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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98)

    这一路沈易安都在暗中观察着楚王,见其入城时分明有惊恐,但随着深入见到这触目惊心的场面后反而平静了脸色,难以想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初临战场能有这般镇定,王爷现在可明白了行军打仗拼的都是将士们的命,而结束战乱最好方法...
    以杀止杀!楚王打断沈易安的话,我大宋不该只有这二十四路。
    沈易安拉起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回身似惊呆的看着楚王,突然想起受命出征前皇帝曾暗召他说了一番话。
    【朕丢了一个东西整整二十年,成为了君王却忘了自己还是人父,脱下这身黄袍,朕和你也没有区别。】
    楚王骑马至沈易安身侧,深沉着一张与年纪不相符的脸,沈元帅,太子他,楚王抬头与其冷眼对视,姓卫!旋即扬鞭离去。
    城墙边坍塌的木屋中突然破土出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人,穿着铠甲似是守城的将领,他咬牙拖着流血的手将重物抬开,手背与额头上青筋登时暴满,啊...房梁被其抬开,里面还压着一个女子,长长的梁木替她挡下重物,便只在外衣上沾了血迹刮了些皮肉伤。
    姜大哥你...看着浑身是血的人在抬开重物后朝其傻笑了一下便晕厥了过去,女子连忙将其扶住,废了一番功夫才将他拖到安全的平地,收回手时手掌上满满都是他的血。
    都怨我,我要是当初听爹爹的话离开,就不会拖累你,害得你...
    傻姑娘,说什么呢,我...姜洛川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疼痛,旋即蜷缩起身子。
    西夏退兵,应该是援军到了,我去给你找军医。
    不要走。姜洛川一把握住她的手,二娘,我怕你一转身,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亦不知过不了多久,黄昏的火烧云渐渐退去,城外,两军开始派出一部分士兵打扫战场,援军的粮草也运进一部分入城,除了清扫城内城外也都派了士卒进行查探是否还有幸存的伤兵。
    帐篷内,楚王踢了踢草席上的人,别装死了,还一转身就不见?
    姜洛川抬着负伤的手坐起,抬头瞧了瞧帐篷外。
    别看了,人家早走远了。
    哎呀姊夫,我这还受着伤呢。姜洛川指了指自己缠白布的的脑袋。
    楚王缓缓蹲下,姜洛川便将其手里的粥接过,连勺子都没用端着碗一口喝尽也不怕烫。
    你们这是...
    还有么?
    楚王将手中用布裹着的热满头递过,慢点。
    姜洛川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还不忘解释,西夏人临城,粮食还没来得及转移,城北的粮仓便被对方的神臂弓引火点燃,又是三月暖阳恰逢北风,这一烧就给烧的一干二净,城中的人饿急了连尸体都吃。
    楚王站起,看着帐篷北边眯起双眼,卫慕氏...旋即又低头苦笑一声,喃喃道:可怜我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顾及其他。
    姊夫。
    楚王回过头,嗯?
    若果,我是说如果,凤翔守住了我得以调回京城,等战事平息姊夫能否替我出面,我...我想娶刘姑娘为妻。姜洛川旋即又道:姊夫之前在岐山是知道刘姑娘有亡夫的,我知道这门婚事爹爹不会答应,所以我想请姊夫出面。
    楚王看了一眼帐外盯着姜洛川迟疑道:你喜欢她?
    姜洛川没有直接回答,刘姑娘与京中的那些女子不一样,她不会因为我是文穆公的嫡孙敬我,不会因为我是相公的衙内怕我,也不会因为我是金榜题名的探花郎而慕我。
    楚王低下头,负手转过身,我不能答应你。
    姜洛川托着手站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楚王侧过头,好好养伤,伤养好了就收拾东西滚回去,别让计相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担忧。
    安宁的四周因楚王一句话让姜洛川感觉到杀机暗藏,他追着楚王上前,下官的命是六王救的,下官虽是读书人,但也不至于连剑都拿不起,更何况,您不也是读书人吗?
