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前爪,轻巧的落在厨房外的小窗台上。
萧标在窗台上蹲坐好,用两只前爪扒了扒嘴里的激光笔,抬起猫眼往远处看去。
小区里华灯初上,纵横交错的小径两侧,路灯点点。
萧标歪着头想了想,顺着墙上交错的窗台跟雨水管下了楼,颠儿颠儿的在草地上跑了起来。
在草丛里解决了生理问题,萧标沿着熟悉的道路寻找起野爹来。
萧标是个记仇的,做人的时候,他就睚眦必报,如今成了猫,他也并没有变的大度。
即便仇人对方只是只猫,他也绝不放过。
终于在锦鲤池边找到了野爹。
野爹正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面,一口一口舔着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小爪子。
萧标蹑手蹑脚的爬上了离野爹最近的一棵树,在一处树杈间蹲好后,再次用两个前爪摆正了嘴里的激光笔,将激光笔的开关对准自己的一排小门牙,嘎吱一声咬了下去。
一个殷红的小点点便落在了野爹的面前。
野爹依旧在舔着爪,好似根本没发现那红点。
萧标晃了晃猫头,野爹身前的红点也跟着晃了晃。
红点这一晃,野爹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它收起爪子,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小红点。
萧标坐在树杈上,猫头一下一下晃着,操控着激光笔勾引着野爹。
红点起初只在石头上缓慢的动着,见野爹只看着不追逐,萧标加快了速度,猫头都晃出了残影,那激光红点便如同疯了一般疯狂律动起来。
野爹果然上钩了,他伸出左边爪爪,一下一下按着那红点。
按了几下,发现这红点滑不留手,野爹怒了,弓起了身子,追着红点转起了圈圈儿。
石头上的地方本就不大,萧标操纵着激光红点在石头上绕了好一阵圈子,见野爹已经玩疯了,便猛的一抻头,那红点便嗖的一下,奔着波光粼粼的池塘上去了。
野爹想都没想,也跟着红点蹿了出去。
砰砰两声。
第一声,是野爹落入了锦鲤池。
第二声,是萧标晃晕了猫头,从树上直愣愣的栽了下来。
与此同时,南区一座独栋别墅门口。
林安看着青砖院墙上挂着的门牌,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伸手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林安抬头看向别墅三楼。
这间别墅一共三层,一二层没有亮灯,就只最顶上的那间三角顶的阁楼亮着灯,林安按响门铃的时候,还瞧见一个卷发的小女孩从那个房间的窗口探头往外瞧。
可等了半天,却没人开门。
林安再次暗响了门铃,还抬头朝着那窗户喊:我是格格的哥哥,我来找格格!
等了好一会,依旧没人来开门,林安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忽然听到哇的一声嘹亮的哭声从别墅里传出来。
是格格的哭声。
林安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瞧了眼大门,又看了眼青石砖院墙,后退了两步,一个健步冲着墙跑了过去。
借力翻过院墙之后,林安两步跨过小院,便去推门。
门没锁,推了一下便推开了。
一楼黑漆漆的,他伸手在门廊墙上找灯。
啪嗒一声灯响。
三角钢琴,手工编织地毯,成排的酒架尽收眼底。
真皮沙发上头,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正捧着根胡萝卜咔嚓咔嚓的啃着。
兔子身前的茶几上,摆着清洗干净、还带着水珠的蔬菜拼盘,蔬菜的摆盘方式跟某些火锅店的摆盘很是相像。
这是个富户!
林安舔了舔嘴唇,冲着楼梯的方向喊道:格格?!
静悄悄的,只有兔子啃萝卜咔嚓咔嚓的声音。
林安左右瞧了瞧,在门后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握着球杆,一点点往二楼走。
就在他迈步踏上了楼梯的时候,一只硕大的狗头从沙发后头探了出来。
是条凶狠的黑背犬。
黄色的毛发黑黢黢的脸,獠牙支棱着,狗眼凶狠的看着林安的背影。
眼瞧着就要暴起伤人。
关键时刻,一只短小毛绒的兔爪压在了黑背长长的黑嘴上。
紧接着,一根胡萝卜便塞入了黑背的狗嘴里。
黑背咬了两下胡萝卜,又在沙发后趴下了。
林安已经到了三楼。
他这才发现,三楼也并没有开灯,他刚刚站在楼下之所以看到光,是由于地上扶手上布满了点燃的蜡烛。
站在楼梯口,他只觉得阴森森的。
格格?!林安又喊了一声。
哥?一扇门吱嘎一声开了,格格从门缝里探出了头,她圆圆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你没事吧?
