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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苏流云(46)

    梁司寒把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伸开手臂揽住身旁害羞的小兔子,拿过另一个耳机,柔声说:看完就去睡。
    周文安悄悄地扭头,注意着他抱住自己的手,正好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连手指都修长迷人,而他的怀抱是带着些微潮湿的热意,有清晰的男士沐浴乳淡香
    周文安逼迫自己努力认真地投入到电影中去,可是不到一秒钟,他立刻开始走神,思维止不住地要绕着身侧的男人转悠。
    为什么我仿佛中了蛊惑?
    他害怕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几乎是慌乱地从梁爸爸的怀抱中挣脱,打破了原本和谐平静的氛围,陡然站了起来。
    梁司寒按停了电影,有些担忧地仰头:怎么了?
    没事,我我太困了。周文安惴惴地逃离。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恐慌,好像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可理智在疯狂压抑。
    梁司寒皱眉,他今天不在家一天,小兔子怎么好像变得陌生了?
    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他去更衣室换上睡衣。
    上床时,梁司寒注意到小周爸爸把脸埋在吨吨的身侧,眷恋极了的模样。
    躺在他们身侧后,他试探性地把手搂住小周爸爸,他既没有挣脱也没有说什么。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
    第二天起来,周文安那颗牙似乎完全听不见主人的心声,在他的嘴里疯狂挣扎,左边脸颊鼓起个小包,藏都藏不住。
    周文安牙疼得多翻了个身,梁司寒跟着醒来。
    梁司寒搂了一下周文安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嗓音沙哑地低声问:小周爸爸,怎么了?
    唔。没事。周文安靠在他怀里,热滚滚的,像个暖炉。
    他意识恍惚地想,到了冬天,应该很暖吧。
    但牙疼令他回神,慢吞吞地起身,侧着左边脸,你继续睡吧,我去洗漱。
    梁司寒见他拖着拖鞋,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刚才那说话的声音也很含混,像是嘴里含了个什么东西。
    他跟着进了洗手间,便见周文安几乎把脸贴在镜子上,张大嘴再看自己的口腔。
    周文安被他吓一跳,慌张地合拢嘴。
    刚才嘴巴大得似乎都能看到小舌头了吧?真是尴尬。
    我看看?梁司寒见他左脸都肿了,显然很严重,握住了他的肩膀,张嘴。
    周文安抿唇摇摇头,皱着眉说:就是发炎了,没事。
    梁司寒揉着他的下颚,皮肤光滑得很趁手,他拧开水龙头冲了一下右手,随后慢慢地顶开周文安两片柔软的红唇。
    周文安呼吸凝滞,心脏跳停,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仰着纤细的脖子,视线往下落,根本不敢看他,连他的唇与喉结都不敢直视。
    梁司寒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他牙齿怎么了,但拇指探进去后,口腔的湿润柔软令他一顿。
    纤弱的年轻男孩儿红唇含着他的拇指,乖巧温顺有如羔羊。
    他心间的隐秘欲望古怪而疯狂滋生,从没见过这么纯又这么勾人的男孩子。
    他凝视着柔嫩的面庞,俯头柔声问:我摸摸发炎的牙齿可以吗?
    唔。周文安不能说话,舌头稍微动了动,就碰到他的拇指,无措地将舌头往后缩。
    他一只手揪着自己的睡衣衣襟,轻颤着细密的睫毛,慢慢阖上眼,
    拇指顺着左边牙齿滑进去,轻轻地碰到最里面发炎的牙龈,动作很细致。
    周文安不怎么感觉到疼,反而很温柔,还有种说不上来的亲昵,甚至是暧昧。
    梁司寒望着他这柔弱无骨又纯洁单纯的模样,心中翻江倒海地想要吻他。
    重重地吻他,直至他窒息地哭泣,眼泪婆娑地向自己求饶。
    几秒后,他冷静而克制地将手指抽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是不是总长不出来?发炎好几次了?
    嗯。
    周文安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般人不都是张嘴给看一下,他干什么要摸牙齿?他又不是牙医。
    梁司寒道:等消肿了去医院,牙龈肿得很厉害,回头要是破开牙龈长出来会更疼。而且会经常性发炎,对牙齿和神经都不好。
    不去。周文安别别扭扭地说。
    光听就吓死人了,估计得把牙龈切开把牙齿取出来。
    梁司寒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到时候我陪你去,找个好点的医生。
    不去。周文安嘟了一下嘴,模样跟吨吨如出一辙。
    梁司寒捏了捏他的右脸:真不去?那吨吨问你你怎么说?以后吨吨牙齿发炎了,他说爸爸不去医院他也不要去,怎么办?
    周文安蹙蹙眉,委屈憋在心里,嘀咕说,过一天就会好的,也不是非要去拔掉的。
    梁司寒看着他忽然发小性子,倒是新奇:怕疼吗?
