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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书]——顾青词(20)

    等哥哥度假回来给你带礼物。
    阮苗咬着笔杆眼睛放光,好奇地问他:那你要给我带什么?
    你想要什么?席幼非常大方,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东西, 随便你要!
    阮苗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 然后满心期待的又问:那你能不能给我带点贝壳?我听说海边是不是都有很多好看的贝壳,五颜六色的我都想要。
    席幼纳闷的摸摸鼻子, 为什么要贝壳啊?带点香水珠宝它不香吗?
    一点也不香。阮苗嘀咕着,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海边玩过呢, 以前老是听他们说去海边玩挖贝壳捉螃蟹, 就我没去过。
    阮苗想起这件事心里就遗憾, 他临死前还真的从没跟家人去过海边,估计以后也只能在梦里跟他们一起了。
    席幼耳朵动了动,抿唇想了一会儿嫌弃的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找找看。
    谢谢。阮苗高兴了,以后请你吃饭呀。
    席幼轻哼一声,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小抠门能请我吃个啥,我可不想吃食堂的牛肉饭。
    跟简繁郁的关系走得更近了一些后,阮苗仗着他们也算是几顿饭的交情,鼓足了勇气找他借笔记,外表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怂的一批。
    也不是谁都是方知那么大方的人,简繁郁会不会嫌他功利,觉得自己接近他就是为了笔记?
    结果没想到简繁郁什么也没说,非常利落的就把自己的笔记借了出去,还很温柔的说: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真的呀?阮苗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变态的表情,虽说抱上了金大腿,但那必须要端着,可不能吓跑了人家。
    嗯。简繁郁抱胸倚墙点头,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不明白的就来问。
    阮苗感激的五体投地,抱着笔记本就跟救命草一样,想着又问: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没有。简繁郁摇头,他眺望着教学楼前方很远的地方,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郁郁:我哪里都不去。
    阮苗察觉到他情绪不高,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我会尽快把笔记上的东西抄下来,然后还给你的。
    简繁郁没出声,忽然转身回了教室,阮苗站在走廊里见他就这么走了,有些错愕的站了一会儿,难道自己又说了啥让人不高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抱着笔记本想着要不然先回去再说,在这杵着有点尴尬。刚要离开时,简繁郁却又从教室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化学书。
    我书上划下来的重点,你回去好好看看,期末考试能考到。
    阮苗懵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简繁郁这是在给他透题的意思,因为他据说押题向来很准,而且人还是重生回来的,那岂不是说他在帮自己作弊?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给了你一个范围,你要是不努力,给你也是白搭。简繁郁看出他心里的纠结,慢条斯理地说:不算作弊。
    阮苗很感动,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为简繁郁做任何事,但他却能这样为自己着想,这样一对比,人家果然是能当主角的人,这种心胸太豁达了。
    谢谢你。阮苗小声的道谢,抬手把化学书接过来,恨不得现在就给简繁郁报恩。
    简繁郁见他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他伸手在阮苗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然后低声说:去吧。
    回到自己教室,阮苗还沉浸在大神给画重点的兴奋中,方知一脸羡慕的撑着下巴:听说简同学跟谁都不怎么亲近,但他愿意借你笔记看,那他一定很喜欢你了。
    喜欢?阮苗扑哧一笑,怎么就扯到喜欢了,明明就是简同学心地善良热心助人!
    方知:
    他们说的是一个人?
    有了笔记,阮苗最后一门薄弱的化学也能逐渐赶上来,他每天都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像一条活泼的小鱼。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还是有人打破了他的进度,非要给他平静的生活带来一点涟漪。
    再次接到周缘岑的电话,阮苗内心是拒绝的,他总觉得她肯定又想让自己做什么,可电话那头的女人一直轻声慢语的恳求他去见她,作为霸占了人家儿子身体的阮苗没办法真的狠心拒绝。
    于是他还是赴约了,地点仍然是上次吃饭的餐厅。
    阮苗按着周缘岑给的包厢号一路摸上楼,敲了门后听到里头熟悉的声音才敢推门而入,果然里头已经有人在了。
    周缘岑今天穿了一身华美的藏青色旗袍,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头发松松的挽着鬓,还插着一只古朴的白玉簪子,看上去很像是民国时期的贵妇。只是她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生生破坏了那张本来天生丽质的脸,怎么看都有点假面的错觉。
    苗苗,快坐下喝茶。周缘岑见了他后热情的招呼着,抬手就给阮苗倒了杯红茶,外头很冷吧?
