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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48)

    待他睁开眼睛,天色更加晦暗不明,潮湿的空气中,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o(╥﹏╥)o
    第75章 贪心
    武林大会前夕,听雨楼倾全楼之力,大开杀戒,四大世家惨遭灭顶之灾,无一幸免。赫连倾一念成魔,以报杀父之仇为名,不惜与武林正道为敌,不听劝阻乱杀无辜,连其生母陆柔惜都未能幸免,惨死当下。所幸邪不胜正,混战中赫连倾身受重伤仓皇逃走,留剩余孽已被正道人士全数歼灭。
    林中一战已了数日,传言纷乱,却都免不了将赫连倾魔化得十恶不赦,将正派之师吹嘘得神乎其神。赫连倾凝气成兵之事不胫而走,人们在畏惧的同时也不免唏嘘,如此神功若得以传世,终将引起江湖动荡,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哪一日那魔头卷土重来,再造杀孽。
    江湖武林遭此大劫,自然要有人出面主持大局。
    而这重任不出意外地落在了曾带领众人抵抗过赫连倾的淮山剑派掌门莫无欢身上。
    淮山剑派威名远扬,掌门莫无欢德高望重,应众人之意暂代武林盟主之位。武林大会至此已无法继续,莫无欢趁着众多武林人士仍在灵州,先是联合几家门派安排好四府后事,紧接着便是计划甄选武林盟主之事。
    莫无欢以此劫过后,武林盟中各位痛失亲人、前辈与挚友,众门派需得休养生息为由,将选举定在了两年之后。众人听后皆表赞同,并誓称众派同仇敌忾,有朝一日必将赫连倾挫骨扬灰以慰四府亡人在天之灵。
    虽说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尘埃落定,但四府能在一夜之间没落,新的世家门派便能在一日之间崛起,江湖武林会混乱一时绝不会混乱一世。
    赫连倾成了武林公敌,像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武林盟下了缉凶令,重金悬赏赫连倾的项上人头。
    重赏之下,自有勇夫。
    各知名或不知名的江湖人士多次围守麓酩山庄,在江南遍寻听雨楼所在,却始终一无所获。
    赫连倾未回江南,并非怕被那些人抓住,只是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尚未完成。
    那一日赫连倾在破败的宅院中坐至深夜,暴雨一刻也不曾停止,黑暗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潮湿的空气仿佛有了重量,压得人胸口闷痛。
    似乎是睡着了片刻,又似乎一直清醒着,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难忍的湿凉钻进肺腑,让他有些活着的感觉。
    过了这一夜,十五年的筹谋算计便结束了。
    今后,无牵无挂,生死无忌。
    此刻,他只有等,一个人等。
    黑暗中有人步履纷乱,撞破门扇后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地。
    属下来迟,求庄主恕罪!属下恐怕暴露庄主位置,在甩开追踪之后,又绕了半个时辰,才来复命。
    赫连倾听出张弛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一道惊雷响过,闪电明灭间,他看到跪地之人肩背伤口狰狞,浑身湿透,面色惨白。
    他如常开口道:无妨。接着又问,伤重?
    张弛咬了咬牙,脸上滑下的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水,他稳了稳气息,回道:属下无能。
    那般围攻之下能活着回来,岂是无能?
    赫连倾起身走近,携了他的手臂,运功对掌,传了内力过去,张弛经脉虚浮,内力微弱,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见此,张弛惶恐至极,忙开口道:属下坚持得住,庄主
    收声。赫连倾简短吩咐道。
    张弛只好作罢,又惊又怕地接受了自家主人霸道浑厚的内力。
    赫连倾算不上个好主人,对下往往冷漠严苛甚至喜怒无常。听雨楼十年培养的高手不知凡几,虽说不会让他们枉死,却也未曾真正在乎过他们的性命。控制人的手段,楼中常有,其中不乏残忍暴虐一类与下作阴毒之流。
    然而对于贴身暗卫,要的却是绝非威逼利诱而来的绝对忠心。
    可除了罗铮,从无第二个由赫连倾亲自动手疗伤的人。
    张弛自然惶恐。
    片刻方过,他便觉周身回暖,不似之前僵滞昏眩,他忙收掌吐纳,不敢多做耽搁。
    多谢庄主。他俯身叩首,话音虽落却未敢起身。
    嗯,赫连倾坐回原处,吩咐道,接着说。
    张弛这才抬起头来,略带凝重地回道:今日林中之战,原本看热闹的人居多,庄主走后,听雨楼仍然占处上风。眼见夏府白府无人逃出,属下几人本想按计划脱战,由石文安带领暗光善后。可莫无欢不依不饶,缠斗中石统领被淮山弟子围攻至死,而后林中其他门派越聚越多,未免节外生枝,属下与赵庭先一步撤退,只是途中遭遇追剿,赵庭他
    张弛顿了顿,似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却未见更大起伏,只陈述道:赵庭伤势过重,在属下突出重围时,已然没了气息。回来的路上,属下未见到韩知与陆晖尧的踪迹,不知生死。
    张弛一五一十地将赫连倾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心内也伴随着疑惑:当时罗铮与庄主一同离开,现下却不见踪影?方才他在废宅四周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落入院中之后也没有察觉到他藏身何处,现下看来确实只有庄主一人坐在屋内。
    可按照罗铮之前行事,此时必然知道庄主身边不能无人守护,难道途中曾遭遇变故?
