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坏学生,不听话,不好好学习那种。
大嘴打着哈欠:你不就是么。
江画一噎,踢他凳子骂:你再说一遍!
错了错了!周大嘴讨饶,摸着下巴沉吟:你说的是不是怀水高中那样的?玩得疯。
怀水高中有个别名,叫坏水高中。
外人提起那个学校,都调侃说弱水三千没一瓢好的,可见怀水的校风校纪什么样。
江画也不确定,问:那咱们学校有没有?
怀水中学太远了,他懒得跑那么远去调研,最好就地取材。
咱们学校你知道啊,就那些体育生狂呗。周大嘴咧开嘴,嘿嘿一笑:之前体育生和怀水的约架,被打成狗,丢死个人,应该算不良里的菜逼吧。
菜不是问题,是坏学生就行。
江画决定找机会去观察一下体育生。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
高二的课程并不繁忙,每周都固定有两节体育课,周三一节,周五一节。
周五那节课就在午休后,午休连着体育课,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无疑是调研的好机会。
下课铃一响,越歌送来套崭新的高一试卷。
今晚我有工作,所以...
我知道!江画眉开眼笑:今天没课。
越歌:...
把上节课现蒙完的卷子递给他,起身就要走,没走出两步,江画回头问:对了,班长你知不知道体育生平时在哪活动?
越歌想了想,说:东区体育馆。
江画匆匆道谢,转身跑出了教室。
恒安高中的规模算是A市高中里比较大的,每个年级的体育特招生人数很可观,勉勉强强能凑足一个三十人的班级。
体育生上午安排的都是文化课,到了下午,会换上训练服去运动场训练,基本都是室外活动。
系统说:他们现在去吃午饭了吧,你现在去?
江画走进体育馆,四下张望:嗯。
对于不良少年,光看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他见过几个体育生,除了比一般学生身材壮硕一点,也没有特别明显的不良癖好。
我想找人采访一下,但他们那群人总是扎堆,不太方便。
上次被篮球队长砸晕的事儿在先,江画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自己在这群人间的名声什么样,贸然往不良堆里凑,那真是蠢到家了。
他难得动一回脑:现在都在往食堂走,我去体育馆找找,没准能等到落单的人,最好是新生。
恒安的体育馆在东区占据着一小栋楼,由篮球场,游泳馆,羽毛球馆等多个场地构成,酷暑和寒冬时,学生的体育课都会移居到室内上。
分辨普通学生的体育生的方法很简单,体育生有专门的换衣间和休息室,去那里找就好了。
江画到达换衣间时,走廊里空荡荡的,体育馆内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他谨慎地在拐角等了一会儿,上前将换衣间的门推开一道缝隙张望。
入目的是一方约莫二十平米的空间,一排排衣柜整齐排列着,两扇柜子之间放着可控休息的长椅。
屋内空无一人。
江画有点失望,就在他以为这趟白来了时,房间尽头突然拐出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短裤和拖鞋的少年。
换衣间和淋浴间是连着的套间,少年边走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看就是刚洗过澡。
江画眯了眯眼:他很白,应该是新生。
系统惊了:你咋突然智商上线。
少年身形修长,目测起码有一米八五,看着在眼前晃悠的结实腹肌,江画空出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算了,没有不也活着。
等了两分钟,少年打开柜子换上宽松的训练服,看起来像是打算走了。
没有第二个人从淋浴间出来,落单的学弟,完美!
江画推门进了休息室。
他出现的太突然,少年正仰头喝着水,余光瞧见突然冲进个人,当下呛得一喷,成了人形花洒。
噫,你好恶心。江画嫌弃地皱了皱眉。
那少年抹了把嘴,怔愣看着他:你怎么...
