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不知道虫族会不会有魂穿这玩意儿,但是虫就改不了吃脑子,没看到他刚才还想攻击自己吗?至于为什么突然停下安晚飞速的瞥了一眼手中怡然自得打着滚的白毛球崽,他觉得可能跟阿崽刚才的叫声有关系。
难道宇宙终于看不下去虫族的独霸,派天敌来克制他们了?可阿崽还只是只幼崽呢,也没有其他族群伙伴,要让这样一只宝宝去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对付数以亿万计的虫族大军?安晚心疼得不行。
这时平台那边的一级虫也啃完了脑子,他顶着张鲜血淋漓的脸,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拐角处:食物,新鲜的,食物!
话音未落,那只一级虫就尖啸着冲了过来。
安晚头皮发麻,转身就准备跑。原本站在安晚身前的海盐迅速转身,背后钢翼霍然张开,猝不及防之下的一级虫直接被腰斩,断成两截掉到地上。对战速度之快,实力之悬殊,宛如它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虫。
刚抬起腿就被通知战斗结束的安晚: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海盐,没看错的话这只虫应该是为了保护肉畜而杀了同类吧!?
为什么要保护他?
不,不是的。
安晚缓缓低下头,白毛球崽懒洋洋的躺在自己掌心晃动着小尾巴对方想保护的可能并不是他。
白毛球崽完全没有被眼前血腥的画面影响,它甚至没注意到冲过来的一级虫和悍然反击的海盐。饲养者熟悉的体温让它自然放松了身体,小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少年的尾指,惬意得有些昏昏欲睡。
像是为了印证安晚的猜测一般,怪异的一级虫解决掉同类后直接在他面前半跪下来,视线刚好与白毛球崽的豆豆眼齐平,神情恭敬而温顺:让您受惊了。
是了,安晚想,刚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原来这只一级虫对阿崽真的是用的敬称。
作者有话要说: 宰崽:想尝尝吗?这是海盐味的食物,并不算强大,但好在管饱。
安晚:[拒绝三连.jpg]
宰崽:好的,我知道了。不过这只太弱,确实不配给阿晚品尝。那么你想试试我的味道吗?
安晚:!!!
☆、天敌种族
人刚出生时,睁开眼第一个看见是可能是妈妈、可能是爸爸、最多的是护士小姐姐,而安晚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颗蛋。
米白色的蛋壳,黑色的螺旋纹路,是一颗有点非主流的蛋。
那时候正值虫族又一次大规模偷袭,人工子宫楼里所有工作人员都去抢救Alpha和Omega宝宝了,没人有功夫去管平平无奇的Beta宝宝。
所以说你也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安晚宝宝这么想着,艰难的将同病相怜的黑纹蛋扒拉进怀里,又艰难的裹着襁褓滚到地上、滚到育婴箱下面,成为了那次灾难里唯一幸存的Beta宝宝。
安晚不知道是谁把黑纹蛋放到自己的育婴箱里的,但出于某种变异的雏鸟情节,孤单的小Beta始终将没出生的蛋当作自己最亲密的存在。每当被负面情绪侵蚀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对着黑纹蛋絮絮叨叨,倾诉完之后总会好很多。
后来孵了十五年的哪吒蛋总算破壳了,生出来个系统无法识别的新物种,安晚觉得也没关系,宇宙中那么多新生物呢,只要不是虫族就好。
你是虫族吗?安晚将软绵绵一团的白毛球崽捧到面前,神情复杂的与那双豆豆眼对视。
阿崽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半跪在地上的海盐蜷缩了下手指,却在接收无声的命令后再次安静下去。
可是虫族是分裂繁衍的,不存在幼崽期,你不可能是虫族。安晚又自说自话的否定了前言。
白毛球崽小声呜噜着,小心翼翼的蹭着少年的手指。
再说你这么弱这么可爱,还是只生病的崽崽,刚刚也不想吃脑子,安晚越说眼睛越亮,最后坚定道,所以你不是虫族幼崽!
白毛球崽高兴的应和:噜噜!
确定自己不是认贼做崽之后,安晚大松口气:难道你是能克制虫族的天敌种族?你能和这只虫子交流吗?你能命令他吗?
阿崽呜噜噜的声音安晚听不懂,倒是海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安晚:能。
他冷不丁突然出声,惊得安晚差点跳起来,被那双复眼盯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去思考虫族的话。
你是能克制虫族的天敌种族?
你能和这只虫子交流吗?
