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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重生)——刘狗花(2

    接着,他就见薛晏轻飘飘地转开了目光,说道:忘了。
    这才多久,说忘就忘了?
    君怀琅有些诧异。接着,他就见薛晏跪在佛前,颇为自然地伸出手,从食盒中取出了个糕点,咬了一口。
    多谢。他见薛晏抬眼,看向自己,那装满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的眼中,居然蕴着两分浅淡的笑意。
    君怀琅两世加起来,都没见薛晏笑过。那人虽容貌惊艳,却生得冰冷凌厉,未料得此时,他即便面上仍旧是冷淡的,眼中却化开了坚冰,骤然亮了起来,让人心口一跳。
    君怀琅条件反射地匆匆转开目光,一抬眼,就对上了佛像烛光之下悲悯的双眼。
    君怀琅恍然惊醒了似的,难得露出惊慌的神色,伸手匆匆夺过了他手中的点心,放回了食盒里。
    佛门净地,可是最忌讳荤腥的!拂衣准备时并未注意,食盒中有好几盘荤菜,薛晏手中拿着的点心,也是牛肉鸡枞馅的。
    他今日心思太重,被太多事占据了神思,怎么竟忘了这个了!
    君怀琅连忙打开食盒,将几盘沾了荤腥的食物都收拾在了一层中,藏在了食盒的最底层。
    薛晏则在旁边看得有趣。这清冷得像小仙人似的少年,难得地失措。一看他就是平日里被伺候惯了的,日常杂事皆不染指,此时收拾起来,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看起来颇为可爱。
    没想到他最后还像个藏粮食的小耗子,把那些带肉的统统搁在了最下头,就像是佛祖真看得见似的。
    薛晏的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君怀琅收拾完了,还不忘俯身,向佛像行了个礼。他没什么宗教信仰,但却向来心怀敬重,也知晓在佛家的地界上,就当遵守他们的规矩,不可凭白将人的净地玷污了去。
    弟子一时不慎,犯下错处,还请佛祖宽恕。君怀琅不忘道了句歉。
    薛晏却在旁边轻轻笑了一声:你还信他?
    君怀琅起身,就见他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虽说也是跪着的,却无半分敬重的模样,看上去倒是舒适而不羁。
    有什么可藏的。薛晏勾了勾唇,随意瞥了那佛一眼,说道。在他面前吃荤的是我,吃一口也是吃了,他若要罚,罚我好了。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甚至带了几分对面前佛祖的戏谑。
    君怀琅压低声音道:慎言。
    薛晏却笑了笑。
    原本就是,不必怕他。他说。他若真开了眼,早该把我收去了。我杀过那么多人,惹下那么多冤孽,可比在他面前吃口肉的罪过大得多。
    君怀琅听得心里有些堵。
    他只道命苦之人,会将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却从没想过,若苦到了某种地步,会连神佛都不相信。
    这是一种早已放弃希望的麻木。
    君怀琅不由得正色道:战场上杀的人,怎能在此相提并论?再者说,你惹下了什么冤孽?不要因着凭白被叫了几声煞星,就给自己扣这样的帽子。
    薛晏的目光深了几分,同时心下还生出了些好笑。
    也不知他这颗心是怎样生的,天下皆说他是煞星,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却偏偏这人不信。
    都不知道怕的吗?
    他又听君怀琅接着说:你只要日后不滥杀无辜,神佛也不会降罪与你。
    薛晏不由得看了君怀琅一眼。
    怎么,胆子这么大的人,还要教自己怕那泥塑的神佛?
    虽说君怀琅说这话,只是想让薛晏有些敬畏之心,日后莫要在佛家的地界口出狂言。但对上薛晏直白的目光,他还是有些赧意,微微错开了眼神。
    接着,他听薛晏问道:你说这话,是要替谁管着我吗?
    君怀琅颇有些无语地心想,当然是。毕竟你日后滥杀的那些无辜之中,就有我全家。
    就当是如此吧。君怀琅说。
    薛晏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他没想到,自由惯了的野狼,听说有人要将笼头套在自己的脖颈上,心中的情绪,竟是压抑不住的向往和欣喜,甚至有了想要摇尾巴的冲动。
    他面上却不显,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看住我了。
    他抬眼,又瞥了那佛像一眼。
    既他让我信你,那勉强给你个面子,也未尝不可。
    第27章
    君怀琅陪着薛晏在佛堂中跪了一夜。
    到了后半夜, 他就有些困了,恍惚之中,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他是被外头照进来的阳光照醒的。他睁开眼, 佛堂的蜡烛已经熄了。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照满了整个大殿, 也把他二人拉长的影子, 投到了金佛的膝上。
    影子中, 他是靠在薛晏肩头上的。
    君怀琅清醒过来, 连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一件靛青色的披风滑落在地,正是昨天晚上, 淑妃让他带来的那件。
    君怀琅睡眼惺忪地看向薛晏, 一开口,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冻出来的鼻音:这衣服?
