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把朱安往地上一丢,道:那倒也是。
回头照着我脑袋上一通乱揉:你小子给我下药,这个帐等老子慢慢跟你算,算话没说完,突然往前一倒,靠在我身上就开始打呼噜。
这只怪兽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招呼着几个衙役一起把他给抬走,转手冲着太爷一抱拳:太爷,此时案情已然大白,该是如何审理,你当心中有数了吧?
太爷眼瞅着几个人把武松给抬下去,这才敢从桌子底下出来,喃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这个事儿可该如何去断?
那泼妇赶快高喊:大人,我家官人可是蔡太师幕僚,颇受重用
我冷声插话:你家男人要知道你毒害他长子,又该如何?他若知道你做下这等事情,太爷还来包庇你,又会将太爷如何?你来猜猜看!
那妇人吓得一下冷住脸。
太爷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当即把桌子一拍:大胆妖妇,伙同你兄弟做下如此狠毒之事!来人啊,将他二人一并拿下,投到牢里头去!又小跑过来将我从地上搀起,亲自拍去膝上尘土:大官人受惊,适才本官真是替你担心死了。
我自冷笑:适才小的也当真是为太官您担心死了。
啧,西门世侄,你这人向来聪明,还不能看出适才机窍?刚才我是冲那妇人使诈呢。
当着众人面戴枷锁了你,计划到了后堂就教人把你给放了!你这一走,那妇人在我堂上胡缠一会儿也便罢了,你说是不是?
我继续冷笑:太爷向来是向着我的,我知道。
那老狗厚着脸皮继续编排:大官人适才受了惊吓,本官得好好给你压压惊,你们几个跑得快点,到后堂给夫人说,让她备上好酒好宴,我要请大官人好好喝上一杯。
才不想跟这腌臜老狗喝酒,可是他偏扯着我的袖子扯得紧,狗脸贴过来满副讨好,死拉硬扯的非要到他后堂去,入了席还生怕我跑了,死扯着我的袖子满口闲话。
我自呆着脸不想理他,无奈这老狗脸皮厚得很,看我兴致不高,将手一拍:将二郎叫来,一起陪着西门大官人喝酒。
不一时,府上二少爷温良玉来了,进门先行施礼:大官人来了,失迎失迎,万望恕罪则个。
对这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我是发不起脾气来的,也就还礼:二公子好,可不敢多礼。
二公子偏着身子在旁边坐下,又举起杯子来敬酒。
说起那日冲撞了玉楼的事情,他又道了半天歉。
我若是继续拿乔倒显得小器了,也就与他聊了一会儿,渐渐的,这酒桌上的气氛也就松快起来了。
太爷那老狗又在一旁奉承:二郎啊,不是你爹我当面说这话给大官人听。这整个县城里头,最会处事的就数咱们家西门大官人了,往后你可要跟他多学着点。
我自话里有话:在下可不如二公子,生自官宦之家,锦身秀玉,君子温良,不似我这等草民商人没个身份,再会处事又有个什么用?
老狗假装听不懂我在刺他,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我这话可不虚啊。二郎,你可知咱们衙门里那个武都头?向来莽汉一个,连我都不服的。
可是适才在公堂上,为大官人仗义出手,那叫一个慷慨,能将这等人物收伏,大官人,你可是这个!
不去看他那个在我眼前乱晃的拇指,自取酒杯来喝酒。
二公子道:大官人豁达,引得英雄仗义也是自然。
老狗自抿了一口酒,又探身道:大官人啊,说起来这个武松,我还想请教你。适才他虽在堂上无状,可是也算是帮了你我一个大忙,未教我等受那歹人蒙蔽。
况他今日之孔武,我也见识到了。留着这人在,我境下之内断不敢有人胡来。只是这厮野性,该是如何收伏?请大官人教我?
我道:太爷说笑了,人家武松是个英雄,看不得小的被人污蔑而已,我哪儿敢说是收伏他?
太爷又道:我倒有一计,大官人先替我听听?我寻思着他武松如今尚未婚配,因此野性。若是成了家,身边有了羁绊,定然肯将性子仔细收一收了。
又将手冲着旁边的丫环一指:我这丫环环儿,在府中多年,我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不如我就将她认作义女,将她指配给武松。大官人你看如何啊?
第34章 武松要把大官人那样了
我瞥了那环儿一眼,虽然不是惊人的美貌,?倒也生得端正可人。听我们说话,?她脸色一红,?折身退下去了。
太爷又将我的袖子一扯:这事儿烦累大官人替我去说说?
