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仍是摸不清状况,只当沈清洛是故意留着那马匹做证据,心中已没了思考的理想,脑子里全是以利益或者把柄,使沈清洛把此事烂在嘴里。
他皱着眉头,努力去想沈清洛这个人的弱点,然而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人以前久居宫中,这几年以娇蛮霸道出现在京中人眼中,而令人记忆犹新的便是此人不顾世俗眼光强招一个和尚做驸马。
想来,她的弱点是驸马?亦或者是和尚?
怎么?夜将军不愿意吗?沈清洛道,她面上不满之意不加掩饰,夜铭玉回过神来,立即赔罪道:臣岂敢?便是送予殿下也是应当的。
沈清洛笑了笑,转身出去,便走便道:夜将军莫要不舍得,本宫不要你的马,本宫只在这里待上几日,一离开就把马还你。
夜铭玉送她到军营外,正逢墨荷带着人过来,她自然看到了着女装的宋辞,不过,为着驸马爷和公主的面子,她只恭恭敬敬向沈清洛行礼。
墨荷一身气势凌厉,身后带着的暗卫和护卫个个不凡,捉拿一个妖女想来也不是难事,夜铭玉看在眼里,心急如焚的送走沈清洛,便立马召集副将议事。
这厢众人离了营地,沈清洛点了墨荷随宋辞去花煞宫,墨荷不愿,宋辞亦是不愿,两人态度坚决,都要只身前往,生生把沈清洛气笑了,她道:本宫除了不会武功,哪里像个累赘了?
墨荷当即便跪下了,殿下恕罪,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两位主子安危要紧,属下一人去即可。
她一向对沈清洛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如今见到驸马爷救回公主,也将宋辞当作了主子。
哪有主子只身犯险,奴才干看着的道理?
宋辞自觉身为花煞宫少宫主,也为了母亲,便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花煞宫被清扫干净。
两人各执己见,但都放心不下沈清洛,沈清洛气恼的拂袖离开,走了几步,咬咬牙敲定了宋辞去。尽管她一颗心悉数给了宋辞,但理智还在,花煞宫那些人可能不会听宋辞的话,但一定不会听墨荷的话。
此话一出,墨荷诧异,很快又认真道:殿下,此举不妥,怎可让驸马爷冒险,请让属下去,属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她字句铿锵有力,沈清洛没有理她,眼眶泛红拉着宋辞去了一旁的林间,宋辞乖顺的任由她粗鲁的拉扯自己,手被攥的发疼也不喊出来,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被沈清洛凶狠的抵在树后,她不知沈清洛要作何,淡然里多了丝丝好奇,却也没到非问不可的地步。
宋辞,本宫只给你两日时间,两日,若本宫没有在同来客栈见到你的人,必定将花煞宫杀个片甲不留!沈清洛语气冷的厉害,声音里的颤意忽略不了,宋辞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浅笑道:清洛,莫忧心我,不过一桩小事,不用两日
她说着,抬眸,从林间窥见细细碎碎的阳光,光线有些许刺目,她约莫着此时不过辰时而已,继续道:日落之前必定归来。
她神色坚定,且温柔,沈清洛怔了下,面上装出来的凶狠尽数瓦解,脸上泪未干,唇边却是笑容微漾,眼底的欢喜灿若星芒,比光彩夺目的日光还要令人移不开眼。
宋辞向来清明淡然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痴迷,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心思浮动,意识到想法阴暗,她心中不由慌乱,她何时被这种邪念侵蚀?
枉沈清洛对她那般好,她竟然望着沈清洛,她无地自容,又恐沈清洛发现端倪,微微偏过头去,佯装去看外面的情况。
好,我等你。沈清洛柔声道,与此同时,宋辞腰间多了一双手,心中突如其来的欢喜不由控制,她迫不及待的回头,沈清洛已然羞红了脸,温顺的轻枕在她胸前,女儿家的心思半遮半掩,恐人见,又恐人不见。徐徐春风吹散她鬓边碎发,颇为善解人意为她羞怯的容颜做几分恰到好处的遮掩,宋辞抬手环住了她,一声轻嗯低不可闻。
沈清洛用力吸取着她身上的冷香,她平时面对宋辞,话出奇的多,这会儿却是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她和宋辞之间的静谧温馨。
不过,早去早回
比之宋辞不动声色的纵容,沈清洛更果断了几分,狠心从她怀里退出去,神色坚决道:宋辞,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宋辞微微敛目,遮去眼中不舍,道:好。
她转身离开,沈清洛便在原地凝望着她的背影,良久,她喃喃道:宋君,为妻等你回来
回过神来,她心头苦涩万分,她与宋辞乃圣旨赐婚,可她却不能堂堂正正在宋辞面前唤一声驸马,女子与女子相恋,她虽知道不少,却终究是罕见之事,若不知宋辞女儿身便好了,想必她唤驸马,宋辞是会应的
宋辞走出林间,墨荷便迎了下来,驸马爷,保重!