    他没听出来,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有多软,倒是薛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冷。他伸手,很自然地将君怀琅落在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利落地站起身来。
    君怀琅也跟着他站起来。可跪了一夜,他的双腿已经麻了, 骤然一用力, 便是一个趔趄, 带得他差点摔倒在地。
    紧跟着,他就被薛晏伸手扶住。薛晏一只手抱着衣服, 单手握着他胳膊,往上一提,就让君怀琅借着他的力, 轻松利落地站了起来。
    但这姿势,就像他倚靠在薛晏身上似的。
    君怀琅站起身,才发现佛堂之中还有别人,正是昨夜的那个小沙弥,正在殿内打扫。感受到他的目光,小和尚抬起头来,眉眼温和沉静地垂眼,对他行了个佛礼。
    君怀琅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和薛晏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有些过于亲密了。又想到自己昨夜,竟是靠在薛晏身上睡的,也不知有没有让人看见。君怀琅的耳根不由得有些烫,连忙推开的薛晏的手。
    即便是两个男儿,也太亲近了些。
    倒是薛晏,像没见着人似的,坦然站在那儿,静静等着君怀琅的腿恢复知觉,又见薛晏拱手冲小和尚回了一礼。
    佛堂夜里风大,辛苦施主了,回去定要保重身体。小和尚神情沉静,无半点狎昵的神色,同他寒暄了一句。
    君怀琅点头道了谢。
    走吧。薛晏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弯腰提起地上的食盒,率先往外走去。
    君怀琅也跟着他一同出去。
    待两人回到鸣鸾宫,拂衣已经早早等在门口了。见君怀琅回来,他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娘娘今早听到少爷一夜未归,可担心坏了,已经叫奴才备了锅子,烧暖了地龙,让少爷快些回去暖暖身子呢!
    说着,他又看向薛晏,腼腆地笑了笑,开口道:娘娘还特意吩咐了,让奴才多准备些,请五殿下也一同去用早膳。
    君怀琅不由得扬唇,微微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这姑母,虽说跋扈又张扬,但是难得的赤子心肠了。虽说性子别扭了些,却也能一眼猜透她的心思。
    君怀琅不由得看了薛晏一眼,正教薛晏迎上了他满是笑意的眼睛。
    薛晏倒是从不知道,原来有人光是随意一笑,就能这般好看,让人打心眼里感到舒服,像清晨干净通透的风似的。
    原本于他来说,淑妃的示好没什么用处,反而有可能给他带来些麻烦。可这会儿,他却又觉得,多解决些麻烦也不妨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嗯了一声,向来寡言少语的他,还难得地对拂衣说了句多谢。
    于是一大早,君怀琅的屋子里便热闹极了。桌上摆着的锅子里盛着香浓的羊汤,是拿羊骨以小火整整煨了六个时辰的,此时早已煮沸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和白烟弥漫得整间屋子都是。桌边的宫女太监们正在布菜,有荤有素,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进宝也在。他在薛晏身边伺候了些许时日,倒是被吓大了胆子,此时给宫女们搭手帮忙,又有眼色又利索,嘴还很甜,逗得君怀琅房中的宫女们阵阵发笑,拿手指戳他的脑门,笑骂他滑头。
    君怀琅一走进来,锅子和地龙热腾腾的,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都冻僵了。有宫女来给他二人一人塞了个手炉,引他们脱去外衣在餐桌边坐下,他才堪堪暖和回来。
    令欢醒了吗?君怀琅接过热茶,问道。醒了的话,便叫她一起来吃吧。
    他记着君令欢尤其爱吃这热腾腾的锅子,又惦记着昨天,她和薛晏还有些误会,需尽快解决了,解除掉他二人的芥蒂。
    没多久,就有宫女领着君令欢进来了。
    哥哥,怎么一大早就有锅子吃呀!君令欢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身后的宫女忙不迭地替她解外衣。
    君令欢冲着君怀琅行了礼,又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的薛晏。都不用君怀琅开口,君令欢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脸有些红,冲着薛晏行了个礼。
    对不起呀,五皇子哥哥。她小声说。昨天是令欢不对,我给您道歉啦!
    君怀琅心下欣慰,不由得看了薛晏一眼,没想到,薛晏也在看他。
    我妹妹给你道歉,你看我做什么?
    不过下一刻,薛晏就转开了目光,看向君令欢,淡淡道:无妨,我原本就没放在心上。
    真哒!君令欢高兴地笑了起来,有模有样地道。五皇子哥哥您真好,真是好汉的胸膛,能容下全鞍马!