我冷笑道:哟,合着今天太爷这场酒一不是替小人压惊的?是央及着我去说媒的?适才在堂上我受的惊吓可不小,?这会儿怕是挡不起这个重任。
太爷又将酒壶一执: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来来来,?教本官亲自给大官人满上。大官人啊,咱们两个人的交情,那可真是铁得很啊
我看着酒杯不说话,太爷会意,?赶快端起酒杯:这杯酒本官先喝,?谁叫我央及了大官人你呢?
我呵呵一笑:一杯哪儿行?这么大诚意,最少得是一壶。
太爷脸色一僵:大官人你这可就
我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太爷赶快一把拉住:得得得,大官人开口,?本官必是得喝了,酒嘛,好东西,?咱俩谁喝还不是一样?
话一说完,老狗咬着牙真将那壶烈酒一口气喝了。
我拈着筷子吃花生,问道:太爷,那环儿出身如何啊?
太爷道:说了是我义女嘛!这出身还不好?
我道:太爷别拿这话忽悠我,直说他亲爹亲娘何处人?家里还有别的亲戚不?
太爷不敢隐瞒,?道:她爹娘都不在了,是他兄嫂将她卖入我的府里
我把筷子放下,皱眉道: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吧?你知武松脾气,若是这姑娘只身一人,他娶了也便娶了,若是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今日来寻,明日来找,他那脾气那么躁,万一得罪了,我不是两头落得埋怨?。这个媒我做不得,太爷明天另找别人去说罢。
太爷尴尬着笑:大官人,我之前已经说了将她收为义女,哪个还敢来缠她?你这可不是又多虑了?
我眼看着桌子上的另一壶酒,只管皱眉,就不开口。
太爷行走官场那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眼色来?当即将牙一咬,又将那一满壶酒拿起来道:罢了,是本官思虑不周,这事儿之前未与大官人讲明白,我再罚自己一杯!
我看着他:一杯?
不不不,一壶一壶,还是一壶!
太爷拿起酒壶又开始吹。
温良玉有些不忍,劝道:爹,你莫再喝了,大官人不去说媒,定然有他的难受,你何必这么逼着人家?
太爷将温良玉一推,道:你懂个什么?武松之孔武,今天本官是亲眼看到的。
之前我待他有些凉薄,怕是他早已记在心里了。对待这种人要拉拢时必得及时拉拢,免得往后不定哪日,他一口闲气上来能将本官打得如同那个朱安一样,不对,他能连你都打,打得比朱安都惨!
这中间的关系,必得是叫大官人这个玲珑人物替咱梳拢着!一壶酒嘛怕什么,本官喝,本官现在就喝!
这货眼看是喝多了,连实话都说出来了。两壶烈酒下肚,太爷有坐站立不稳,温良玉一脸尴尬地看着我道:大官人,我爹他这是
我上前去抢下太爷手里的酒壶道:太爷言重了,其实武松我们两个的交情也没有那么好!您真是不必这么喝!
太爷一把躲开我的手:不是不是!大官人,我看得出来,武松他对你看重得很!平素里那货傲慢,几时将谁看在眼里过?
可是今日堂上,他那般护你!大官人不帮忙,可是嫌我这酒喝得不够多?良玉啊,再给爹取一壶来!
这老狗此时已然喝得两眼发直,印堂发黑,连舌头都大了,还是拼命去抢酒壶,嘴里大声叫着:大官人不应我,我就一直喝,喝到他应我为止!武松这个人,我是铁定要给收在门内,当成我自己人的!
我知道太爷这老狗有多会见风使舵,但凡是看出事情对自己有利,卖屁股认干爹不在话下。
若是看出来事情对自己不利,立时脱靴卖马装孙子。
此时他铁了心的要把武松认成干女婿,那是豁得出去的来巴结我。
几个人硬拦都不行,温老狗三壶烈酒硬吞下去,突然脸色一变,抱着一旁的木桶就大吐起来,顿时满屋子秽气冲天。
温良玉在旁边给他老爹侍着茶,苦道:爹,你看看你,大官人为难不想去说合,你就这么逼自己?何苦非得弄成这样?
我掩了鼻子往后退着也问:太爷?,你这又是何苦啊?