    周文安没做声,他朝着门努了一下嘴,声音鼓鼓囊囊,委屈巴巴:我要上厕所。
    梁司寒用力揉揉他的头发,转身离去。
    周文安原以为疼个一天就差不多了,结果脸肿不说,三叉神经也开始疼,到下午,半个脑袋都疼得僵麻,别说工作,连跟吨吨说个话都张不开嘴。
    他想,这牙齿是留不住了,可真要去拔牙
    真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梁司寒让沈医生过来一趟,配了止痛药和消炎药。
    吨吨担心地一直守着爸爸,今天从起床发现爸爸肿着脸后,他就没心思玩耍,爸爸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此刻,他就趴在周文安身边的小枕头上,听医生说要去医院,他认真地点头:爸爸,要听医生伯伯的话。我们不怕怕哦,吨吨陪着爸爸。
    他的小手搭在爸爸的小臂上,轻轻揉着。
    周文安被孩子这么说,难为情地想躲到被子里。
    沈医生离开后,梁司寒坐在床边喂周文安吃药。
    也许是止痛药大发神威,周文安感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他吃药的瞬间安分下来。
    他拉了拉薄被抱住儿子:吨吨,爸爸不疼了,吨吨不担心。
    吨吨软趴趴地靠着爸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疼了,吨吨也会疼的。
    他凑上去亲亲小芝麻,天真的大眼睛里满是情真意切的关心。
    周文安让梁司寒去忙自己的事情,但梁司寒不想走开,他想陪着父子俩坐坐。
    于是,梁司寒也上了床,让吨吨躺在两个大人中间。
    吨吨最高兴了,一手握着两根手指,搁在自己肚皮上,慢慢地玩。
    周文安见自己的手被吨吨捏着跟梁司寒地碰了碰,还怪可爱的。
    他问道:吨吨,过几天就要上幼儿园了哦。你有没有想幼儿园的小朋友?
    吨吨一听到幼儿园三个字,慌了,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向大青蛙,发出最后的求救:爸爸我不想去幼儿园!
    最近在家玩野了,一想到要被关在笼子里,真是害怕到忘记珠珠和其他小朋友。
    梁司寒想,吨吨不想去幼儿园,周文安不想去医院,这父子俩,一模一样。
    他看着周文安,对吨吨说:吨吨,你呢,过几天乖乖去幼儿园,我就陪你爸爸去医院检查牙齿,这样好不好?
    不好哦!
    不好。
    吨吨扭头看着与自己异口同声的爸爸,眨巴一下眼睛,投入他的安全怀抱:那爸爸不去医院,我不去幼儿园啦!我们在家里玩啊。
    听上去真是两全其美。
    梁司寒揉着小宝贝的后脑勺:吨吨,你想不想爸爸去医院赶紧把牙齿处理好?以后爸爸的牙齿就不会疼了,脸也不会肿了。
    嗯?吨吨埋头在爸爸胸口认真想了很久。
    如果爸爸去医院脸就不肿,也不疼疼,那好像他去幼儿园也没有那么可怕。
    他悄悄抬起头,看着爸爸伸手摸了摸肿成小包包的位置,那我乖乖去幼儿园的话,爸爸就乖乖去医院哦。
    周文安听了这话,哭丧着脸。
    好吧,他的确应该去拔牙,可是
    梁司寒伸开手臂把他和吨吨一并紧紧地揽进怀里:是啊,吨吨小宝贝去幼儿园,爸爸大宝贝去医院。好不好?
    吨吨特别喜欢被爸爸这样抱着,好像他和爸爸都很安全很温暖。
    他笑眯眯地依偎着爸爸:我是小宝贝哦,爸爸是大宝贝!
    周文安说不上来是羞还是急,在梁司寒怀里拧了一下身体,像个撒娇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梁司寒搂住他,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在他耳畔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低音温柔说:乖,大宝贝要听话。
    周文安: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地哄我?
    他别别扭扭地抱着吨吨,心尖儿都酸酸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相顾无言。 10瓶
    但能凌白雪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周文安实在是没想到, 吨吨这么轻易就被哄进了幼儿园,他在幼儿园门口跟张老师沟通时,老师都对吨吨夸赞不已。
    梁司寒的陪同让不少人都侧目。他虽然戴着口罩, 穿的也是T恤外搭短袖体恤的普通款式,可架不住身高实在是唬人,跟男模特似的, 再加上那一双浓眉深眸, 不管遮得多严实,都是鹤立鸡群、卓尔不凡的模样。
    吨吨牵住爸爸, 望着一个小朋友扒拉家里小轿车的门框疯狂嚎哭,我不要去幼儿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不远处有一个小朋友正抱着妈妈的大腿,似乎让她不要走, 一边抹眼泪一边用胆战心惊的眼神看着来往的人。
    他拉了拉两个爸爸的手,仰头问:爸爸,我是不是很厉害很勇敢?
