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元熙那么紧张的样子,小姑娘一副大人模样:你不用这样的,我觉得其实大冰块就是想找个机会跟你亲近亲近而已,虽然我不懂,但是他心里面肯定装了很多的事情才会得这个病的,是你的话,他应该很愿意跟你聊聊。
放心好了,他现在不是很正常吗?起码比刚进谷的时候好多了,不然姐姐肯定不会、孟予提到她姐姐的时候还是难掩伤心神色,只是略微一提就赶紧换了话题:我来之前,不知道你是皇帝,现在知道你是皇帝,还让我住在皇宫里面,怎么都感觉非常别扭,我能不能、不要住在这里了?
秦元熙答应了要照顾孟予,就真的做到,他将孟予带到了宫里,对外说自己认的义妹,打算在立后的时候一并颁布封她为公主,另外赐予她公主府邸,孟予目前暂时还住在宫里。
知道皇宫拘束着你了,再忍忍,已经让他们在准备公主的府邸,等收拾好了,你可以搬出去住。秦元熙是真拿这小姑娘当妹妹来看:出去住是没关系的,但是也要常常进宫来玩,你也知道我是皇帝,不可能那么自由,你没事儿就来看看小宝,也陪陪你小侄子,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你真要认我当妹妹,让我做公主吗?孟予拧着眉毛,很明显是不适应:我这样的,能当公主吗?而且,我听人家说当公主很麻烦的,虽然享受了荣华富贵,但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不会让我去和亲什么的吧?
秦元熙本来是找她问问关于催眠的事情,话题三扯两不扯就扯远了,倒是让孟予给问得哭笑不得:你看我像吗?怎么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拐来,是想把你卖了吧?放心吧,不会的,我、我承了你姐姐的人情,阿拓那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他能有现在,多亏了你姐姐,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会照顾好你的。
那我能有个要求吗?孟予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给秦元熙惹麻烦,怕他不答应。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不危害天下就成。秦元熙开了个小玩笑:虽然朕是皇帝,但皇帝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办到的,你得提个朕能办到的才行。
能办到,绝对能办到。孟予抿着唇,小声说道:我想学医术,人家都说皇宫里面的太医院是天下名医汇集的地方,我能在这儿学医术吗?
当然可以,我可以安排你进太医院。秦元熙点头答应: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天下名医汇集的地方并不是皇宫,皇宫里面才能有几个病人?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们虽然医术颇为精湛,但因为身份原因,多半才学并不能发挥出来,要认真算起来的话,也只能是个中上水准,看个感冒发烧怀孕还行,再难一点的,就是他们有这个本事,也不肯轻易使出来的。
为什么呀?孟予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疑惑。
因为这里是皇宫。秦元熙没说那么多:不过我可以给你引见一位神医,你倒是可以跟他学学,他是个江湖人,你们应该对脾气。
加油,你们会幸福的。
秦元熙要走的时候,小姑娘趴在窗户口冲他喊了一句,声音明显哽咽了许多,秦元熙转身冲她挥了挥手,算是回应她的祝福。
再一转身就看见宫殿外皂色的衣角,秦元熙的步伐快了许多,走过去跟那人牵手,嘴角弯出了弧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接我?
赵拓握着他的手,带着人慢慢往回走:你这两天的动静也太大了点,我怎么会不知道。阿熙,不要紧张,我都没有紧张,你紧张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
夕阳下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秦元熙看着影子里面相依偎的两个人,挽着赵拓的胳膊更紧了几分:我就是有点担心,怕自己做不好。
我去看过,水榭那些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啊?秦元熙一听这话的意思就明白,赵拓是想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日,秦元熙有点懵:现在吗?
不然呢?