    有疑惑也问不得,张弛并未停顿多久,接着道:今日林中开战时,白云缪带来了大部分护卫,府中护院所剩无几,何都一行十二人未有伤亡,按照计划此时应已候在城外十里的孟家村。
    赫连倾安静地听着,直到张弛回报完毕,许久许久,未作回应。
    那人似乎抱着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态度,不悲不喜得如同一个局外人,张弛捉摸不透座上之人的心思,伤口的疼痛也让他有些神智恍惚。
    雷雨声中,那人突然开口,嗓音有些喑哑:什么时辰了?
    张弛瞬间明白,忙答道:近丑时了,明日傍晚该是接到飞鹰传书时候。现下石统领已死,楼中之事庄主可要自己?
    让他们原地待命。赫连倾捏了捏眉心,嗅到了手心里鲜血的味道,他愣了一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腰间的玉佩捏碎了
    是。张弛应声。
    赫连倾回过神来,吩咐道:去包扎伤口罢。
    是。张弛外伤颇重,之前只吃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虽说有效但十分霸道,并不能多吃。可这处废宅也只有最基础的疗伤药物了。
    赫连倾便又吩咐道:待雨停,动身去淮阳,召唐逸随行。
    是。张弛又行了一礼,心内只希望陆晖尧与韩知尽快现身,不然凭他现下状况,实在担心不能护得庄主周全。
    罗铮也同样担心。
    离开赫连倾后,他在雨中站了许久,不知该去何处也不知该做什么。
    那一丝愤懑赌气已被大雨浇熄了,他甚至想要回头去求那人他可以认错,只要那人觉得他错了,他也可以受罚,任何惩罚都能接受。
    可这一切无关他想如何,而是那人想如何。
    庄主不想看见他。
    因为他杀了那个假冒的陆夫人,救了庄主的命。
    罗铮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很失望,可失望中又夹杂着后悔,他不懂,这回怎就不一样了呢?
    像以往每一次,何曾真的计较过对错?身为下人,本该顺着主人的意,更何况那是他连命都愿意交付的人。误解也好,冤枉也罢,原是都能且都该承受的。
    可人就是贪心,得到的多了,想要的便更多。得到过理解,便想一直要理解,得到过真心,便想永远要真心。
    罗铮终于还是觉得自己错了。
    并非错在杀了鹰梨婆,而是错在忘了身份。
    他不擅长处理复杂陌生的情绪,也不曾仔细思考过自己,所以他不会发现他连愤怒和委屈都是卑微的。
    可他固执且坚定,任何情绪都敌不过他想要守护赫连倾的心。
    罗铮眼见着张弛在废宅四周转了两圈,似是伤势过重,走路踉跄不说,竟没有发现未曾隐藏气息的自己。
    直到看到韩知与陆晖尧同样回了废宅,他才稍稍放心。
    寅时末,风停雨霁。
    灵州城门紧锁,众人层层围守,一行四人万分戒备,正欲伪装出城,乍起的混乱便奇迹般地替他们解了围。
    混乱中,那些持兵之人喊的是赫连倾在白府乱杀无辜,速回营救!