哥!格格冲着林安冲了过来。
林安快走了两步,扔掉了高尔夫球杆,抱起了格格。
疼。格格坐在林安的胳膊上,一手抓着林安的领口子,另一只手举到了林安眼前。
林安瞪圆了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终于看清格格中指的指肚上,有个小小的伤口。
怎么受伤了?
格格伸手指了指她刚走出来的小屋:入会仪式。
林安脸上惊魂未定,他走到屋子边儿,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燃满了白色的蜡烛,满是蜡烛香薰的味道。
屋子最中央的地上坐着五六个小女孩,一个个满脸不安的看着林安,一副被抓包了的表情。
这是一堆小孩子聚在一起玩什么中二的游戏吧?!
林安一脸无语,他找到墙壁开口,打开了灯。
这是干什么呢?也不怕着火?你家大人呢?林安一边吹蜡烛一边问那坐在最中间的女孩。
出出差了女孩一头羊毛卷,扎成两条毛茸茸的辫子,一脸的慌乱。
赶紧把蜡烛都灭了。林安将格格放到地上,又转头看向那几个女孩,天都黑了,吹灭蜡烛后,赶紧回家吧。
回家?谁都走不了!其中一个女孩抱着个鳄鱼形的玩偶,满脸惊悚的的指向窗外,他们来了!
林安皱眉,扭头向着窗外看去。
不知何时,小区里起了雾,那些落在石板小径两侧的路灯,在雾气中只影影绰绰显出一团白影来。
第9章 一条大鱼
萧标甩了甩头,从草地上爬起来,他用爪子拨楞了一下自己的左边耳朵,扫落掉一片草叶子,随后抬头看向锦鲤池。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小区忽然就升起了雾气,锦鲤池边上的可见度正飞速的下降着。
萧标撩开腿小跑了几步,在野爹刚刚休息过的大石头上站定了。
走到这里,他才勉强能看清锦鲤池的水面。
白色的雾气在脚下翻滚,像是把天上的云层按在了水面上。
雾气底下,是并不平静的池水。
萧标能听到那些汩汩的水流声,还有水花相击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奇怪,就像是海浪在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萧标再次拨楞了下自己的猫耳朵,碧绿的瞳孔中满是疑惑。
他不明白,锦鲤池就算是腾上了雾气,也不该发出这种声音吧。这声音听着很澎湃,可却没有真正的海浪那么响亮,就像是
站在远处听海。
那海浪声远远传过来,经过一段距离的消耗,已经没有震慑人心轰鸣,倒隐约觉得一股子萧瑟。
萧标又想起他曾经人生中的高亮时刻八小时跨海峡冬泳!
他曾在严严冬日中,领着一队人一起穿过海峡,到终点的时候,全队就只剩下他和另一个省级运动员。他还记得那天,太阳虽然很大,可海风却依旧刺骨,他露在海面上的脸冷极了,倒是隐藏在水下的身子感觉还挺温暖的。
萧标怀念了一下,随后探出猫头,又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遍石头下的水面。
提鼻子嗅了嗅,萧标呆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忆陷的太深了,不然为何会闻到如此熟悉的海风味儿?
碧绿的猫瞳眨了眨,萧标又伸出小爪爪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海风味儿越发重了。
锦鲤池水面的大部分,被水雾遮住了,露出来的部分,水光闪闪发亮,涟漪更像是银色的鱼脊,漂亮的紧。
萧标抬头看了眼天。
头顶的月亮几乎占据了半面视野,又亮又大,就像是一面玉色的镜子。
今儿是正月十五吗?
还是八月十五?
萧标已经很久没看过日历了,变成猫之后,他不关心日期,只粗略的凭着小区里出入高峰时间的变化,判断今儿是星期几,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
喵
耳边传来一声猫叫。
萧标立刻立起了耳朵,他知道猫大多是怕水的,也想知道野爹被他诓骗下锦鲤池后,是个什么下场。
可站在这儿瞪着锦鲤池老半天了,却半点野爹的影子都找不到,萧标猫心隐隐觉得蹊跷。
就算野爹胖点,也不能落水就直接沉底儿了吧,但凡是会喘口气的,就知道落水了该扑腾两下吧。
喵
那猫叫声若隐若现,好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萧标站在大石头边上,小小的猫头极力往水面下探着,他绝对没听错,那声音就是从脚底的方向传来的。
可瞪眼却看不到野爹。
许是艺高人胆大,不对,是艺高猫胆大,萧标瞧着层叠的水雾实在是遮挡视线,他竟噗通一声,纵身跳入了锦鲤池。
喵喵喵喵喵喵!