多谢,公主在后面,你无事便过去找她吧,早些回去。宋辞说罢,转身往山间去,墨荷又小跑追到她面前,低声道:驸马爷,此地人多眼杂,夜铭玉将军更是圣上近臣,恐会有闲言碎语传入圣上耳中,为了公主和驸马爷您的颜面,还请驸马爷找机会尽早换回男装。
她一番好意,宋辞心里明白,淡淡道:多想提醒,我知道了。
山上还有一段路要走,墨荷也不敢耽误她太多时间,目送着她离开后,便去林中寻沈清洛。
沈清洛心中伤感,却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不待她婉言安慰,便带着人离开。
她今日先发制人,给夜铭玉按了个治军不严统帅无能的把柄,然此事漏洞颇多,若不及时处理善尾,估计很快便会查到她身上。
故一回到住处,沈清洛便详细将事情同墨荷说了一遍,交代她尽快把漏洞补上,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以假乱真。
待墨荷领命而去,日已偏西,厨房里的人趁此时机将饭菜呈上 ,沈清洛放心不下宋辞,又思索着应对夜铭玉的办法,哪有吃饭的心思,三两口便打发人收走。
而此时,宋辞也已到了花煞宫,花溪还未归来,她找不到能独当一面的人,便打算再去趟书房。
她记得沈清洛之前说过,要寻找花煞宫杀人行凶的原由。
那老妪再次出现,宋辞稍一思索,道:老婆婆,如今花煞宫被朝廷围困马上就要攻进来了,您还是快些走吧,不用在此地守着了。
老妪却是眼皮都不带掀一下,沉默着给她开书房的门,宋辞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锈迹斑斑的锁开起来有些费劲,她在一旁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老婆婆,要不我来吧?
那老妪已经没有理她,自顾自打开了锁,推开门,沙哑着嗓音道:等少宫主出来,我便走。
说罢,她转身离去。
房间里已经插上了新的蜡烛,想来是那老婆婆换上的,她点燃烛火,望着那一排书架,忽而犹豫了几分。
此举,似乎是贼人行径,颇为不妥
她希望帮到沈清洛,又不想违背自己的信念,翻还是不翻?
她心中挣扎徘徊,房门却是被人从外向内推开,老妪神色莫名的盯着她,眼中似有打量,片刻,她道:少宫主若无事,便离开,莫耽误我逃跑的时间。
既如此,还是不翻了
宋辞点了点头,道:好。
离开时,那老妪将一枚扳指塞她手上,神色些许恍惚,遗物,拿着。
我母亲的?宋辞激动,又不敢相信,她紧紧握在手中,那白发老妪眼神多了些温度,看着她点了点头。
谢谢您
那老妪摇头,转身去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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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辞独角戏
落锁似乎要更为艰难些, 老妪的手颤抖的厉害, 铜锁几次从手中滑落。
宋辞激动的心也冷静了些, 望着她的动作在一旁静默不语, 或许只是因为一份情怀, 听到咔的一声锁落,房门紧闭, 她回头时,宋辞看到她眉目间的庄严肃穆还未来得及收敛。
花煞宫里的那一片天,白日不过眨眼即逝, 故每一处都是灯火昏黄, 又因着皆是女子, 故每一处都香气飘散, 年深日久早已浸入一花一树,一房一屋。
宋辞一直觉得此地像是处于勾栏院中, 今日从这老妪身上,恍恍惚惚似身处泛黄的流年岁月, 只待过往散尽,残生了却。
她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说出去自己都愣了, 那老妪却回过头来, 本就皱着的眉拧在一起,不赞同道:少宫主做出的决定总是没错的。
语气有些凶,宋辞却从中听出些许善意,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宋辞随手取了盏路边的灯笼,为她照明,老妪看似行动迟缓,脚程却不慢,来到宫门口,她主动讨要了宋辞手中的灯笼,赶宋辞回去。
宋辞踟蹰了许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老婆婆,您该如何谋生?
