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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扶苏与

    宋泓莫名其妙,还问:怎么了?我们跟你一起去?
    寇冬匆匆摆摆手,说只看一眼,便急忙忙又跑了回去。他跑到马戏团门口时,门前聚集的人已经进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两个没钱的还在探头探脑,想往里头进,却又被门卫重重拦在了外头,只得悻悻然撒手。刚刚的美人蛇与大头娃娃都不见了踪影,寇冬猛然刹住脚步,平复了下呼吸。
    门几乎要被关上了。他手中不够十五个银元,也不可能进得去。
    他心头考虑着要不要丢个节操,跟这门卫用这张脸卖个萌撒个娇。
    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正在思忖,门里却忽然探出了一只绵软细长的手。
    有多细?
    寇冬从没见过那样的手,好像根本没有肉,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它勉强架在那嶙峋的骨架上,几乎都能看到凸出的骨节,一节接着一节,长的像是筷子。
    那只苍白的手搭出来,缓缓扣在朱红的门板上。旋即,从那门缝里,探出了一只眼。
    棕黑色的、寻常人的眼。
    寇冬一抬头便与他对视了。那双眼睛定定地从门后打量他,又眨了眨,问:你也是来看表演的么?
    那声音像是很不习惯说话,言语总如同在嘟囔,含着微微的鼻音。
    寇冬摇了摇头,将自己空空的口袋翻给对方看。
    我没钱。
    棕黑色的眼睛上下扫视着他,换了种方法,问:你也想来看表演?
    门缝里慢慢出现了更多。那只手朝着寇冬摊开,里头的人望着他。
    你来吧,他道,没钱也可以来。
    寇冬看了眼旁边的门卫。出乎意料,刚才还将几个穷光蛋赶出去的门卫这会儿像是根本没看见他这个小叫花子,仍然一如既往站在门边,没有上前阻拦的意思。他略犹豫了下,朝着那朱门迈进了一步。
    那大门气派华贵,遍刷红漆,上头还有两个凸出的铜狮子做门环。若不是知情人,谁也不会知道这里头做的竟然是这样的勾当,只会当这是个富贵人家。
    朱门逐渐打开了一半,里头探出来的手牢牢拽住了寇冬的手腕,将他拖了进去。待寇冬钻入门内,才发觉刚刚拉自己的是谁。
    倒也见过,就是方才的大头娃娃。
    凑近看,他的头颅便更大的显眼,几乎是方的。剩下的身体却又伶仃瘦弱的不成样,连走路都不太稳当,看着极不协调。
    可就这么一具躯壳,方才拉那唱歌犬时,却可以说是孔武有力的。
    大头娃娃拽着他,说:快点,表演马上开始了。
    他不由分说拉着寇冬,向后头深深的庭院里走去。迎面先是一面十二扇的大屏风,上头绘制的一眼看去是寻常的花鸟虫鱼纹,仔细看才会发现那些花鸟虫鱼都长着一张人面,或笑或嗔,千奇百怪。
    再向里走,里头搭了简易的木戏台子,前头是数十张木椅子。如今木椅子上坐满了人,周围站着的也全是人,众人热热闹闹观瞧着,耳畔锣鼓喧天,头顶上还有细细一根钢丝,另一个大头娃娃正站在钢丝的一端,歪歪扭扭朝另一端走去。
    他们的身子本就不太平衡,每一步走走的惊心动魄,左摇右晃,像是时刻能掉下来。寇冬听见观众的惊叫声,一声大过一声,显然也为之提心吊胆。
    也有人为此大乐,吹声口哨或是故意做声去吓他。寇冬看他这形势,只觉得危急,低声问:他表演这个,不是很危险?
    拉着他的大头娃娃抬头看了眼,面上没半点波澜,倒像是司空见惯。
    无事。他淡淡道,只有头大,当然不行我们也得有别的本事。
    不然,便连马戏团也待不安生了。
    他将寇冬带到角落,远远还可看见后台。在钢丝走完后,人熊大步上了台,手中拿着火把,猛然喷出一团火,火极大,烧的橙红
    这便是表演正式开始。
    自那之后,马戏团中众成员轮番上场。
    鼠美人拖着长长尾巴,于火圈之中匍匐;花瓶美人只能坐于花瓶之内,从细细的瓶颈里探出头来,断断续续给人唱小曲;人熊扮为戏子,偏偏又做青衣打扮,粗厚嗓音唱一段扭扭捏捏的小曲,引得众人发笑;唱歌犬被人牵着,于众人面前行走,又教人抱于怀内,如抱寻常小狗。更有双头人、断臂人、无腿人、长尾人,或是残缺不全或是奇形怪状,身上脸上皮肤俱是皱皱巴巴,哆哆嗦嗦向众人施了一礼。
    这一幕幕,当真是魑魅魍魉横行,像是百鬼夜游之中才会出现的场面。唢呐声震耳,又或是笛声幽怨缠绵,一个紧接着一个,一遭又挨着一遭,世间百态陆续上台,嗔笑怒骂都在这方寸舞台之上。观众声浪愈高,几乎醺醺然,被这一出出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戏震的只能高声叫好。
    好?
