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越歌的头发,咧嘴一笑:江画,想想我刚才说的,你要是跟我订个婚,以后拿这称呼当情趣好像也不错。
说罢,他起身朝门边走去。
被压制太久的气场迸发,路过越歌身边时,赵夜白停下脚步,斜睨过去的眼神轻佻又傲慢,表象之下,燃烧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江画没好气地骂:你又抽什么风,谁跟你订婚啊!
赵夜白嘴上回答江画,眼睛却定定盯着越歌波澜不惊的脸: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越歌眼皮一动,忽然偏头:赵夜白,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不好,我告诉过你的。
赵夜白黑了脸,脑中立马想起一段更丢脸的记忆,不过转眼间,他一扫阴霾,笑得露出了一排小白牙:谁说你坏话了,话梅糖不是说了,我们只是在聊头发。
说罢,他摸着下巴打量起越歌的头发,啧啧感叹:黑头发显得太乖,欺诈性十足,这样看着也不错,少了点乖乖仔滤镜。
谁料闻言,越歌竟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这样也挺好。
赵夜白不笑了,一时不知道他是真从容还是假淡定,耐心耗尽,烦闷地朝江画摆了摆手。
小少爷,我先走了,等我明天去染个彩毛再来找你玩。
你明天还来?!江画惊道。
来啊。
赵夜白与越歌错身而过。
我也喜欢吃话梅糖,明天给我准备点吧。
他走后,江画半晌才回神,慢半拍地抱怨一句:...靠!你自己不会买啊。
果然寒假到了,大家都显得没事做,开始乱窜了。
江画不是那么排斥赵夜白的到来,相反的,得知明天赵夜白还会来,他甚至有点期待,期待从他口中打探到更确切的,有关越歌的消息。
想到这,他看向越歌问:...明天你做什么?
还没想好,可能看看书吧。
江画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明天我爸妈出国,我要去送他们,所以不能去找你,要是时间早,我再...
我知道。越歌打断,体贴地说:去吧,谈恋爱也不需要天天在一起。
江画松了口气。
其实他撒谎了,他不用去送父母,他只是需要时间理清思绪,顺便找系统问清楚而已。
越歌沉吟片刻,在江画去开游戏时,补充道:如果你想和爸妈去旅游,也可以去,不用顾忌我。
江画动作一滞,倏地转头,不敢置信地问:你希望我去旅游?
不是。越歌表情平静,平静得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想法:过了这一周,我可能非常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好不容易放长假,在家呆着有点可惜。
这话说得好听,还是有理有据的好听,江画却听得分外不爽。
他瞪着眼睛,和越歌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赌气地转回了头,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摆弄游戏。
你管我!有的是人陪我,多管闲事!
经过赵夜白那翻回忆,江画心事重重,其实已经没什么心情玩游戏了,等到越歌坐下陪他一起后,他基本上每局都在输,越歌却一如既往的专注,好像不管做什么事,他永远很认真,但赢了不会雀跃,输了也不会不甘,相处久了,江画逐渐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越歌。
他不知道越歌对什么感兴趣,有什么爱好,会不会觉得生活辛苦,也不知道赵夜白说得是不是真的,越歌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越玩越气,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再又一次被碾压后,脾气一股子爆发,扑向越歌,捧着他的脸死死盯着他。
怎么了?越歌放下手柄,任由他看着。
既然想不通,江画一咬牙,索性直接问:你会骗我吗?
越歌眨了眨眼,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赵夜白所说的江家可能要改姓的话实在太过难听了点,江画憋了半晌,最终也没能说出口,最后闷闷落下句也是,便放开了手。
谁想到,越歌突然承认了:江画,我刚刚骗你了。
江画打了个激灵,刚拿起的手柄掉落,惊得险些破音:你骗我什么了?!
他目光灼灼,既胆怯听到答案,又实在想揭开谜底。
越歌叹了口气,神色间浮现出淡淡的郁闷,慢吞吞说:我劝你去旅游,不是因为在家呆着可惜。
那是为什么?
我很忙,陪不了你。
江画急得直倾身:这个你说过了啊,到底为什么?
