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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猫茶海狸(35)

    程圳清不愿多说,后面再问他什么,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再正面回答。问到命案相关的问题,程圳清强调,人绝对不是他杀的,他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现场也不会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曾出现在那里。
    以何危办案多年的直觉,程圳清不会是凶手。他谈起程泽生,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他的死亡在程圳清眼中不是悲痛和震惊,而是遗憾和自责。
    一种无法拯救的情感。
    他想救程泽生,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亡。还要根据所谓的剧本,走完这些应有的情节桥段,弟弟的死仍然无力回天。
    车停好之后,何危抬起头,透过窗户看见家里亮着灯,程泽生回来了。
    虽然这是一个看不见的同居人,但随着接触时间变长,程泽生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明显,生活的每一角落都有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何危已经习惯看见浴室亮灯便去做别的事,等会儿再下来洗澡;也习惯两天不回家,家里或多或少会变得有些杂乱,他再不厌其烦的收拾;更习惯午夜零点之后,出现另一道低沉动听的声音,和他一起讨论案情。
    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同居的日子还没这么久,何危却感觉程泽生的存在感太强烈,已经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一定分量。
    程泽生正在客厅里举哑铃锻炼臂力,门忽然打开,他赶紧把哑铃放下,冲到门口,又懵了懵:也看不见人,他来门口迎接能做什么?
    何危正站在玄关,连鞋都还没换,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击中地面,程泽生在屋子里扔铅球?
    程泽生站了一会儿,悻悻回去。何危走进来,看见桌上的外卖,顿时猜到又是帮他买的。打包盒里装着两种海南鸡,还配有四种酱料,红的辣椒,绿的韭菜,黑的酱油,黄的姜酱。
    何危脱掉外套挂在椅子上,他回来之前路过一家鸡排店,没忍住买了一份垫垫肚子,现在回来也不是很饿。于是写了条儿,喊程泽生一起来吃。
    按着换物规则,只要他的手没碰到,属于程泽生的东西就不会到这里来。时间长了,他也摸出一定规律,让程泽生来拆包装,打开盒子,他拿着筷子,只夹里面的食材,整份外卖是不会消失的。
    程泽生刚刚运动过,带着一身薄汗,拆开包装掰双筷子,坐在何危对面和他一起品尝海南鸡。何危嗅觉敏感,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很淡的汗味,混杂着荷尔蒙的味道,像是一个雄性生物在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何危皱了皱眉,程泽生之前是在运动吧?那个沉闷的动静最少也有5公斤以上,是哑铃吧?
    他意识盯着自己的手,平时休息下来不会刻意去锻炼,毕竟平时工作走动跑西,时不时和犯罪嫌疑人来一场生死时速,翻墙爬树,已经得到足够的锻炼,不需要再额外增加。没想到程泽生下班回来居然还会在家里练哑铃,这是说明他的精力太过旺盛、还是想暗示对面的刑侦队上班轻松,已经闲到要回家里锻炼了?
    可能办案子也是做指导比较多吧。何危在心里默默揣测。
    在两个大男人的围剿之下,外卖盒很快空了,程泽生发现最外面的包装袋消失不见,猜到是何危拿的,下意识拦住:我来收拾吧。
    何危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石英钟。9点不到,是他产生幻听,还是真的听见了程泽生的声音?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何危轻声问:你说什么?
    程泽生也怔住,抬头去看钟,发出和何危同样的疑问。
    我说,我来收拾。程泽生问,你能听见吗?
    嗯。
    两人双双沉默,这是两个世界渗透加深开始不顾虑时间规则了吗?
    这样挺好的,不用熬到夜里分析案情了。我最近休息不好,火气大。
    谁不是呢。
    程泽生把外卖收拾好,再去把一个小时之前洗的衣服拿出来晾到阳台。阳台的玻璃拉门在夜晚因为透光原因,成为一面镜子,清晰反射着屋子里的场景。一个五官隽秀气质沉静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中拿着一个掌机在玩游戏。
    程泽生端着盆愣愣站在阳台门口:何危。
    嗯?