江画看了眼时间。
现在十二点二十,再过几分钟,说不定就有人回来了,得速战速决。
他露出个还算明媚友善的微笑:学弟别怕,我是校报的编辑,来问几个问题。
少年表情古怪:校报不是前天刚来过么。
对。江画面不改色:稿子丢了,得再来一回。
我知道你,你叫江画,不是校报的。
江画:...你早说啊。
端着的姿态破功,江画一脸警惕:你怎么认识我的?
少年的回答倒是单纯直接:学长,体育队都知道你。
...
没想到那件事闹得这么大。
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江画实在不甘心,咬牙说:不管怎么说,咱俩没有仇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少年点了点头,看不出有恶意。
江画松了口气,新生还没适应环境,一般都不会报团。
就是我刚入学半个月,不一定能答上来。
没事,反正都是关于别人的问题。
眼前的少年长着一张娃娃脸,青涩稚嫩,怎么都不像和不良少年有关系,只能旁敲侧击了。
江画走到学弟身前,拿出一个袖珍笔记本:第一个,说出不良...咳,体育生的三个特点。
少年想了一会:...身体好?
江画立刻打断:不是这些!是性格啊,癖好啊,生活方式啊。
性格...少年突然问:正义感强算么?
勉强吧。江画不是很满意地记下了:还有呢?你们放学之后都干什么啊?会抽烟喝酒吗?说脏话的频率怎么样?文化课成绩呢?
少年无措道:学长,你一下子问了好多...
问到一半,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喧闹声,伴随着三五男生的笑骂和步伐。
少年突然脸色一变:他们好像回来了。
谁们?
学长,我们退学的队长叫秦子峰,他弟弟秦扬也是体育生,可能就在回来的人里。
江画本来没怎么紧张,就算撞见,除了气氛尴尬点,对方恐怕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理亏。
谁知少年突然忧心忡忡地补充了一句:学长,你还是先藏起来吧,秦扬一直想找你麻烦,万一等下一时冲动...
他盯着我干什么?
在学弟面前,江画还是很要面子的,挺着胸脯说:他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没找他哥算账呢!
少年抿了抿嘴,沉声道:队里都是支持秦扬报复的队员,万一等下...我一个人可能拦不住。
听到这,江画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个秦扬有可能在这联合其他体育生揍他一顿。
江画不争气地动摇了。
体育生个个身强体壮,要是真来个愣头青把他打一顿,肯定疼死。
光是想想,他就打了个颤。
...那怎么办。江画转向小学弟,干巴巴地问。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脸上浮现出紧张焦虑的神色,目光更衣室环绕,落在江画身后时,突然眼前一亮。
学长,你先躲在我柜子里!
他急匆匆地说,没等江画反应过来,便把他推进了将近一米八的铁柜子。
柜门关上前,少年强调:我们午休接着训练,放学才会回来,等我把人支开后,你自己再找机会逃走。
江画:等...!
更衣室被拉开,几个体育生鱼贯而入,衣柜的最后一道光线同时被吞并。
事已至此,江画坐在柜子里,只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进来的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闲聊几句就开始换衣服。
铁质柜子的隔音性很差,传音性却很强,隔壁换衣服的人动作粗暴,摔的柜子砰砰作响,江画捂住耳朵,努力远离那扇隔层。
逼仄的空间一片黑暗,光芒只能从铁门的缝隙间传进来一点,小学弟上午换下的衣服就在身后,汗臭味简直熏得人喘不过气。
江画欲哭无泪:我还没问出什么呢,还是白来。
系统也觉得好笑:问出来了,正义感强。
江画:我可没看出来。
随随便便用球砸人也算正义感?
一人一统闲聊了十分钟,外面的一伙人终于换好衣服准备走了。
九月的天气很热,今天更是达到了三十五度。
江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提起精神,贴在柜门上听动静。
下午练到几点?
教练说五点,烦死了。
练完打球么?
打啊!当然打啊!
小学弟的笑声响起:那回来不得七点了啊。
怎么,你晚上有事?
