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地一坐,抬手抠了抠耳朵:二郎,跟他打一架吧,看在他这么找打的份上。
时迁呵呵一笑:你二人联手,我是没有胜算,止武松一人的话,那可就
话音未落,武松的掌风已经劈到了他的脑门上,时迁将身子一矮,又象条鱼一样滑了出去,来来回回又是十数回合,武松一拳也未沾到他。
我看出来他们是要再打一会儿,就和那个黑小孩聊天。
小家伙,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家里都有谁?你是怎么认识时迁的?
小家伙手里托着个蒸熟的南瓜蹲在我旁边啃:俺叫黑五,爹娘都不在了,一直在街上讨饭吃,那个矮个大叔是叫时迁?俺也不认识他,他给了俺一两银子,叫俺去抱你的大腿,俺就去了呗。
我说:适才我怎么听着房里有女人的声音,那是谁啊?
黑五说:那就是时迁大叔,他会装男会装女,还会学鸡叫狗叫猫子叫,可厉害了哩。
我说:那你听过他学猪哼吗?应该也挺象的。
黑五摇了摇头,盯着正在打架的那两个人两眼发直:没听过,这两位大叔好厉害呀,武功都这么好。
我切了一声:他们的武功算什么好?我猜你的武功比他们更好。
黑五停下啃南瓜的手:大叔,你是逗俺的吧?
没逗你,是真的,不信你现在把你手里这块熟南瓜扔到他们脚底下看看,他们两个立马得栽。
黑五眼睛一亮:真的假的?我有这么厉害?
真的,你现在把南瓜举高高,对着那个上下乱蹿的大叔扔过去就好等一下,我说一二三你再扔一,二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拿的,来,你把南瓜给我,我来教你!
黑五乖乖地把南瓜递过来,我从网洞里伸出一只手接好,对着时迁大喊一声:时迁,看我的南瓜!将手一挥。
时迁下意识地一缩脑袋,叫武松盯到破绽一把擒住了头皮,照着脸上就是一拳。
时迁捂着肿起的左脸哀号道:说好了单打独斗,你们又是二打一!
我一耸肩膀:是单打独斗啊,我这南瓜又没出手!
武松拎着时迁过来:把网解开。
时迁不敢不从,气哼哼地将网解开了,捂着被打肿的脸颊站在旁边生气。
武松将网从我身上摘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道:还好,这网只是结实,并不伤人。若是西门庆今日被伤了,我定然要你狗命。现在趁着二爷我还没翻脸,赶快滚!
时迁羞愤不已地跳着脚:武松,我佩服你是个英雄,只是希望有个与你公平打斗的机会。可是每次这个小人都会从中作梗,你却这般护着他!
武松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用脚踩住:你骂谁是小人?你敢再说他一句?
时迁指着我失智大吼:我就骂他是个小人,你就算现在打死我我也这么说!你以为你押的那些货里的五石散是谁给你放的?告诉你,就是他!
武松豁然回头看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干巴巴地一笑:什么五石散?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二郎,别理他了,这人就是失心疯。
时迁在武松脚下挣扎着大叫:说谁是失心疯呢?告诉你西门庆,自打你们上路我就盯上你了。那天中午你故意气得武松不进屋吃饭?,借机把他箱子给打开,放了那十包五石散进去,你当我没看到?
空气凝结,武松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别过脸去。
看天,看地,看树上的蚂蚁。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六十二度俯视大地,九十九度低头看鞋,三十二度,二十七度来回摆弄衣服角,再抬头时,他还是死盯着我不放。
武松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西门庆,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知道是赖不掉了,我迎视着他点了点头:对,二郎,那些东西的确是我放的。
他怒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二郎,这些事情你听我慢慢和你解释,当着外人面你让我怎么跟你说?
谁是外人?时迁又在叫唤。
西门庆,打第一回 见面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装了一肚子小聪明的小货色,生意人!
武松何许人也?响当当的打虎英雄!他凭什么和你这种人物称兄道弟?你配吗你?
亏他拿你当个朋友,在山上拼出自己的性命来救你那车货,你倒好,暗地里这般害他,你还是个人吗?
我一下子就恼了:时迁,我与二郎的事情不由你说!我哪怕是往他货里放五石散也是为了他好!
