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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50)

    矿主已经昏了醒醒了昏好几轮,再醒时大地母亲离他又是好几丈远,便哼唧一声彻底昏了。
    藏弓心急如焚,听见哨声便确定了侍女们口中的妖怪就是二宝,于是撒手,把矿主扔在了屋脊上,自己则顺琉璃红瓦滑下,飘飘然落在了太子殿前。
    这番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御林军,他本人倒也不甚在意,只想着要尽快找到二宝。
    侍女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遍过筛,却不知怎么的越捋越不清晰,原先还气豹旗军没能保护好二宝,后面就只剩下了五内俱焚之感,思维也不大敏锐了。
    他猜测是心脏的缘故,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补充能量了,这心脏便要从他身体内部搜刮汲取,现下已然供不应求。
    但二宝有危险,他顾不得自己。一想到二宝会被那些渣滓触碰,放掉两碗血,还有可能被欺辱,杀光这里所有人的念头就怎么都压不下去。
    鳞甲族王宫安详和平了许久,今夜真是史无前例的热闹。御林军在宫墙之间川流集结,宫女太监们到处奔走通报,敲锣打鼓喊着抓刺客。
    这刺客根本不理他们,鬼影一般掀翻了太子殿前守夜的几个人,而后一脚飞踹,正中殿前答话的小太监的后心。
    小太监就如一只纸糊的麻雀,吱哇一声砸在了太子身上,于是太子也只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白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就是这畜生想欺负二宝。
    藏弓心里冒出这么一句。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惨不忍睹,堂堂鳞甲族太子殿下在昏厥中被人揍醒,醒了又被揍昏,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实现了和矿主同样的遭遇。
    御林军来了一波又一波,却都不无例外地被打了出去,富丽堂皇一座寝殿也被冲撞破坏得如同灾后现场。
    但肉身之躯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藏弓震开一轮真气,将寝殿大门关上之后就吐了一口血。
    他拇指擦去血迹,抬头瞧见了桌子后方,摊在地面上的一小堆素锦白纱。
    二宝!
    藏弓一眼就认出,那雪白白一小堆里埋藏的就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飞身掠过时,人已经落进他的怀抱里了,而后手臂收紧,心疼得无以复加。
    才两天没见,就虚弱成这样了。
    这群狗娘养的,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
    二宝,乖二宝,醒醒。藏弓轻轻唤着。
    睁开眼时,二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应该啊,山高水远,这哨子竟然真能把将军吹来?难道自己已经死了,眼前所见只是幻觉?
    可能真是幻觉,因为这人晃来晃去看不真切,脸上似乎还有一丛毛烘烘的大胡子。
    他晕头转向,右手耷拉在地上,刚好摸着一只小汤勺。举起小汤勺,在眼前人脑门上敲出了嘣的一声。
    呀,不是幻觉,是个人。
    于是又把哨子咬在嘴里,吹了一下,带着嘘嘘声湿漉漉地问:你是我家火头军吗?
    这一声问,可叫火头军的心碎成八瓣了。他捧着二宝的后背,抱在怀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温柔地摇晃,说道:是你家火头军,是二宝家的。火头军救你来了,不怕了啊。
    二宝认出声音来了,是易了容的火头军。眼泪瞬间断了线,可怜的小老板窝在火头军胸前嚎啕。然而他太虚了,紧绷的精神一旦放松,浑身的力气就如泄洪一般尽数流失,嚎都没能多嚎几声。
    见他又要睡过去,藏弓不再勉强他清醒,单手把人抱起来,拾起地上的一把长矛,挑开了太子殿的门闩。
    此时御林军已经在殿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喝令刺客缴械投降。藏弓手里哪有械,只有他家宝贝疙瘩小老板。他把小老板的脑袋瓜按进自己的肩窝,二话不说迎上了天罗地网。