没事,多晚都行,咱们走吧。
看来是要走了,江画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用力踢了一脚柜子。
江画正贴在柜门上,脸色顿时惨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有人叫骂:靠,秦扬,你他妈想吓死谁!
抱歉抱歉,不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道歉。
快迟到了,钥匙在你那吧,锁门。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更衣室大门被关上了。
近在咫尺的撞击震出了耳鸣,江画根本没有听见下文,不光大脑空白,眼前都在泛白。
怎么...回事?
系统大骂:靠,被套路了!
他竭力去推柜门,发现柜子已经从外锁上了。
根本就推不开。
第12章 真心话
下午一点四十,高二一班。
第一节 体育课结束,学生们还沉浸在兴奋的余韵里,个个眉飞色舞。
因为今天天气实在炎热,几个班委一商量,决定动用班费给全班买冰棍。
上课前,何毕捧一箱子冰棍走进教室,越歌和他一起分发,发到周大嘴时,周大嘴笑嘻嘻地说:班长,给我两根,江画肯定不要,他不吃这些。
越歌看向周大嘴身后空荡荡的座位:他人呢?
不知道啊,体育课就没瞧见。周大嘴三两下扯下冰棍包装,边啃边说:可能天儿太热,回家了吧。
不但很少参加班上的集体活动,在天气特别恶劣的情况下,江少爷还会很任性地提早放学,周大嘴都见怪不怪了。
越歌给了他两根冰棍,在江画桌边站定。
桌子上摆着崭新的试卷,是他中午给江画的。
至于教材和文具,因为基本不用,摆放的十分整齐,角落里还倒扣着一枚圆形的小镜子。
想了想,越歌还是在他桌上放了一根冰棍,才挪步走了。
......
体育馆二楼最里侧的更衣室。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江画面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衣柜里。
黑暗狭小的空间又闷又热,呼吸制造的热量就足以让人大汗淋漓。
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只有滑过干裂的嘴唇时,柜子里的人影才会被刺痛的轻轻颤动。
挣扎一个多小时后,江画彻底没了敲打呼救的力气,会来体育馆的学生本就不多,何况是体育生专属的换衣室。
系统急得不行,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江画!江画!
江画虚弱地晃了晃头:你好吵,像鸭子一样。
系统:...我是鸭子,嘎嘎嘎!你可别睡啊!
四肢无力,软绵绵的像是虚脱了一样,江画歪头靠着铁柜,有点庆幸柜子内的空间足够他坐下来。
他用头撞了两下柜子保持清醒,哑着嗓子和系统聊天:...不对,白莲花才是小鸭子,小混混就这么叫他。
系统默了默,实在忍不住问:你知道鸭子什么意思吗?
瞧不起谁。江画小声哼哼: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系统:...
搞了半天,他根本不晓得小鸭子什么意思。
系统想起上次在男厕所,江画骂白莲花小鸭子的事,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
透过铁柜门上的几道缝隙,江画呆呆朝外看,涣散的双眼正一点点合上,系统见状,又开始大叫。
你好吵啊。江画喘着粗气说:好热...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系统:肯定是中暑了,快再打电话试试!
刚开始被关起来,江画就拿出手机尝试过求助,然而不知道是装了信号屏蔽仪还是什么,这个房间竟然没信号。
不是完全没有,而是只有微弱的一格,一个小时前,江画锲而不舍给父母打了几十通,一次都没有成功,反而快把电量耗尽了。
电量还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在又一次给父母拨打失败后,江画眼眶一红,呜咽着缩成一团。
打不通,我真的死了...
系统呸了一声:别说丧气话,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看着手机那点可怜的电量,系统只恨自己没装充电功能,咬牙道:接着试,反正马上就是关机,再试试别人。
江画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的,他用力咬了下舌尖,哆哆嗦嗦翻开了通讯录。
在濒临绝境,大脑一片空白时,除了父母以外,他第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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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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