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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霸王无独——放鸽子(34)

    有伤大义。孤请二位来此,是为虚心相求那平齐大计,还请赐教。
    语调听似云淡风轻,却在范增心里掀起了惊涛骇
    浪!
    他纵然有所预料,但在当真听见一向执拗刚愎的大王真因奉先谏言、一夜之间便改了主意时,仍是心绪激荡,振
    奋不已。
    若论向大王进言时、得以拥有如此份量者,除奉先外,便只有曾经的项伯了。
    偏偏那项伯狼心狗肺,反
    利用此能辜负大王,欲害楚营。
    哪似奉先一心为楚,呕心沥血,无时无刻不替大王尽心谋算。
    且以大王之高傲,
    既肯采用了奉先的谏言,那奉先纵行此胆大包天之举,应也是性命无碍。
    龙且则听得莫名其妙咋又改啦?
    不
    过他非是黥布那江盗出身、惯了杀人,本性虽好战贪功,却称不上好嗜杀平民。
    除吃了一惊外,倒也就不甚在意了。
    他毕竟追随项羽多年,对君上时而朝令夕改,心意骤变之事,几是习以为常了。
    龙且偷摸着打了个哈欠。
    横竖他自闷头听令,莫叫他去出谋划策便是。
    也得亏楚军上下,皆对霸气无双的项王视若神明,忠贞不渝。
    哪
    怕项王喜怒无常,时常更改战议,他们也只默默听从,竟是从无异议。
    见项羽肯回心转意,亲口问策,范增哪有不忠
    心献策的道理。
    项羽越是虚心下问,范增便越是倾囊相授。
    当他从君王口中谈得吕布谏言时,更觉对方行事看似
    粗莽无章、实则心细如发,目光长远独道,实在为一员不可多得的忠诚智将。
    龙且在边上听得昏昏欲睡,半晌寻思着
    既没仗打了,接下来不论是派说客也好,安抚民心也罢,好似也用不着他。
    索性以饥肠辘辘为由,脚底抹了油。
    龙且前脚刚开溜,吕布后脚便醒了过来。
    他意识朦朦胧胧,却被耳边所传来的范增那陈公台似的唠唠叨叨给闹得烦不
    胜烦。
    害得他原本在做的脚踩刘耗子、砍杀大耳刘、直让那蛇矛环眼贼气得嗷嗷大叫,他自哈哈大笑的美梦一下
    转场,成了被胆大包天的陈公台那厮揪着脖颈大吼大叫,不住逼他出谋划策的古怪噩梦。
    这陈公台真不识好歹,愈发
    嚣张,当真以为自己怕把人打坏了,就不敢揍他不成?
    吕布着恼地哼了几声,凶神恶煞地睁开了眼。
    他脑子还不
    甚清醒,恍然间以为自己身在陷阵营帐中,正欲麻利地一下坐起,即大力牵扯到身上伤势,当场痛得嗷了一声!
    项羽面无表情地投去目光,眉宇微皱。
    而先前全然不知那帘后还卧着个人的范增,则当场吓了一跳。
    等吕布缓过
    那口气,疼得脸皮抽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掀帘下榻时,一下便与这正装议事的项羽与范增对上了视线。
    不知为何,
    他总觉那发须雪白的范老头面上,好似莫名平添了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慈爱?
    吕布刚疑自己眼花,范增已以不符
    年岁的利落起身。
    范增年岁虽大,却绝非老眼昏花。
    恰恰相反的是,他似生了对火眼金睛,方能一眼便看清吕布
    一身包扎的白布,以及那身霸王制式的寝服。
    再联系上其从容安卧于霸王榻上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已大致描绘
    出了昨夜武谏的情景。
    既奉先无碍,他便安心了。
    范增心中对吕布的武艺评价一下拔高至与霸王并肩的厉害,面
    上却不露分毫,只微微一笑,道先去安排事务,便徐徐退出。
    留帐中刚睡醒的吕布,与一脸深沉的项羽二人六瞳,互
    瞪一阵,最后还是项羽率先开口,丢下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朝食已然备好。
    吕布迟疑了下,慢慢道:那便
    先用饭罢?
    项羽矜持颔首。
    二人默默无言,专心用完早膳后,项羽忽道:此番奉先居功甚伟,需得重赏。
    吕布脖子一僵,连嘴角的油光都顾不得擦拭,难以置信地抬头,仿佛在看一个开天辟地、前所未有的大傻子。
    他不得不怀疑,这泰然自若地顶着一脸色彩斑斓的呆王,恐是叫自己先前那顿老拳给揍傻了。
    将心比心,若部将敢冲
    他挥拳,他哪管对方是为甚么忠心,单因自个儿好端端的一张俊脸被打成这没法见人的鸟样这点
    他不赏对方一顿
    军棍,便已算是将功折罪了。
    哪还傻慷慨到封他个王去做?
