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玉顿然失色:你竟然与那个新来师爷私下里见过面?
我点头:对。顺便说一声,那个师爷其实一点都不结巴,我把银票给他的时侯,他数钱数得可利索着呢。
若我猜得不错,他已向太爷递交了辞呈,借口水土不服,回绍兴老家了吧?
温良玉嘴唇动了动,我猜他是暗地里骂了一句脏话。
初时得知这一切是你指示的时侯,我很震惊,也很气愤。要知道,这两个细节一旦抹去,武二的犯罪性质就全然改变了,从救人变成了杀人,轻则斩监侯,重则斩立决。
良玉啊,你可知道你这一念之差,差点就害死了他。当时我昏迷着自然是不会帮他,若是没有柴进帮着上下走动,二郎必死啊!
温良玉抱着肩膀冷笑道: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武松他是为了救你这才杀的潘氏,那他在公堂上为何不直接说出来?硬是叫判了斩间侯还不开口,这还不是傻了?
我叹道:依着武松的脾气,他的确不喜欢解释。
温良玉冷笑:呵。
良玉,你心思缜密,办事老道,你知道把潘金莲身上那把刀藏起来,再加上合理的引导,很轻松的就能让所有人以为当时武松真的就是想要杀我。
依着他的骄傲,也定然不肯亲口来向我解释,于是我们两个就会一直这么误会下去,我与他这个心结或许一生都无法再解开。
良玉,你这么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良玉,其实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温良玉默默地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我。
你不值得?对,你的确是不值得。我此时方才警省,为了你这样一个痴人做下这一切的确是太不值得了。现在,我只问一句话,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把身子往后一靠:去孟州,找到他,陪着他,他受苦刑多久,我便陪他多久!
温良玉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你要弃了锦衣玉食,弃了万贯家产,去陪伴一个囚徒?
万贯家产还是我的,只是暂时别了锦衣玉食而已。
他便惨淡地笑了:呵,大官人,你真是个傻子,你还真就是个傻子啊!
已然无话可说了,我站起来,将包袱背好又上了门前那匹快马。
温良玉从身后追出来,大声喊道:西门庆,你这般痴心待他,他知道吗?他懂得吗?
他是否与你我是一样的人?你待他的这份真情看在他的眼里,是珍惜,还是恶心,这些你都想过吗?
西门庆,若是你心底还有一丝明白,你就赶快回来!那武二绝然不是个良善之辈,他真的会害你!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只顾策马狂奔。
得知武松为我蒙冤受苦的那一刻起,我便再也想不了别的,除了惦记他,还是惦记他。
此时隆冬刚过,春寒未尽。春风却似比寒风更加无情一些,刮在脸上如刀子般干敕敕地痛。
行至半路又赶上了一场春寒雪。
秃了一冬的荒山,远望去已经有些毛茸茸地泛出一层淡绿,此时被这雪色一打,如同个光头,刚刚长出的一层头发茬子又被生生地抿了下去。
天地一片苍茫,却不似冬雪的一场淋漓,能将这世界饰成银白,而是这里白一块,那里荒一块。如同生了一层春癣恶疥,看着就叫人心慌。
骑在马上,棒子面一样的雪粒子迎面打在脸上,又疼又冷。
我点开系统问:嘿,有羽绒服卖吗?给爷找一件最能御寒的。
系统打了个呵欠:嘿,你这会儿才想起我来啊?醒过来还一句都没问起我呢。
我道:爷顾不上,得查事情呢。
系统又在贱笑:知道武松彼时并不是想要杀你而是要救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我道:可别告诉我,这些剧情你之前也不知道。
它道:呵,不瞒你说,我还真是没有料到。当时那个情形,管教谁看了都觉得武松要一刀杀了你。
在你回来之前。温良玉已经暗中将你睡了他嫂子,辱了他大哥的事儿叫人添油加醋地捎给他了,等的就是他一回来就跟你翻脸。
说起温良玉,眉头又禁不住一抖。
小白脸果然没有好心眼儿,待你真诚时,温润如玉,暗地里使手段时,教你始料未及。还好临行之时我已经将所有该说的话说透了,想来他会死心。
系统又道:不过那天武二差点误杀你的事儿,也教温良玉着实吓到了,唉,我说他还真的是很关心你的,你小子桃花竟然这么盛。
我眯着眼睛看雪:没办法,老子长得帅嘛!唉,我说你早看出来温良玉有问题,怎么没提醒我一点?
