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成拳头,一下下地锤打在赵拓的肩膀上,用了全身的力气,发泄一般的,不管不顾的,拽着赵拓的衣襟,哭得歇斯底里。
不哭了,不哭了。赵拓温声软语地哄着,一点点吻掉秦元熙脸上的泪珠,可惜,赵拓的声音越是温柔,动作越是爱怜,秦元熙的眼泪就越掉越多,哭到最后,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瘫软在赵拓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倒吸着气。
只看那模样,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了,不哭了,答应陛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哪儿也不去了,就守着你,好不好?
你说话算话,说了就不能反悔。秦元熙的声音已经哑了,自己听见都不太好意思:我想喝水。
好,喝水。赵拓给他靠了软枕,倒了水过来,一口口地喂:慢点喝,别呛着。
不喝了。润完嗓子以后的秦元熙,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拉着赵拓的袖子还要再确认一遍:答应我了,以后我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时时刻刻你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睡着你也必须在我身边,能做到吗?
当然能。赵拓替他理了一下乱掉的发:守着陛下,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
秦元熙闹了这么长一回,实在是有点筋疲力尽,这会儿就窝在赵拓的怀里,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半眯着眼睛养神,宫人前来禀告说是药熬好的时候,秦元熙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给他的药,借着委屈的劲儿就要拒绝:不喝药,苦死了,让他们拿走倒掉。
好,倒掉。
他现在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赵拓在这个关键时候当然不敢硬着来,万一再气着了怎么办?
等下,等下!幸好秦元熙自己意识过来,赶紧把人喊回来:倒什么倒,这是给你的药,我好好的,我喝什么药?都是让你给气的,都给我气糊涂了,你快喝,一滴都不许剩!
必须一滴都不能剩,这药可是言少宁特意给准备的,有大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
《穿成落魄王爷的宠妃》
叶雨铭穿成了靖王的男妃。
靖王韩遂却因党派之争被下放到荒凉的巴蜀之地,府中鸡飞狗跳凡是能想法儿跑的基本上都跑了,风光无限的靖王府一夕之间猫狗不沾。
只有叶雨铭心甘情愿收拾行李一派忠心要随靖王南下,其心赤城日月可鉴。
可惜,靖王殿下并不领情。
韩遂捏着叶雨铭的下巴,语气森然:你一介棋子耳目,趁早投井死了吧,否则本王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雨铭求生欲爆棚:王爷放心,天涯海角去哪儿都行,大不了我养你!
看过剧情的叶雨铭知道靖王落魄只是暂时的,老皇帝死后新帝登基,靖王韩遂乃是新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说皇家无亲情可这两位偏偏就是例外,韩遂这次被流放就是替哥哥顶的罪,他日新帝登基靖王就是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物,是条名副其实的金大腿!
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以后能过上舒坦日子,叶雨铭开始了他的抱大腿之路。
抱着抱着,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他的肚子怎么还大了呢?
叶雨铭:想投井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韩遂:宝贝,本王是不是让你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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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因为秦元熙的那么一闹,赵拓果然如他答应的那般,并没有再出去过,全天候地守在秦元熙的身边,伺候得相当周到,又重新回到了他二十四孝男朋友的角色之中,秦元熙要吃水果,他给削皮切块喂到嘴里,秦元熙喝茶,他亲自烧水沏茶检查温度无微不至,秦元熙觉得无聊,他就在空院里面舞剑给秦元熙解闷,甚至找了一些木材,给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小娃娃做了一些小玩具。
就很、分裂!
有时候秦元熙看着他,神情那么专注,就好像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在这里陪着爱人,哄着孩子,日子过得简单又快乐。
尤其是看着赵拓眼神里流露出温柔的神情时,秦元熙就更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赵拓对孩子的喜欢,对自己的在意,秦元熙都是能感觉到的,说做戏,恐怕也不尽然,就算是做戏,赵拓也是用了心的在做戏,他自己就是戏中人,那到底又是因为什么,难道说权利的欲望就真的这么大?大到让他宁愿牺牲爱人跟孩子?
也不对,孩子牺牲不牺牲的,现在还不好说,就赵拓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对这个孩子还是很在意的,孩子的重要性可比他大多了。
秦元熙有点不平衡,摸着肚子,小声嘟囔:在你爹心里,第一重要的应该就是那个位子了,你排第二,爸爸我就是注定要为江山事业牺牲的美人,啊,我好惨!
