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又挪了回来,重新牵着秦元熙的手:不许跟她亲近。
大概是残存的记忆让他知道孟玄之前的作风有点过于开放了一些,所以就对孟玄十分地不放心,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尤其惦记着生怕孟玄打秦元熙的主意,秦元熙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忍着笑捧着赵拓的脸,给了他一个深吻。
竹林深处,两个人很快就亲到了一块儿。
她才不打我的主意,打你的主意还差不多。靠在赵拓的肩膀上,秦元熙微微喘息,把人搂得更紧一些:你呀,想多了,人家姑娘只是豁达,这种事情两厢情愿,你看她打你主意,你不愿意她不也没有纠缠你吗?我都不吃醋了,你还醋什么?家里是酿醋的吗?
她没有打我主意。赵拓很坚定:我不认识她。
好好好,不认识就不认识,回吧,外面风凉。
赵拓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这让秦元熙就想到了孟玄的话,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才导致赵拓与陆伯桓的关系恶化,可能家里面真的是酿醋的吧。
之后几天的催眠,秦元熙就一直陪着赵拓,从最初的僵硬到慢慢放松,很快就变成了一件日常的事情,赵拓不再抗拒,一直被安置在秦元熙怀里的长剑也终于不再上场,孟玄的问题也开始逐渐深入,有时候赵拓会给反应,问答都比较顺利,孟玄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帮助赵拓更清楚的认识自己,但有一些,比较敏感的,赵拓就会选择避而不答,这方面大部分都是跟陆伯桓有关。
从开始的抗拒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到后面可以慢慢接受,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休息一天,我们后天再继续。孟玄将香炉熄灭,看了一眼赵拓,看似随口地说道:之后的催眠可能会涉及一些更私密的问题,我要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是不是还需要秦公子继续在场,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要他在。
还是考虑一下吧。孟玄笑了一下:我们是老熟人了,我知道你心结所在,你确定真的要他在,万一吓到他你不会心疼吗?好好想想,不着急,还有一天的时间。
赵拓还想坚持,手就被秦元熙握住,秦元熙冲他安抚性地一笑,然后谢了孟玄:会考虑的,姑娘辛苦,我明天想带他出谷散散心,可以吗?
当然,你们又不是我谷里人,不用受我约束,约定时间之前回来就可以。
阶段性的治疗是有效果的,秦元熙打算犒劳一下赵拓,毕竟赵拓还是很配合的,比秦元熙最初预料的进度要快上很多。
第83章
说是出来散心,其实秦元熙早就让人打听了,谷外有个镇子,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市集,十分的热闹,他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带赵拓出来溜达溜达,逛逛街买买买散散心,就当是小情侣之间的第一次约会。
对,没错,虽然孩子都生了,但并没有正经约会过。
作为一个现代谁会的小年轻,约会当然就是最简单的那几样,逛街看电影买东西,情到浓时开个房,后面这个暂时略过,他可以带赵拓去逛街买东西看杂耍。
市集上十分热闹,秦元熙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在老家住的时候有去过那种乡下的市集,小贩们摆着摊儿吆喝着各种小商品,那种记忆实在是久远,长大以后就是各大商场超市,再也没有经历过那种人声鼎沸的喧闹,自然而然就少了很多的乐趣。
现在的感觉又不一样,置身于古代传统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秦元熙没有见过的。
他是看什么都好奇,拉着赵拓东看看西看看,碰见什么好吃的都要买一点,好吃的就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心满意足,不对口味的就全都塞到赵拓的手里,看见什么稀罕的小玩意儿都要摸摸看看,喜欢的就直接买下,逛了不过小半天的功夫,赵拓身上就已经挂满了秦元熙的战利品。
这个好看。
秦元熙站在一个手工艺的小摊儿前面,手里拿着一个活灵活现的风车:给小宝玩,小宝肯定喜欢,你看,它还会转。
小风车被他一吹,欢快的转悠起来,一看就是哄小孩儿的小玩具。
付钱。
秦元熙举着小风车就要走,结果赵拓并没有配合。
不要这个。
什么?秦元熙没听清楚,还以为赵拓闹了脾气:你也要吗?那老板我们要两个,凑一对儿。
我说不要,不买,不许给他买。
赵拓的情绪不对,秦元熙敏锐的察觉到,立马把手里的风车放回去,拉住赵拓的手,柔声顺着他说道:好好好,不买,不买,那边有枣糕,我想吃枣糕,我们就看看枣糕好吗?