系统大喊冤枉:我哪儿能看出来这个?咱们这系统又不是Gay版的。我能测出女人对你的饥渴值,男的我哪儿测得出来?
这么说,武二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你也测不出来了?
干咳一声:那个能不能把屏幕点开,我想知道武二他现在在干什么。
第71章 西门庆卖身
系统鼓捣了一会儿,传出一个闷骚的女中音: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去你个空把马鞭子一甩,?却也知道是打不着这贱货。
系统又在贱嗖嗖地笑:下雪天信号不好,?另外也离得太远,想早点见他,?大官人您就顶风冒雪地走着吧!
不跟这贱货吵架,?留着口热气儿爷还得暖肚子呢。
这一路风霜雪雨,?到得孟州当日,天却突然晴了。
路边积雪全都化开,混着泥水污了一地。
打听到监管的犯人们住在哪儿,踩泥踏水前去寻问,?人家却说武松不在这儿,?前几日教施管营接回家里头住了。
施管营,那不正是施恩他老爹吗?
看来我终是晚来一步,?接下来的剧情毫无悬念,武二被这爷两个收买,?醉打蒋门神,得罪张都监,而后被张都监陷害,?灭了姓张的满门,彻底被逼落草。
就冲施恩父子利用小恩小惠收买武二这个事儿,我就对他们没有丝毫好感,拿着个二货当枪使,这是真正有义气的人能干的事儿吗?
可偏是武松就吃这一套。
此时落难,?正是狼狈之时,但凡有人伸个橄榄枝过来,定然一把接住。
接下来教人家好酒好肉一招待,好听的马屁再一拍,别说是替他们打个蒋门神了,你教这二货拿脑袋撞铁门他也会去。
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往哪里走,也就顾不得再耽搁,打听了施管营家的方向,赶快骑马过去。
远远看着一所粉墙碧瓦的大宅院,未及近前,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说笑声。
嘿,又踢偏了,弟弟你这腰力不行嘛。
人家这不是还吊着一只手的吗?哥哥你在何处学的蹴鞠?球踢得这般好?
以往在衙门里闲来无事,与手下小兵们一起练过,倒是也算不得有多好。接着!嘿,进了唉!
哥哥神力,球也踢得精彩!
其中一个声音正是我家神兽的,但是不知道这个跟他踢球的会不会是施恩?
依着墙头找到块拴马石,将脚踩在上头,堪堪可以看到院子里去。
只见院子正中站着个白面相公,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穿着一件青白色的长衫,额头教白布包着,胳膊吊在脖子上,正在守着球门与我家神兽踢球玩儿。
这么冷的天气,我穿着个狼皮斗篷还嫌冷,这两个人穿着单衣,还玩得满头热汗。
踢了一会儿,这两个人许是有些累了。
那个男人教下人上了茶水过来,自己托了一杯举在手里,神兽许是渴得着急,干脆把壶一举,对着嘴角就灌,也不管人家还喝不喝。
饶是如此,年轻男人的脸上依然带着小奶狗般的笑,带着几分谄媚地道:二郎哥,你几时肯教我少林功夫?
神兽道:施恩兄弟,你身上伤没好,眼下还学不得,要知少林功夫拼的可是硬功,万一练习不得当,伤及筋骨反倒不好。
那小子的笑容更媚:可是哥哥昨日耍的那一套少林棍棒实在是太过炫目了,我若是学不会,夜里都睡不着,好哥哥,要不然你就先把招式教与我,我回去先慢慢习练着?
这语气听得我的骨头都有些发酥了,神兽那个二货更是受不得这般奉承,当即将棍子一脚勾起,舞在手里道:弟弟想要学习这套棍法,我便练与你看看,你只需记个大概就好,至于精髓,待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再仔细教你。
话一说完,神兽将上衣一脱,就这么光着膀子耍将起来了。
旁边那小子盯着他看得一脸沉醉。
我打远处瞅了瞅二货的身段,看来他这段时间没受啥苦,满身肌肉块不但没见缩水,好象又壮了点
小腿上面突然被人抽了一记,我啊哟一声滑在地上,回头只见一位老家院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眯眼看我:晴天白日的扒什么墙头,可是想到我们家里头来偷东西?
我赶快拱手道: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寻人的。
老爷子许是耳朵有点背,侧着身子将耳朵伸得老长:寻什么人??
我问道:你这儿有个叫武松的吧?
