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陆伯桓,然后在想一个问题,在陆伯桓自己看来,他跟赵拓就是同一个人,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陆伯桓会怎么看他?他跟赵拓可是有肌肤之亲的,他们还订过情,那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小情侣了吧?陆伯桓最近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秦元熙这会儿脑子就有点乱,他用了也这个词,但到底是用在赵拓跟陆伯桓身上还是用在自己身上,秦元熙也有点分不太清楚。
他喜欢赵拓,这一点是肯定的,那陆伯桓呢?在他看来,陆伯桓跟赵拓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是同一个人的话他喜欢赵拓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喜欢陆伯桓?如果不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为什么看见陆伯桓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秦元熙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明明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硬生生的让他给玩出了一种莫名的禁忌之感,秦元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没有愧疚的感觉,对着陆伯桓心跳加速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对不起赵拓,那是不是就说明,其实在他心里,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他对陆伯桓心动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对不起赵拓?
啊,好难呀!
秦元熙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趴在桌子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个恋爱方面的菜鸟,为什么上来就搞这么高的难度,都不考虑一下个体能力的差异吗?
他正嘟嘟囔囔自己小声的念叨着,然后就听见了动静,陆伯桓那边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沉还是怎么着,手边的奏折就掉了一地,还把陆伯桓给惊醒了,忽然一下子被惊醒的陆伯桓脸上还带着一点茫然的神色,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秦元熙抿着唇,有点想笑,这样憨憨的陆王爷,好像有点可爱。
你醒了?我让丁一准备了浓茶,醒醒神,最近太辛苦了,生着病该好好养着才对,还要陪我在这儿批折子。
陆伯桓这才低头看了看手边的东西,然后弯腰把奏折捡了起来,这会儿的时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心微微蹙起,握紧了拳头,然后才说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陛下不必挂怀。
秦元熙听见这话,抬头看了陆伯桓一眼,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陆伯桓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陆王爷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傀儡皇帝放在眼里,就算称臣也没什么恭敬的态度,而且,陆伯桓其实并没有在他面前称过臣,那现在这个人就不是陆伯桓,他应该是赵拓才对!
可、既然是赵拓的话,那他为什么要用陆伯桓的状态跟自己说话?而且好像还有意要掩饰身份一样?
第46章
秦元熙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到了赵拓的身边。
赵拓这次出现的比较突然,突然到秦元熙都没有一个心理准备,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但此时此刻这个人确定是赵拓无疑,而且秦元熙现在大概能猜到,赵拓应该也是知道陆伯桓的存在的,只是他现在没有承认。
这种情况就让秦元熙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刚要问问赵拓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就见赵拓已经十分熟练地翻开奏折,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秦元熙脚步慢了一下,轻轻蹙起了眉头,他有点不太确定了,还是说这个人其实就是陆伯桓?
只是他一时错眼,不小心认错了?
陛下,户部李大人弹劾吏部周博昌任人唯贤,在之前的考察中袒护自己的门生。
哦。秦元熙脑子还没转过来弯,一听说正经事就赶紧把奏折接过来看了看,他对这个周博昌一点印象都没有,仔细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原来是之前官员考核的时候,这位周大人有个学生收了不该收的钱,搞了点灰色收入,然后让人给查出来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要革职处理的,结果这位周大人因为自己在吏部,就动了点人脉手段,就把这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后就只是罚了俸禄而已,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然后现在就被人弹劾,事情大概了解之后,秦元熙就按照之前陆伯桓教他的处理方法,批了奏折,要求严查核实,然后给周博昌办了停职处理。
就这么件事,忙完的时候时辰都已经不早了,秦元熙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他现在是特殊情况,熬不了夜,到点就要睡觉,就是他不想睡,那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愿意,三两不折腾的,秦元熙就犯困。
臣送陛下回宫。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冒出来了,秦元熙略停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张嘴问出来,点点头就走在了前面。
身后的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是一种守护的姿态,秦元熙步子也不快,两个人就这么慢慢悠悠走回了寝殿,就在秦元熙还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发现跟在后面的人并没有离开,反而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内殿,这下秦元熙心里就笃定了。
陆伯桓别的方面可能不如赵拓,但在这方面他一直都很有分寸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进到秦元熙卧室内,尤其是在知道秦元熙肚子里面还揣了个崽崽之后,就更加注意一些。
坐吧。秦元熙叹了一口气,要去给赵拓倒杯水,他这才刚刚拿起茶壶,身后的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可把秦元熙给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快点起来,谁让你跪的?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不是,怎么就有罪了,那你犯了什么罪,你倒是说呀!