    阮苗听话的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来,他从来都不爱喝红茶,只是象征性的碰了一口就放下来,打量了一会儿包厢里的环境后才问道:妈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缘岑抿唇笑了,半真半假的抱怨着说:你这孩子真是,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也不是。阮苗老实的回答,只是我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怕耽误时间。
    周缘岑眼里有些深沉,不过她又笑了起来,抬手慈爱的在阮苗脸上掐了一把,红色的指甲在屋里看起来很亮眼,你还真打算在这无用的东西上下功夫?
    阮苗不敢随便拍开她的手,只好乖巧的给她捏,小声反驳道:读书怎么会没用呢?我还记得我说过,将来找了好工作,接你去养老呢。
    周缘岑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的鱼尾纹都悄悄地冒了出来,我可不敢给你养老,你呀,养不起妈妈。
    母子俩这次见面比上次要平和的多,周缘岑没有再情绪失常过,好似她真的就是想阮苗了叫出来见见,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烤蜗牛,你待会多吃些。
    阮苗浑身都僵硬了,作为一个好吃的人,他的确是很爱吃东西,但也不是啥都能吃两口。就比如这个什么烤蜗牛,想想就可怕,感觉吃上一口就得躺下。
    我阮苗张口想拒绝,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我现在还不饿,再等等吧。
    周缘岑也就放下了要按铃的手,她从沙发上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眼里有些过度兴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阮苗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纵然他只是个高中生,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他也明白这份文件的可怕性。
    那上面条条框框记载了各种贺氏偷税漏税,勾结黑道,买通官员,甚至为了地皮草菅人命强拆民舍的证据,每一条都看得人惊心动魄。
    这是他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周缘岑。
    周缘岑莞尔一笑:这就是你那个老畜生父亲这些年干的好事,随便哪一样出来都足够他们家身败名裂无法立足,就算现在的贺商野没参与这些,但他也保不住偌大的贺家!
    你从哪弄来的?阮苗不可置信,这东西是机密吧?
    周缘岑抬手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笑眯眯的说:我既然能搞来这些东西,那必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
    阮苗拿着那份文件只觉得这就是个炸弹,心跳加速浑身发凉,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你去偷贺商野的私人印章。周缘岑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把这份文件交给工商局。
    阮苗握着那份文件只觉得手都要被烫伤,他下意识的摇头拒绝:我不能这么做。
    这些事跟贺商野并没有关系,他不该为这些事背负骂名,更何况你为什么要偷他的印章?
    周缘岑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给他制造罪名,让他坐牢。
    他坐牢了,贺家就再没人能扛得住了。
    阮苗那一瞬间觉得周缘岑怕是疯了,你这些年受的伤我能理解,可贺商野和他的弟妹并没做错什么!贺家也没做错什么,你不要这样冲动。
    他们没错?周缘岑恶狠狠地抓住阮苗的胳膊,面目狰狞的吼道:怪就怪他们是贺家人,只要是贺家人,都是咱们的仇人!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阮苗的手臂被她长长的指甲抓破,划出三道血口,隐隐的渗出血来,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呢?
    第31章
    阮苗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圈里, 理智上他不想陷害贺商野,更不想害整个贺家垮台,因为贺家与他无冤无仇。可他也自知没有资格去劝周缘岑放下仇恨, 而且他还是那个鸠占鹊巢冒名顶替人家儿子的强盗, 怎么说对她也有愧疚在,很多话更没办法说出来。
    可阮苗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贺商野对他算很好很好了,他不能因为那点对周缘岑的愧疚就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害他,更何况,这些肮脏的事的确也不是他做的, 为什么他要为梁瑞背锅?