    楚王转过身看着姜洛川,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事关你阿姊的安危。楚王走近一步伸手搭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要辜负本王对你的信任。
    姜洛川低下头,楚王转身提步,侧头道:若果我能回去,必定替你提亲,若不能...楚王眨着黯然失神的眸子语塞的沉了一口气离去。
    帐外架起高高的盆火,两旁护卫只有一个年轻人与楚王差不多高年龄也相仿,其余者身形魁梧不亚于天子御龙直禁卫,这些人皆是从楚王府挑选出来的死士。
    渭水自西向东缓缓流向潼关汇入黄河,从京畿来的禁军驻扎在渭水边,连续赶路数日人马皆疲,沈易安便下令歇息,同又安排了两倍的岗哨顶岗还在附近安排了侦查的斥候。
    一部分军队入城,凤翔城内亦搭建起了简易的营帐,士兵清扫道路,填埋尸首或行军令火化尸体。
    楚王自请留在凤翔城,从伤兵的帐中回到自己的营帐,即便卧榻也不敢卸甲。
    头盔静静躺在案上,随着火光摆动帐布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旋即便传来护卫的通传声,禀六王,刘知府家的小娘子来了。
    楚王将手中的铜镜塞回胸甲内从榻上坐起,让她进来。
    刘氏卷帐入内见楚王卧榻,微微福身,奴见过六王,可是打搅了六王歇息?
    楚王起身轻轻摇头,即将开战哪里睡得着。负手走到帐口问道:刘姑娘可愿陪我去城楼上走走?
    六王想去,奴自然是乐意相陪的。
    日前,渭州之南的营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来人穿的并非戎装,头上戴着尖顶云镂冠,身穿圆领紧袖口红长袍,皂靴踩着马镫,腰间上系束腰,下束躞蹀带。
    戍守的将领见来人身着高官服饰,身后还跟随着数十名形体高大魁伟的武官,缓和下态度,但未当即让路,只转身吩咐手下回营通报元帅。
    本官乃中书散骑常侍,今奉可汗之命督军,尔等还不速速让道?
    元帅有令,无军令不得肆意进出,还请容末将去取元帅的军令。
    大胆!马上的官员瞪着眼怒喝一声,难道王令还比不过帅令?
    这...末将是奉命行事,军令如山,还请常侍不要为难末将。
    适才进去通报的士卒一路小跑回,示出令牌道:元帅有令,请督军入营。
    守营的士卒便将栅栏抬开,士卒上前牵住高官的马,又道:军营之中不得纵马,还请督军下马步行入内。
    散骑常侍皱着眉头不厌其烦的将牵马人一脚踢开,杨鞭蛮横的闯入,他只是个谟宁令,卫慕家又如何,本官的亲姑母可是汗王的嫡亲生母,按辈分还要长高他一辈。
    第127章 克定厥家
    经战火摧毁的城池一片狼藉,城楼的过道上还残留着血迹,墙壁断裂护栏破损都还未来得及派人修缮。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微光之下西北处缓缓升起的青烟远远可见。
    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正前,城楼上旋即传来词曲吟唱,腰刀首帕从军,戍楼独倚间凝眺。中原气象,狐居兔穴,暮烟残照。投笔书怀,枕戈待旦,陇西年少。欢光阴掣电,易生髀肉,不如易腔改调。世变沧海成田,奈群生、几番惊扰。干戈烂漫,无时休息,凭谁驱扫。眼底山河,胸中事业,一声长啸。太平时、相将近也,稳稳百年燕赵。晚风轻轻拂过城楼吹起年轻人额前凌乱的发丝。
    月下的影子微微晃动,卸了头盔的人将青丝盘起,握剑孤立在城头略显凄凉。
    听到楚王缓缓吟出的曲子,刘氏走上前,这首水龙吟,是王爷的心声么?
    楚王注视着远处,点点火光闪烁眼底,与其说是心声,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
    刘氏朝她走近微微欠身。
    楚王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奴谢六大王信任。
    楚王松开握在剑柄上的手缓缓搭向城墙,今日洛川与我说,想让我出面替他向你提亲。
    刘氏与楚王并肩而立,看着城下孤寂的山林微微眨着眸子,奴是已聘之妇,也曾发誓不再嫁他人,况且金陵姜氏是名门望族,世家的后宅并非我所愿。
    所以我没有答应他,但不是因为你们的身份,无法预知的承诺,我仅会对一个人说出,但我有苦衷,不得已而为。
    刘氏侧头看着她浅浅一笑,那个人,是六王妃么?旋即又转回失神道:我不想他因为我而为难,也不想困在后宅里举步维艰。
    看你的眼神,我走后的这段时间里那小子没少献慇勤吧。
    刘氏没有回楚王的话,楚王便又道:从小就有人告诉我,再不受宠你也是官家的六大王,只要成人出阁,天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人心里唯女子的心最是好骗,一旦骗了,情深之至即是一生。楚王低下头,可我觉得,这是受困的一生,夫可再娶,而妇不能二从,有和离之法仍是休妻不断,能择心属之人终老一生于当朝而言,实属不易。
    刘氏回道:左右不过是深情遇寡情,女子对镜梳妆,殊不知常以泪洗面,王爷不用劝奴。
    我不劝你,因为我在你的眼里已经看到了答案。楚王收回手轻轻握起腰间的佩剑,时候不早了,夜里城楼上风大我就不送刘姑娘回去了,因为,看着刘氏眸中的银甲旋即勾嘴一笑,正主来了。
    翌日早,萧显荣所率的精锐与秦凤路转运使所率湘军相继抵达凤翔府。
    萧显荣将军情如实脱出,先前交战中损一千六百余人,斩敌一千...