这就是原因。
越歌抿着嘴唇,放在腿上的手挪向江画,轻轻拨弄起他的手指:我陪不了你,也不想让别人陪你,不管是赵夜白还是别人,比起和他们见面,我更希望你和父母一起旅游。
江画听得一脸错愕,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就、就只是这样?他问。
如果他没理解错,越歌难道是在吃闷醋,所以刚才突然改口,开始劝他出国,还撒谎骗他?
这和赵夜白所说的骗,貌似不是一种意思。
对。
越歌边回答,边用指节端起江画的下巴,淡色的眼睛在冰蓝色的发色下,像是装进了一片海,温柔得能把人溺进去。
说话时,他眉眼认真:我的画画很讨人喜欢,我不想让别人抢走。
江画被夸得猝不及防,张了张嘴,一张脸飞快涨成了苹果色。
什、什么你的...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
越歌垂眸笑了笑,没有辩驳:江画,要是这个理由,你能原谅我么?
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你会原谅我么?
...
在越歌不罢休的凝视下,江画眼神一阵飘忽,终于捂了捂脸,勉为其难地说:...下不为例。
......
没到中午,赵家的客人便回去了,离开a市前,江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便没有再考察越歌,越歌便陪江画玩了一个下午的游戏。
在气氛恢复如初后,直到下午四点,江画才肯放他走。
刚才话都说出去了,明天肯定见不了面,一想起这事,江画甚至有点后悔,在越歌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直到晚上,江画才从江母口中得知,赵夜白上午在楼下和她打了招呼,说和江画很熟,假期会常来帮忙照顾江画,江母正处于对越歌的怀疑中,想着多一个电灯泡也挺好,便答应了。
江画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赵夜白照顾他?明明是来给他添堵的。
妈,你别看他那样,他就是个不良少年,还照顾我,简直笑掉大牙!
江母美目流转,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画画,你现在比较像不良少年。
江画:...
听出她也在暗指越歌,江画不吱声了,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多说也没用,何况他自己现在都不确定了。
赵夜白虽说要明天过来,到了晚上,却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明天要晚点。
【话梅糖断货:你别来了。】
【yeah:我还真不一定能去,我要去打架。】
【话梅糖断货:?】
江画打去个问号,谁知道赵夜白回复了他句和他面对江母时同样的感慨。
【yeah:我该说的都说了,多说也没用,再给你激出逆反心理,你自己去了解他呗,】
江画犹豫了半个小时,直到睡前步骤全做完了,才慢吞吞回复了句。
【话梅糖断货:我怎么了解啊?】
系统不出声,像是真死了,他难道也要找人调查越歌么?
他总觉得那样不好,越歌知道了,说不定会生气,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没想到赵夜白不愧是当初他找的顾问,在这种时候,竟也能给他出谋划策,而且提议合理。
【yeah:我记得上次带你去飙车,你加了一个光头的好友对吧?】
江画回想了半天,发现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刚要带歪越歌,那个光头是在阳明区混迹的小头目,他那时是想让光头警告阳明区的小混混别勒索越歌这朵白莲花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忽然之间,江画灵光乍现。
先前他了解越歌的角度,不是通过越歌本身,就是通过学校里的同学,如果从小混混的角度切入,确实有可能得到不同的反馈。
他想起苏闻也说过,越歌曾打伤了一个小混混。
第65章 撞破 。
时隔几个月, 光头早已忘了江画这号人,收到他发的信息时,险些破口大骂。
光头本名姓陈, 剃了光头不是本意, 只是头发稀疏外加填补大哥气场,不得已之下做的决定, 道上的小弟见到他都会懂事得唤一声陈哥,敢直接叫他光头的,都是些他得罪不起的大佬。
【话梅糖断货:光头,明天有空么?】
在夜店玩得正嗨,突然收到这条短信,光头虽然火气蹭蹭上涌, 但混的久了, 反而瞻前顾后, 担心不小心得罪什么大人物, 所以回复的很谨慎。
【陈头儿:你是?】
【话梅糖断货:江画。】
光头皱眉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扯过身边一个小弟恶声恶气地问:听没听过江画?他哪条道的?