你能命令他吗?
能。
吝啬的一个字,也不知道肯定的是哪个问句,亦或者全部肯定。
安晚没试过和虫族交流,对于养殖区的绝大多数人类来说,虫族于他们而言是屠夫是猎食者,没人会和屠刀交流,砧板也不屑于听鱼肉的话。
所以他斟酌再三,开口的第一句是:你会吃我吗?
海盐面无表情:不会。
安晚没放松警惕:那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海盐快速拒绝:不能。说完顿了顿,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良久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可以。
不愿意就算了。安晚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他并不是真的好奇虫族的触感,只是在验证阿崽对于虫族的可命令性。既然海盐的态度发生180大转变,那么极有可能就是阿崽通过某种安晚不知道的方式向他传达了命令,这样便够了。
安晚并不想挑战虫族的忍耐性,既然知道了阿崽的能力,那么现在远远躲开再慢慢研究才是正途。万一阿崽的命令性不强,这只虫子想反噬呢?那可白搭两条性命。
然而他想躲,海盐却不想离开,依然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只虫族跟着,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安晚都没有再遇到其他虫或人。他带着白毛球崽钻进了地下清洁工守夜时的临时住所,小小的活动房不足二十平,简单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和两把塑料椅。
由于长期无人打理,活动房里积满了灰,安晚掀开灰尘扑扑的床褥简单擦了擦桌椅,打算在这里苟三天。
阿嚏灰尘太大,呛得白毛球崽打了个喷嚏,不愉快的在床板上蹦跳。
安晚失笑的将小宝贝抱起来撸毛:乖啊,这几天要委屈你了。
可以不必委屈,海盐生硬的声音从旁传来,他强调,我可以带大人上去。
呜噜!白毛球崽冲他龇牙咧嘴。
超凶.jpg。
海盐沉默片刻,转身离开活动房,听动静似乎是在门口原地坐下了。
不得不说这一举动确实让安晚放松不少,虽然杀人虫没有离开,但起码不出现在视线里就不会让人时刻紧绷着。他趴在木板床上,跟白毛球崽脸对脸,那双豆豆眼虽然小又黑,但确实不是复眼,明明白白只有两颗眼珠子。
安晚压低声音:崽啊,你到底是什么小宝贝?
呜?
你控制他有时限吗?能让他离开吗?他会不会反噬你,你在虫族的食谱上吗?不怪安晚多想,实在是虫族无所不吃的凶名太盛,宇宙里似乎没什么种族是他们不吃的。
他似乎能听懂你的呜噜语,哎,连阿爸都听不懂呢
话音未落,活动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安晚惊起一身冷汗,飞快的抽出匕首警惕的对着门口的虫族,眼中分明写着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
海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张口宛如一台没有感情的翻译机器:没有时限,可以,不会,不在。
晚安微微睁大了眼睛,低头看崽:所以你能听懂阿爸的话!
海盐:能。
那你走远点。这句话是对一级虫说的。
这句驱逐激怒了海盐,他凶狠的看着少年,带着骨刺的鳞尾不安分的划拉着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个人类拆吃入腹。
呜噜噜~白毛球崽撒娇着蹭了蹭安晚的衣领。
海盐怔了一瞬后安静下来,两边嘴角微微勾起。安晚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竟然在一只人形兵器脸上看见了笑的表情。
一级虫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不要赶他走嘛,阿崽会饿。
安晚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难以置信的望着两虫:你吃他吃虫族!?