    寇冬却看得手脚发凉。他看着那群长着人脸却已不是人形的怪物卖力取悦着观众,听着那似怨似哀的戏曲声,简直像是一头坠入了深潭,呼吸也成为了难事。他张开了嘴拼命地喘息着,才能从眼前这一幕里缓和过来,抵消掉心里头澎湃的怨意与恨意。
    叶言之不声不响抱着他,似在安慰。
    身旁的大头娃娃却将头转过来了。他看着寇冬,唇角慢慢咧开了,说:你觉得好不好?
    寇冬费了点力气,终于摇了摇头。
    不好,他低声道,不好。
    大头娃娃的笑更深了。
    不好吗?
    他细细的手指伸过来,抚着寇冬的脸,可我觉着很好啊。我们大家都在一起,这不好吗?
    寇冬隐约觉着他是疯了,哪儿有正常人会认为这好!
    他也不是被欺瞒的村民,而是知晓内情的人既然知晓内情,又怎么会以为这样的怪是美、是奇?
    他脸上的情绪许是彰显的太过明显,大头娃娃张了张嘴,忽的低低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
    他摩挲着寇冬的脸颊,目光说不出的痴迷。
    要是你来,我们不会把你做成这些。你这么漂亮,就该完完整整的
    他的嘴彻底咧开了,笑得极为愉悦。
    我们给你安上耳朵,我们给你插上尾巴
    从此,你就是我们里的一员了。你做个乖乖的、皮毛漂亮的兔子,好不好呀?
    寇冬被这话中的恶意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目光无意识向下一垂,隐约觉着不对,再看时才意识到是这地上缺少了什么。地面平平展展,没有半点痕迹,缺少的
    缺少的,是眼前这个大头娃娃的影子。
    寇冬终于知道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从一开始,这个马戏团里的成员就死绝了方才给他表演的,和他说话的,站在台上招揽宾客的
    都是一群心怀怨恨、要报复这桃源镇的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
    叶言之:是鬼,怎么办?
    寇冬:(默默掏出毛概和马原)
    第45章 采生(七)
    他们是鬼!
    这个想法没让寇冬紧张, 反而令他隐隐松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境况,是人比是鬼更令人觉得可怖。他抬眼望去,不出意料, 台上的美人蛇、花瓶人、鼠人、熊人、唱歌犬也都没有影子。
    舞台是漆黑的,影子投射在上面也并不显眼, 若不是寇冬发现了痕迹留神细看, 根本无法发觉这细微的差别。
    大头娃娃尖细的手指触碰着他,动作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低低道, 你还是个人
    说完这一句, 他顿了顿,嘴角咧的更开了。
    真好啊,你还是个人。
    你还能在那间屋子里, 做几天人?
    台上响起了最后一阵响亮的唢呐声,这一回吹的比之前都要激昂。座上的观众一个接一个站起身来,原来这是散场曲。
    叶言之始终盯着舞台, 倏而道:他们下来了。
    那些展览品一个接着一个步下了舞台,朝着侧面的寇冬走来。
    一个尚且好说, 这么多个鬼围绕着他, 却让事情变得麻烦了。叶言之:就现在,我们得走!
    寇冬来便是为了核实他们是鬼的猜想, 如今的确不曾看到影子,想法已然得到了印证,也不打算再在这一处久待。他微微吸了一口气,觑着大头娃娃也被那群人分了神的空隙, 猛然间摆脱了他的手臂,拔腿便跑。
    大头娃娃猝不及防, 被他从臂膀之中挣脱出去,却也没有追。寇冬跑至门口,一回头,仍然能看见对方站在原地的身影。他的身形被屏风挡住了一半,只有一半仍处在视野里,那一半的人形愈发显得诡异而扭曲,细脚伶仃,像是个极不和谐的大头圆规立在那儿。
    他仍在笑。
    在他背后,有更多的演员露出头来,或是一半,或是全部,无一不是奇形怪状。他们被框在小小的门里,直到寇冬匆忙跨出了房门,仍然固执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不怀好意的、窥探着的眼睛。
    猜猜看呀,有个尖细的声音拖长了音调道。
    他还能在那里头
    做几天人?