    因这宿波澜起伏,又难得战了个痛快,项羽便不
    慎忘了憨子二字,又哪知爱将看似一脸受宠若惊、却有着那般大逆不道的腹诽。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奉先,罕有地
    和颜悦色道:待战事一毕,奉先可愿往燕王之?
    在项羽看来,奉先先杀子婴,接斩汉将四员,后杀熊心,再除内
    奸,后又火速平定燕地逆王,再是阻他再铸屠城大错如此丰功,早当封王。
    既是奉先亲手平定的燕地之乱,那由
    他前往王之,亦是名正言顺。
    而以奉先智计武勇兼具,虽非燕人,亦有方法收拢燕民。
    项羽做此安排,以为很是
    妥当,孰料才刚缓口气的吕布似活见鬼般睁大眼,竟是半点不领情!
    吕布才刚吃饱饭,还来不及歇上一小会儿,冷不
    防就被这呆王昏招再度砸中。
    若非拖着一身伤势,简直要当场蹦起来,但反应却也足够激烈:此事断不可为!!!
    怎他好说歹说,这项莽夫就是非放着一统天下的好果子不摘,非得切小了挨个撒出去不可?!
    若莽王当真铁了
    心不取天下,那他又得等到猴年马月,才可领兵出征巴蜀那犄角旮旯?!
    被气得脑壳胀痛,吕布只觉一身伤也跟着抽
    疼起来了,叫他面孔扭曲一瞬,龇牙咧嘴。
    等那痛劲儿过去,他方恹恹地趴在矮桌上,唉声叹气。
    待他这身
    伤好了,再设法将上辈子那身腱子肉与老茧捡回来,届时定要寻个破绽,将这靠蛮力瞎莽的憨王再次摁倒在地,打得痛哭
    讨饶不可!
    吕布反应激烈,项羽惑然不解。
    世间男儿奋勇拼杀,无不求加官进爵,一朝裂土封王。
    唯独奉先
    此人,肯为阻他铸错而持死志相谏言,肯为楚国扬威千里征伐奔波,唯独面对他亲口赐封的王位,却决然不肯领取。
    项羽静静地凝视着不知为何垂头丧气的奉先,胸中徘徊着万千困惑,目光却是毫不自知的柔和。
    第40章
    若这身伤
    是在大获全胜后得来的, 吕布哪会在意,怕是早就嘚瑟开了。
    偏他分明有着先下手为强的大好优势,却眨眼就遭到对
    方那身不讲道理的蛮力制服, 最后落得两败俱伤,根本没占着什么便宜。
    想他吕奉先之名,上辈子何人不知,何人不
    晓?
    敢于他单打独斗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能与他战个势均力敌的, 可谓凤毛麟角。
    能叫他甘拜下风的,那
    压根儿就一个没有!
    结果一朝来到这几百年前后,却落得处处憋屈,最得意的武艺,还叫个脑子毫不灵光的莽夫以天
    生神力相破
    吕布此刻心中郁卒,可想而知。
    明明察觉到憨王落在自个儿后脑勺上的灼灼目光, 吕布却丁点儿
    都懒得动弹。
    直到听得耳边传来一阵衣袂摩擦的细微响动, 身侧隐隐一沉, 项羽呼气吸气的声音近在耳畔。
    吕布
    无需睁眼,也不难判断出这心思诡异的呆子不知为何, 竟坐到了自个儿身旁。
    项羽鬼使神差地在不知为何蔫巴巴的爱
    将身边落了座,心中仍徘徊着万千感慨,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兀自斟酌着, 半天未曾开口, 心情正坏的吕布则比他更
    能憋。就这么死气沉沉地继续趴着, 一动不动,宛如一樽泥塑。
    最后还是项羽先想好了,主动开口打破这一室死寂,
    许诺道:奉先若欲王齐地, 也非是不可。
    若这一许诺叫龙且或是钟离眛听了,怕是早已欣喜若狂。
    然而人在
    楚营、意在刘邦的吕布,却只觉他越描越黑。
    他忍无可忍,直接睁了死鱼眼,径直侧过头来,一脸怒气腾腾地盯着神
    容冷峻的项羽,满腔悲愤道:布倾力追随大王,为的难道会是甚么论功行赏,封地赐爵么?
    王那劳什子燕地齐地
    ,于他有何用处?
    他累死累活,东奔西走,求的不过是老仇人那祖宗的项上人头!
    见项羽目露茫然,吕布气势更
    是汹汹,猛然坐起,连身上刺痛也顾不得了,双目几要喷出火光,挖苦道:昔日那黥布于大王麾下效力时,勇冠三军,
    英武绝伦,纵要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惜。然自其得以称王,雄踞一方后,大王可还使得动他?
