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标还在狂喜中,听到这话,它才停止用爪拍地。
抬起头,碧绿的眸子中带着疑惑:喵?
你别这么无辜的看着我,我才是受害者啊大褂男腮帮子都在颤抖,冰天雪地的,他有点冷:大哥,快收了神通吧!
萧标用爪子挠了挠脸颊,开始思考。
咋收啊?想了半天,没想出办法来。
在这冰天雪地里干待着也不是个事。
萧标快步跑到大褂男身边,伸爪指了指大褂男手里的黄纸符。
大褂男赶紧双手奉上:你放过我好嘛?
萧标用小嘴叼着黄纸符,扭头就跑。
大哥?大哥?大褂男无助的嘶吼。
他的袜子,还牢牢的沾在冰面上。
萧标已经跑远了。
阿嚏!锦鲤池下的人鱼小姐睡梦中忽然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怎么这么冷?
迷迷糊糊的爬起身,扭头看到了在贝壳里睡的软乎乎的野爹。
人鱼小姐眼睛一亮,盘着尾巴往贝壳蹭,蹭到贝壳旁边,轻轻地伸出双手,将野爹抱了起来。
随后人鱼小姐挤到了贝壳里,将野爹扔到了贝壳外头,盖上贝壳,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南区,一栋超豪华大别墅内。
南兔皇伸手一拉柜门,柜子里是满满一排雪白的兔子皮。
该穿哪件呢?南兔皇在兔子皮前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老京巴蹲在一旁的地摊上,眼皮耷拉着,狗心腹诽:明明哪件都一样,根本看不出差别。
你说南兔皇猛回头,通红的眼睛盯着老京巴,这次玉山大会,我以什么身份去?
什么身份?老京巴嘴里个愣个愣的,盘着两个新得的核桃,你不是南兔皇吗?
呸!南兔皇跳脚,有北猫王在,咱们小区就是割裂的,我在玉山大会上,说话都没份量!
老京巴继续个愣嘴里的核桃。
南兔皇越发暴躁了,它盯着衣柜里清一色白绒绒的兔子皮,伸爪拽出一个,疯狂撕咬起来。
转眼间,便是漫天漫地的兔子毛。
血红的兔眼倒影出地狱的烈火:我要让整个玉山知道,我南兔皇,吐个吐沫就是钉!
嗯,你说的对。老京巴捧哏捧的相当随便。
蹦蹦传消息来了吗?南兔皇问。
蹦蹦是那只投奔了北区的乌鸦,短暂的时日,它已经跟小翠鸟结下了虚伪的友谊。
传了啊。老京巴抬起狗头,前几天北区开炸鸡派对,庆祝北猫王的大太子香消玉殒呢。
那只小狸猫死了?南兔皇龙心大悦,太棒了,你赶紧去组织队伍,今天晚上,我们趁着夜色,去踏平北区!
第40章 彩云追月
夜色阑珊, 萧标躺在纸壳箱里, 双爪捧着大珍珠, 睡得并不安稳。
格格坐在桌子前写作业, 不时的就扭头看看萧标。
萧标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像是在震慑敌人,又像是在独自哭泣。
格格放下笔,蹲到了纸壳箱旁, 伸手撸了撸萧标的毛:小猫咪, 做噩梦了吗?
怎么了?林安从大厅走过来, 见格格在撸猫, 作业这么快就写完了吗?
小猫咪有点不对劲。格格抬头看向林安。
林安也在纸壳箱边蹲了下来, 他低头打量萧标。
萧标这会儿倒是不呜呜了, 就是猫身不时抽搐一下,眼皮乱颤。
我刚刚看了它的肚子上,没伤口, 就是毛染上色了那会不会是肚子里有虫?林安一脸疑惑, 它总往外面跑,怕是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格格伸手顺了顺萧标肚子上的毛儿:我明天去宠物店, 给小猫咪买点驱虫药。
嗯。林安点头,他伸手摸了下猫头,视线被猫头边儿上的一角黄色吸引。
扒开大珍珠,林安从珍珠底下翻出黄纸符来:这是什么?