    赫连倾怔了一瞬,此时此刻,谁在白府,不言而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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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分崩
    雨势渐小时,罗铮便离开了废宅。
    白府整夜灯火通明,不难想象府中场景,众武林人士今夜怕是难有得以入眠之人。
    林中一战开始时,趁着多数人赶去林中钳制赫连倾,何都便提前行动了。其余三地,灵州众人即便插翅,也来不及营救。
    暗光行事一向悄无声息,速战速离绝不恋战,自然也不会在离开后中途折返。因此罗铮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白府进出人数众多,但十分安静,偶有交谈之声传来。罗铮离府中正处有些距离,往来路过之人匆匆忙忙,衣着普通,看起来像某些门派的入门弟子。
    罗铮在阴湿暗处匿伏许久,计算着从废宅到城门的时间。他要惹些乱子,又不能直接去人多的地方,一是因为从林中之战活下来的人必定知道他不是赫连倾,二是那样他也撑不了太久,无法拖延足够的时间
    雨完全停了,罗铮浑身湿透,纷乱的头发分成了几缕贴在脸上,他胡乱地捋了捋,露出坚毅的下颌,泛着一点水光,却丝毫不显狼狈。
    罗铮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闭了闭眼,只希望这个路过的人未曾见过那人破空而出的剑和俊逸出众的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泥土和血的味道裹挟着凉意让他有了些许决绝的快感。
    天色晦暗,来人看不清罗铮的脸,也没有分辨出那几乎将他胸口劈开的虚空剑气只是注入了内力的冰蚕丝。
    那原是暗卫刺杀任务中偶用的武器之一,不留痕迹又便于携带,只是须得极靠近对方时才能派上用场,诸多限制使得它在楼中兵器谱中排行末尾。
    可今夜却被罗铮拿来冒充赫连倾的剑。
    血流如注的外伤丝毫未影响那个人逃跑,他惶然绝望地叫嚷着,似乎拼死也要将赫连倾现身白府的事情通报给众人。黑暗中,绝望与恐惧让他笃定遇上了人们口中提到的凝气成兵的赫连倾。
    罗铮看着他逃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眸色阴沉。
    接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一击过后冰蚕丝已碎断落地,要让蚕丝锋利到如同一把剑,可想而知要灌注多少内力,蚕丝自然承受不住化为残屑。
    罗铮转身往反方向而去,一路伤人,一路放人,消息在混乱中如他所想的那样传了出去。
    可事情却未尽如他所料。
    调虎离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计谋,很快这些人便会明白过来,守卫也会更加严密。届时怕是一只鸟都难以飞出灵州去了,但一时的混乱已足够让赫连倾在那些守卫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灵州。
    从未做过吩咐也不曾有过商议,可时机就是被拿捏得如此精准恰当。
    赫连倾咬了咬牙,表情有些不甚明显的僵硬。
    他曾捧在手心里疼过的暗卫,似乎总是木讷不开窍的男人,真是十分擅长做这些捅人心窝的事。
    曾经这些赴汤蹈火的事再正常也不过,于赫连倾和罗铮,于主人和暗卫,到今日此刻,才是最合规矩。
    这或许是罗铮想要的结局,却非是他赫连倾想要的。
    顺逆生死,从不由外人掌控,此刻怎可能以罗铮死换他生?
    何况,他根本就舍不得。
    他只是自暴自弃一般地,认定二人无法回到从前,亦不会有以后,并非真的怪罪于他。
    胸腔内震动着的是实实在在的疼,赫连倾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缓缓散开一丝冷淡的笑意,一切复杂又不可说的情绪让他对一切失望透顶。
    这一切在他的肆意中开始,又在他的放弃中结束,罗铮从未有过选择或拒绝的权力。
    身份使然,罗铮不懂如何主动,赫连倾向来只习惯操控。他们一人不懂要,一人不懂给,一着不慎得来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可天长日久,那些朝夕相处,抵足而眠,那些欢愉和温暖,牵挂和思念,让在仇恨的支撑下长大的赫连倾对未来有过短暂的期冀。
    正因如此,才让赫连倾蓦地陷入愤怒又无力的漩涡之中,自救无门。
    拥有过的失去远比从未拥有更加残忍,这恰恰是长久以来,他自以为习惯的人生。
    流连于世,众生皆苦。
    赫连倾还未懂得如何放过自己,谈何放过他人?
    周遭火把闪动,天际泛起深邃的蓝,赫连倾眼神中再不见丝毫留恋,眉目间尽是决然。他冷着脸,在纷乱的人流中站定,扬手凝气,以血祭剑,他要杀出去。
    活着。他低念了一声,不知是说与谁听。
    山穷水尽之时,腹背受敌之机,动干戈实乃下下之策,可此时此刻没人知道他在意什么。
    贴身暗卫个个忠心耿耿,存亡之际全然以命相随,可谓求仁得仁。
    罗铮非但没有这样的机会,片刻后他更了解到,今日之后那人要的是
    再无瓜葛。
    白府很大,但也不至大到现在还没人能赶过来。罗铮一路试图将人引往偏院,他放走了最后一人后,便隐匿于暗处,等待这府中及府外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这作乱之人身上。他调动内息,勉力平复着内伤,他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却又焦躁地担心自己暴露之后会致使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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