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瞪着对方,各不相让。最后苏雪惜败下阵来,她扭过头去,强忍着将要掉下来的眼泪,对顾远兮说:“顾远兮,停车,我要下车。”
池斯年岂会放她走,这架还没吵完呢,“顾远兮,不准停车!有本事你就跳车。”
雪惜气得不行,伸手去推车门,顾远兮眼疾手快的锁了车门,她又去摇车窗,顾远兮立即关了,她噼噼噼按了几下都没反应,气得直掉眼泪。
“顾远兮,你再不停车我就撞车了。”
“顾远兮,你敢给她停车,我就让车撞你。”
顾远兮满头冷汗,为什么他们俩吵架要殃及池鱼啊啊啊?“老板,你还是哄哄苏小姐吧。”明明就是自己说话硬气,不知道服软,拿他撒什么气啊。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池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样?”雪惜气死了,她刚才为什么要坐上车来?假如她不上车,他给她的印象是不是就停留在昨晚他鼓励她支持她,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面目可憎?
“不想怎样,就是不准你下车。”池斯年霸道无理的样子很欠收拾,可是下一秒,看见她眼里猝不及防掉下的晶莹泪珠时,他目光一紧,心慌意乱起来,“哎,你别哭啊。”
他的紧张让她更觉委屈,“哇”一声哭得更大声。
池斯年手忙脚乱起来,他不喜欢女人哭,那会让他觉得特别烦。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他不是将人赶走,就是直接闪人。可是此刻,她的哭声揪得他心肺都难受起来,也忘记跟她继续置气,柔声道:“别哭了。”
顾远兮无语望天,老板哄人的方式逊毙了,这个时候直接将她扯进怀里,再亲上去,保准比他说一百句的“你别哭了”都强。
雪惜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这次哭确实被他气的,见他紧张,她就像找到报复他的方式,大声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这么容易哭,而每次哭似乎都带着撒娇的意味。
她只知道这样能就让他手足无措,这样就能让他投降,这样就能让他心疼……,心疼,他会心疼她吗?假如他会,他不会气自己。
想着想着,她又悲从中来。她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男人,他对她有欲望,有身体的痴缠,却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她,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而她却飞蛾扑火一般扑了上去,明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依然不顾一切的沉沦。
池斯年,你知不知道,当女人在你面前哭的时候,不需要你说什么,只需要你抱抱她亲亲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
“好了,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气你,你别哭了成吗?车里还有别人呢。”池斯年屈服了,谁让她的眼泪让他这么心疼。他没有想过让她哭,只是她一上车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着跟远兮说话,压根忽略了他的存在。他只是生气,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后来她倒在他身上,那么轻易地挑起了他的反应,他更气自己。所以说的话过分了些,可是他真的没想让她哭。
这个女人,她的哭是一种惊天动地的哭,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每次都惊天动地,似乎不闹得人仰马翻,她就不罢休。
她明明哭得这么难看,一点美感都没有,还是揉碎了他的心,他舍不得看她掉眼泪。
顾远兮震惊了,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老板,居然向苏雪惜认错了,这是神马情况?
雪惜捂着脸哭得死去活来,就算丢人又怎么样,反正她在他面前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又何愁再多这么一次?
“唉。”池斯年彻底被她打败了,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哭得这么凄惨的,他坐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抱紧了些,“想哭就哭吧。”
雪惜胜利了,可是她心里一点喜悦都没有。她放松身体埋在他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这时她才惊觉,他身上的味道跟宋清波身上的味道很像,只是因为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太强烈,而将这种味道掩盖了许多。
她惊得都忘记了继续哭,“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须后水?”
“……”池斯年对她的跳跃性思路早就有所领教,仅愣了一下,就说出一个牌子,果真是那款须后水,难怪她每次靠近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池斯年见她不哭了,刚才那股窒息感也消失不见。
“没事。”雪惜摇了摇头,也不好意思再赖在他怀里,直起身体来,“池斯年,我们以后好好相处行吗?都不要再说刺伤彼此的话了,好不好?”
她不想跟他针锋相对,不想让自己难过。也许他们之间不可能,但是她想留住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你不气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气你了?”雪惜喊冤。
“刚才。”池斯年说完,耳根悄悄的红了,他这语气怎么像在吃醋?吃醋就吃醋吧,反正他不喜欢看见她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阳光灿烂。
雪惜一愣,刚才?刚才是什么时候?仔细想了想他开始变得阴阳怪气是什么什么时候,她的脸“噗”一下着了火,眼神不自觉地瞄向他双腿之间,他这是欲求不满?所以火气格外大?
池斯年瞧她眼神怪异的瞄着他那里,他突然凑近她,在她耳朵边吹着热气,哑着声音说:“它好像对你特别热情,改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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