符纸?格格探头看, 跟电影里的一模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里捡林安无奈, 拿起符纸出了门, 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站在垃圾桶边,林安越看那黄色的符纸越觉得膈应,索性披上外套,拿起垃圾桶,下了楼。
林安将自家的小垃圾桶倒扣在楼下的大垃圾桶上,一阵风吹过,那符纸飘飘悠悠的,顺着风打着旋的飞了起来。
唉?林安伸手去抓符纸,抓了两下没抓到,再看那符纸,已经随风上了天,根本够不着了。
林安无语地看着符纸飞远,转身拎着垃圾桶上了楼。
萧标依旧在纸壳箱里睡着,猫嘴吧嗒吧嗒,忽然扑棱一下惊醒了过来,它瞪着眼睛环顾四方,似是还没有从噩梦中缓过神。
格格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作业。
萧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脸上僵硬的表情慢慢恢复正常。
妈呀,好可怕的噩梦。
萧标低着头,伸出双爪按着自己的脑壳,两只耳朵歪成飞机耳,回忆着梦里的画面。
梦中,南兔皇率领宠物大军,横渡锦鲤池栈桥,要攻占北区。
南兔皇一身雪白绒毛,头戴小小的金色皇冠,它背后是冲天的火光,脚下是成河的血水,它每抖一下兔耳朵,紧跟着就发出一阵惊悚的兔子笑,那笑容刺穿耳膜,震碎了所有北区宠宠的心。
自己则带领一队老弱残兵,据栈桥之险,拼死搏杀。
阿哼阿哈两只秃毛猫,惨死在南兔皇身下那条老黑背的狗嘴中,腿儿啊尾巴呀都被扔上了天。野爹更惨,它被南兔皇的大门牙生生啃死,死后还用棍挂了起来,做成了猫皮旗帜,高高飞扬在锦鲤池栈桥上,用来震慑北区宠心。
还有人鱼小姐,她倒不算惨。
她假装人类,逃离了战场。
萧标痛苦的揉脑袋,三角形的耳朵被他用爪拨来拨去。
喵喵?!萧标突然反应过来,这噩梦,会不会是因为那张符?!
萧标想起它从大褂男那里抢了张让人做噩梦的黄纸符,回家后,还非常智障的直接把符扔到自己睡觉的纸壳箱里。
那符那么灵吗?!
萧标伸爪在纸壳箱里一阵扒愣,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符,猫心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这玄幻的世界啊
那符纸该不会有什么奇特的绑定功能吧?悄无声息的化作一道黄光,潜入猫身之类的
萧标双爪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它想起大褂男的话:这是我花大价钱求的,聚阴气的,放在人的床头,能让人夜夜做噩梦,最后导致脱发、早衰、易怒、躁狂、神经衰弱,严重的还会抑郁求死。
萧标眉头紧锁,眼神忧郁。
小猫咪,你睡醒啦?格格已经做完了作业,开始收拾书包。
萧标抬头看了眼格格,伸爪迈出纸壳箱,轻巧的跳上桌子。
萧标刚回家的时候,格格还没放学,萧标就自己吃了点猫罐头,在纸壳箱里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不回来了呢。格格伸手摸了摸萧标的猫头。
萧标小声喵了一下,猫躯往台灯底下凑了凑,潜意识里觉得,吸收了台灯的热度,它身上的阴气就能少聚拢一点,也能晚点脱发、躁狂。
大厅里传来手机铃音,林安拿着电话到了隔壁,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五分钟后,林安转到了格格门前:我去见个客户,你作业写完就早点睡吧。
噢。格格乖巧点头。
萧标一脸狐疑的瞥了林安一眼,又扭猫头去看桌子上的闹钟。
晚上九点。
见客户?
萧标再次狐疑的看了林安一眼,这个时间段,见哪门子客户?
林安没觉察到萧标的眼神,他回自己的房间,换了好一会衣服,半个小时后,才打扮得溜光水滑的出了门。
萧标蹲在玄关地板上,看着林安的装扮,猫脸表情十分微妙。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格格从卧室里探出了头,三两步跑到门边,踮着脚趴在猫眼上往外看,随后又一溜小跑跑到窗口,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确定林安走了后,格格又冲回了卧室。
萧标觉得格格的表现很奇怪,它跟着格格后头,进了卧室。
格格正用被子堆出个人形,随后她转头冲着萧标狡黠一笑: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看家噢,别再乱跑了。
喵?萧标皱眉,他几天不回家,家里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有了夜生活了?