    枪影飞快如梭,火花四下迸溅。
    铁绳织就的密网本不该被枪头挑破,因而众人在看见那密网还没罩下来就接连出现了几道豁口时,表情都是凝滞的。
    御林军的矛什么时候这么锋利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矛赢了。但没人怀疑,如果使盾的也是这刺客,赢的应该就是盾了。
    一时之间,来抓刺客的人全都被刺客的功法折服,不约而同发出了喟叹声。好在他们还谨守本职,回过神来又是一轮布兵列阵,同时齐刷刷翻出了藏在皮下的鳞片,以作双层防范。
    在六国统一之前,鳞甲人日常都是这种带鳞状态,坚硬的鳞片可以抵挡硬物伤害,也能防雨防晒。
    但与外界的互通日益频繁,他们增长了见识,对慧人那种裸露的皮肤也有了审美,白皮文化便如春风过境,一下流行开了。
    现在看来,带鳞还是好的,这是种族优势,就像慧人出门都会带脑子一样。
    哦,除了被抱在怀里昏沉睡着的那位。
    即便如此,御林军还是低估了刺客的本事。凡枪头掠过之处,他们引以为傲的鳞片唰啦啦全部碎裂,皮肉迸血,血珠四溅。
    太强了,一把普通的长矛在他手里变成了坚不可摧的绝世宝器。就像纸能断竹,水能断剑,全以速度化解力量,同时也化为力量。有这等能耐不去考武状元,却做个刺客,真是可惜疗的。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御林军损失大半。剩下还站着的因这刺客的逼近而缓慢后退,包围圈越来越大,越来越松散,威压之下谁也不敢当出头鸟,都快支撑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二宝听见有人在喊增援,还要去禀告陛下。
    另有人嘀咕,说先且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不可硬碰硬。还说如此强悍的功法他只见过一个人有,就是昔年带头剿灭异妖族的慧人先帝。
    立即便有反驳声,说自己曾见过他儿子渊武帝,撇开残暴德行,于武学上的造诣却是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宝只能瞧见火头军的侧脸,坚毅冷硬的轮廓被夜色镀上了一层柔和,倒也不像平常那样讨人厌了。
    但要说他有多厉害,二宝还是不大愿意承认的。武功嘛有一点,只能是火头军水平的那一点,怎么可能跟暴君相比。
    一群鳞甲土著,没见过世面。
    终于,援兵来了,一同来到的还有太子殿下的心腹,那个被称为四眉怪客的布阵高手,也是替太子殿下抓来起死回生小老板的人。
    藏弓将手里长矛戳在地面,对上了这个怪客。
    他一派漫不经心,我完全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的姿态,但若有人敢靠近,则会发现他其实不似表面那样轻松。
    握枪的手指骨节泛白,因为虚脱而微微发着颤,精神已经游走在昏溃的边缘,但因怀里有个极为重要的人,他坚持了下来。
    四眉和御林军不大一样,他能嗅出强者的气息,便谨慎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藏弓说道:你没资格同我讲话,叫你们王来。
    四眉大怒:好狂妄的口气,想见我王,先过我这关!
    双方就这么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一息之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没人愿意打岔,更不想错过观战的机会。
    都以为刺客抱着一个成年人,功力和速度都该受到重大影响,可由于他的招式实在太潇洒漂亮了,御林军们又觉得那不是影响,而是他有意放慢速度,要陪四眉好好切磋。
    周围刮起旋风,柳叶如刀,割得人脸皮生疼。没人知道那是自然风还是真气流,置身其中都觉心潮激荡,不由忘了刺客的刺客身份,暗自为他喝彩。
    乱套了呀,乱套了呀!伺候太子的大太监听到消息赶来,已经瞧见了躺在殿内口鼻窜血的太子,又见大家都在观战,没人照顾太子,气得一口老血直喷九霄。
    他挤进人圈里就要开骂,却被一阵气流灌进肺腔,半个字儿还没出口,人就昏厥了。
    由此可见,不是自然风,是真气流,捂着口鼻观战是正确选择。
    忽然轰地一声炸响,太子殿的一方承重立柱倒了,专属于霹雳弹的特殊气味飘了过来。
    刺客从烟雾中走出,身上蒙了一层灰尘,怀里捂着的小老板却安然无恙。
    这高手过招,竟然甩霹雳弹?
    众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四眉身上。
    四眉冷哼,这是捉拿刺客,不是江湖搏斗,你们搞清楚状况!
