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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8)

    冉阳湖的风景的确称得上城中一绝,单只看那满湖游船画舫便可知一二。
    无怪游湖人数众多,若有天气变幻,景色视野便随着千变万化,甚至连那日落月升也映衬得如诗如画,风格迥异。只不过这湖光山色再美好,也架不住日日观看,头两天赫连倾确是在船头站着赏景吹风,后来便坐在船厅里喝茶看书,再后来干脆到书厅里的小榻上午睡休息。
    虽然赫连倾没说此举何意,但明显不是真的为了游湖赏景。罗铮自然也不会傻到看不出庄主是在等人,只不过却想不通为何要在湖上等人,并且一连几天,均未有什么人前来相见。庄主也不曾显露半分不耐之色,只是每日准时登船,待到日暮时分再回客栈歇息。
    直到第八日。
    清晨里阳光和煦,赫连倾背手站在船头甲板上,微微的晨风吹得他衣袂飘扬。不知是不是烟眉仙子爱穿白衣的缘故,他从小便偏爱浅色衣衫,外袍内衬一律浅淡温雅,清俊飘逸。
    远处游船上的人只道不知是哪家的谦谦公子,静雅出尘。
    只有罗铮知道,那看似温文尔雅的人其实是多么得难以捉摸,甚至多变得可怕。可就算有时喜怒无常,阴沉清冷,待自己却是极好的。
    不同于十年前的那种感激,罗铮真正觉得为这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头看了眼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人,赫连倾未作探究,只示意人到自己身边来。
    抬手指向岸边一处观景桥,语气淡淡:看见了么?
    桥上有一身着藏青色长衫的小童之所以说是小童,是因为那人个子不高
    不知庄主何意,罗铮只能点头称是。
    哼笑一声,赫连倾跳下甲板,吩咐道:靠岸。
    待罗铮将船划到岸边时,那小童已经从桥上下来,等在一边了。
    等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挽着两个发髻,腰带上绣着八卦盘纹,一直抱手低头,看起来像个道童模样。
    赫连倾一语未发,只听那少年说道
    公子安好,小的叫癸卯,师父让小的来接公子去独风亭一叙。
    第16章 故人
    叫癸卯的少年话不多,只有在赫连倾问他的时候,才会出声应上一句。
    一路走到山脚,罗铮才注意到三人所行之处正是与淮山剑派相反的方向,传说十五年前被淮山剑派逐出师门的莫无悲为表悔过之心,就隐居在了莽莽淮山的密林深处。现下看来,难道是将住处建在了独风崖上
    十五年来,莫无悲从未曾现身江湖,庄主要见的人竟是他?
    过了大路一入林间,便是满地杂乱无章的青草树枝,那布衣少年一直安静地走在前面,不时蹲下用地上的树枝排摆些奇怪图形做标记。一旦走过那些标记,再回头却发现那些短细的树枝已经消失不见,而身后的绿树青草也换了个样子。
    那少年先是向北走,摆了三次树枝后又换成东北方向,同样排摆三次之后再换成西北方向,最后遇到一条南北向的潺潺小溪,三人便开始沿着小溪走。
    原来是单星八卦阵。
    虽然罗铮不懂布阵解阵,但也看得出这是奇门遁甲之术。想来,这也是庄主一直在等待而未直接上山寻人的原因罢。
    只是罗铮发现,那溪水竟然是从南向北逆流的!
    虽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改变自然,使水向高处流
    正在罗铮疑惑间,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凑近,低声说:不过是些障眼法,怎就愣了神?
    言罢,赫连倾随手摘了片叶子丢进河里,罗铮再一次目瞪口呆地发现,那叶子竟向水流的相反方向漂去。
    吃惊的人迅速回神,心虚地低头唤了声:庄主。
    后者只是轻啧一声,摇头道:若不是这些蒙人眼睛的小把戏,何故在此浪费七天。
    罗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庄主这莫不是在跟自己抱怨?明明就被此挡住了去路,却还说是小把戏
    罗铮忍住几乎溢出嘴角的笑,心里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了解眼前这个人。
    并未追究那抿着唇角的暗卫在腹诽些什么,赫连倾百无聊赖地转过身去。
    劳烦公子跟紧些,师父说若是癸卯把人带丢了就要去师祖墓前守一个月的墓。
    带路的少年突然出声,赫连倾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那你师父为何不自己来接我?