格格提着小书包,穿好鞋子,出了门。
屋子里,转眼便只剩下萧标一猫了。
萧标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百无聊赖,跳上沙发准备睡觉。
一闭上眼睛,又想起刚刚梦里南兔皇血洗锦鲤池的事儿,扑棱一下又坐了起来。
睡不着。
窗外,路灯昏黄的光撒满了石子铺就的小路,圆盘大的月亮被乌云遮一半放一半,天色就变得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萧标三两下蹦出了窗户,站在外窗台上,抬头看着月亮。
这就是彩云追月吧?小翠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扑棱了两下翅膀,停在了萧标的脚旁。
今晚的夜色不错呢。胖松鼠顺着排水管爬了上来,蹲在萧标的另一侧,松鼠眼眶中,不知为何,盈满晶莹的液体。
你们是一直在我家门口晃悠吗?萧标抬头看月亮。
没有啦。小翠鸟扑棱了两下翅膀。
胖松鼠倒是大方的承认了:它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就在这儿等着。
喵?!萧标炸了毛,谁说我死了?这么不吉利!
就阿哼、阿哈、还有你妈、你弟弟、你妹妹、最美母泰迪、蓬蓬、壮壮
你认识的宠还不少。萧标瞪了胖松鼠一眼。
你不是让我背诵咱们小区的宠物名单吗,我一直在背呢。松鼠挺了挺胸脯,又伸爪揉了揉眼睛,擦出两滴晶莹热泪,大太子,你没事就好。
萧标扭头,顺着排水管下了楼。
竟然有宠趁着自己升级拿装备的当口,造谣自己死了?
一定是为了瓦解自己好不容易才聚拢起一点的北区民心,苟在背后鼓动唇舌。
会是谁呢?
萧标一边顺着小路散步,一边沉思。
萧标第一个想起的,是野爹。
毫无疑问,野爹的嫌疑最大。可一定不是它,它没长那脑子。
人鱼小姐?
也不像,人鱼小姐目光短浅,喜欢直来直去,而且,她的脑子,也不大够用。
萧标走到一处路口,调转猫身,向南边看去:难道是哪边的宠搞得鬼?
与此同时。
南区。
南兔皇整军待发。
它正在做讨伐前的最后演讲:俗话说的好,趁你病要你命!我们的敌人北区,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北猫王的大太子不幸殒命,北猫王它深陷丧子之痛,一蹶不振,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大举进攻的好机会!
南兔皇万岁!巴哥犬带头汪汪,南兔皇最棒!
别搞个人英雄主义!南兔皇瞪了巴哥犬一眼,心道你要搞这套也得等旗开得胜后再搞。
南兔皇扬了扬兔头,伸爪捋了下兔耳朵,一脸得意:儿郎们,家伙事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巴哥犬伸出双爪,一爪抓着一盒狗罐头,保证完成任务!
南兔皇提嗓:我们的目标是?
众宠齐齐回答,声音震天响:腐败它们!
好!南兔皇两只短小前肢鼓着掌,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送它美酒好肉!若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怎么办?
盘它!盘它!盘它!
盘它!盘它!盘它!
山呼声不绝于耳。
南兔皇欣慰的点了点头:今夜,就让我们将北区,彻底拿下!
冲呀!巴哥犬一狗当先,撩开狗爪,跑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有泰迪七兄弟、拉布拉多、阿拉斯加、萨摩耶、哈士奇,等等
萨摩耶奔跑中扭头看向哈士奇:你不是投奔北区了吗?
啊,对呀。哈士奇点头,舌头歪在狗嘴外头,奔跑中还流着哈喇子。
那你现在干什么呢?萨摩耶满脑袋问号,你背叛了南区之后,又背叛了北区吗?
没听懂,你说的啥意思?哈士奇瞪着湛蓝的眼珠子看着萨摩耶,额头上三措小绒毛格外的萌。
没事。萨摩耶扭正头,继续往前跑。
眨眼之间,南兔皇一行已经冲到了锦鲤池南岸。
站在栈桥边儿上,南兔皇仰头狂笑:来点仪式感!
气喘吁吁的老狗京巴,举起狗爪子,爪心中攥着一个窜天猴。
南兔皇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从黑背犬身上跳下来,歪着脑袋,给窜天猴点火。
一阵风吹过,南兔皇耳朵被吹的后背,脸上的毛也像草儿一样弯了腰。
哈哈哈。南兔皇在风里眨了眨眼睛,火红的眼睛中闪着光,兴奋和幸福交杂在一起。
打火机顶着风,在窜天猴下的导火线上一点。
嘶嘶的火线燃烧声后,嗖的一声,窜天猴飞上了天。
砰的一下炸响了。
锦鲤池北岸,正抬头看月亮的萧标被窜天猴的声音惊到,快步跑上了栈桥,抬眼就看到栈桥另一侧那乌泱泱的宠物大军。
南兔皇!萧标咬牙切齿,梦中的一切,和摆在眼前的现实,何其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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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铲屎官谈判——锦小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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