    君怀琅不由得责备地看了她身后的宫女一眼:别由着她,给她读那些街头巷尾的话本,让她学些尽是江湖气的的俗话。
    宫女连忙应是。
    君怀琅便抬手招呼她来坐下,不忘叮嘱道:这次吃了亏,可要记好了。不熟识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独自跟着他乱跑。
    君令欢乖乖应是。
    君怀琅又说道:还有那些背地里同你说他人坏话的,也不可轻信。那种人口中说着别人是虎狼、是妖怪,其实他自己才是豺狼的心肠。
    君令欢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将他的话囫囵记在了心里。
    倒是旁边的进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世子殿下看起来清清冷冷、高不可攀的,又是最懂礼数,没想到在为了自家主子,指桑骂槐地说二皇子豺狼心肠呢!
    不过,不等他笑完,一道冰冷的视线便刀子似的投了过来,吓得他笑容一僵,连忙规规矩矩地管住了神情。
    实在是世子殿下房中莺莺燕燕的,大家都和气,热闹得让他放松了警惕,险些忘了自家主子是个喜怒无常、冷心冷肺的阎罗。
    进宝鹌鹑似的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想看看他消气了没。
    却见他坐在世子殿下对面,早就没看自己了,反倒是目光有意无意地时不时扫过世子殿下,那眼睛里,也有两分藏不住的笑意。
    进宝偷偷撇了撇嘴。
    自个儿也在高兴,还瞪我作什么呢?
    君怀琅房中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待饭后,宫女们又捧上漱口净手的水,给他们奉了茶。
    千秋宴后,按惯例,皇子们都是可以歇息两日的,故而也不用赶早去文华殿读书。
    就在这时,点翠来了。
    呀,世子殿下才用过饭呢?她笑眯眯地冲二人行了礼。那奴婢来得巧了。
    君怀琅抬手,让她平了身,问道:点翠姑姑什么事?
    点翠笑了笑,说道:奴婢今日来,是来寻五皇子殿下的。昨儿个夜里娘娘就吩咐,说听闻五皇子日日都要早起去后院里习武,就遣奴婢去寻些常用的兵器来给他使。奴婢就给置办了一套武器架,才安置好,正想请五殿下去看看,还缺些什么。
    君怀琅闻言有些疑惑。五皇子在淑妃宫中,那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昨夜之前,淑妃也还厌恶着他,有谁会在淑妃面前多嘴,提薛晏的琐事呢?
    君怀琅却还是问了一句:哦,放在哪里了?
    点翠笑道:就放在前庭,离五殿下的屋子近,殿下也不必日日绕到殿后去了。
    君怀琅却皱了皱眉,侧目往窗外看了一眼。
    淑妃的鸣鸾宫最是精巧别致,尤其是作为门脸的前庭,更是修葺了一座精巧别致的花园,还特意挖了活水池。平日里,淑妃这儿人来人往,都要从这过,妃嫔小聚,也会在回廊里赏前庭的景致。骤然搁了个笨重宽大的武器架,在一片珠玉花木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无论谁人进来,都能瞧见。
    像是专门摆在这儿给众人看,告诉旁人,淑妃有多么疼爱五皇子似的。旁的妃嫔暂且不说,皇帝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来的,将薛晏的物件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岂不是找他的不痛快?
    而从这儿去宽敞的后院,也不过是绕过一间主殿罢了,根本走不了多远的路,也废不了什么事。
    君怀琅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点翠一眼。
    从他住进宫以来,就觉得点翠不太对头,到了现在,便越看越觉得疑点甚多。
    明面里,她像是自作主张惯了,又恰好不喜欢薛晏;可是实际上,她做的虽说都是对薛晏不利的事,到头来矛头指向的,却都是淑妃。
    君怀琅将自己的心思隐去,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去打量那武器架,心里却在想着,找什么借口,能让点翠将它挪到后院去,还能不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他听到薛晏开口了。
    搬到后院去吧。他说。我在后院练惯了,宽敞。
    君怀琅颇为意外地看向薛晏,却见薛晏的眼神若有似无地从自己身上一掠,那眼里分明没什么情绪,却总让君怀琅觉得,薛晏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似的。
    君怀琅觉得是自己多想。看见点翠露出犹豫迟疑,又有些不甘心的神色,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也随口帮腔道:也是啊,点翠姑姑,这武器放在前院虽说威风,但若五殿下不小心碰坏了姑母那些花花草草,可又要惹姑母不高兴了。
    说着,他喝了口茶,看向哑口无言的点翠,暗地里颇为得意地欣赏着她的神态。
    殊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在那双琥珀色的眼里,就像只得偿所愿,又高傲矜持地不愿表露情绪的小狐狸似的。
    第28章
    两日之后, 皇子们便要继续去文华殿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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