我不想再等了。
赵拓牵着他的手,往秦元熙一早就让人准备的水榭去。
第92章
水榭环境清幽,正是个做心理咨询的好地方,秦元熙是把整个皇宫溜达了一个遍,最后才选的这个地方,挂上纱幔,有足够的私密性,水榭后面就是一池子的荷塘,有淡淡的荷花香,大自然的环境下也能让人放松很多,他另外安排的奏乐的人可以荷塘的另一边,隔着荷塘与水榭遥相呼应,音乐声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刚刚好满足他们的需要。
每一处都是秦元熙用了心在准备的,力求一定要足够的舒适,可一到这儿来,他就变得有点拘束,环境再放松,人不放松,气氛也到不了。
你坐那儿。水榭里安排了两个位子,秦元熙是跟着孟玄之前的布置学习来的,给赵拓准备的宽敞的美人榻,旁边放着小香炉,他自己则是矮凳,离着软塌还有些距离,安排赵拓要躺上去。
不然把鞋也脱了吧,舒服。
我去点香。
看着秦元熙忙来忙去完全没有章法的样子,赵拓握着他的人,把人带到了怀里:不着急,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
秦元熙想反驳,他没觉得自己紧张,就是这么大个事儿必须得认真对待才行,心里面那根弦儿绷着,很难放松下来。
还说不紧张,浑身紧绷着,硬邦邦的。赵拓轻叹一声,在秦元熙耳边说完,就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吮吸着。
秦元熙只觉得触电一样,浑身发麻,赵拓亲完耳垂很快就转移了阵地,寻着秦元熙的唇就吻了过来。
两个人吻着吻着,就有点乱了章法,等秦元熙意识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被赵拓压着按在了软塌上,衣衫都凌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那个、那个我们不是还有正经事要做吗?
现在不是在做正经事吗?赵拓低头一笑,拉着秦元熙的手往下带了带,触手是一片滚烫:你那么紧张,不如先放松一下,好不好?
秦元熙耳垂发热,推搡了两下,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只是闭上了眼睛,脖子微微上扬,看起来有那么点请君品尝的意思。
阿熙选的地方真好。
水榭外悠扬的音乐,随着清风一阵阵飘来的还有淡淡的清荷香气,水榭内偶尔几声急促的喘息,带着明显的压抑,不知过了多久,曲调换了几茬,水榭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秦元熙的手放在赵拓的胸口,有点占便宜的摸了又摸。
练武之人的手感是真的好,不像他这样的米虫一个,身上是一点儿看头都没有,秦元熙自己没有,倒是不妨碍他垂涎赵拓的。
好摸吗?
好。
秦元熙答应得顺口,答应完脸就红了,然后就听见赵拓轻笑了一声,随手拿了衣服披在肩上,给秦元熙收拾了一下,然后起身自己点了香炉。
他点香炉的时候,秦元熙还有点没太反应过来赵拓是要做什么,等闻到那股子清甜的味道之后,大脑才慢悠悠转悠了回来。
现、现在吗?
赵拓合上了香炉的盖子,随手把软塌收拾了一下,自己老老实实躺了上去:嗯,就现在呀,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
有点奇奇怪怪的,刚那什么过,就过来做心理咨询这样是不是不太靠谱?
我要不要去那边做?秦元熙想着不然先回自己的位子上去是,好歹有那个样儿不是?
结果赵拓大手一捞,秦元熙就又倒回了赵拓的怀里,手继续摸到了胸肌上,手感是真好。
不用,我们不用拘泥那些,就是说说话。赵拓闭上眼睛,轻抚着秦元熙的发丝:说说阿熙小时候好吗?
秦元熙想说,不是说你吗?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但是既然赵拓问了,他就一五一十说了。
从小时候身体不好说起,说到后面调皮捣蛋摸鱼抓虾跟小朋友一起混着玩,到长大以后上学参加高考努力奋发向上,终于考上心仪的大学。
就是科举考试,我们那儿不这么叫,但是都是一样的意思。秦元熙一边说还一边解释:不过我们那个考试可能更简单一点,录取的人比较多。
阿熙一定是状元。
秦元熙差点笑出来:你可真看得起我,我省内排名大概两千靠后吧,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
那时候秦元熙觉得自己考得很厉害,很牛逼了呢,现在想想,可算了吧。
你才是厉害呢。秦元熙可记得这位才是实打实的状元郎,全国第一名的成绩呀。
省内两千多是什么排名?
就是、秦元熙有点不太好意思解释了:就是地方排名两千多。
果然,他一说完,赵拓的眼神就变了,秦元熙觉得这家伙现在看他跟看学渣一样,秦元熙深呼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那不一样的好不好?我们那儿跟这里不一样的,我全省排名两千多已经还算可以了,真的,虽然不能跟状元比,但、不一样嘛。
说着还委屈上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改变不了他学渣的事实了。
不会,阿熙很好,很优秀。赵拓握紧了他的手:做状元也没什么好的。
秦元熙想起来了,这家伙还不仅仅是文状元,丫可是文武双料状元!货真价实的能文能武!