自哀自怜了一会儿,就见赵拓搬了一个小木马进来。
小木马的做工十分精良,目测做木马的材料也是相当名贵的木材,就是一两千金的那种,这么大手笔就是做这么个玩意儿,这孩子的分量,确实够重了。
什么时候做的?背着我偷偷准备的?
秦元熙捏着木马的小手柄,心里面想的却是,好家伙,本事还挺大,嘴上答应着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个玩意儿我都不知道,他要想瞒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直在做,陛下不是看着的吗?赵拓失笑:这是刚刚组装出来的成品,之前陛下见到的都是小部件,怎么样?
组装出来的?秦元熙瞧着木马有点惊讶:我还以为就是、这怎么玩的?
小木马的外型跟摇摇椅差不多,秦元熙开始就以为就是市面上那种普通的一体成型的小木马,小朋友可以坐在上面晃晃悠悠,但仔细看,就能发现拼接的痕迹,确实跟市面的那种不太一样。
是可以走的。赵拓把小木马的机关拆给秦元熙看:把这个放下来就是四条腿,四条腿里面内置了机关,只要把这个拉出来,木马就可以动起来。
也不知道赵拓是怎么鼓捣了两下,放在地上的木马果然晃晃悠悠走动起来,饶是见惯了各种电子玩具的秦元熙,也不得不钦佩:真能动起来呀。
相当地惊奇了,木头玩意都能跑起来,他儿子虽然没有出生在现代,但是依然可以有电动玩具可以玩,关键是,还不用电,高级!
我还准备再做一个婴儿床。
还做?秦元熙放下小木马,看着屋子里面已经堆了一个的婴儿床,不是很理解: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又不是生双胞胎,要那么多床干什么?一三五睡这个,二四六换一换?没必要吧?
有必要。赵拓半搂着秦元熙,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语气相当地认真:之前那个做的时候没有经验,手工有点粗糙,而且,我打算再做一个可以自己晃的婴儿床,更方便哄孩子,还有在上面再加一个顶棚,可以挂小帐子,再挂一些小玩具。
听起来就很豪华的样子。
秦元熙:呵呵,你喜欢就好。
看着赵拓的认真的神情,秦元熙忽然伸手摸到了他的脸上: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孩子?是不是?
当然喜欢,这可是我跟陛下的孩子,我、赵拓话说到这里明显卡壳了一下,好像是话到嘴边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一样,薄唇轻抿,看起来有点为难的样子。
秦元熙并没有放过他,拇指按在赵拓的唇上,凑上去亲了一下,继续问:你喜欢他,是因为他未来是皇子?是可以继承天下大统的身份,还是因为、
不是的!赵拓有点急:是不是皇子又如何,只要我、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天下。
嚣张的口气,还有一点霸道,尽管赵拓没有把话说完,也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但是秦元熙还是懂了。
这个孩子的分量却是比他想的还要再重一点,赵拓对孩子好,并不是因为孩子生下来就是皇子,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赵拓可以名正言顺地挟皇子以令天下,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赵拓把这孩子当成是他自己的孩子了,虽然确实也是,但是意义上还是不一样的。
在赵拓的心里面,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血脉,是他自己的骨肉,跟所谓的皇家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要天下,他可以自己去给孩子把天下打下来。
而不是像秦元熙之前猜测的那样,会把孩子当成他夺取天下的工具人。
呵,还真宠呀!
秦元熙摸着肚子,十分想问问肚子里的崽崽现在是什么感想。
你爹打算抢了你爸留给你的江山,然后打算送给你?开心吗?惊喜吗?刺激吗?
将军,药好了。
内侍端着药碗,战战兢兢立在一边,就见大将军脸色一沉,不悦道:撤了吧。
撤什么撤?!秦元熙抢先一步,从内侍手里面接过药碗,递到赵拓面前:太医开的药,调理身体用的,必须要喝够三个疗程才行,你这连一个疗程都没有喝完,就不愿意喝,那怎么能行?身体最重要,不行,必须得喝!