那老妪不语,径自走入密道,约莫走了十丈远,便放下灯笼,盘膝坐下。
不知等了多久,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她阖起的眸子微微睁开,随意瞥了远处袅袅的身影,再度阖上,似睡着了一般。
离近些,花溪也看到了人,心中一凛,立马收起了面上阴沉,上前乖乖行了礼等候吩咐。
花渐意惹下大祸,你可知?老妪淡淡开口,却有一种莫名的威压积在心头,容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说谎。
花溪眼中不甘,张口欲解释,那老妪忽然睁开了眼,锐利的视线激的她头皮发麻,她不得不点头。
朝廷的人攻上来了,你可知?她又道。
花溪这次点头倒是未有生反驳之心,她焉能不知,若不是为了避开那些人,她怎会拖到现在才入宫。
毁了啊她起身,慢吞吞捡起灯笼,边走边道:呵呵,逃命去喽。
钟离婆婆,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花煞宫个个身手不凡,还怕他们那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来多少人杀多少人便是!花溪不赞同道。
老妪没有说什么,只回头呵呵笑了声,眼中极尽讽刺。
花溪看的真真切切,冷了脸色忍着没再说什么,心中只盼着她尽快离去。
久不见花溪回来,宋辞只得以少宫主的身份将那些人召集起来劝说,花煞宫再强也不过是一江湖流派,哪里强的过这天下的主人,大凉的皇帝?
稍微没那么死忠些的,心中都微微有那么一点儿动摇,众人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宋辞的话,偏偏花溪回来了,已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她脸色铁青,冷斥道:花煞宫收留你们,教你们武功,你们便是这般报答宫主的?
本就安静的屋子,更安静了。
全部去刑堂受罚!她道,女子们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交头接耳倒也没一个人利利索索起身去领罚。
眼下那些整个山下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些人随时可能找到入口攻进来,虽说不一定有能力闯到这里,但总归身体行动自如多些自保能力会安心些。
花溪,你冷静些,解散花煞宫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宋辞神色淡然,语气平和,花溪知道她根本没有站在自己身为少宫主的立场上,为花煞宫考虑,还是随着她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心中的阴郁。
与朝廷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花溪,你太低估我大凉军士的实力了。宋辞委婉道,从那天她在沈清洛面前说那些话时,她就察觉此人太过相信那些机关,也太过自大了。
普天之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她能闯过,别人自然也能闯。
我花煞宫建立数百年,岂能如同鼠辈逃窜,说散就散?我已经传书宫主了,相信宫主很快便会赶回来处理此事。
她说的话看似有理,本被宋辞说动的人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宋辞知道若不是情势所逼,她们心中无一丝离开脱离解散花煞宫的想法。
她轻叹,太迟了
刚被花溪稳住的人心,又浮躁起来,纷纷询问她可收到宫主回信,宫主现在人在哪里?几时能归?
花溪答不上来
宫主在宋辞醒后不久离开,临行前只告诉自己,她按照约定,定下宋辞少宫主的身份。
那时,大军已经将整个山包围起来,宫主她不顾劝阻,执意离开,分明是不将花煞宫放在心上。
花溪心头说不出的悲愤,若不是宫主她早先属意自己做少宫主,否则今日为花煞宫忧心的便不是她了,她付出了那么心血,岂能眼睁睁看着它付之东流?
一旁的宋辞似局外人,她静静地看着花溪由一开始的张狂自大到现在被逼到哑口无言的地步,心中越发有把握劝说花煞宫解散。
花溪脸上青白交错,甩开围着她的众女子,愿意死守花煞宫,等待宫主的人留下,愿意脱离花煞宫的去刑堂领十鞭。
她说罢离去,门被她啪的一声关上,莺莺燕这会儿也不再装柔弱,恍若未闻,三五人一堆,探讨着要不要离开。
想要离开的须趁早,不出意外的话,山下的夜将军很快便会强攻。宋辞淡淡道,她虽不似花溪,亲眼见到夜铭玉将军带着执锐披坚的士兵上山,但也猜到了夜铭玉将军的想法。
昨夜她们偷战马,今日公主又上门指责他,这股闷气势必要发泄在她们身上。
啊?众人惊,宋辞却不打算再耽搁时间解释,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吧 ,无论分散离开还是结伴同行,都要注意安全,莫惹人注意。
今日说的话已经很多了,她颇有些不习惯,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住处刚喝了几口水,想起自己来时便同沈清洛说好了回去的时间,又推门出去找花溪。
花溪在刑堂里,看到来人是她,阴阳怪气的笑道:少宫主也是来领罚的?那倒不用了,奴一直也不曾拿你当花煞宫的人。
武堂里那副画我可以带走吗?宋辞神色淡然,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花煞宫门派还在,你凭什么带走?花溪反问道,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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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逼她近女色(GL)——黎七七七(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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