    西讨元帅正坐在帅帐的椅子上,眯起双眼凝视,极为不满的打断道:你手里有一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静塞军,加之两万轻骑一万重步兵及神臂弓军,这战果,强差人意啊。
    末将知罪。萧显荣便单膝跪下,请元帅处置。
    领军的是敌军主帅,西夏号称五十万大军攻宋,而萧元帅手中只有五万人马,倘若我们迟上一步,恐怕敌人早已将秦凤吞并。
    沈易安冷下脸,楚王,这里是军营,军营里只有将帅与卒没有你的泰山,军中也只容军法不容私情。
    我说的就是公事,平心而论。
    西夏总兵力也不过五十万,他号称五十万实际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十万人罢了,楚王没有上过战场就不要胡言军事。沈易安又看向萧显荣,当年隆德公领一万静塞军斩敌三万,领军上你比起你父亲差得远了。
    末将知道,大人戎马一生未曾败过,又岂是末将能够乞及的。萧显荣知道沈易安的用意遂从胸甲中将虎符取出,既已合师,兵力调遣皆听主帅之令。
    沈易安坐起,走到萧显荣身侧将虎符拿起,端详了一会儿后又塞回他的手中,勾笑着冷下脸道:萧家军还是由姓萧的人带领比较好,本帅只需要诸位将领与诸位指挥服从即可,凡违本帅军令者,斩。沈易安说话时特意转头凝向楚王。
    楚王抬头与其深深对视一眼,旋即挑起眉头拱手道:是。
    良久,从帅帐中出来的萧显荣吐了一口气。
    跟随他一同在帐外等候的还有两个厢都指挥使,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黑胡,踏着云头靴紧跟其后问道:元帅,那沈易安可有挟私报复?他要是问罪您就把末将说出去吧,此次交战不利是末将轻敌所致,末将以为那老家伙只带了一点点兵就敢来阻拦...
    回到自己的营地后,萧显荣拉沉着脸仍旧一言不发。
    另外一个随同的厢都指挥使见他喋喋不休便打断道:闭上你的嘴吧,现在国家在打仗,那沈易安敢挟私报复么?
    说的也是。
    说话间,一个红袍小将走进营地,隆德公治军森严,但这几个守营的将领却没有拦她。
    萧显荣看着走来的楚王,问道身侧的两位副将,你们可知道这是谁?
    能这般年轻就着朱漆山文甲,而且面熟的很,大胡子回道:末将知道,是官家的六大王。
    萧显荣回过头,自己久不在军中,这些人都是父亲留下来的心腹,亦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六大王在四川时忠武公便带着我们几个去成都府见了,大胡子抬头看向楚王,几年不见,这小郡王都从一个少年长这么高了。
    楚王走近,抱拳道:泰山。
    几个副将拥上前行礼,末将等叩见楚王。大胡子旋即笑眯着脸抬头,四年过去,不知道六大王还认得末将否?
    楚王先是楞看了会儿,大胡子?看着大胡子身上穿战甲带佩剑便笑道:你这升官了?
    蒙忠武公器重,让我这目不识丁的粗鄙之人做了厢都指挥使,不过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只匆匆见了一面六大王竟还记得末将。
    楚王伸出手弯了弯手指头示意,我只不过是赢了忠武公一盘棋,你却差点将我的手指头都给掰断了,这连心之痛我岂会忘记?
    重提旧事,大胡子瞬间涨红了脸慌张道:那是六大王您使诈,末将看不过去才...大胡子瞥见萧显荣脸色不好,便朝楚王单膝下跪,那日是末将的错,幸得王爷您宽宏不计较,如今想来真是惭愧,还是六大王治罪。
    楚王便笑着将其扶起,过去之事就让他过去,昔日本王不曾怪你,今日又怎会怪你,况且本就是我使诈伪之术才赢了那盘棋,张将军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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