    你把这份文件给我, 我会处理的。阮苗想来想去都觉得放在自己手里更安全些,为了稳住周缘岑不要冲动,他只能用缓兵之计:不过印章的事我真的办不到,你也知道大哥贺商野那个人很谨慎,我不太可能接近他拿到东西。
    周缘岑见他没有再反驳自己,表情也好看了很多,只当他答应了自己。她放开了掐着阮苗胳膊的手,这时才发现他的小臂上的几道血痕, 顿时有些慌乱起来,掏出帕子给他擦拭: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阮苗低头看她忙碌, 无意间发现她的头顶原来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 只是染了黑色看不太清。
    周缘岑应该也没多大吧, 算起年龄来可能也就刚四十,比他自己的妈妈小了十多岁,可她的头顶却已经有了那么多白发,这些年应该过得很苦吧?
    他又看到周缘岑擦拭自己手臂的手腕枯瘦纤细,心里的酸涩又涌上心头,阮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声的说:我真的不疼。
    倒是你这些年心里一定也很疼的,对吗?
    阮苗不懂怎么去安慰一个饱经风霜历经苦难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力量,她一心想要报仇,可自己却并不想跟她同行,说起来确实自私。
    周缘岑低头看着自己被阮苗握住的手,感受着那头试图传达给自己的抚慰,内心里颤了颤。
    这些年,外头说她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她贪图富贵抛弃清贫男友,有人说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有人说她自甘下|贱愧为人母,有人说她心思歹毒蛇蝎心肠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迟早遭报应,不配见苗苗。
    他们说什么的都有,可那些话听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反正他们看到的就是那样。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原来她这些年也很疼。
    周缘岑伪装惯了,猛然听到这样的话,哪怕他并没有说什么肉麻贴心的词,可她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忍着眼里不要掉下眼泪来,只是慢慢地低下头不说话。
    阮苗也只有十七岁,自己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的前小半生岁月一直活在蜜罐里,几乎没有体会过人生百态,可穿到这里之后,见到简繁郁,见到周缘岑,见到桑薇后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人生是苦的,不然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难过?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周缘岑,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半生都凄苦的女人,于是阮苗只好张开双臂轻轻地环住她,想要暖一暖她,我、我有些事没办法告诉你,很对不起。但我向你保证,将来一定会对你好,给你养老安度晚年。
    以后的事都交给我好吗?我替你扛着。
    你可以哭一哭,女孩子哭一会儿没事的。
    他好像把周缘岑当成了一个女孩,可谁又能说她不是女孩呢?纵然已经四十,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人当成女孩一样疼惜尊重?
    周缘岑于是真的就哭了,她枯瘦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阮苗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肩颈处嚎啕大哭,没有一点贵妇的矜持婉约,就算哭花了妆也不在乎。
    她哭自己半生不值,为自己被毁掉的人生遗憾。
    阮苗眼里也有些灼热,他发现周缘岑真的好瘦,只是这样虚虚的靠在自己怀里,却仍然能感受到她瘦骨嶙峋,可能只有八十斤左右。
    梁瑞果然是个王八蛋,人渣。
    周缘岑趴在阮苗肩上哭了很久,这个肩膀很稚嫩,还带着孩子隐约的奶香气,可却给了她莫名的勇气和力量,耳边听着他略带稚气的说以后会替自己扛着这样的话,她却有些伤感。
    哪有什么以后啊,她没有以后了。
    哭完一场后,周缘岑的情绪又好了很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阮苗,擦擦眼泪软软的说:不要笑话妈妈呀。
    不会。阮苗犹豫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给她看:你这里妆花了。
    周缘岑噗嗤一笑,从包里拿出镜子来看了看,忍俊不禁的笑了半晌,眼睛还红肿着却还是想笑,好丑啊!
    然后她就去包厢的卫生间里洗了脸出来,自顾自的在阮苗面前重新开始化妆,阮苗就坐在一边看她,他发现周缘岑之所以化那么浓的妆是因为脸上长了很多黄褐色的斑,有些已经影响到颜值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斑?他有些好奇。
    周缘岑正在打第二层粉底,听了他的话后笑着回道:因为妈妈老了呀,谁家老女人脸上不长东西?
    你不老。阮苗下意识的回道,你才四十呢,还很年轻,人生另一半都没开始。
    这也不是他为了安慰周缘岑胡乱讨好说的话,因为他妈妈就常说,女人到了四十才算是人生另一个篇章正式开启,因为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且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从那往后的岁月才更值得回味。
    他还记得妈妈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自信从容,所以看到周缘岑明明还算年轻却说她已经老了,就不由自主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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