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标猫眼瞪的溜圆,瞳孔里甚至瞪出了星辰大海,他弯下柔软的腰肢,刚要捡起野爹的手套好好研究一番,斜里野爹忽然出爪,电光火石般抢先捡起了手套。
野爹吸了吸鼻子,鼻头上闪烁着液体晶莹的光泽:太冻爪了!
说完这话,它又把手套戴上了。
然后双爪往胸口一抱,来了个猫式农民揣,在岩石上趴下了,海风吹着他湿乎乎的毛儿:这里可真冷。
萧标眼瞧着那一对儿白手套再次严丝合缝的上了野爹的爪,他只得低头去研究自己的爪儿。
妈蛋,这玩意真能摘?
捅咕了两下,萧标发现,自己的手套是长在手上的,毛根儿都扎在肉里
罢了罢了。
萧标将视线又调转到海面上。
那俄罗斯人正站在船头,低头往海面上看。
俄罗斯人的船离岸边有段距离,那里的海浪还算平静。萧标之所以感觉海浪汹涌,是因为他所在的这边岸,附近不远处有一片断崖,就是刚刚那人鱼坐着的地方,断崖下有一个奇异的拐角,海浪在这里拍岸,水花四溅,涌到萧标这头的时候,浪便变大了些。
眨眼的功夫,那跃入海中的人鱼已经游到了船边,她从水中探出头来,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十分童话风。
俄罗斯人已经蹲下了身子,探头去看那人鱼。
卡啦萨维擦!俄罗斯人蹦出了口俄语。
金发美人鱼没听懂,她两只纤细的胳膊露出水面,小葱般的手指扒着船沿儿,开口便是地道的京片子:你丫说什么呢?
俄罗斯人愣了一下,蹦出句蹩脚的入门级汉语:泥豪!
人鱼美女腾出一只手来,挠了挠脸,拿眼角瞥那俄罗斯汉子:搭把手,让姐儿先上去。
俄罗斯人依旧没听懂,他打量了下人鱼的金色长发,改了英语:Where am I
人鱼小姐已经自立更生,手尾巴并用,开始往船上爬了。
俄罗斯人终于知道人鱼小姐要干嘛了,她伸手去拉人鱼,还不忘继续蹦英语:and who are you
人鱼被俄罗斯人一扥,便上了船,她坐在船沿儿上,细细打量着俄罗斯人的眉眼。
高鼻深目,因为喝酒太多,有点酒糟鼻。
啧
不太好看,人鱼小姐下了定论。
既然不帅,那就只有
吃掉!
她尾巴在船沿儿上一拍,身子鱼跃而起,嘴巴瞬间长的老大,血盆大口就奔着俄罗斯人去了。
啊!俄罗斯人惨叫了一声。
这声惨叫倒是中外通用,都能听明白的。
下一秒,就见看俄罗斯人为求自保,伸出两只手,抓住了人鱼的双臂,一个过肩摔直接将腾空的人鱼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船的甲板被砸裂了。
嘶人鱼吃痛,一双海蓝色的眸子因为愤怒而隐隐发红,她尾巴在甲板上拍了一下,整个鱼身又飞跃而起。
吱嘎一声,那被鱼尾拍过的甲板已经不堪重负,露出个窟窿来。
好在只是甲板,不是船底儿,倒不至于漏水。
泥豪!俄罗斯人紧张之余,连连往外蹦汉语,盆油,盆油!
人鱼在半空中张嘴,露出一排小细牙,奔着俄罗斯人的脖颈子就去了。
砰的一声,人鱼再次被按在了地上。
俄罗斯人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半空中的人鱼扥了下来,拽着鱼尾吧狂往地上摔。
提起,再摔。
连摔了两三次,俄罗斯人才停手,停手后,还在那说话:盆有,窝萌系盆友!中鹅油壕!
俄罗斯人毕竟移民了有段日子了,他知道这人鱼虽然金发碧眼,可嘴里说的都是地道的汉语,他便也努力用汉语沟通着。
人鱼在甲板上直喘粗气,脸上冷如霜,心里却直打鼓:你丫的臭瘪三
眼前的男人力气咋滴这么大啊!要知道她身为人鱼,力气比人类可大多了,就是碰到几个渔民联手,她一摆尾也能撂倒的。
盆油!俄罗斯人挥舞着双手,示意自己人畜无害,眼睛却不停的往人鱼小姐的尾巴上瞄,确定了那鱼尾是真真切切跟美人儿的身子长在一起的,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危险起来。
人鱼小姐被俄罗斯人瞅的浑身发毛,即使她半人半鱼,是个冷血的,也止不住想颤抖。
这俄罗斯人好像回过味来,确认了对方不是人类,要下杀手了。
给姐儿等着!人鱼小姐往船边蹿,兹要让姐儿再见到你这瘪三,姐儿绝
话还没说完,人鱼小姐已经蹿到了船沿儿上,她也顾不得狠话没撂完,便噗通一声钻回到了水里。
游出好一段距离后,她才再次冒出头:兹要让姐儿再见到你,要你好看!