哈,这样坑人家还说是为人家好?西门庆,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武松,你再想想,官府的衙役怎么会想到去山路上截你们的货?
你们走的那条道连鬼都摸不着!就是西门庆这小子提前报的信儿!
若是你当时在场,铁定要与官府的人冲突!重枷一锁谁来救你?这样他还说是为你好?你问他自己信不信?
第49章 可怜的时迁
武松的脸色越来越青,他说:西门庆,?没想到你连我都坑?。
二郎,?不是我在坑你,?是教你押货的那个人他不地道!之前害我店铺关门的人就是他!
他一口打断我:西门庆!事到如今你还想污赖别人?柴大官人为人如何,我比你更加清楚!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找人来害你?
二郎。你听我说,?人心往往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的多。柴大官人的人品你真的就了解??托你那人与他什么关系,?你又知道吗?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柴大官人!
他指着我的鼻子狠声道:西门庆,我今天才算是看清你的为人,妄我还拿你当个朋友,你却只会坑我!
我也恼了,?大声道:武松,?怎么就叫我坑你了?以往那些日子,你坑我坑得还少?
我处处帮你向你,?你几时领过我的情份?如今叫外人胡说一句你就信?我以往待你的所有好处你却记不住!
武松把脚一跺,指着我的鼻子放声骂道:我信他一个外人又如何?至少他不象你这么一身心眼儿!
西门庆,?我知道你聪明,你向来看不上我这个又蠢又笨的傻瓜。所以,你就拿着我当猴子一样耍了?
武松,?话要是说到这份上,咱们还真得理论理论了。到底是谁在拿谁当猴耍?
是哪个把我当街打得吐血的?是哪个把我扔到锅里头煮的?又是谁把我扮成媒婆扔到大街上叫全县人看笑话的?
那些事情我都不与你论,现在就依着这么点小事儿,你就与我翻脸?
武松恼得又一跺脚:这叫小事?你坏我信义这叫小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吃饭是大事,生意是大事,?养活好我们西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这才是大事!
好啊,西门庆,现在你肯说实话了?在你心里头,我武二根本就不算什么!你的钱,你的利都重要,我的名节就该任由你糟蹋?
我拍着胸口原地乱蹦:我坏你名节?哈,我坏你名节?
武松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吃错了药把我按在床上扒我裤子!
我不许,你就来硬的,把我嘴唇都给咬烂了,这可是我这辈子的初吻,该是你赔我的节名!
武松把袖子一挽,指着我的鼻子一通点:名节?你有名节吗西门庆?是哪个整天行走妓馆娼僚的?
是哪个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混蛋喝酒唱曲摸女人的?是哪个府上养着一妻几妾还在不停往家里头招人的?
你有名节?哈,西门庆,说出这话来不怕闪掉你的大牙?
我放声嘶喊:老子府里只有一妻四妾,哪个都是我明媒正娶!不象你,身边有一百零四个男人围着你转,你说我该防着哪一个?
武松一愣,抓着我的领子就是一声吼:什么一百零四个男人?你在胡扯什么?老子什么时侯和那么多男人不清白过?
我一捂嘴,这才想起来现在这话是说得有些早了。
他拿手抖着我的领子:西门庆,今天你要不把这一百零四的男人的事儿给老子说清楚,老子现在徒手撕了你!
我象只斗鸡一样冲着他猛点头:来来来,你撕你撕你随便撕!反正在你心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些江湖朋友才个个重要。
我算什么啊?早晚要死在你手里的人。你早撕晚撕不就是撕吗?来来来,你动手,你现在就动手,有种你现在就撕了我!
但凡老子眨一下眼求一下饶,老子就不叫西门庆!从今儿起,老子就改名字叫东门喜!
他扯着我的领子要动手,又一顿:不行,这身衣服是我给你买的,撕烂了还是我吃亏,你先把这身衣服给我脱下来再说!
我抬手就去解腰带:行,还你!老子不穿你买的衣服还会光了屁股不成?不对,你这身衣服还是我给你买的呢,你也给我脱下来!
他也开始解腰带:行,西门庆,现在我就脱给你!老子往后再不与你有一分沾染。
我三下两下把外衣给脱了往地上一扔,穿着内衣抱着肩膀看他,他也把外衣给脱了一把摔在地上,扬着下巴瞪我。
我说:你还没脱完呢,接着脱。
他说:你自己怎么不脱?