秦元熙扶着赵拓想把人搀扶起来,但并没有什么用,这人跪下去就好像是个大铁秤砣,根本就捞不起来,就秦元熙那二两力气,没有赵拓配合的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快点起来!秦元熙用比较凶的语气呵斥道: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跪,要跪那也得我让你跪的时候再跪不行?快点给我起来!
我欺骗了陛下,罪该万死,不能起。
真是一头犟驴!秦元熙有点喘气,干脆就不管他了:爱跪跪,你骗我什么了?说吧。
再去看地上的人,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陆王爷就那么豪横,怎么到了赵拓这儿,就变得有点、憨憨傻傻的呢?
这么一想,秦元熙还真是又好气又觉得好笑,大概就是陆王爷把精明的那一面留给了自己,剩下这个赵拓,就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很多。
还很多?秦元熙端了杯水,润了润嗓子:那就捡着大的说!
其实没有往心里面去,赵拓能瞒着他无非就是身份上的事情,秦元熙其实有怀疑过赵拓应该早就知道他跟陆王爷其实是同一个人,但可能是因为副人格对主人格有那么点意见,所以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甚至还跟自己同仇敌忾一起骂陆伯桓。
但仔细想想,赵拓经常性十天半个月不出来一次,就算陆伯桓把一切都给他安排好,那也不可能事事都面面俱到,所以他会怀疑自己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元熙都已经做好准备要是赵拓说他其实就是陆伯桓的时候,应该怎么来安慰他,但赵拓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我、我有件事瞒了你。
嗯,继续。秦元熙听得心不在焉,等着赵拓往下说身份的事情。
我是陆伯桓的人。
秦元熙歪头看着赵拓,有点没太理解这个说法是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他是陆伯桓的人?那要按照一般的说法,难道不应该说他其实就是陆伯桓吗?后面这个的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什么叫你是他的人?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秦元熙好声好气的问了,想听听赵拓对这个说法会有一个什么不一样的解释。
我是王爷派过来跟在陛下身边,监视陛下一举一动的。赵拓一口气都不带喘的直接往下说道:当日里陛下要出宫,也是王爷吩咐我跟在陛下身边,然后借机、赵拓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秦元熙一眼,才继续说道:借机行刺陛下,从陛下出宫开始,他就没打算在让陛下回来。
这个回答还真是秦元熙没有想到的。
那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个说法十分出乎秦元熙的意料,他这边才刚刚跟陆伯桓的关系稍微缓和一点点的,怎么还就冒出来这么个说法?那要照赵拓的意思来看的话,赵拓就是陆伯桓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然后陆伯桓通过赵拓让秦元熙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甚至还打算对秦元熙动手?
怎么听起来就有点像是挑拨离间的感觉?
等下,赵拓挑拨离间他跟陆伯桓的关系?秦元熙敏锐地抓到了重点所在,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一点点,这个发现就有点刺激了,赵拓是谁?那可是憨厚老实的大将军,跟陆伯桓那只老狐狸可不一样,赵拓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可、秦元熙再去看那张脸,又不是很确定。
他能在陆伯桓的身上看到赵拓的忠厚老实,那赵拓的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有陆伯桓的奸滑?
毕竟,他们可是同一个人,会有一些共同点,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想到这里,秦元熙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要是这么来看的话,赵拓这是不是在针对陆伯桓?
还是说,他其实也能感觉到近日里来自己跟陆伯桓的关系缓和,所以赵拓有了被威胁的感觉,所以才要这么说,故意离间他跟陆伯桓?