    你过来。
    何危按了存档,起身走向阳台。程泽生紧张的喉结滚动,眼看着何危到面前,和他的身影几乎交叠在一起。
    何危伸出手,食指在玻璃上滑动,描绘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影。他的视线集中于露在无袖T恤外的结实手臂,心中隐隐有点妒忌。
    程泽生则是盯着他的脸出神,何危的手指明明在玻璃上滑动,他却仿佛感受到真的有那么一双手在身上挑逗,指尖冰凉,却是走哪儿都会点起一簇火。
    鬼使神差的,程泽生问:你会暖被窝吗?
    稀里糊涂的,何危回答:你没电热毯吗?
    当我没问。
    哦,没有可以买。
    第43章 连景渊
    在医院待满一个星期, 夏凉吊着胳膊出院回家。专案组的同事们一起来接他出院,买的鲜花和营养品,还有郑幼清, 代表去省里开会的郑局,也带的礼物前来。
    夏凉精神状态不错, 最近在医院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脸色红润,尖下巴都变圆了。出院之后,他继续回老宿舍居住,没有云晓晓照顾, 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真让他住宿舍啊?这孩子胳膊吊着,吃饭都困难, 一个人能行?崇臻疑问。
    胡松凯没有保护好夏凉,内心一直愧疚,立刻大手一挥:干脆小夏去跟我住好了, 我家里房子虽然小, 但什么都有, 哥哥还能照顾你。
    崇臻立刻发出嫌弃的抗议:你?可拉倒吧, 人小夏养病,要的是一个干净清爽的环境,上次我去你家坐客,你那窗帘是多久没拆下来洗了?白的都变黑了。
    胡松凯不服气:你好!枕头底下还塞着袜子, 皱得跟梅干菜似的!
    吴小磊尴尬, 云晓晓面不改色,已然习惯两位队里的前辈平时生活中是什么作风。为了刑侦队的名声着想, 这时候急需一个人站出来,证明中年男人并不是每一个都是不修边幅的大叔大爷, 也有精致优雅的魅力熟男。
    让老何收留小夏吧。崇臻提议。
    对,老何有洁癖,家里比病房还干净。胡松凯附议。
    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何危,何危淡淡一笑:现在恐怕不行。
    崇臻的胳膊挂到他的肩头:有什么不行的,你自己一个人住,不是还剩个空房间吗?小夏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你手把手帮忙,搭把手就行。
    不是这个原因,何危顿了顿,我那里不方便,有人住了。
    ?
    众人惊愕,云晓晓一下拐住郑幼清的肩,成为好姐妹强力的精神支柱。
    何危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眼神,解释道:不是对象,是朋友。
    大家看何危的眼神明显是不信的。这么多年过去,何危不止是在刑侦队,而是在整个市局里都打出性/冷淡的名声。这里的性/冷淡并不是指生理问题,而是性格问题。他不止是对恋爱没兴趣,普通的人际关系也很单调,除了队里的几个朋友,几乎没什么人能和他处得上关系了。
    归根究底,何危这人套近乎太难。请他吃饭吧,过敏,很多食物不能吃;找他去K歌泡吧,没兴趣,宁愿在家看书;给他买东西送礼吧,不好意思,何Sir什么都不缺;为他介绍漂亮姑娘吧,省省吧,郑幼清他还没完全解决呢,还来。
    因此在何危这儿,大部分路算是走绝了。他还有轻微洁癖,一般人更是近不了身,别说同居,去过他宿舍的都没几个。
    真不是对象,一个外地来的朋友。何危又解释一遍。
    崇臻拍着他的背:懂懂懂,都懂!不就是朋友嘛,我们完全没有误会!