老爷子一怔,眯着眼睛低头看自己的裤子:我这裤子没松啊。
我道:不是裤松,是武松!
啊,捂着也没松!你到底是来找谁的?
抚了抚额头,再问:那个,你家主人姓施吗?你家公子可是叫施恩?
这句老爷子听明白了:啊,我家公子是叫这个名儿,你是他朋友啊?
我道:也算不得是吧,就是听说他受伤了,过来看看他,那个他是跟蒋门神打架受的伤吧?这个亏他怎么肯吃?就没有带人再打回去?
老家院奇道:他那个伤是骑马自己摔的,跟蒋门神有啥关系?
我也有点疑惑:是自己摔的吗?不是听说他与蒋门神起了争执,教人家给打的?
老爷子看着我的表情更加古怪:他与蒋门神打个什么?蒋门神是他表哥啊!
纳尼?
确定我不是拿错剧本了?或者是这老爷子记糊涂了?
我闪身退到一旁去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施恩特地给武松施以贿赂替他赶走蒋门神的吗?怎么这会儿他跟施恩又成了表兄弟?这频道跑得也有些太偏了点吧?
系统说:这事儿你问我?要是按着常理说,去年年底你就已经死在狮子桥下了,还是被武松亲手杀的。
但是现在呢,武松把你给救了,你还活蹦乱跳地来找他,这事儿又往哪儿说理去?嘿,所以我就说嘛,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想怎么写就看你自己喽。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找着旁边几个摆摊开铺的打听了一下。
得到确切答案,施管营家确是与蒋门神家沾着姑表亲,之前还是施管营亲自给蒋门神捎的信,教他过来帮着管理快乐林的生意。
这么说来,我这是又叫名著给误导了?
施恩跟蒋门神没仇,他也范不着收买武松打他。
武松不打蒋门神,自然也不会惹祸上身,既然如此,那我又跑这一趟来做什么?
坐在大街上吹了半天凉风,自嘲地笑了笑,复又上了马背往回走。
系统叫道:哟,这就打算回去了?
我道:回去吧,家里一堆事儿要忙呢,哪儿有功夫在这儿耗着?
你别赌气啊西门庆,这一趟咱们来得可当真不容易,好歹见上一面再走嘛。
没什么好见的。走吧!
抬手将马鞭子一甩,好马顺着大道一路狂奔而去
**
到得中午,天空又升起太阳来,渐自走得腹中饥饿,看眼前一座酒楼修得华丽,径自打马过去。
在楼中找了个位子坐定了,要了一碗面,一碟小菜,一小壶酒,坐椅子上专心吃饭。
忽得眼前一暗,对面的椅子里落下个人来,却是个妙龄的女子,拿着一双美目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娇笑着问道:这位官人不象本地人啊?
看她这个打招呼的语气就不象是良家的,我便装作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自顾自执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却将玉腕一伸,照着我的皮袍子上摸了摸,咂着唇道:上好的银狐皮,这件得要百十两银子的吧?可见官人是个有钱的主顾,怎滴就叫了这么一壶酒一道菜?
我还是低头吃饭不理她,那妇人且娇笑起来:哟,这位官人怎么就不理人呢?生得这么魁伟英俊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我说?:对,我就是不喜欢女人。
她闻言一愕,又往我面前凑了凑:呵,奴家不图你喜欢,就图你来照顾下奴家的生意就好,这阵子天气不好,来往的客商少得很,我们挣钱也不容易,不如就给官人你打个折扣如何?
被她缠得发慌,我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翘着手指头风情万种地冲着她一甩:这位姐妹,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其实人家跟你是同行,也是做男人生意的。你看这附近有得意的主顾没有?给妹妹我也介绍几个呗!
那娘们儿脸色一青,发了个抖,转身跑了。
热面好酒下了肚,人就舒服多了,我站起来刚要走,突然从门外冲进一拨人来,适才找我要生意的那个娘们儿冲身边的壮汉道:相公,就是他,想在咱们本地做皮肉生意,还没有孝敬香油钱。
那壮汉抚着下巴走过来,绕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小子,不懂规矩啊?想在我们地盘上卖身,得先备香油钱。不备油钱擅自开张,可是想教老子刮花了你这张脸?
得,开个玩笑把黑社会给招来了。
拱手道:这位兄弟,你是误会了,我适才是不想理那娘们儿,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你看我这打扮也不象个卖身的啊。
那娘们儿立马就跳起来了:你怎么不是?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是,还说要我把主顾介绍给你,你就是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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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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