俄罗斯人站在船头,他一句话都没听懂。
岸边,萧标还在看戏。
野爹伸出猫爪擦自己被风吹出来的鼻涕,擦了两下后,开了口,声音有点雀跃:太好了,俄罗斯人没死。
萧标有点吃惊: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我以为你看不上人类,也十分不耐烦他养的那条萨摩耶呢。
呸。野爹又擦了擦鼻涕,我是在想,人类应该有能力带咱们回家吧。
首先得让他发现咱们。萧标直起上身,瞪眼看那船,咱们个头小,他怕是看不见咱们,还是得游过去。
野爹猫脸脸色难看,它可不会游泳。
萧标跃跃欲试,正想往沙滩,野爹忽然伸出猫爪挡住了萧标。
干嘛?我还是只小猫,游泳的时候可带不动你。萧标惯是个没爱心的。
呵。野爹冷笑一声,伸爪一指远处的船,你看,那船是不是要沉了?
萧标赶忙去看。
就看那船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形式,直挺挺的往下沉。
一般沉船,船身也是会歪斜着沉没的,可那艘船,四平八稳的沉,就像有只手稳稳的把船往水里拽。
萧标愣了,他眼瞧着那俄罗斯人在船甲板上如热锅蚂蚁般焦躁的跑来跑去。
是那大鱼干的吗?野爹瞪眼看海面,想找蛛丝马迹,却冷不丁的看见那人鱼就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正往岸边游,眼瞅着以及上了沙滩了。
那玩意奔着咱们来了!野爹有点慌,个头太大,怕是打不过,就算打过了,一顿也吃不下。
闭嘴!萧标伸出自己的白手套,按住了野爹的猫嘴,你听!
哈?野爹扒开了萧标的白手套,眨了眨眼睛,听啥?
好像是公鸡的打鸣声?
你见过鸡?野爹瞪着眼睛,一脸不信,我就只在电视里见过。
萧标扭着毛绒绒的脑袋左右打量,这岸边只有嶙峋怪石,还有一地的珊瑚沫子,哪里有公鸡。
是从那边儿传过来的。萧标眼睛亮了起来。
哪边儿。
小区啊,咱们小区的锦鲤池。萧标抻了下腰,抬腿就往沙滩跑,入了海,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我不会游泳!野爹跟着萧标往海边跑。
珊瑚沫子堆成的沙滩上,人鱼已经上了岸,她半条尾巴浸泡在海水里,胳膊跟屁股拄在沙滩上,一脸的委屈,正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儿。
她的尾巴被俄罗斯人那一顿摔,已经掉了不少鳞片,肉都翻飞出来了。
萧标跑到人鱼身边的时候加快了速度,就怕那人鱼吃人不成,又想对猫下手,可奔跑中,他的猫眼却眼尖的发现,人鱼附近的沙滩上,滚着一颗一颗的白色大珍珠。
乖乖,值好多钱呢。
萧标嗖的一声跳起,猫嘴就近叼了颗珠子,撒腿就继续跑,直接蹦进了海水中,还一溜儿潜水,不敢露头。
那人鱼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脸的震惊:什么玩意儿?
就看到岸边不远处,蹲着一只胖乎乎的大狸猫。
野爹的四条腿浸在水里,却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它是真不会游泳。
喵喵喵,儿咂?!野爹的叫声分外凄惨,可海面上,却根本没了萧标的影子。
喵喵喵!儿咂!?
一声一声,如泣如诉。
人鱼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她甩了甩尾巴,冲着野爹爬了过去。
萧标在水里潜了一会,确定自己游的够远了,才再次浮出水面,探出猫头。
那公鸡的打鸣儿声更嘹亮了。
他用两只前爪勾出嘴里的珠子,用两只后爪踩水,抬头向岸边望去。
眼前的景色分外熟悉,白中带点黄的路灯,铺开在水面上的观赏游廊。
水里什么撞了萧标一下,是一条小巧的锦鲤。
萧标回到了小区。
刚舒出一口气,耳边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什么庞然大物在水中搅动着身躯。
萧标吓了一跳,连蹬了好几下猫腿儿,往那观赏游廊边游去,爬上了游廊,他才放下心来,扭头去看。
便知道刚刚那水声是谁弄出来的了。
一只萨摩耶正在水中狗刨着,它用长长的嘴叼着自家昏迷不醒的俄罗斯主人,正带着人奋力的往岸边游。
一副忠犬救主的景象。
那俄罗斯人,也回来了。
可是,哪里来的鸡鸣声?