脑袋忽然好疼,秦元熙按着太阳穴,打算先按兵不动。
阿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有一句话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秦元熙用着非常沉痛的声音,握住赵拓的手,脸上还带着一丝受伤的痕迹:从前怎样都不重要,现在呢?你现在是站在谁那边?你仔细想想,陆伯桓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而且,现在,我们还有宝宝,你想想,好好想想,我还有孩子,等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大,他继承皇位,你就是太上皇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秦元熙拉着赵拓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情深以重道:阿拓,我真心待你,从无半点虚情假意,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不能背叛我!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袖子挡着脸,使劲儿憋出了两滴虚假的眼泪,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跟一个神经病谈恋爱,不演上一演,这恋爱可能就谈不下去,总之,就是非常累。
第47章
秦元熙这边演着戏观察着赵拓的神色,见他果然被自己说动,脸上似有愧疚的神色,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二人拉着手说了许多诉衷情的话,才算是把赵拓给哄住了,夜已深,秦元熙本意是想打发赵拓依旧还回他的月华殿睡去,结果看着赵拓拉着他的手不放,那眼睛里盛满了情意,一时间就没有把持住。
两个人倒在龙床上的时候,秦元熙还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肚子,推着赵拓有点不太好意思:你小心着点,当心孩子。
这话一说,唬得赵拓都不敢动了,半搂着秦元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那样一副明明带着欲望又要偏偏忍着不敢动的样子,勾得秦元熙心里面苏苏暖暖的,拉着赵拓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跟他咬着耳垂小声说道:不碍事的,神医都说了,过了头几个月,孩子稳得很,只要小心点别太造次了就没关系。
赵拓略有迟疑,不过被秦元熙轻轻蹭了一下,然后就低头吻了下去,单手解开了秦元熙的衣服,一夜闹腾半宿无话,到秦元熙才刚刚闭上眼睛还没怎么睡着,就感觉身边的人有动静,他这边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那么重勉强睁开就看见赵拓起身的背影。
你干什么去?
秦元熙下意识问了一句,然后就见那人身影一僵,低声回道:无事,陛下接着睡吧。
秦元熙还想再叫他回来,只可惜太累,眼皮子很快就有重新合了回去,翻了个身很快就又睡沉了。
而床榻边,衣服收拾了一半的陆伯桓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对劲,他是听见外面守夜的太监报了早朝的时辰才醒过来的,结果一醒就发现问题很不对劲。
他并没有在往常睡熟了的床上,不仅如此,怀里还多了一个人,借着床帐外面依稀的烛光,身边人身上斑驳青紫的痕迹肉眼可见,更不用说两人相拥着的亲密姿态,他自己身上还有指甲挠出来的痕迹,陆伯桓当时脑子就不会转动了。
纵然早已知道赵拓跟秦元熙有这种关系,但陆伯桓也万万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醒过来会面对这样的场景,这还不是最让他觉得无措的,最让陆伯桓觉得无措的是,怀里的人搂着他,一边亲昵一边轻蹭着,陆伯桓的下半身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一点不由他自己控制的变化。
只觉得一阵阵发脸热,匆忙起身又被床上的人叫住,那般亲昵的语气,又带着一丝憨甜的,越发引得陆伯桓觉得不自在,耳根子一阵阵的发热,匆忙出来吹了吹冷风,才稍稍缓过那个劲儿来。
早朝上,陛下因病未来,一应事物依旧与摄政王处理,秦元熙醒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看着透亮的天光,还恍惚了一下,按了按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耽误了什么事情一样。
一直到丁一听见他醒了的动静,过来问膳,秦元熙才猛地惊醒过来,他昨夜荒唐了半宿,竟然就把今日的早朝给耽搁了。
那谁、一慌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秦元熙这会儿脑子转得非常快,昨夜跟他睡觉的人肯定是赵拓,但今天早上去上朝的人是谁那就不一定了。
咳、王爷呢?
王爷下了朝就与各部大臣论事去了,眼下尚未散,陛下可有交代?
秦元熙端着漱口的茶杯,有点不太自在,但还是问了:他醒来时可曾有说过什么?
丁一掩着唇低头笑了:叫不要吵醒了陛下。
咳,行了。秦元熙有点不大自在,他直觉应该是陆伯桓醒过来了,天知道陆王爷才他床上下来会有什么反应,秦元熙就很怕陆伯桓会当场翻脸,这家伙可好,怎么不仅没翻脸,反而还说了这种会体贴人的话?
还是说,其实早上去上朝的其实是赵拓?
那就更不应该了,赵拓不是热衷朝事的人,赵拓要是醒了,十之有八会缠着他再闹上一阵子,一晌贪欢不在话下,怎么可能这么勤勉还去上早朝?再者,赵拓那是武将,他一个武将上朝就是点个卯而已,怎么可能下了朝还去跟那些大臣商量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只有陆王爷才会干。
靠在软塌上,秦元熙叹了一口气,正琢磨着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陆伯桓。
想着想着,又自觉十分后悔懊恼,千不该完不该,昨天晚上就不该稀里糊涂把赵拓给留了下来,就算两个人一时情难自禁什么什么的,那办完事儿也该把赵拓安排妥当才行,还睡在他身边,真是大大的一个失误,要是醒过来是的赵拓当然无话可说,但这二分之一的可能,偏巧醒过来的就是陆伯桓,这下可好,好不容易跟陆伯桓缓和点的关系,这下又要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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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婵之鸣(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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