我冷笑:我凭什么脱?我这身内衣是我自己的,你那身内衣内裤可是我给你买的,有本事你现在脱光啊!
他一愣,又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来回晃:西门庆,你又给我扒坑!
我仰脸骂回去:对,我就是给你扒坑了怎么样?你不是照样又上当了?
现在要么把衣服全脱光,你光着屁股跑出去,这才算是你武二有骨气。
要么你就是穿着我西门庆买的衣服继续跟我有沾染,你也就别提你的什么名节了,我都替你寒碜!
你!
他把拳头一挥,却到底没有落下,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狠狠瞪我,我也照样瞪回去。
呵,谁怕谁啊?我对你武二已经够好的了,自从与你相识,我宠着你让着你,事事处处替你着想。
你倒好,为了个柴进你就与我翻脸!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他又给你什么了?不就是随口叫你一声朋友,唤你一声兄弟吗?他对你付出的,就能比我对你付出的多吗?
到了关键时侯,你为了他一个外人与我翻脸!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绝交,我不与你这没心没肺的人物再打交道!
天空飘过一片乌云,转眼下起雨来,我们两个就在雨地里这么僵持着,不一会儿就被雨水打湿了内衣。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抖,神兽的脸色也越来越青,脖子和脸颊上已经暴起了鸡皮疙瘩。
他不松手,我也不示弱。
就这么站着呗,淋点雨怕什么?老子这回还就非得争回这口气了!
啊啑!
终是没忍住,一个喷嚏脱口而出。
武松抬手抚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指着我的鼻子问:西门庆,你就是抵死不认错了是不是?
我没错!错的是他柴进!
好!西门庆,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就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话一说完,他把脚一跺,飞身上了房顶。
我在下头跳着脚骂他: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谁怕谁啊?你记住武二,是老子瞎了眼这才与你作朋友,从今往后你东我西,再无往来!
茫茫雨幕,无人应声,那人终是走远了。
我这才感觉到身上发冷,将衣角拧了拧,又将外套从地上拣起来用力拧了几把穿回身上。抬头看到地上还丢着武松的那一套,心里又是一紧。
这么冷的天气,又下这么大雨,他就穿着内衣四处跑,不冷吗?
又一想,他冷不冷的又关我什么事?叫他那柴大官人关心他去。
将那套衣服拣起来拧巴了几下打成个包正要走,小黑五突然喊道:西门大叔你别走,时迁大叔快要被淹死了!
淹死?好好的他怎么会被淹死?
回头看了一眼,我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时迁仰面朝天嵌在地里,姿势是金字塔壁画上女奴的常见造型,鼻子尖离地面最少还有半尺深。
一下雨,水全都积到了坑里,现在这货就差个鼻子和嘴巴没被淹上,别的地方全都被水给淹上了。即使这样他竟然还没死,还在转着眼珠子张着大嘴努力呼吸。
我问黑小五:他是怎么嵌到地里头去的?
你跟武大叔吵架的时侯。你一说话武大叔就跺脚,你再一说话,武大叔又是一跺脚,跺着跺着就把时迁叔叔给跺到地里头去了。
我呲牙咧嘴地看向时迁,暗道这货血真厚,真是太扛打了。
我说:小黑,你家里有筷子吗?帮我找一副出来。
小黑五吓得捂住嘴:西门大叔,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吃了时迁大叔吧?
吃什么吃?你看他那个样儿,面无四两肉,吃他嫌硌牙,我是想用筷子把他给从地里头抠出来。
时迁仰面看天,表情悲壮,挣扎着说了一句:西门庆,你要是真心救我,用铁锨能更快一点。
我冷哼:用铁锹倒是也成,不过我怕我会忍不住再给你几锹,把你拍得更深些。
时迁的声音一哽:那你还是用筷子吧,慢些我也能忍!
我和小黑五一人拿着一双筷子顶风冒雨地从土里往外抠时迁,从风云变幻的午后直到天色黑透,这才把他给完整地抠出来。
这个时侯,时迁大约还有半口气,全身僵直得象个硬纸板,我和小黑五一个抬头一个搬脚把他弄到屋子里的破土炕上。
小黑五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时迁这才回过一口气来,眨着眼睛一脸委屈:武松要与你一刀两断,他往土里踩我作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这事儿你问他去!问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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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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