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姨妈家跑出来,我直奔地铁站。刚要安检的时候,手机上有一条微信的好友申请提示。
我点开,申请人的头像居然是白色的,微信名字叫:江宇之。
每天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微商、搞销售的加我的微信,冒充朋友的,故意套近乎的,申请好友的方式真是层出不穷。
这种人,微信名字直接叫自己名字的,一般都是搞销售的。老娘没心情伺候你。
我对这种好友申请的处理方式是:不理他。
我总是这样,处理不了的问题就先拖着。我知道,我上了姨夫的黑名单,虽然姨妈不会真正怪我,但姨夫那么爱面子的人,我当众顶撞他们,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眼力见,最活该找不到对象的人吧。
不管了,我按部就班的人生里,总得有点波澜,就当这次是一个自我挑战的开始吧。
第2章 奇奇怪怪的江宇之,再见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我摊在床上,一刻都不想动。
我不生气,也不恨任何一个人,只是觉得悲凉。
这世间本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怎么还那么多?难道是我书读的不够多吗?为什么我还被困在这样荒谬的“女人三十无用论”中?
工作很累,每天被主编那个魔头变着花样使唤,稿子改到起飞还得不到认可,加班没有加班费,出点错误就要被扣钱,我跟文字相爱相杀的故事这么多,我竟然还该死地爱着这份工作。
生活也累,房租那么高,物价跟着涨,通勤时间那么长,迟到就扣工资的规矩那么死,也许这就是社畜该有的生活。
但所有的不快乐都不及你正在为自己的人生好好规划未来的时候,别人的一句“工作有什么用?女人还不是要嫁人。”有杀伤力。
手机持续震动,我隔了很久才起身把手机从旁边的包里拿出来。
是妈妈发来的语音电话。
我完了。妈妈一定会用那种近乎于自残的卖惨方式劝我向姨妈道歉,而且是登门道歉。
震动在持续,真执着,看来妈妈也知道我今天闯的祸多大了。
“妈。”
“小然,你干嘛呢?”
“我,就,待着呢。是我姨妈——”
“不是,不是,这次不是你姨妈介绍的。是你舅舅的朋友的孩子。”
“什么?什么舅舅的朋友?”竟然不是兴师问罪。
“都好几天了。你舅舅跟人家打牌认识的,说起了他们家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也在 B市工作,让你们先加微信聊聊。你怎么不加人家?”
“啊,没有人和我说这件事,而且我好像也没收到好友申请,除了一些微商。”
“我也是刚知道,你舅舅刚告诉我。那孩子叫江宇之。”
!!!
原来就是那个没有微信头像的人!我还以为他是微商!
“好的,我看一下手机,可能是我漏掉了。”
“你这孩子今天答应得挺痛快的,以往不是一提相亲都要跟我墨迹吗?对了,你姨妈怎么样?你这两天去她家了吗?”
“挺好的。妈我先不说了,我先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加我的微信。”
有种侥幸逃脱的感觉,原来姨妈还没告状到妈妈那里。我只能乖一点儿,看看这个江宇之是什么来头。
打开微信,通过验证。说真的,一个微信头像是空白的人,我总觉得不像正常人。也许他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你已添加了江宇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这行字还没有看完,就收到对方一个会动的表情包:一只坐在秋千上微笑的秋田犬,神情分外悠闲。
“您好。我叫林羽然。”
“江宇之,怎么现在才加我呢?”接着又是一个可爱动物的表情包。
这人真的是男生吗?表情包用起来比我还溜。
“不好意思,看你名字以为是健身房的兄弟在推销,所以就没加。”
“哦。”
“嗯。”
我觉得聊天可以结束了,因为我们双方各自发出了终结聊天的杀器。
“你的家人认识我舅舅?我听我妈说这次是在麻将桌上搭上线的。”我问。
“我也觉得不靠谱。我妈还让我发照片,我才懒得照。不过我有你的。”
“???你什么时候有我的照片?”
“我妈发给我的。应该是你家长辈发过来的。想看我的照片吗?”
虽然我没看过他的照片,但初次见面就要照片,不光不走正常流程,还发奸笑的表情包挑衅我?这人没病吗?
“行啊,你发。不能让你白看我的。”
马上,我收到了一张某人的自拍照,做鬼脸的。
没遇到过这样的!如此儿戏!舌头伸出了老长,眼睛眯成一条缝,就是长成潘安我也发现不了他的美了。
“江宇之是吧,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没那意思咱们互相说开就好,没必要这么戏弄我。”
“嘿嘿,开玩笑嘛。我发个正常的。”
说来就来,果然是一张正常的照片。
说实话,照片里戴着眼镜、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的男生比小周顺眼。但绝对跟突出沾不上边。我突然惊觉自己择偶的要求正在随着相亲对象的颜值降低而降低。他起码能看。
不过这胡子拉碴,头发也不理的邋遢男,是认真相亲的吗?索然无味,真的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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