小弟一口酒还没咽下去,一脸懵地摇头:陈哥,道上没有姓江的大哥啊。
光头松了口气,接踵而来的就是澎湃怒意, 当即发段语音噼里啪啦地骂了江画一顿, 转手就要拉黑。
这时,那小弟不太确定地说:江画...不过江河流的儿子好像是叫江画来着。
光头愣了愣,一巴掌呼上青年后脑勺, 撤回那一段脏话时,心脏犹如坐了场过山车,吓得险些骤停。
比起道上的大哥, 说实话,光头更顾忌这些资本家的大少爷,这群人才叫杀人不见血,动动手就能让他们一群兄弟没处混。
【话梅糖断货:?】
【陈头儿:江少爷啊!抱歉抱歉,刚才手抖发错人了!】
【话梅糖断货:撤回什么了,没听,你能不能打字?】
【陈头儿:行!没什么没什么!您找我什么事啊?】
【话梅糖断货:有点事,明天见面说。】
两人约在明阳区外围的一家小店,光头也不知道这些大少爷吃什么,大冬天的,便约了最简单通俗的火锅。
中午十二点,两人见面,江画很挑事,不怎么吃外面的东西,见面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在阳明区的小混混吧,知不知道越歌?
光头夹起羊肉的筷子一抖,羊肉扑哧掉回了锅里。
越歌?光头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
江画点头,看出光头表情古怪,心头那阵不安感愈演愈烈。
江少爷,冒昧问一句,您和越歌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打听他?
你管那么多干嘛!江画不耐烦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他?
知道是知道,但...
光头这会儿五官皱起,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纠结样,看得江画直闹心。
吞吞吐吐半晌,光头借口上厕所,一溜烟地离桌了。
江画也不是傻子,昨天赵夜白便提醒过他,撬开光头的嘴可能要破费一点,趁这几分钟,他拿出手机,直接给光头转了笔账。
等光头回来,他晃了晃手机,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到转账数额,光头立即眉开眼笑,殷勤地跑来给江画倒了杯果汁,才清了清嗓子,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这人,阳明区有点底子的混混都知道,这小子住在西边那栋筒子楼十多年了,有个赌鬼老爹要养,挺不容易的。
这些江画都知道,他问:还有呢?
光头顿了顿,犹豫开口:他爸欠陈龙一大笔钱,这小子长得好,陈龙那老流氓男女不忌的,好像找过他麻烦。
这倒是江画不知道的,听光头这么说,他一时忘了这趟的目的,又急又气地说:靠!谁是陈龙啊!他在哪呢?!
光头喝了杯啤酒,尴尬道:好像在医院呢吧。
嗯?
听说和人打群架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儿伤到了,现在还没治好呢。
江画没太听懂:哪儿?
就男人那地方呗!反正是够他消停好一阵儿了。
光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江画纯洁的小眼神,平日里随口就来的荤话一句都说不出来,莫名得还有点自惭形秽。
活该!江画反应过来后,拍手称快:越歌他爸欠的钱,找越歌干什么,报应!
光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憋了回去。
江画敏锐捕捉,会错了意,问:你不会也欺负过越歌吧?
冤枉!光头当即喊冤,脱口而出道:我哪敢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心里便叫了声糟糕,果不其然,江画怔愣过后,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敢?
在江画眼里,越歌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长得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这种人在学校会被同学老师喜爱,在校外应该也是小混混偏爱的类型,事实证明,他确实瞧见越歌被人勒索过。
现在,长相凶神恶煞的光头却说他不敢欺负越歌,好比一只老鹰在说自己不敢欺负小鸡崽,听上去就滑稽可笑。
光头脑门冷汗津津,不管怎么说都收了江画的钱,一咬牙,还是含含糊糊地说了。
江少爷,你要是和他来往不深,最好别打听他了,不只是我,阳明区这一片除了陈龙那个前几年冒出来的愣头青,真没几个敢得罪他的。
江画心脏跳得飞快,喃喃问:为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帮人也就是拳头硬点,能动手都不愿意动脑,要是遇到个...那词怎么说来着?对对,智勇双全的,那就彻底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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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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