    寇冬奔出了马戏团朱红色的大门。马戏团两旁还挂着招牌,一个上书奇哉,一个上书怪哉,如今看来,那两个哉字下头的两个口,恰似两张血盆大嘴,这朱门就是那嘴唇,等待着把人吞噬进去。
    他没有再停留,匆匆迈动脚步。走到茶楼时,宋泓两人已经在那儿等他了。
    瞧见他毫发无损回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宋泓道,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幸好安然无恙。
    茶楼掌柜在这时端上了个茶盘,里头就放着一个茶盏。在三人的注视里,掌柜很自然地将茶盏端起,放寇冬面前了。
    累了吧?他嘘寒问暖,外头冷,喝点热的。
    剩余两人:
    你不在,掌柜对我们态度都变了,宋泓很是心塞地说,要好脸没好脸,要好声气没好声气,感觉要把我们扫地出门。
    简直让人害怕。
    寇冬啜饮了口茶水,简单将方才于马戏团中所见所闻讲了讲,避开了大头娃娃满心想将他做成兔子的那一段。宋泓听后若有所思,尤其听到众人是鬼那一句推论,几乎是汗毛倒竖,却又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
    他与寇冬想的一样,这种境况,鬼远比人要好。人的恶意更容易令他们觉着恐惧。
    小姑娘不太赞同,摇了摇头,道:这仍然有说不通的地方。譬如,他们是如何做的鬼?
    宋泓:看他们模样,应该是在死之前便在这马戏团里了。所以是死前便被人采生折割了。
    小姑娘反问:那他们恨的应该是拐子,怎么还会帮着拐子去害其他孩子?
    这句话,让宋泓也怔了怔。旋即,他摇摇头,喃喃道:难不成他们就是拐子?
    可这也说不通。他们是见过拐子的,譬如三角眼,这群人身强力壮,并不是马戏团里的人。
    如果美人蛇真是拐子,也犯不着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能让人觉得痛快的营生。
    小姑娘说:他们恨拐子,恨这镇上人,都好理解。恨拐子害他们,恨这镇上人天天来看他们,让他们在舞台上表演,却根本体察不到他们的痛苦但在其他孩子那儿,说不通。
    这里头还存着古怪。
    宋泓:做了恶鬼,会不会便分不清所恨之人了,要让其他人也承受相同的痛苦?
    小姑娘看着他:你也说了是相同的。
    宋泓细细一想,只觉得汗毛倒竖。是了,马戏团里本来是没有唱歌犬的,如果真要无辜的人去体会相同的痛苦,小胖子应该被做成美人蛇、大头娃娃或是旁的什么。
    而不会给他安排一个未曾出现过的角色。
    如此一来,所有的说法都无法自圆其说,宋泓眉头越蹙越紧,最终道: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东西。
    他们的故事里还少了极为重要的一环。
    三人商量过后,从掌柜那里拿走了这一日的薪水。薪水其实没多少,只是掌柜心疼寇冬,额外给他给的多一点,甚至往里头放了银元。
    寇冬却没要,让对方换成了一串串铜板。
    两人只当寇冬是不想太出头,也能理解,并没对这一举动发出质疑。
    太阳快落山时,街上行人渐少,熟悉的马车停在了他们来时的巷角。三角眼并几个男人站在巷角看守,一一清点人数。
    寇冬几人登上马车,发觉角落里已经缩了一个人。
    仔细看去,还是个旧相识。
    是肖玉。
    她躲在马车的一角,仍有些瑟瑟发抖,显然白日的那一幕将她吓得不轻。阿雪探头看了看她的碗,再坐回来时,神情仍然平静淡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寇冬也看了眼,意识到对方的碗里居然散落着不少钱。他有些吃惊,本以为被下破了胆后,这女孩应该讨不到什么钱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讨来这么多。
    过一会儿,其他孩子也陆陆续续上了车,有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有人表情麻木,更多的是忧心忡忡抿紧嘴一言不发的。三角眼将最后一个孩子推进车厢,四辆马车陆陆续续朝前行进,寇冬心里头计算着路线,意识到马车在镇子中绕了好几圈。
    恐怕是为了防止有人跟踪,也为了避免这些赚钱的乞儿记住路逃出去。
    寇冬的方向感不算好,再加上三角眼们刻意绕路,即使有心去记也记了个云里雾里,模糊不清。他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尽量不去引人注目。
    车子到达时,他们又像一群鸡崽子一样被赶进了屋。这回人员再次发生了变化,好在三个人刻意聚集在一处,顺理成章进了同一间房子,还是寇冬他们最初进的那一间,连肖玉也进了相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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