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野爹一把抢回白围脖,猫爪一抬,亮出一根闪着寒光的指甲来,轻轻在围脖上一划。
裁剪好一个兜兜的形状。
人鱼小姐大喜,比量着萧标的肚子,就要缝起来。
这兜儿,不行啊人鱼小姐比划了半天,一脸丧气。
怎么了?萧标惊恐,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被冷风来回的吹,哪里不行?
针扎不进去,线也有问题。
太菜!野爹啧嘴,又薅下一根白胡子给人鱼小姐做线,咬掉一截指甲,给人鱼小姐当针。
爹萧标这声爹,发自肺腑,他觉得自己一直叫野爹野字,实在是玷污了它。
人鱼小姐的缝纫工具升了级,刷刷刷的开始缝了起来。
一针一针,扎的萧标几乎要痛晕过去。
好不容易要缝完了,萧标的意识也几乎模糊掉了。
就听野爹在一旁嘀咕:我当年缝兜,可没崽儿这么矫情,哪儿有那么疼。
萧标恍惚中,真心佩服野爹:爹,你是真汉子。
野爹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当初,是脱了衣服缝的。
萧标头一歪,晕了过去。
野爹还在那边说:我当时,啥感觉都没有,哪像儿崽,缝个兜,缝了一身血。
人鱼小姐也反应了过来:老大,我这么缝兜,不会直接缝肉上吧?
那它以后脱不下衣服来了?野爹愣了一下,伸手去解萧标的猫毛。
萧标恍惚中又疼醒了过来,又看野爹手里扥着自己的皮,正往下拽。
不好了不好了,你把儿崽的毛缝死了。
拆了重新缝吧?
只能这样了。野爹叹息。
肚子处传来一阵抽痛,萧标强撑着抬头看,就见人鱼小姐一拽胡子线,将兜又扯了下来。
然后人鱼小姐伸手去扒自己的猫围脖。
不不行的萧标撑着口气儿,断断续续的开口,我脱不下来的。
瞎说什么。人鱼小姐已经将萧标的围脖摘下来了,随后,她又脱了萧标的衣服。
肚子都血肉模糊了。人鱼小姐叹息。
拿着衣服,比着兜,人鱼小姐在一旁缝了起来。
萧标很冷,这种冷,是从心里发出来的,羞愧的冷。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光秃秃的,露着粉嫩嫩的肉。
心里也有欣喜,嗯自己,也可以摘手套,脱袜子了呢
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儿崽的身体太差了野爹叹息,怎么总晕。
谁说不是呢。人鱼小姐低头缝兜,鱼尾卷曲着坐在地上,尾巴底下,是浓浓的一滩猫血。
都是萧标的血。
与此同时,萧标家楼下。
布偶猫终于成功脱困,她四爪站在草地上,仰天长喵:广阔的世界,本宫来啦!
踮起爪爪,脚步轻快,撒欢儿的跑了起来。
她跑出草地,穿过人行道,来到一处空旷所在。
小区铺满石砖的微型广场上,安放着不少铁质的健身器材。
老人们在健身器材上缓慢的移动身体,小孩笑哈哈的胡乱奔跑,少妇坐在石墩儿上,扶着婴儿车,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布偶猫公主翘着尾巴,高傲的从人群中穿过。
看!行走的人民币!正在跟人下棋的老王伸手指向公主。
谁家的猫丢了啊?不像野猫啊?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正扶着走步器械,缓慢移动双腿。
以后就是我家的了!老王悄悄的脱了外套,蹑手蹑脚的走向布偶猫。
公主正得意的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忽然眼前一黑。
被外套罩住了。
然后天旋地转,四脚离地,耳边是哈哈哈的豪迈笑声。
逮到了逮到了!
布偶猫出屋探险的第一天,立刻就见到了世界的黑暗。
等她从黑暗的外套里挣脱,已经身处陌生人家。
小猫猫,我给你起了个名字。老王手里拿着根香肠,逗弄着公主,叫宝宝怎么样?
布偶怒了,谁要叫宝宝!人家是公主!
玄关处的鱼缸里,一只小龙虾隔着玻璃看着布偶,虾躯瑟瑟发抖。
家里来猫了,不给虾留活路了。
十多个小时后。
夜已深沉。
锦鲤池底下的两室一厅里,萧标悠悠转醒。
刚抬起眼皮,耳边里就传来了让猫羞耻的声音。
嗯嗯舒服!