    师父在独风亭看了公子七天,他说自己吹了风受了寒,不宜下山。
    闻言赫连倾眯了眯眼,轻嗤一声,生生让自己等了七天竟还好意思装病!
    罗铮看了看面色不甚明朗的人,小声问道:庄主可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等见了叶离再说。
    叶离?罗铮未曾听过此人名号,可住在这山上的人不应该是莫无悲么?皱眉想了想,罗铮还是问了句,庄主要见的人不是莫无悲?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句过后又不言语的癸卯:那是我师祖,他老人家病故多年,从我跟着师父起就经常被罚着给师祖守墓。
    早就死了。赫连倾似是想起什么,喃喃地念叨了一句。
    那时候的赫连倾,不过八.九岁光景,还未能从父亲身亡母亲背叛的痛苦中挣扎出来,也不知如何为父报仇,如何撑起偌大的麓酩山庄,甚至不知每日清晨是否应该再醒过来
    直到得知带走烟眉仙子的人是莫无悲日复一日的等待与折磨仿佛找到了出口,一切委屈与仇恨奔涌而来,再也按耐不住,带着一名暗卫就离开江南,直奔淮阳。
    最后暗卫身死阵中,只剩赫连倾一人,在诡谲莫测的迷魂阵里,犹如困兽。
    前方是毒雾林,公子将这含香草的叶片嚼碎咽下即可躲避毒气。罗铮接过癸卯递过来的叶片,看向赫连倾。
    如今想上山一趟倒是越来越难了。研究些五行八卦还不够,竟还折腾起毒雾来。赫连倾摇头接过,看也不看就放进了嘴里。
    山路走了一个多时辰,穿过毒雾林才算是到了地方。
    是个按阴阳五行铺建的宅院,正门朝南,分成很多个单独的小屋子,各房屋之间并无连接,看起来颇为怪异。
    又花了一番功夫才到了那独风亭,亭外一人扶风而立,广袖长衫,裙裾及踝,如墨长发束也未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乍看之下倒真有点道骨仙风。
    来了?那男人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叶离。赫连倾淡淡开口,不待人反应就走进亭中坐了下来。
    直到跟着主人进了亭子罗铮才发现,原来这独风亭建在断崖边,将整片冉阳湖尽收眼底。可湖上的人却看不到断崖上的亭子,想必也是那叶离施的障眼法。
    难怪庄主难道就没有其他联系的法子?罗铮额头一跳,心中暗叹:庄主行事真是特立独行
    叶离笑着跟了进来,看了站在一旁的罗铮一眼,然后在赫连倾身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
    怎么走了这么久?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罢?
    麻烦?还不都是你亲手设下的。赫连倾不冷不热的态度,全然不同于在林中的样子。
    叶离闻言一顿,低叹道:明知我不想见你,却还在湖上等了七天。你这性子
    赫连倾这才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人,眯眼道:明知我非见你不可,却还让我等了七天。
    你若只是想见我,那自是求之不得。可你要问的事,还是从前那句话,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叶离微蹙的眉头间笼着淡淡的愁绪,眼前的男人从来都不是想见自己。
    可我偏要听那不能说的。强人所难非赫连倾所好,只是事关十五年前武林大会,无论如何他都要问个清楚。
    我没办法帮你找到烟眉仙子,听雨楼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人,不会有人找的到。似是想起什么,叶离正色道,灵州那个是假的,你别上当。
    你为何如此确定?那十有八.九是白云缪的骗局,赫连倾心里清楚,只是眼前这人如此笃定,便恰恰说明了问题。
    叶离急道:白云缪那个卑鄙小人,自然相信不得!此次武林大会分明就是针对你的,你竟还要去送死!
    我十五年前活下来便是为了复仇,此时不去赴局难道应该在山庄里躲着不成?!赫连倾不顾急得脸色通红的人,继续冷淡道,何况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罗铮站在那人身后听着这一切,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这些话,庄主从不曾与人说过
    可叶离却更为难过,再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一手拍在石桌上:你明知我的心思!你装糊涂也好,不愿回应也罢,可我不想看着你去送死!
