地纾解,到时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吗?
倜夜不耐烦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明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抬手在他身上各处一点,封住了他的周身气孔。
渐渐地,倜夜身上的红色开始消退下来,他的呼吸不再那么灼热滚烫,仿佛要融化了一样,瞳孔渐渐由赤转黑,蛇尾变回人腿,身上覆盖的鳞片也消失了。
果然情热消退下去了。
明极道:治水宜疏不宜塞,你强行抑住体内心火,只这一回也就罢了,若是长此以往,恐怕是要出大问题的。
倜夜没吭声。
明极继续道:我瞧你到了这步田地,都不敢和你那位大师兄说,想必你们二人,多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这回你为了他如此,那下回呢,难不成还要一直为了他守身如玉?
倜夜趴在床上,被明极毫不隐晦地说穿了,一时又气又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什么我一厢情愿,我师兄待我好着呢。
明极一时无言,片刻,道:那你怎么不敢和他说?
倜夜又不吭声了,最后恼了,道:那也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明极笑了:你这小子,用完你爹就丢了。
倜夜耍无赖:什么爹不爹的,我没认过啊。
明极似是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勉强,又嘱咐两句,便消失了。
过不多久,倜夜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把一片狼藉的屋内收拾了一番,凌危云果然又上门来了。
倜夜一脸自然地向凌危云招呼道:大师兄,你早上是不是来过了?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我正想问你,怎么这么晚才起?
倜夜躺在床上,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受了风,今天有点着凉。
凌危云闻言,轻微地蹙了蹙眉,伸手上来,摸上他的额头。
对方微凉的指腹贴住自己的皮肤的一刻,倜夜浑身一僵,只觉头皮微麻,刚刚才按下去的情热,又要沿着脚趾头窜上来了。
他连忙在心里默念两遍步虚经,才勉强冷静下来。
凌危云手指停在他额头,片刻,道:是有些发烫。
又看向他:那你还好吗,吃药了吗?
对方的眼中有着不难捕捉到的关怀之色,倜夜心里一热,心道:他师兄果然对他好着呢。
摇了摇头,嘴上甜蜜道:没事,看见大师兄我就好了。
凌危云挑了挑眉,倒没说什么,拿出自己带来的盒子,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来治你的腿吧。
倜夜乖巧地伸出两条腿来,只是膝盖以下是断了的机智的蛇在恢复人形的时候,也不忘做好伪装。
凌危云在倜夜这里呆了一下午的时间,所幸十分顺利,一次就成功了。
当他看到倜夜膝盖以下重新长出骨肉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这红草的效用,果然不错。
他对倜夜道:从此你又有了双腿,可以自由行走了。
倜夜附和地连连点头,对着大师兄一脸感激地道了谢,只是他突然顿了顿,又抬起脸来,对着凌危云,问他:大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凌危云脸上的神情一顿,似是没有太想过这个问题。
倜夜细数了自己从入门以来凌危云对自己的好,直把凌危云也说得愣住了,好像都没有想到自己原来做了这么多。
最后倜夜看着凌危云,道:大师兄,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多的。
凌危云看着他,疑问地发出一声:嗯?
倜夜道:昨天我送你的鞭子,不对,是我们两个共同的鞭子,等你回去之后,鞭子上自动浮出了铭文。
你知道它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凌危云道:什么?
倜夜看着他,缓缓道:我执。
我心所执。
而执念已生,心魔即成。
第52章 他知道困住倜夜的心魔是什么了。
在倜夜说出我执的名字时,屋内的两个凌危云一瞬间脸色各异。
来自未来的凌危云,既是震惊,又是恍然大悟。
他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我执是这个意思,原来我执认了两个主人,是这么个过程。
也才知道,倜夜心中的执念,竟然和自己有关,甚至说,倜夜的执念原来就是自己。
凌危云想起过去百年里,自己和倜夜相处的种种,一些细小的,以至于常常被他忽略的线索突然浮现出来:重逢时倜夜对他过分暧昧和亲近的态度,结道侣时倜夜那股非同寻常的郑重,还有每一次双修,最后都是倜夜愤愤离去的结局他从未想过,倜夜本意或许从来都不是双修,他想要的,也并不仅仅是个道侣这样的名头。
只是他从前并未参透过,即便现在知道了,在惊讶之外,还是更觉得费解。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倜夜的执念呢?
更不明白,若倜夜心魔真是如此,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又要如何去破解。
凌危云一时心情复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与困惑之中。
而不曾知晓未来,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的大师兄凌危云,听到倜夜的话后,似是一下愣了愣,然后紧接着,又触到了倜夜那种直白得丝毫不加掩饰的眼神,他神色一顿,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几乎不能够直视一般,他微微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他道:武器认主的时候,会自动生成铭文,这没有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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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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