    夏凉挠挠后脑勺:崇哥,二胡哥,你们别为我想主意了。我一个人能行,伤的也不算严重,局里给我放的长病假,班都不用上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崇臻和胡松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合计给夏凉找个警卫保姆。夏凉吓一跳,连忙阻止他们这种疯狂的想法,忍痛挥起绑着绷带的胳膊,就差做俩俯卧撑来证明自己强壮无比。
    何危摸着下巴,低声说:去我家,也不是不可以。
    你那儿不是有朋友住吗?小夏去了不会打扰?打扰你和你朋友二人世界。
    何危微笑:不是宿舍,是我家。
    崇臻瞬间反应过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何危已经做出决定,让夏凉上车,去他家里住。他妈妈成天抱怨家里冷冷清清没人陪,多个活泼的夏凉,应该会热闹不少。
    等夏凉站在联排别墅的电子门外面,心里只剩下卧槽的惊叫。老管家来开门,何危拍拍他的背:进去啊。
    何、何支队,这是你家?
    不然呢。何危领着夏凉进去,推给管家,秦叔,这是我单位里的同事,暂时住在这里,拜托您照顾了。
    秦叔立刻让人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找佣人把夏凉的行李放好,笑眯眯问:小少爷,请问您贵姓?
    夏、姓夏。吓死我了。
    何危安抚道:别怕,当这儿自己家。我和我妈打过招呼,吃穿用度不用你愁的,什么活也不用你干,安心养伤。就是没事的时候陪我妈聊聊天,她喜欢听国学,书房架子上好几本,可以念给她听听。
    夏凉赶紧点头:我一定好好陪阿姨唠嗑,给她读故事!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哦还有,何危想了想,提醒,你如果见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爱穿西装,脾气温和动不动腼腆脸红的男人,千万别认为是我转性了。
    那是?
    我双胞胎弟弟,他眼角下有颗泪痣,别弄错就行。
    经过三次提审,反复询问,何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前后笔录差距不大,可以作为可信证供。原先调查时,有何陆的几名同事一起为他作证,一口咬定全部都在外地开会,没有作案时间,因此他们也没有去调查酒店监控。这次特地去了一趟安水市,监控调出来,13号傍晚6点不到,何陆离开宾馆,然后14号夜里2点半又回来了,配合高速收费站的监控,足以证明何陆的清白。
    柯冬蕊的表情明显失望:还真和他无关,他居然没说谎。
    人的确不是他杀的,你好像不满意?程泽生问。
    我是不满意,他这个男人太渣了,我如果是何危的话,做鬼也要把他带走。柯冬蕊捏拳。
    向阳在开车,胳膊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脖子也缩起来。柯冬蕊问:程副队,那咱们回去之后就要放人了?
    不急,走访排查的工作要细致、要认真,不能遗漏每一条重要信息。再把他身边同事朋友全部调查一遍,不要有遗漏,知道了吗?
    柯冬蕊眼珠一转,了然点头:对,为了还嫌疑人一个清白,我们肯定要加倍、仔细、到处取证,慢工出细活,查他个十天半月也不打紧。
    程泽生抱着臂,一本正经:嗯,就是要有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向阳搓搓手,鸡皮疙瘩起得更狠了。
    升州市的夜晚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程泽生接到连景渊的邀请,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程泽生翻开菜单,随口问道:怎么不去你的酒吧?
    连景渊托着腮笑道:不能去了,程警官形象气质太突出,酒吧里有不少客人找我问你的联系方式呢。
    我不是Gay。程泽生合上菜单,递给侍应生,来杯红茶好了。
    连景渊点的是一杯焦糖咖啡,搅拌勺碰撞瓷杯的叮当响声和窗外绵延细雨交织在一起。他的手指白净纤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光洁的甲面透出珍珠粉的色泽,这双手本身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轻易便将视线全部吸引过去。
    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程泽生端起红茶问道。
    我听说何陆被抓起来了,是真的吗?
    是,他和何危的死亡有关,我们正在调查。
    连景渊低垂着眼眸,片刻后笑了:程警官,何陆对何危的感情太过霸道,他那种偏激的性格,会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你知道?程泽生挑起眉,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何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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