    罗铮不知道赫连倾是什么表情,只知道那人现在不太高兴,可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但心里已然翻起滔天波浪。
    叶离竟然喜欢庄主,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
    我只想知道真相。一字一顿地,赫连倾的所说的每个字都扎在叶离心尖上,鲜血淋漓,可他却丝毫也不在乎。
    赫连倾叶离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他转向一边长叹了口气,嗤笑一声低声道,是我错,连毒蝎都拦不住你,我轻飘飘的几句话又如何说得动你。
    毒蝎是叶离雇的?
    赫连倾闻言皱起眉峰,但不等他有所反应,罗铮周身的杀气已然弥漫开来。
    那日的刺客是这人派去的
    似是察觉不到,叶离自顾自地说着:那些二流杀手自然伤不到你,我想让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有多危险,又知道你执拗的性子,只能出此下策。本来想着雇一名毒蝎去麓酩山庄,多少能起到警告的作用,没想到却成了催你出门的咒符。
    是我不懂你,猜不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叶离并不觉得抱歉,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解释,只是不说些什么,心里就难受得厉害。可有些话,他不能说,他不能对不起师父。
    你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你从不愿如我所愿罢了。虽然并未因眼前人的失落觉得如何愧疚,可这世上难得还有人如此为自己着想,赫连倾也并非铁石心肠,于是便缓和了语气。
    你即便知道那烟眉仙子是假的,也偏要去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一句,叶离看着赫连倾毫无波澜的眼睛,知道今日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毫无用处。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叶离站起身来,唤了那叫癸卯的少年过来,才又回头道,今晚就在山上住下可好?多年未见,我还想跟你叙叙旧。
    见赫连倾点头答应,叶离才又露出笑容,冲着少年道:给公子找两间房子,要离得近一些的,先带他们下去休息,午膳就在前厅用罢。
    一间便可。赫连倾整了整衣襟,站起身来。
    叶离闻言一愣,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罗铮,眼里的不可置信一闪而逝,接着又勾起唇角苦笑一下。
    罗铮目光迎向直直看过来的人,一脸坦然,虽然心里几多无奈,却也无法表露。
    那就一间,带公子过去罢。说完也不多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利用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影,罗铮心里愈发堵闷起来。
    被用来做挡箭牌,挡的还是桃花,也不知男的喜欢男的算不算得上桃花
    只是这不同于以往的陌生感觉,让罗铮心里少有的乱了起来。
    第17章 回忆
    挂在窗口的守阵玦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本来以为是误入迷阵的野猫之类,那阵法不困山灵,那些单纯的生灵们兜转不了多久就能脱离出去。
    而这次一直响了整整两天,被迷阵困住的却不是什么顽皮的野猫或者笨兔子。
    少年拄着下巴坐在窗前,从来安静得只有风声的独风崖上,突兀地回响着那玉器击节般的清脆声音。
    直到他听够了,才起身冲着山腰迷阵走去。
    叶离没想到的是,困在阵里的非但不是笨兔子,反而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男童。
    只是那男童有些过于狼狈了皎白的衣衫上血迹泥污交交错错,发髻也松松垮垮,散落下来的头发胡乱地搭在脸上。
    他就那么倒在地上,歪着脑袋昏睡着,胸口轻轻起伏,一副脆弱的样子。
    尽管他那样狼狈,可叶离还是觉得这小人儿真好看,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闯进这迷魂阵的,但叶离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山上。
    说不定,以后都不用一个人呆在独风崖了
    那男童丁点声息也无,安静地睡在床榻上,叶离用温水洗了布巾凑过去想把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擦干净,却被一双澄黑的眸子定在了原地。
    你是谁?刚苏醒的人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他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独风崖,我是这的主人。叶离站在床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困在迷魂阵里的?
    可那孩子听到独风崖时便神色一凛,开口便道:莫无悲呢?
    叶离有些皱眉,那男童周身散发出的敌对情绪太过明显,除了无礼地直呼师父姓名以外,他还提到了那个美丽的女人陆柔惜。
    原来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麓酩山庄的小公子,难怪那尖尖的下巴,浅浅的轮廓都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竟独自一人跑来独风崖跟师父要人了么?
    明明年纪尚小,身材也略显瘦弱,可眼神却倔强疏离,哪怕对着救了他一命的叶离也冷淡至极。
    叶离不知道他这一路要付出多少艰辛,也不知道那江湖上传说的可怜身世是不是真的,但他还记得师父带回的那个女人有多爱她的儿子,而他更记得师父有多爱那个女人。
    他注定失望而归了,叶离想着,失望总比绝望要好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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