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回这几日一直与沈大小姐玩在一处,是以没少跟着人往锦绣山庄和沂兰楼跑。而这沂兰楼正是城中的听书盛宴,此楼将从早到晚营业的八个时辰划分成八个场次,里头的说书人都是些鼎鼎有名的文化大儒,讲书内容涉及史学、天文、地质、民间怪谈……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跟现代的百家讲坛有异曲同工之妙,其间也有不少说书人因此成就自己的名声与人气,在民间备受欢迎的,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人气第一说书楼。
虞回和沈宴秋坐在街边露天的面馆,一边没什么吃相地吸溜着米线,一边给人事无巨细地科普了一遍,最后问道:“秋哥,你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呀?”
沈宴秋饮了杯茶:“没什么,就是近日闲来无事,想找地方打发打发时间。”
虞回点点头:“那你到时候记得赶早一些,那边的雅间、厢房大多被京中的富人子弟提前包了,底下大堂也总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是罕见的上层人士与下层人士混杂之地。按你这小身子板的,我还真担心你占不到位置!”
她说着突然暧昧兮兮地笑了一下:“不如我叫我二哥陪你一块儿去吧?”
沈宴秋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无奈道:“虞回,我跟你哥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就别开玩笑了。”
虞回本想反驳连传家玉佩都送了,怎么可能不是那种关系,但转念想到自家哥哥这段时间确实对秋哥疏于照顾,而且夏猎回来后整日整日地往郝哥儿的南阳府跑……
不知想到什么,她惊吓地捂住了嘴,靠,兔子也不带这样吃窝边草的,她哥现下不会又是看上光远哥了吧???这也太朝三暮四了!!!
突然间对秋哥涌上无尽同情,拍拍人肩膀:“秋哥你别难过,我知道近来是我哥对你冷落了,你且待我回去为你好好做主。”
沈宴秋也不知道她又脑补了什么小剧场,心累地捏捏眉心,道:“不说我的事了,聊聊你的,你和南卿小姐现下关系如何?”
虞回也是个心性不定的,一下子就被她带偏了题:“南卿小姐极好相处,可惜就是藏得严实了些,我至今都没能套出她是巨先生的蛛丝马迹。”
沈宴秋摇摇头,由衷道:“你有没有想过,她这般了无破绽,其实正是因为她并非巨先生。”
虞回犹疑地摸下巴:“若非南卿小姐,那总不至于真是首辅大人吧……虽说首辅大人才气非凡,但他一个在沙场征战七年的人,哪有那样的细腻心思,在书里把我们女儿家的所思所想揣摩如此透彻的。”
沈宴秋单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方向:“我早跟你说过了,真正的巨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虞回盯着她愣了两秒,接着又是大笑开来:“秋哥,您同一个笑话都开两回了,都不嫌腻的吗。”
沈宴秋:“……”
小妹妹,你日后一定会为自己此刻的天真无知感到后悔的。
和虞回分开后,沈宴秋便独自去了沂兰楼,地方不远,隔了两条街,坐落在湖边。
不同于风满楼的豪气显贵,大约五楼高,素朴雅致,沁满文人雅客之息,湖畔停有船只七八,渔家三两,楼中时不时传来拍手称赞的叫好声。
因为未时的说书剧场已经开始,是以这个时间没什么进出的百姓,大多老早候在了大堂,点上两盘花生,只等中场休息时间一过,便开始听书。
她进楼时,说书先生正好卖起了关子,引得底下听众目不转睛,好奇不已。硕大的厅堂安静地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精彩情节。
随着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又惟妙惟肖地比划着手往下讲,在底下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沈宴秋虽只听了两句,便反应过来是类似聊斋志异的人鬼相恋情节,百姓对鬼怪本就敏感,是以一个故事听得险象环生。
大堂招待的小二看到客人,机敏地迎了过来。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因为在沂兰楼跑堂多年,也有了招待的经验,穿着普通的平民基本往大堂空位引即可,而穿戴不凡的,则需多问一句,是否需要楼上的厢房与雅间。
沈宴秋没急着应答,视线淡淡从四周扫视了过去,把茶楼的环境和听书人的类型在心中考量分析了一遍,这才温声和气地冲人道:“小哥儿可否带我见见你们的老板。”
小二面露犹疑,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他打扮非富即贵,不敢轻易招惹,于是保守起见道:“公子在此处稍等片刻,容我先去禀告我家管事。”
沈宴秋颔首,看人走后,左右寻着无事,便在过道空置的长椅坐了下来。
因为沂兰楼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座无虚席,茶楼的主人也采取了开放的姿态,寻常百姓中即便占不到座的也可自己搬来长椅坐在过道处,只需不扰乱厅堂秩序,便来者皆是客。说来比起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包容宽纳许多。
沈宴秋等了小半盏茶时间,小二便将她迎到了五楼的雅间。
“公子,这便是我家管事——月当家。”
沈宴秋看着屋内背对而立的人影愣了愣,倒不是讽刺人,而是真的有些惊讶。虽说大启比历朝都推崇女性地位,但她确实是第一回 见识到这么大型的茶酒楼会是由一个曼妙女子主持掌管经营的,还不是青楼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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