赵拓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一点,跟着秦元熙一块儿去买了枣糕。
但之后,秦元熙的兴致就被破坏了。
他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不敢掉以轻心,哄着赵拓又玩了大半天,然后提前结束了今天一天的行程,趁着赵拓洗澡的功夫,偷偷溜出来找孟玄商量。
就是这样,我说给儿子买个小玩具,他当时脸色就变了,十分的抗拒,好像、秦元熙有点不太敢往下说: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小宝是谁一样,他会不会不记得小宝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让秦元熙很难受:小宝是我们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记得小宝,他很宠小宝的,我怀孕的时候,他给小宝做了很多的小玩具,小宝刚出生的时候也是,我那时候身体不好,精力跟不上,他就整天整夜的陪着小宝哄着小宝,小家伙要吃要喝换尿布他从来不假手他人的,怎么会、他怎么会抗拒小宝?
折让秦元熙有点不能接受,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焦躁起来,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
我以为、我以为已经见效果了,难道不是吗?
孟玄的几次催眠,确实是有些效果的,赵拓之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元熙就是他世界的外人,但是现在,秦元熙可以进入他的世界,能跟他沟通,两个人还可以有说有笑,他以为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今天才发现,赵拓连小宝都在抗拒,这就好吗?
你先别着急。孟玄试图让秦元熙冷静下来:他的问题比较大,而且,你必须要正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很重要的,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应该沉住气,不要慌。
那现在怎么办?
等明天。孟玄给了秦元熙一剂强心针:情绪上有反应是好事,最怕他情绪上完全没有反应,越是没有反应才越应该慌张。
好吧。
秦元熙从孟玄那边回去的时候,赵拓已经洗完了澡,头发还是湿着的,拎着一把剑就要出门,见秦元熙回来了,才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
你去哪儿了?
你要干什么去?
赵拓抿着唇,有点不高兴:我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就、在外面散散步。看着赵拓眼里的光,秦元熙没敢说自己刚才是跑去找了孟玄,这家伙对孟玄还是有点敌意的,要是知道秦元熙又跟孟玄单独相处,恐怕更要恼。
我跟你一起散步。
说着就牵住秦元熙的手,十分认真的打算再跟秦元熙出去散一次步。
等等等等,今天不散了,你头发都没有擦干,现在出去会生病的。秦元熙赶紧把人拉回来,看着赵拓明显孩子气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我先帮你擦干头发,想散步的话,明天再一起去,好不好?
他现在哄赵拓已经相当的顺手,完全就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坐这儿。拿着干毛巾找了一个好位置,两个人坐在挨着窗口的软塌上,窗外有风进来,正好可以借助自然的凉风吹头发。
秦元熙擦得很认真,就是专心工作的模样,只是他擦着擦着,发现赵拓的耳垂有点红,故意放慢了动作,这下不仅是耳垂红,整个耳廓都泛着隐隐约约的红意,秦元熙觉得好玩,故意伸手捏了一下赵拓的耳垂。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并没有要诚心去动赵拓的意思,就是单纯的看着红彤彤的小耳垂,觉得很好玩,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一碰而已,哪知道他摸了一下,赵拓的反应就特别大,触电一样,一阵眩晕两个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毛巾掉在地上,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着,秦元熙的手被赵拓扣在软塌上,柔软的长发散下来,扫在秦元熙的侧脸上,痒痒的,越发的勾着人,赵拓的吻带着几分的急促,两个人也是越挨越紧,恨不得就此合而为之。
不能再这么亲下去了,再亲下去绝对要出大事!
然后就看见赵拓的眼里盛着水光,嘴唇红彤彤的,别是一番异样的滋味,看得秦元熙心头一跳。
说老实话,他要是真的行,这会儿绝对控制不住自己,肯定是要把赵拓给按翻直接吃干抹净,怎么舒坦怎么来,可问题的关键是,他确实还不行,刚才亲热那么大会儿,赵拓的反应那么多,秦元熙这里就十分平静。
阿拓,那个,要不我帮你?