    周文安揉他的脑袋,心里七上八下:你是很厉害,可是爸爸一会儿要去医院拔牙啊!爸爸现在也想哭。
    前方一个熟悉身影走来,是珠珠。
    珠珠今天梳着特别精致可爱的两个羊角辫, 鞭子上绑着草莓绳结, 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小圆脸大眼睛,像个洋娃娃一般。她也看到吨吨, 松开妈妈的手往这边跑。
    吨吨挣脱爸爸的手,快乐地跑向前方:珠珠!珠珠!珠珠!
    像是念这个名字就能感觉到无限地快乐, 吨吨跑上前在珠珠面前一直叫一直叫。
    周文安只好上前捂住他聒噪的小嘴巴,弯腰说:好啦,你要变成一只知了了。
    他笑着跟珠珠妈妈和珠珠爸爸打个招呼。
    珠珠在笑, 吨吨牵住她的手,理直气壮地回答:可是幼儿园本来就是很多只小知了在一起啊,哦不是的,是很多只小青蛙在一起,全部都呱呱叫。
    他学着青蛙叫逗得珠珠直乐呵。
    梁司寒夸赞宝贝儿子:这比喻还真是贴切。
    周围的确是几十号小孩子疯了一般呱呱叫,当然对大人而言有些疯狂,但对孩子而言,这就是日常。
    珠珠妈妈朝着梁司寒也打个招呼,低声问周文安:我还以为梁先生不过来呢,万一被认出来,多麻烦?
    周文安解释:他说以前没送孩子来过幼儿园,所以想来看看。
    他昨天其实跟梁司寒商量过,但梁司寒还是觉得满足吨吨的快乐比较重要。
    吨吨的梁爸爸随时都把他放在考虑的第一位。
    珠珠妈妈笑着同他往里走:那是,吨吨肯定希望他能天天接送。
    珠珠爸爸沈俊彦停好车,也上前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跟梁司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上次打球的事情。
    周文安在旁边听了一句,惊讶沈俊彦竟然喊梁司寒一声梁哥,原来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吨吨和珠珠交头接耳,一会儿问她这两天做什么,一会儿问毛毛做什么,东拉西扯,还伸手轻轻碰了碰珠珠的羊角辫。
    好可爱哦。他扭头问爸爸,爸爸我也可以有长头发梳羊角辫吗?
    可以的。周文安捏了捏他的小下巴,你想梳辫子那我们就把头发养长一点,不就可以了?但是跟珠珠一样的长头发,要养好久的。
    是么?吨吨看向珠珠的头发,羊角辫一蹦一蹦的,超可爱。
    周文安见他陷入沉思,便没再说话。
    等送到教室门口后,家长跟老师简单沟通过,领取相关的教育培养准则和安全通知,随后得先离开,又有孩子闹得满脸眼泪鼻涕,家长心里也难受。
    吨吨有了珠珠作陪,并没有那么害怕留在幼儿园。
    可是周文安居然有些不想离开幼儿园,拔牙,太可怕了。
    梁司寒揉了一下宝贝儿子的头发:你乖乖在幼儿园和珠珠一起玩,我陪你爸爸去医院。吨吨,跟你爸爸说加油。
    吨吨快速用两个小手掌捧住爸爸的脸,在脸颊上用力吧唧一口:爸爸加油!爸爸是最棒的!我们拔掉坏牙齿!不怕怕!
    兴奋地好比要亲自给爸爸拔牙一般。
    周文安抱住儿子的小身体,也在他额头亲了亲:爸爸不怕。
    才怪。
    离开时,周文安一步三回头地去看宝贝儿子,结果他已经撒开蹄子乐疯了,哪儿还记得自己?
    原先还以为他要闹要哭,周文安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结果他不哭不闹,周文安那一堆心理建树瞬间毫无作用,自己又要去拔牙。
    难不成,他现在要把哄吨吨来上学的理由,全改了主谓语变成哄自己么?
    梁司寒护着周文安上了轿车后排,让陈师傅开去口腔医院。
    口腔医院四个字,就跟钉子一般活生生插进周文安的耳朵里,鲜血迸射,就地死亡。
    周文安哭丧地央求:我可不可以
    他这会儿耷拉着眼尾,眼眸闪闪烁烁地看着梁司寒,倒也忘记害羞,只想让这个威严的家长网开一面,放过自己。
    梁司寒摘下口罩,安慰道:沈医生说,早点拔掉对你有好处,不然隔三差五就发炎。更何况已经开始引发三叉神经痛,以后很可能演变成经常性疼痛,总不能长期吃消炎药和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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