再次从水里冒出头来,耳边就是急促的喵喵叫声。
萧标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岸边处,野爹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岩石缝隙中,猫脸凌乱的看着萧标。
喵喵喵喵喵!野爹的叫声急促又惊恐。
萧标的身子随着水浪上下浮动,萧标明显觉得不对劲,一个锦鲤池里的浪有这么大的吗?
又是一个浪涌了过来,被推上浪尖的萧标瞪着眼睛瞧着四方。
喵喵喵喵喵!野爹还在锲而不舍的叫唤着,一边叫唤,还一边冲萧标招手,好像是让萧标赶紧游过去。
萧标已经撩开猫爪子游了起来。
水面上依旧是水汽蒸腾,抬起头依旧是明月如轮,可此刻,萧标清楚的明白,他已经不在那小小的锦鲤池里头了。
他如今
眼前,是大石嶙峋的岸,身后,澎湃激昂的海。
伸出猫舌舔了口水,水果然是咸涩的海水。
萧标撑着猫身游了好一会,猫爪才碰到沙滩,随后一溜小跑,踩着那些堆集在岸边的碎珊瑚沫子,三两步跳上了一块大石。
野爹就站在那大石边上的一道石头缝里,他见萧标过来了,忙从石头缝里挤出来,三两下蹦到了萧标身边。
是外星猫干的吗?我们被抓了?野爹抖了抖身上的水,猫脸上依旧惊恐,我在找一个红色的虫子,它应该能带我们回家。
什么红虫子?
它色泽艳丽,动作敏捷,野性十足,它在我面前飞跃腾挪,一步步将我引入了外星猫的陷阱
萧标反应了一会,才明白野爹嘴里的红虫子说的就是自己从林安拿拿走的激光笔。
想点别的招回家吧。
萧标可不觉的那被他落在树下的激光笔,能带他和野爹回家。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喵野爹撸了下猫脸上的水。
萧标打量了野爹两眼,惊奇的发现,这野爹虽然浑身水淋淋的,竟然丝毫没有塌毛,该怎么胖还是怎么胖,半点没有虚肥。
野爹撸完脸上的水,又回身干呕了起来。
身为一只不会水的真猫咪,野爹是活活被海浪拍上岸的,这一路他挣扎过,惨叫过,也没少喝海水,这会儿,它猫胃里火烧火燎,猫头里五迷三道。
别吐了,你听。萧标支棱起了耳朵。
喵?野爹擦了擦嘴,也侧耳听了起来。
海风很大,惊涛拍岸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的。
可一道婉转的女子歌声,却将这来自大海的自然之声活活都压了下去。
音域广,底气足,曲调九曲十八转。
女高音歌唱家,殿堂级的。
萧标给这声音的主人贴了标签。
是那个俄罗斯人?野爹忽然直起上身,向着高出的岩石越去,等它三两步跳到了更高的地方,又对着海面望了好一会,方才又确定的说道,就是他!今儿白天我看到他了,他就穿着这套衣服!
萧标也跟着野爹跳到了更高处,抬眼就看到雾气蒸腾的海面上,竟然有一艘船。
船的甲板上站着个一头金发的男人。
歌却不是他唱的。
他是个男的,唱歌的是女的。
是不是那玩意唱的?萧标伸爪,指向不远处的断崖位置,瞧她屁股底下那岩石,比咱们站的可高多了。
野爹抬眼望去,湛亮的月光下,一头金发的女子坐在岸边高石之上,她上身裸露着,下身也裸露着,只不过上身是人,下身是鱼,鱼尾巴耷在岩石边缘,弯曲成童话故事里的弧度。
人鱼。
下一秒,歌声戛然而止,那金发人鱼从岩石台上一跃而下,落入海水之中。
紧接着,人鱼落下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笔直的水纹。
这道水纹破浪前行,直奔着俄罗斯男人所在的船冲了过去,是那人鱼在水底飞速的前进着。
他要被吃了吗?野爹一脸惊悚的用猫爪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条蠢萨摩会伤心的。
你还有心情想那条萨摩?!萧标的猫身被风吹的里倒歪斜。
该死的!我要干掉那条大鱼!野爹气得直跺脚,他暴躁的原地转了一圈,随后便将手上的两个白手套摘了下来,扔在了岩石上。
萧标的眼睛瞪的溜圆,他看着地上白嫩白嫩的猫毛手套,又抬头去看野爹的猫爪。
这手套还能摘?!
第10章 摸金校尉鸡
我太生气了喵!野爹挥舞着两个肉爪。
脱掉白手套后,野爹的两个爪,变成了肉呼呼的粉团子。
恋耽美
我要跟铲屎官谈判——锦小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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