狗狗狗狗狗勾!又一声嘹亮的鸡鸣响起,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萧标将珠子放在地上,用爪子拨了两下耳朵,随后去找鸡鸣的方向。
游廊的亭子上方,屋脊上,站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殷红的鸡冠子抖了两下,那鸡低头看向萧标:勾勾狗儿!
喵萧标回应了对方的招呼。
狗狗狗儿!雄鸡抖了抖红中带彩的羽毛,十分有气势。
萧标又连忙问了一句:没在小区见过你,你是谁家的?
雄鸡伸出大气的翅膀指了指胸口。
此刻月光已经隐没在云层中了,萧标只瞧见雄鸡胸口金光闪闪,像是带着个小挂链,可能是宠物牌。
他想了想,低头捡起珠子,用嘴巴叼着,然后一个纵身跃上了亭子的屋脊。
离的近了,萧标看清了公鸡胸口的东西。
爪子的形状,金丝缠绕,上面刻着俩字,古篆体。
看着那俩字儿,惊的萧标差点把嘴里的珠子咽下去。
摸金。
敢情这是一只会寻龙点穴、分金定穴的鸡,还有家传摸金符。
这是,摸金校尉家的鸡吗?
※※※※※※※※※※※※※※※※※※※※
萧标:野爹丢了。
第11章 无影拳拳
林安鼓着腮帮子不停的吹着蜡烛,满屋子的蜡油子味儿熏的他直皱眉头。看着不远处蹲坐一排的熊孩子们,他忍不住腹诽,格格这是交了群什么朋友啊。
你可管管你哥哥吧,可不能让他把蜡烛都吹灭了。一头羊毛卷,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拉着格格,哭哭叽叽,都吹灭了,我会肚子疼一个礼拜的!
格格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又看了眼不远处不停吹蜡烛的哥哥,小拳头悄悄握紧了:我我试试
她在给自己鼓气儿。
好半天之后,格格走向了林安,小声叨叨:哥,别(四声降调)吹了。
林安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头发,嗔怒道:你们这是想点房子吗?
秦蓉蓉她中毒了格格伸手拉着林安的衣摆,我们这是给她解毒呢!
林安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借口?!
真的。格格见自家哥哥不相信,急了,我从不撒谎的,撒谎不是好孩子。
林安表情僵硬:那你刚刚还说这是入会仪式?
格格扭头看了眼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伙伴们都已经挤过来了,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鼓励着她。
格格的小拳头握的更紧了,差点泄掉的气儿又找了回来:我们只是借这个解毒的机会,直接拜了把子,从今往后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
林安看着格格身后那些挤过来的毛头小女孩,憋不出想乐。
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好吧。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把蜡烛吹灭,你那个好兄弟就会中毒?
不是不是,她早就中毒了,这些蜡烛是给她解毒的。
林安强绷住脸,背着手站着,看着自家的妹妹,示意她继续编。
十分钟后,林安在小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解释声中,终于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个一头羊毛卷,扎着两个毛茸茸马尾辫的女孩名叫秦蓉蓉,是这家的小主人。
秦蓉蓉今儿早上在小区里溜达的时候,被一个不要脸的大叔给忽悠了。
那个大叔给秦蓉蓉吃了块巧克力味儿的糖,随后告诉秦蓉蓉这是穿肠毒药,吃掉后要肚子疼一个礼拜的,若是不想肚子疼,就要回家找五个小朋友,还都得是女生,聚在一起摆个阵,方能破解那毒糖中的煞气。
那大叔长什么样?林安脸色有些难看,挺好的小区,怎么混进了这种骗小孩烧房子的败类?
我知道我知道!秦蓉蓉蹦高高的举手,那是个世外高人!
好,你来说。林安指了指秦蓉蓉,仿佛是个幼儿园老师。
他个子没你高,穿着一件青色的脏兮兮的大褂,带着个渔夫帽,嘴里叼着个熄灭的烟屁股,手上带着好几个大金溜子,腰上还挂着个铁锹秦蓉蓉使劲儿回忆着,嗯,他身边还跟着个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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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铲屎官谈判——锦小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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