默默把手从赵拓手里拿出来,大有我们不是一类人的意思。
我入朝为官的第二年西部就发生了战乱,那时候我请缨前往前线,大军即刻就要出发,我为先锋将,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陆家人却不允许,那时候文渊阁有个内缺,他们希望我去做大学士,以后进内阁。
秦元熙听着赵拓往下说:我拒绝了,为此陆家人将我狠狠斥责了一番,虽然最后还是去了前线,但是陆家人只给了我一年的时间,要求我一年之后,必须回到朝廷。
然后呢?
关于陆王爷的事情,秦元熙是有一个大概了解的,但没有这么细致,他只知道陆王爷上过前线,权利是自己一点点争取来的,但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
沙场的畅快恣意比朝堂之上更让我留恋,我在前线待了三年,三年里屡次建功,一升再升,陆家人屡次催我回京都被拒绝,那时候天高皇帝远,只要皇上不下旨召我回京,他们再催都没有用。
那正是西北连营入侵的时候,朝廷盼着我去打仗,我自己也希望可以大破西北蛮子来证明我的实力,让他们答应我可以驻守在边疆,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那一仗,我倾尽了心血,一定要赢。
听着赵拓的沉闷的声音,秦元熙隐约觉得里面可能有什么猫腻。
输了吗?他问的声音很轻,生怕一点大的动静就惊扰了赵拓一样。
没有,赢了,直捣敌营地,大获全胜。赵拓握紧了秦元熙的手:那场仗我失去了我最信任的副将,我、唯一的朋友。
他死了?秦元熙有点不忍心,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
他泄露军机给敌人,我亲手杀了他。
啊?
秦元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脸立刻就苦了起来,抱着赵拓:他背叛了你,你杀他是、
他没有背叛我。赵拓打断了秦元熙的话:他始终对我忠心耿耿,他为了我泄露军机,只有战败我才能继续留在军营,一旦大战胜利,朝廷必然会将我调回京城。
为什么?这什么强盗逻辑?
秦元熙简直想不明白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仅他不明白,那时候的赵拓也不明白。
后来果然不出副将所料,那一场仗打赢了,我并没有得到属于我的功勋跟嘉奖,反而被一道圣旨召回了京城,革去了武将的职位,从翰林院一个小职员重新做起。
秦元熙看着赵拓眼里的不甘,更是气不过:凭什么?是不是陆家人搞的鬼?
都有吧。赵拓叹了口气:少年时候的我太过锋芒,风头太盛也招了一些嫉恨,陆家人希望我可以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告诉我打仗不是真本事,权利才是真本事,只有把权利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不会任人拿捏。
之后在陆家人的安排下,从小职员开始做起,一步步走进内阁,成为内阁重臣之后,我办的第一个案子,是我的老师。
秦元熙感觉到赵拓的指尖有点凉:前任内阁首辅,他是离皇权最近的一个人,最后满门抄斩,这些年我一步步往上走,一步步往上爬,可到底自己在做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就好像是随波逐流一样,陆家早就没了人,我明明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可偏偏不知道应该要往什么地方走,一年又一年,我早就在这里面迷失了自己。
在这条路上,他杀过自己的朋友,杀过自己的老师,杀过自己的同僚,可他做这些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他把自己困住了。
我只是想找回自己,那个真正属于我的自己。赵拓握着秦元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把丢了的自己找回来,真的好难。
第93章
秦元熙明白问题所在了。
他的阿拓那个恣意的少年郎,有他自己梦想,他想象自己成为一员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凭借自己的满腔热血达成自己毕生的夙愿。
他有理想有追求有目标,也曾经一步步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向上过,他在边疆打的每一次胜仗都让他朝着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曾经他以为只要努力了,他就能成为那个少时外祖口中的英雄,他想成为一个英雄,但现实却将他的梦打碎,给他一记重创,让他不得不抛弃自己的梦想,放下曾经他所渴望的一切,去做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你就是阿拓,在我心里面你就是阿拓。
恋耽美
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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