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的白马毛色纯净,一尘不染,就这么于高处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岸,隽然的面孔清凉似夜。
围在篝火处的众人简直看呆了眼——
夭寿了,何几曾时这般天人的面孔都是成群结队扎堆出现的!
除去为首白衣的绝色风华,后头身着黑色劲装、清一色排开的十八位男女也是千里挑一的俊容美貌。
一个个坐在骏马上,恍若天人护着神子降临下凡,圣洁恍惚得让人觉得几分不真切。
郝光远驱着马从后头绕到前面,没看清眼前的光景,嘴上还问道:“如何,有虞二留下的痕迹没?”
沈宴秋还保持僵硬的姿势,默默地“咕咚”一声吞下水,将水壶拧紧,侧目对边上的人道:“应该是来寻你的。”
虞优没骨头似的抬了抬手,向对岸的人招呼道:“九黎你这速度不太行啊,小爷等得花儿都谢了,差点以为我今儿个要风餐露宿了。”
清风没忍住在后头暗暗腹诽,二爷亏得敢说,他们此番狩猎的范围明明在围场以西北,他倒好,也不知哪来的能耐,竟跑到了相反的方向来。累得他们把所有地方都搜察了一遍,最后才扩展范围,在瀑布边发现他丢下的小棕马,沿着溪边一路寻找,瞧到这处有炊烟,才寻了过来。
郝光远策马来到前头,听到虞二的话腔,正想吐槽两句真够不让人省心,却在看清他边上坐着的倩影时愣了愣,呆呆出声道:“沈小姐?”
他不解地看向虞优:“虞二,你们怎么会……”
虞优默了默,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跳下岩石,掸掸袖摆,面上难得染上几分严肃,道:“回去再与你说。”
二爷素来坦荡惯了,唯就一件事隐瞒许久,甚至算来有些不厚道。
他明知郝哥儿早初对小姑娘的心思,但这段日子以来都故意忽略这点,倘若不是此番被直接撞见,他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时才会跟人摊开一切。
抿抿唇,想着回去再与人好好解释,届时要打要骂都由着对方来,但让他就此放下小姑娘是决计不可能的。
他旋过身,看向还抱着膝在岩石上不知神游哪处的小姑娘,低声道:“确定不随我一处走?”
他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火光下的段老板,很是不放心。
沈宴秋摇摇头,点点下巴示意对岸道:“你快去吧,他们好像找你很久了。”
彼时由侍卫牵来的小棕马已经淌过水,朝他这处跑来。
虞优抿抿唇,深深地凝她一眼,起身上马,红色衣摆在空气中划开一道长弧。
轻呵一声“驾”,马儿跑向了对岸,与岸边的人马并做一列。
如水的月色下,姜九黎清泓似的眸光从沈宴秋身上掠过,牵过马绳,沁凉的声线道了句“原路返回”,朝后方折去。
剩下的人马听令,整齐有序地紧跟而上,宏伟浩荡。
第44章
就这么一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神仙人马, 难以避免的成为了书坊上下津津乐道的话题。
众人对来者身份猜测纷纷,唯有心儿一个清楚点底的。不过念着普通百姓理应不识这等尊贵身份的人,是以一直没敢吱声, 生怕说错话给自家小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宴秋目送那群人离开,有些不太懂一个个的临行前为何要对她投来那样奇怪的目光, 搞得像是什么纠葛狗血清宫剧一样,一阵莫名其妙。
没做多想,拍拍裙裾起身,跟心儿和婆婆知会了一声, 便提前进了帐篷休息。
今日的她显得有几分沉闷和寡言,和平日跟大伙玩乐在一处的闲散性子很不一样。就连吉云唤她要不要一起玩骰子,她也摆摆手淡声拒绝。
下午嚼舌根的那两个小厮不安地交换了下彼此视线, 看着火光交错中, 神情略显晦暗低明的段老板,不知要不要将事情坦白。
……
为期三天两夜的团建活动就此结束,沈宴秋难得动了真的开始为自己重新制定起未来的规划。
她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追求,钱挣够了,便开始安于现状, 老老实实地保持稳定更新,也不追求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世之作, 也无意再去折腾自己往更深层次的方向发展。
不过现下有些不一样了,她起了想要从书坊脱离出来的小心思。
可能只是为了那潜意识里作祟的自尊心,无法接受一直以来所受到的照拂都源自一张相近的面孔,也无法释怀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得益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睹所给予的恩惠。
即便显得有些矫情, 即便需要迈出舒适圈让事情变得复杂不容易,她还是决定尝试一二。
虽说不至于另找出版的东家,但她决定把业务拓宽一些, 至少让自己日后不仅依附于童话镇生存——最后思前想后,决定从最接地气的“说书”项目开始。
写作者最不乏的便是脑洞,她近年来保持一年一本的出书速度,其实额外攒了不少未成型的故事大纲设定。
向段老板一连请了数日的假,总算把一本“真假千金”题材小说的上半卷落笔完成。
有了自荐的稿子,接下来她愁的就是该物色哪家说书的茶楼、酒馆,作为自己推广合作的对象。
因为对临安城的盛况不是很了解,她私下找来虞回试探地问起。
这一问便问到了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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