    项羽被戳中痛处,
    脸色倏然阴沉。
    在奉先之前,楚军诸将中最得他看重者,非黥布莫属。
    因黥布随他征南闯北,身先士卒,战功卓
    著,他于裂土封王时亦不曾薄待。
    不仅未漏算其妇翁功绩,更将身为楚地屏障的南侧沃土划入其域,分令二人其王之
    ,信重之意显而易见。
    偏偏距分封才过去短短数月,齐地、常山、梁地纷纷反叛,他令黥布发兵讨那陈馀,竟得一身
    患疾病的借口,以及派一区区裨将,领数千兵卒敷衍了事。
    吕布半是破罐子破摔的无赖心态,半是潜意识里有恃无恐
    。
    毕竟连他昨夜上手揍得对方鼻青脸肿,威严大损,竟都未被惩处,还肯给他封王。
    这莽汉别的不说,气度
    倒是大得很。
    敏锐地摸清了项羽待他超乎寻常的容忍后,吕布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却从善如流地放飞了些许嚣张本
    性,哪会被项羽那张臭脸吓到?
    他微眯着眼,唇角微掀,一下便露出个十足讥诮的表情:天下游士背井离乡,远离
    故里,为的不外乎得一封赏之地。然大王遂了一些人的心愿,分封王土,天下间事却注定不患寡而患不均,令更多人落了
    空,失意而去。况且那游士皆归国去,为各自主君效力,又有谁还会将大王放在眼里?旁人姑且不论,就那黥布伏低做小
    多年,一朝扬眉吐气,王于沃野,便与巨鹿一战做壁上观的诸侯无异,对大王之号令反复推诿、坐视不理,何谈报恩?更
    不会甘心重回大王麾下,听任吩咐,随任呼喝!
    项羽薄唇紧抿,浓眉死死拧着,不发一言。
    吕布讲痛快了,忽
    见项羽脸色愈发恐怖,仿佛下一刻要拔剑杀人,心里暗道不妙。
    为防这霸王恼羞成怒、拿自己撒气,吕布眼珠子一转
    ,瞬间语气转缓,机灵地将话势掰了回来:可叹大王一心分封,本为向天下人宣示强楚偃武修文,不愿用兵打仗,予以
    百姓休养生息之博爱。而舍得分封将领,是因爱才心切,御下宽厚,愿与部下慷慨共享沃土,奈何其忘恩负义,辜负这番
    厚待。
    吕布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趁机顿了顿,悄悄酝酿一番情绪,才痛心疾首地继续讲述道:与其将印绶授
    予鲜廉寡耻、不忠不义之辈,布更愿见似大王这般无双英杰君临天下,方可令百姓依附归顺。在那日到来之前,布愿鞍前
    马后,抵死效忠,又岂会贪恋区区王位?
    话说至此,又有拒受分封的实举在前,纵使项羽心如铁石,也不由为这铮
    铮忠骨与殷殷期许而动容。
    刚因吕布挑起黥布话头而燃起的怒火,也徐徐散了。
    吕布不再开口,只闭目养神,顺
    道思虑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哄骗这憨子称霸天下。
    项羽则怀着复杂心绪,默然注视着为他既是殚精竭虑、又是征战四野
    的吕布一阵,不知想了什么。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忽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行去。
    吕布以眼角余光偷瞄他背
    影,待其彻底消失后,方恹恹地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不该嫌那便宜韩兄似高顺般唠叨,便将人打发去撵彭越那山贼
    头子的。
    若韩兄在此,他尚有个能商议对策的可信人,哪需似如今这般劳心劳力,费尽倒霉脑筋,终日对这不开窍的
    西楚霸王恨铁不成钢?
    吕布越想越悔不当初。
    他这伤势不重,却也伤了几根筋骨,需好好养着。
    横竖楚军势
    盛,田荣业已伏诛,有悍将龙且、钟离眛与个好身先士卒的项羽在,一时半会倒是没他上场时机。
    吕布本就不是甚么
    劳碌命,自乐得清闲,好生养养这阵子动狠了的脑子。
    奉项羽之令,范增终可放手施为。为防止这脾气阴晴不定、反
    复无常的霸王又要改口,他连觉都不敢睡多了,只想早日叫木成舟。
    于是在平阳百姓心惊胆战地等待中,那凶神恶煞
    的楚国雄师非但未强攻进来,只派了一笑眯眯的辩士进城,见过县令后,有那宽政放着,自知绝非楚军对手的县令立马识
    了时务,干脆利落地开城投降。
    大军仍驻于城外,唯有龙且领三千楚兵入内巡视一圈后,将兵士留下一批,却并未肆
    意劫掠,还帮着维护法序,叫本还有些骚动的城内从此井然有序。
    项羽虽满心不耐,仍在范增卖力规劝下,召集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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