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臂弯里搭着风衣,松了一口气之后腿也软下去,符衷抱住他的腰,季垚让他把自己抱到洗手台上去,他坐着会舒服一些。
“昨晚上去哪了?”季垚抬枪从符衷的胸口擦过,仰着下巴问他,“出门去也不跟首长打报告,我教你的全都还回来了?老子昨晚上就没睡着过。”
符衷说:“昨晚外面有点情况,我出去解决了一下。首长太累了需要休息,就没有告诉你。”
季垚抬腿圈住符衷的腰,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拿冰凉的枪口描符衷的胸肌轮廓:“什么情况要找人在我门前站岗?外面三架飞机在那晃悠,我还以为是要来杀我的。”
“全都是我派去的。”符衷垂着眼睛承认,手按在季垚腰上,皮带扣在视线里闪光,“我特意叫他们别搞出动静,怎么还是把你吵醒了,我得要去说一说。”
季垚挺起腰在他唇上亲一下,说:“不是他们吵醒的,你走了我就醒了,然后睡不着,布置了一下房间,要是真有什么对我不利,我随时准备开战。”
符衷想起房间里的那些东西,虽然藏得很隐蔽,但他进门的一刹那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条凡尔登战役的战壕。
“我怎么会搞这种事情,他们我派去保护你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帮你挡一阵子。”
季垚抿唇看着符衷的眼睛,把沙鹰丢到一边去,从风衣口袋里翻出两张卡:“你拿着这个去冒充我去调动那些战备?”
“他们认卡不认人。”符衷说,“首长可能不知道。白卡的权限比黑卡高,只要通过它发布命令,时间局所有的东西都为你所用。”
季垚翻了翻卡片,这条规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撩起眼皮看符衷的脸,把卡递回去:“拿着好东西就好好用,别滥用特/权,要是被我知道你用这东西去乱搞,到时候是要命的。”
“我已经把白卡交给你了,所以它是属于你的,不用还给我。什么东西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首长记着就好。”
符衷笑着低头咬他的耳尖,季垚搭着他肩膀,手指绕进符衷的头发。季垚的衬衫领口歪歪斜斜的,符衷吻下去,一直吻到锁骨,前些日子留下的印记已经有些淡了。
“宝贝。”
“嗯?”
“你知道你刚才拿着枪问我昨晚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妻子在清晨质问昨夜晚归的丈夫。”
“......”
季垚一下子红了脖子,他知道符衷就是骚话多,偏偏一骚就骚到他心里去。他在符衷肩上挠一把,把他抱得更紧些,闻他身上浓郁的香味,浴室里的水汽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
符衷把吻痕留在锁骨下三寸,季垚的长腿一直盘在他腰上,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绕着那个点,钩着他脖子不放。
“我昨天晚上看到......”符衷隐约猜到了首长的心思,他故意开始说别的东西,虽然他们经常一边调情一边说正事,说着说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季垚当然没让符衷继续往下说,他用嘴把符衷的话堵回去,身子主动地贴近他,衬衫被符衷撩上去,腰窝和脊梁沟起伏分明,就算在这样健美的男性的躯体上也显得很性感。
他们在洗手台上做了一会儿,符衷把季垚抱出去放在沙发上。沙发的靠背松软平滑,季垚拽住身下的垫子,一手攀在符衷肩后,抬高双腿接纳他的进入。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光中,尘埃慢慢地浮动。
“指挥官,您在吗?人已经送到了,名单要交到您手上。还有您要的钢琴,要给您搬进去吗?”
忽然传来敲门声,季垚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但符衷把他压住,堵他的嘴唇,不让他去理会外面可怜的搬运工。
茶几上的文件一片狼藉,射出的液体溅到了文件纸上,那些盖着章的,签着名的,盖的是时间局的章,签的是季垚的名。名字被乳白浓稠的液体遮盖住,湿透了好几层。
站在外面的技术员敲了很久的门,指挥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叫他稍等。技术员抱着厚厚一沓纸不知所措,指挥官一直不来开门,里面隐隐约约有喘气的声音。
所以......季首长是在进行早晨的锻炼?
“指挥官,您还不出来吗......”技术员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准备敲门,他有点怕了,他知道季垚脾气最差,最讨厌事多的人。
磁门打开,季垚戴着眼镜,穿着齐整的西装,皮鞋锃亮的能照出人影,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他一如既往的严厉,绷着嘴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有什么文件要给我看?”
他的声音有点哑,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技术员被季垚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都很怕这位指挥官:“从燕城监狱运过来的囚犯,来充当劳工,这是名单,上面吩咐务必要交到指挥官本人手里。”
季垚看了看技术员捧上来的一叠纸,伸手抱过来,随手翻看一下,皱眉:“知道了。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指挥官,您要的琴也送到了,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给您搬进去。”技术员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用布罩着防尘的钢琴。
季垚点点头:“进来吧,小心一些,放在窗旁边。”
他打开磁门放人进去,自己则抱着文件走到沙发旁坐下,悄悄揉了揉腰。茶几上散乱的纸已经被符衷全都收走了,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季垚四处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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