太爷倒在桶边吐得满身污秽两眼翻白,混身上下直抽抽,嘴里还不忘叨叨:大官人替我去说去说下武松叫他当我的干女婿,从今往后,他自会象护着你一般地护着我,看看哪个敢再欺我?多大的官他也不敢,多横的人他也不敢
温良玉叫着下人来收拾着,一个劲地向我赔罪。
眼瞅着温老狗惨成这样,我也就不再坐了,给温良玉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家。
回到府里,月娘她们也听说了今日堂上的事情,说起来也都吓得不轻。少不得又骂了县太爷几句,说他平日里得了西门家多少好处,一遇到事情又是那般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真就是个丧了良心的疯狗。
我把太爷托我给武松说媒的事情跟她们说了。
月娘道:那他这又算什么意思?看出来你与武都头交好,知道自己镇不住他,就教你替他拉拢?怎么横顺的好处都是他一个人占了去呢?
李娇儿说:惯常觉得那武松无礼,今日才知道他是真义气哩。比太爷那个吃尽咱们好处又反咬一口的老狗强上百倍。我估摸着人家还不稀罕与他攀亲哩,怕是大官人说了也是白说。
孟玉楼道:这个事儿我感觉大官人得仔细想想,那老狗算盘打得太仔细。将来万一他与武都头成了亲家,那可不是如虎添翼了?
我一摊手:这不是想跟你们商量这个事儿的吗?
几个女人相互嘀咕了一会儿,都说不能管。
我听她们说够了,这才道:看今天太爷那态度可象是豁出去了要成这事儿,万一他又托了别人,别人说成了,你说我会不会又两头落了得罪?又一摆手,罢了罢了,这样的闲事不管也好。
月娘赶快道:要是这么着的话,你可就不能不管了,不如随便说上一句。武松他允了便允,不允了也不是咱们的事。
我慢慢点头道:月娘如此说了,那我就听你的。明天管一把这个闲事儿去。
第二日一大早,我提了些点心去找武松,远远地看见那货正坐在校场前的木桩子上,嘴里叼着根草梗,正在眯着眼睛看手下演习棍棒。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将他漆黑的头发映得发蓝,就连浓重的眉睫上也隐隐泛着蓝光。
我掩口干咳一声,过去跟他打招呼:武都头早啊,忙着呢?府上做的点心拿来给你尝尝。
他仰着脸也不回头,嘴里叼着草梗子懒洋洋的问:你昨晚又去太爷府上喝酒去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是喝了两杯。
他斜着眼睛满脸不屑:他那般陷你,你还跟他喝酒?有点骨气没有?
我自苦笑道:生意人哪儿有骨气?他请我,我就喝呗。对了,喝酒时还提起你了,老狗说是你单身太久了,怕你憋坏,想把他义女环儿许配给你,武都头意下如何啊?
他皱眉道:哪个环儿?我怎么不记得那老畜牲还有个义女?
昨夜刚认的,特地为你认的。
他回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眸光妖异得如同沙漠里横生的两株曼陀罗。
如此,你是来替我说媒呢?
被他的夺目颜值逼得睁不开眼,我赶快将脸转开,干咳一声道:行与不行的,你给句痛快话,人家还等着我回话哩。
他把手往我肩上闲闲一搭:你来说媒,怎么一点诚意也没有?好歹请场酒啊。
我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想去哪儿喝?我请你,刚好昨天的事情要谢你呢。
去我家,上回剩的好几坛陈绍还没来得及动。
未及开口,他便将我一抓,冲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五坛老陈绍还真就放在墙角没动,我手里提溜着两盘凉菜,是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可怜武松家连个多余的盘子都没有,竟然把两样菜往砂锅里面一倒,搅巴着拌在一起就吃。
看了看房顶上那个洞,又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四壁,我说:二郎,该是有个女人替你布置一下家务了。
他闷头喝酒吃菜,随便应道:我懒得自己娶,你府上女人多,借我一个使使。
我用筷子打他脑袋:连嫂子都敢惦记?没点规矩了。
这话说完又觉不妥,赶快改口:我瞅那环儿挺不错的,你当真不考虑?
他嘴里叼着根鸡骨头冷笑:温明文那只老狗以为将他义女许给我,我便要领他天大的情份。
也不想想,就连他,我武二爷也压根没有放在眼里头过。
武二我要娶媳妇也要娶个自己衬心的,用不着他来替我|操心。
我拿手指在桌面上磕着,眯眼道:咦,听你这话,难不成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他扯着衣襟去抹油花花的嘴:算不得心仪,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挺有趣的。
心里象是陡然堵了一团石头,脸上却笑。
甚好甚好,改日将那姑娘带来让我也瞧瞧,能让武二爷看中的该是什么样的女子。
丑得很,怕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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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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