他是拿出来从前被陆伯桓逼着喝药的架势,一定也要反逼回来,报私仇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这药是言少宁开的,当然不仅仅是调理身体那么简单,之前秦元熙是想方设法要给赵拓下药,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喂他喝药,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可是我已经好了,没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秦元熙才不听他的话,端着药碗十分坚持:你说好就好了?那得大夫说好才能好?底子不调理好,万一再有下次怎么办?到时候我是照顾肚子里这个,还是照顾你呢?听话点,现在喝两口药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彻底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更好地照顾我跟宝宝是不是?
见赵拓端着药碗也没有有点抗拒,秦元熙故意刺激他:怎么,还是说你觉得这药太苦了?喝不下去?没关系,要是觉得苦你就说,我又不会笑话你,等着,我给你拿蜜饯去,喝完药吃,保证一点儿苦味都没有。
不用。
拉住了要起身的秦元熙,赵拓的神色有些许地无奈:我又不是你,怎么会怕喝药,喝就是了。
一碗药很快见底儿,秦元熙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这才乖。
只是这药是喝了,秦元熙等着人却迟迟没有再出现过。
从那次陆伯桓半夜醒来,又跑一趟京城,直接吐血之后,秦元熙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哪怕赵拓答应了留在他眼皮子底下,哪怕这药也是天天地喝着,陆伯桓都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秦元熙难免焦灼,趁着赵拓喝完药午休的时候,秦元熙就悄悄溜出来找言少宁商议对策。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神医你那药真的有用吗?
说不焦虑那是不可能的,赵拓可以等,秦元熙却没这个时间去等,再等等,孩子就该出生了,到时候他就完全被动,甚至连孩子都护不住!
这个、言少宁也没什么把握:不然,加大药量试试看?
加大药量?秦元熙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可行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可行不可行?言少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趁他眼下还听陛下的话,我们还有机会,一旦、那我们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抓紧时间才是正经事。
那就依神医,加大药量。
说加大药量就真的加大药量,秦元熙认认真真守着赵拓喝完了三天的药,提着的心是一刻也不敢放下,晚上睡觉的时候,下意识搂着赵拓的腰,身边的人喝了药睡得沉,秦元熙却是半分睡意都没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就已经空了,秦元熙一惊,连忙坐起,传人来问。
将军呢?
内侍赶紧回话:将军寅初就出宫了,吩咐奴婢传话,让陛下切莫着急,他另有要事要办,待事情处理完,就立刻回来。
寅初?秦元熙心里一惊:天没亮他就走了?
是。
秦元熙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能在这个时间离开的人,应该是陆伯桓才对,赵拓答应他不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那就不会轻易离开行宫,而且就算要走,也不会走得这么匆忙,只有陆伯桓,陆伯桓要抓紧时间去阻止赵拓。
想到这里,他的心才稍微往下放了放,秦元熙以为他可能晚上的时候就会回来,谁知道,陆伯桓这一去就走了整整三天三夜,秦元熙也提心吊胆地等了他三天三夜,直到他从窗户看见那个披着满身的薄霜,双眼充满了血丝的人时,那颗心才重新跳动起来。
你、你回来了?
陛下不必担忧,我已经卸了军权,此刻京城由西北军驻守,朝内有王丞相主持大局,行宫外驻军也全都换了张大山的人,张大山世代忠良,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出差错。
还有、陆伯桓脚步踉跄,险些没有站稳,被秦元熙扶住:你还好吧?喂喂,陆伯桓你有没有事?你脸色好差,你、
我现在已经是一介布衣了,陛下。陆伯桓扶着秦元熙的胳膊,轻笑了一下:王权军权皆不在我手,原本不该再来见陛下的,可我、总要来跟陛下告个别,也要给陛下一个交代才是。
什么告别?什么交代,什么布衣?陆伯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到底、你这几天做了什么?
看着陆伯桓脸上轻松的神色,秦元熙心口一抽,他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陆伯桓,你
我去大理寺自首认罪了。陆伯桓抬手似乎是想碰一碰秦元熙的脸颊,但手掌最后还是落在了秦元熙的肩膀上:陆伯桓意图谋反满朝皆知,人证物证俱全,大理寺即刻就可以将我收监判罪,只是、陆伯桓玩味一笑:只是到底是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呀,便是大理寺也、我说要来办最后一件事,让他们的人,一个时辰后到行宫来拿人。
陛下,我是来跟你告别的。陆伯桓的声音有点虚,能看得出来,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奔波,嘴唇已经干裂,很有可能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跑了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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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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