如果阿崽真的是以虫族为食的话,那这只虫族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遇到天敌逃窜不是本能吗,更何况这只虫子看起来还甘之如饴。
嗯。
像是为了证明给安晚看一样,白毛球崽从他的手掌心蹦跶起来,而另一边接收到进食指令的海盐早就激动的单膝着地跪下来,低垂着头露出后脖颈,恭敬的等着被享用以及之后的奖励。
于是安晚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把玩了半个月的小尾巴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毫不费力的插进号称可以扛导弹的虫族皮肤,直抵根部。海盐紧紧皱着眉,手爪扣进水泥地里留下十道深深的抓痕,可以看出这进食的过程并不轻松,但他丝毫没有反抗。
约摸半小时后,空气中突然荡起一丝极淡的酸酸甜甜的香气,安晚下意识抽了抽鼻子,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就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海盐白皙的肌肤突然染上一层薄红,就像在沸水里滚了一圈似的,他痛苦的表情也变成了另一种压抑隐忍,两腿间下意识摩擦着,简直就像就像被下了枸橼酸西地那非一样。
白毛球崽在这时啵的一声把小尾巴拔/出/来,空气涌入还没来得及愈合的敏感创口,海盐忍不住喘了一声,湿/漉/漉的眼睛回视那只小毛球。可惜拔尾无情的毛球根本没看他,高高兴兴的跳回安晚掌心打了个饱嗝,也许是沾了血的缘故,尾巴尖变成了鲜红色。
安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咽了咽口水:崽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刚刚进完食的白毛球崽显得十分困倦,随口呜噜了两句就睡着了,打起小呼噜,而另一边可以充当翻译器的一级虫还在某种浪潮里挣扎着,显然不适合现在问话。
于是空气中只剩下尴尬的喘息和腥膻味。
安晚观察了数分钟后,毫不犹豫的揣起自己的崽和匕首逃离案发现场。
开玩笑,话都是一级虫自己翻译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忽悠自己,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枸橼酸西地那非,学名万艾可,俗称咳咳,自己百度。
#采访: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
安晚:那还是大战之前,我被迫和一只发了情的虫共处一室,那时候我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不已。
安宰:当我喜欢某个傻逼,他却撮合我和一块牛排的时候(微笑)
感谢sevendoneoye扔了1个手榴弹,抱住虎摸(づ ̄ 3 ̄)づ
☆、寒昱
黑暗中的下水道静悄悄,安晚看着个人终端上的时间,确认第一天狩猎日已经安全度过。
昨晚甩开那只古怪的一级虫之后,他们再没遇到什么危险,这里腐臭的环境果然能抑制虫族对人类的觉察,是天然的防空洞。就是不知道上面来不及隐蔽的其他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次虫族不按常理出牌,估计会死很多人。
白毛球崽恹恹的在他头顶翻了个身,肚子咕咕响。
崽,饿了?自从养了毛球之后,安晚的口袋里就常备营养液,他熟练的撕开一条喂崽。
白毛球崽一边怀念着海盐咸咸甜甜的口感,一边敷衍的舔着营养液。自从海盐被他喂过之后,口感已经逐渐变得美味,丝毫不亚于零食营养液。
安晚和白毛球崽不一样,是正统的人类,虽然处于生长期比较容易饿,但一支营养液也能扛个五六天,在狩猎日开始之前他就进食过,这三天倒不担心自己会饿。
阿爸这里还有十支,一天五支的话能够吃到狩猎日结束,安晚拧眉,但是这次虫族不按规矩出牌,提前了半天开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推迟结束时间?
白毛球崽不太关心食物们什么时候结束猎食,只要饲养员不被吃掉就够了。它百无聊赖的晃动着小尾巴,蹦达到少年口袋里找零食吃。
小毛球没有手脚,尾巴虽然灵活但也不方便撕塑料管,于是可怜巴巴的望着零食自助投喂机。
没人能抵挡湿/漉/漉的豆豆眼卖萌攻势,十级铲屎官都不能。
安晚捧起毛球狠狠吸了一口:给你给你,都给你!
阿崽高兴的蹭了蹭少年,飞快吸溜一口吞完整管营养液,再次抬眼看。
安晚充分接受到暗示,内心中充满了投喂的满足与慈祥:来张嘴,啊~
吸溜一口吞完,第三次抬眼。
还想再吃一支?来~
吸溜一口吞完,抬眼。
崽啊还饿?
毛球猛点头。
你是不是最近长胖了,吃太多不好消化
还没说完,白毛球就委屈巴巴的缩成了一团,咬着自己的小尾巴滚来滚去,发出小声呜咽。
安晚:
不就是营养液嘛,又不是喂不起!
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也。半小时后,地上丢了十支空塑料管,被掏空的饲养员不可思议的捧起毛球:崽啊,你到底是什么奇行种,真的不撑吗?!
白毛球崽像被夸奖了的小朋友,兴奋的在少年头顶蹦迪,沉甸甸的毛球上上下下,砸得安晚眼冒金星,连忙把球给撸下来抱着。入手的白团子差不多有足球大小了,显见是又胖了一圈。
精力这么旺盛还长大了,你真的是只病崽崽吗?难道你这个种族单细胞能量值就是那么高的,不然怎么能克制虫族呢?安晚自以为找到了解释,心中放松不少。他宁愿上天入地的给饿死鬼崽找吃的,也不愿意看白团子病怏怏的躺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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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育全星际唯一的雄虫之后——亚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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