大哥,你喜欢就好,你感觉到我的爱意了吗?人鱼小姐额头上都是稀碎的汗珠子,一双雪白的手,正用力按在野爹的肩膀上。
野爹没了白围脖,脖子裸着,嫩肉上全是人鱼小姐的指甲印子。
我是有家室的猫。野爹眼睛半眯,十分享受的趴在大贝壳里,身下还垫着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锦鲤,对不起,我回应不了你。
我只要默默爱着大哥就可以!人鱼小姐半点不气馁。
野爹身下的大锦鲤鱼眼圆瞪,一脸的生无可恋。
萧标缓缓活动了下猫爪,艰难起身,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一阵眩晕。
他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自己的肚皮。
原本雪白的肚皮,已经被血渗红了。
兜呢萧标探出爪爪摸肚皮,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
北区特有的感叹语:爽个兔子!
第39章 喵哈哈哈哈哈
这小兜儿, 平时看不着, 要摸了才能感觉到那里有一道缝隙。
萧标伸爪摸着兜兜缝,努力的想把爪子深进兜兜里。
努力了老半天, 额头上渗出了汗,萧标着急了:放我的爪进去啊!
肚皮上传来啵的一声, 萧标的爪子伸进了兜兜中。
感觉很奇怪, 像是伸入了一团胶状物中, 每动一下, 都像是在胶状物中搅和。
萧标收回了爪子, 抬眼看肉垫,并没沾上什么胶水类的物体。
萧标新奇, 反复地伸爪掏兜, 来回试验了几次后, 萧标意犹未尽,扭头左右打量。
地上放着野爹那条被裁剪过的白围脖废料。
捡起来, 塞入兜中。
再掏出来。
又试验了几次, 萧标表示很满意。
小狸猫,你醒啦?人鱼小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看向萧标。
嗯。萧标撑着失血过多的身子,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野爹已经趴在鲤鱼抱枕上睡着了。
多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人鱼小姐直立起来, 用尾巴往厨房蹦, 刚蹦了两下, 她忽然停下身子, 一脸疑惑的往天花板看。
有呼喊声从上方传来。
人鱼小姐!人鱼小姐!是那个大褂男的声音。
人鱼小姐瞬间脸色惨白,她看了萧标一眼,视线落在萧标染着血迹的肚皮上,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又扭头看向野爹。
野爹睡的呼呼的。
老大,老大!人鱼小姐蹦回野爹的身边,伸手推野爹肥硕的身躯,大褂男来了,帮我打跑他啊。
野爹翻了个身,四个白爪套抱住大锦鲤,尾巴弯成个勾勾,搭在屁股上,继续睡。
丝毫不理会人鱼小姐。
小狸猫!人鱼小姐扭头看萧标,再次把希望寄托到萧标身上,你肚子上的伤不碍事的吧?能否一战?
萧标的腿都在打飘儿,战什么战。
小狸猫!人鱼小姐恨铁不成钢地蹦过来,检查萧标肚子上的伤口。
他在上头,又碰不着你,你着什么急。萧标伸手捂住肚子。
就怕他下来。
人鱼小姐的嘴巴似乎被开了光,话音一落,就听到砰砰砰的砸墙声。
萧标踮起小碎步,往大厅走。
透明的次元壁外,是大褂男的脸。
那脸苍白至极,泡在水里,像极了浮尸。
萧标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人鱼小姐跟着萧标蹦了出来,见到这一幕,忽然乐了:哎呦,他是不是进不来?