    众人:哦,是的,没炸着,真可惜疗呢。
    虽没炸着,藏弓还是受了重创,胸口堵上了淤血,稍一动作便几欲作呕。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下二宝,怕这番放下就会被人偷走,再找不回来了。
    将军二宝恰巧在这时候醒转,见他头发肩膀都盖了一层灰尘,心便揪了起来,难受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不能给你拖后腿。
    藏弓却帮他理了理鬓边一丝乱发,心道你不是拖后腿的人,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先前在六翼族遇险,我说的那些混账话都是骗你的。
    可他刚要开口,淤血便涌了上来,终究还是没憋住,叫嘴边的腥红吓着了怀里人。
    啊!二宝吓傻了,连忙用尽力气去摸矛尖,想要划破自己的手,给他喂血。
    只是手还没够着,就被藏弓抓住了,又听见藏弓说:不打紧,别乱动。
    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又是几枚霹雳弹甩来。在二宝的惊呼声里,藏弓抱着他躲开了。无奈落地的瞬间膝盖发软,就这么单膝跪了下去,膝盖骨敲在石砖上的咚声震得二宝心脏生疼。
    那个四眉发出得逞的邪笑,从御林军手里抽了长矛,瞄着藏弓面门袭击而来。
    藏弓没有躲闪,也以长矛对上。
    看他虚脱,出招却依然又稳又准,矛头先是擦着对方的棱脊滑过,又微微一侧翻,扎进矛头与长柄的接口处,再以巧劲拧折,直接把长矛从对方手里挑飞了。
    紧接着被挑飞的就是四眉。他没料到眼前人还有潜藏的余力,被那矛尖一挑,整个人便身不由己像肉沙包一样摔了出去。
    轰隆落地,不偏不倚砸进了承重柱的废墟里,又被坍塌屋顶上滑下来的琉璃砖瓦叮铃咣啷埋了一通。
    这下可好,更没人敢上前了。
    御林军畏惧这种力量,只能装模作样跑去扒拉四眉。
    这给藏弓留了喘息的机会。
    二宝比别人更清楚藏弓的状况,知道他打了这么久肯定会虚脱,忽然想起怀里揣着的东西,便拉着藏弓的手摸进了自己怀里。
    一片柔软有弹性的温热触感抵达掌心,藏弓眼睛微睁,说道:不是时候吧。
    二宝:正是时候啊,你快吃了这个,吃完就有力气了。
    藏弓抽出手来,赫然瞧见了一包不明物体。
    他有些复杂:原来这触感不是来自于小二宝的皮肤。白高兴一场。另外,孩子在这鳞甲族的王宫里待了一整天,难道一直饿着?差不多是这样,否则为何连这等没品味的东西也揣着。
    一想之下更心疼,把人抱得更紧了。
    二宝不明所以,挣扎着把他推开两寸,催促道:快趁热吃,凉了肯定有腥味儿。
    藏弓接了糕点,眼底柔光晃荡,问道:你特地留给我的?
    二宝心想,也算是吧,反正我自己吃了之后转化成新鲜的,再把新鲜的投喂给你,就是加了一道工序而已。
    于是坦然答道:对啊,特地搁怀里保温的,你一定要乖乖吃完,最好连渣渣都别剩。
    藏弓:
    老天,何不剔我骨,胜过剜我心!
    向来冷血冷情的火头军这下被感动得够呛,眼睛直勾勾凝望着自家小老板,三口两口便把猪血色的糕点吃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回味真有点猪血腥气,牛油和蜂蜜都盖不住。
    捡完最后一粒渣渣时,四眉被人从废墟里扒拉出来了。他被砸得头破血流,但看起来还有战斗力,便搡开了众人,指着藏弓道:无耻刺客,再来!
    藏弓抱着二宝起身,眼底又蒙上了一层暗红,不知怎的忽觉血气冲脑,所见人事全都变成了暗红色浮影。
    二宝,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火头军气息转急,热烘烘地问了一句。
    二宝说:是用我的血做成的糕点,他们给取名叫血蓉糕。你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这小傻瓜,这种关头还在意他的口感。
    眼眶微热,火头军便答道:好吃。
    好吃?
    二宝腹诽,问的是他力气回来了没有,他却在意口感。
    这火头军,不愧是火头军。
    一缕晚风吹过,藏弓的碎发拂过面庞,有几丝便停留在了高挺的鼻峰上。二宝怕他视线受阻影响发挥,抬手帮他拾开了,却不知这一动作又撩动了别人的心弦。
    藏弓深深吸气,把二宝按进了怀里。
    待会儿闭上眼,安心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回家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却比脱力时颤抖得更厉害些,因为他必须将力道收敛,就像火山腔里的岩浆,只能用窄窄一道口封存。
    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放在心尖上的一个人,被别人掳来当药袋子,当采阳补阳的工具。这群畜生,真敢用二宝的血来做糕点
    血管里流淌的热意尽数化作滔天怒火,藏弓不再多说,一跃腾空而起,俨然已不再是方才那个表面风光,暗地里却要大喘气的虚弱火头军了。
    此时他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是嗜杀成瘾的暴君。尔等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残虐行径?今夜才叫你们见识。
    片刻之后,鳞甲王亲自带人赶来了。
    他在得到消息时尚且以为是夸大其词,亲眼目睹才知道太子殿里正刮着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太快了,刺客的动作太快了!
    身法变幻莫测,飘忽诡谲,肉眼根本跟不上他,就连他晃身闪过的残影都是动态的图画,俨然不知哪里是他真身停留处,又要怎么进攻才能正中靶心。
    这能是刺客?
    不可能,能拥有这等破坏力的人,他此生只见过一个。
    异妖王。
    而在藏弓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太慢了,他只觉得对手太慢了。所有动作和招法都在他预设之内,就连箭矢破空都温温吞吞,徒劳耽搁他的时间。
    突如其来的几滴腥血甩在脸上,鳞甲王回过神来,匆忙抹掉,才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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