秦元熙也不是不想跟赵拓亲近,他想的,非常想,早就想了。
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他想他就能的,这种情况,他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理性□□障碍,秦元熙知道赵拓就是他的心病,至于这个心病到底什么时候好,他就不知道了,也许过两天,他也得去找孟玄催个眠看看。
为什么?赵拓显然也很是不能理解,手放在秦元熙的位置上,轻轻摸了摸,然后再次亲了过来:我帮你。
秦元熙有点急,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好不好?他起不来,帮有什么用。
但紧接着,秦元熙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别、秦元熙抓住赵拓的头发,想让他起来,但赵拓很坚持,他无奈,软肋被赵拓拿捏住,他只能由着赵拓来,好一会儿之后,秦元熙还是没什么反应,但赵拓并不放弃,直接把人抱起来。
我们去床上。
显然是不达目的不打算罢休的。
阿拓,你爱我吗?
看着赵拓微红的眼睛,秦元熙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委屈,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什么地方,他只是、缺了一些安全感而已。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很爱很爱,好不好?
爱你,很爱很爱。
我爱你。
秦元熙伸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眼角划下了一滴泪,连忙擦去,一番身把赵拓压在了身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凑过去亲了赵拓一下:我自己来。
一朵云悄悄过来,挡住了月色,屋内喘息声不止,秦元熙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第84章
秦元熙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才心满意足翻了个身,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眯着眼睛往床上摸来摸去,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赵拓不在。
以往赵拓就是醒了,也不会先离开床,肯定要等着秦元熙醒过来才可以,但今天没有,秦元熙揉着眼睛确定了一下,赵拓人是真的不在。
眉心立刻就拧了起来,秦元熙什么也顾不上,赶紧拎了件衣服就跑出来找人。
他刚刚把门打开,门口坐在台阶上的孟予就仰头冲着他笑了起来:你好晚呀,怎么才醒,我等你好久。
你等我干什么?秦元熙面色不善,越过她就要走,脸色都十分的匆忙。
你要找冷面大冰块吗?不用找了,他在我姐姐房间里,让我留在这儿跟你说一声,免得你醒来以后着急。
秦元熙的脚步停了下来,问孟予:他自己?
对,姐姐之前不是建议你们要他自己去催眠吗?孟予解释:一大早我姐姐过来的时候,他就答应了说可以独自催眠,为了不打扰你睡觉,就去了我姐姐房间,现在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秦元熙一听,立刻就往孟玄的竹楼走去,而且脚步越来越快,几乎都快要小跑起来。
到了竹楼前,却又不敢再继续,放慢了脚步,一步步挪着过去,最后终于挪到了孟玄的竹楼门前,孟予跟在他身后,见他只是过来,慢悠悠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继续坐在台阶上玩她的竹叶,反正她的任务就是暂时保护秦元熙的安全。
秦元熙也跟着她一块儿坐了下来,孟予随手递了个竹叶给他。
秦元熙接了过来,薄薄的竹叶拿在手里,想了想,他用竹叶吹起了小调。
还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吹给他听的,秦元熙很聪明,小时候学过一些,也跟着玩过,虽然过去了很多年,甚至连大环境都改变了,但是薄薄的一片竹叶拿在手里,秦元熙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曲调悠扬,如清风一般拂过人心。
竹楼内,赵拓满脸的汗,双眼紧紧地合在一起。
他的眼前是一幕幕的血色,一会儿是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他一身的盔甲,手上沾满了血,一会儿场景忽然变化,是抄家灭门的景象,有青年有老者,形态痴狂,口里声声辱骂着:陆伯桓,你冷酷无情,残忍暴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比我惨,比我惨一百倍,哈哈哈。
陆伯桓是谁?为什么要叫他陆伯桓?
你杀了自己的副将,你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哈哈,你陆伯桓众叛亲离,为了权利,为了往上爬,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没有,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反噬,哈哈,权利早晚会吞噬掉你,正人君子,家国天下,狗屁!全都是狗屁!
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刑场上,赵拓看着自己一身紫色蟒袍,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扔掉令牌刽子手行刑,血从断头台上一直往下流,赵拓看见自己路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想到了那个人说的话,说他会有同样的下场,说他早晚也会上断头台,甚至还不如,说他会死无葬身之地,身后连收尸之人都没有。
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闷,血腥的味道让他恶心想吐,但生生忍住了。
赵拓知道那人为什么会那么说。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也不是他杀掉的第一人。
赵拓知道,他杀掉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副将,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对他忠心耿耿的副将,背地里却为了金钱将他们的机密泄露给了敌方,当赵拓问起来的时候,副将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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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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