大褂男疯狂的敲击着次元壁,敲了好一会,表情开始因为缺氧渐渐扭曲了起来。
下一秒,大褂男转身,上浮,离开了两室一厅。
他走了。
萧标蹲坐下来,低头检查自己肚子上的伤,伤口都愈合了,毛上的血迹只要洗下去就可以了。
走了就好我好困,给你爹捏了那么久的肩我去睡一会儿。人鱼小姐蹦哒哒的回了卧室。
萧标一个猫站在大厅里,头还晕乎乎的,人鱼小姐已经忘了要给萧标拿食物的事了。
腹中饥饿,萧标想起好久没在家里露脸了,他准备回个家,顺便去楼下夏雪那里,洗个热水澡,吹个暖风,最重要的是糊弄点三文鱼片片吃。
耳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大厅另一侧,忽然出现了一只周身通红的大锦鲤。大锦鲤侧面倒在地上,正不停地往次元壁的方向蹦。啪嗒啪嗒的声音,就是这锦鲤侧身拍地的声音。
是野爹的抱枕。
它大嘴圆睁,眼神惊恐,是从卧室一路蹦出来的。
锦鲤个头很大,它的尾巴更大,层层叠叠像是绽开的蕾丝花边,离远一看,还以为地上铺着一团红色桌布。
还挺好看。萧标迈步朝着锦鲤走了过去。
锦鲤也看到了萧标,它鱼眼透着惊恐,更努力地朝着次元壁蹦。好不容易到了次元壁前,它却出不去,只能徒劳的用身体撞击着次元壁,一下一下又一下。
次次都被弹射了回来。
萧标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巴子。
锦鲤看到萧标的小舌头,鱼身疯狂颤抖了起来,更加不要命的往次元壁上撞。
努力的灵魂,嗯我很喜欢!萧标快步朝着锦鲤跑了过去。
跑到跟前,冲着锦鲤就是一脚。
萧标想把锦鲤踹出次元壁。
可天不随猫愿。
锦鲤砰的一声,砸在了次元壁上,又弹了回来。
萧标捋了下猫胡子,伸爪拎起了锦鲤,用爪子将锦鲤送出了次元壁。
大锦鲤一入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游动了起来,鱼眼瞄了萧标一眼,转身就游走了。
萧标点了点头,自己得了兜,也该行行善,救了一只锦鲤,就当回馈社会了。
随后萧标心满意足地钻出了次元壁,游上了岸。
刚踩到锦鲤池边的大石头,萧标就看蹲在地上的大褂男。
大褂男正从兜里往外翻东西,一边翻一边狞笑:不出来,好呀,老子给你投毒!
他手里拿着块叠着的黄纸,正小心翼翼地将黄纸展开。
喵喵喵?萧标疑惑,出声询问,你在干啥?
小狸猫?大褂男猛一回头,看到萧标,吓了一跳,你出来了啊?
喵喵喵!萧标伸爪指向大褂男手里的黄纸。
你问这个?大褂男晃了晃手里的黄纸,他虽然听不懂萧标在喵什么,可看动作大概也猜出了萧标的意思。
喵!萧标点了点猫头,我问的就是这个。
呵呵呵!大褂男脸继续狞笑,这是我花大价钱求的,聚阴气的,放在人的床头,能让人夜夜做噩梦,最后导致脱发、早衰、易怒、躁狂、神经衰弱,严重的还会抑郁求死。
喵?萧标眯了眯绿色猫眼,平地忽然起了一阵冷风,吹的锦鲤池翻浪,池边树摆枝。
哪儿来的邪风?!大褂男忽然跌倒在地,他伸出胳膊挡住半脸,一脸惊恐,怎么回事?
萧标同样疑惑,它抬头看天,春风浩荡,天高云淡,那阴风来的快,走的也快。
怪哉怪哉。大褂男低头继续捋平黄纸,嘴里还跟萧标叨咕着,原本打算坑队友用的,现在就给那小人鱼用用!
萧标伸爪去抢黄纸。
大褂男眼角一直瞄着萧标,见它伸爪过来,大褂男灵敏的一闪。
闪过了。
大褂男刚要得意,平地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风,大褂男吧唧一声,又坐到了地上。
怪哉怪哉!大褂男一脸惊恐的看天,依旧是风和日丽。
随后,大褂男的眼神落在了萧标身上。
萧标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爪,爪子轻轻向前一推。
又是一阵阴风过境。
大褂男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扭头就跑。
喵!萧标爪子一拍地,一道冰凌顺着萧标的爪子,沿着地面窜了出去,咔嚓咔嚓,冻住了大褂男的鞋子。
喵哈哈哈哈哈。
是萧标在狂笑。
我这是要逆天吗?
这是我的技能吗?
又是风又是冰的!
喵喵喵喵喵喵喵!
下一秒,就见萧标抬爪、落爪、抬爪、落爪。
疯狂的拍击着地面。
冰凌子一条条蹿出,有的延伸到了树根下,有的落入了锦鲤池中。
点动成线,线动成面,不过眨眼的功夫,萧标便建造好了一座溜冰场。
大褂男正努力的拽自己的脚,他穿的是高腰皮鞋,拽了两下,没拽出来,大褂男就想脱鞋跑。
可刚脱了鞋子,袜子又被冻住了。
我错了!大褂男脖子扭了一百二度,转头看萧标,苍白的脸上全是无助,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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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铲屎官谈判——锦小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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