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本子,练习册,整理得井井有条。
简直比他的脸还干净。
而江朝那家伙双手揣兜,悠哉悠哉地吹着口哨,一脸无辜。
傻子才看不出来是他干的!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肖辞就有点儿不习惯了。
关键是江朝好好一大男人,有那些时间干点儿啥不行,整天给他做这些后勤整理工作,搞得跟海螺先生似得。
怪怪别扭的。
肖辞拿着那张英语试卷去找江朝的时候,江朝正耷拉在桌子上睡觉。
对,耷拉,两条胳膊耷拉下去,整张脸烙大饼一样啪叽摁在桌面上的睡觉方式。
死尸一样,怎么看怎么渗人。
肖辞正要伸手拍醒他,看到江朝发顶有两个毛旋,指尖在空中顿住。
这家伙微信头像是什么来着?
肖辞点开手机,点开那个备注为【大傻叉】的人的头像,发现那是一个人的头顶,头顶一个毛旋,正趴在垃圾堆一样的书桌上。
侧躺着,露出一点儿鼻尖。
头像不是江朝自己,那会是谁?
肖辞想来想去,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靠,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喜欢头发这么短的吗?
喂,醒醒,醒醒,肖辞食指和中指一边一个,按在江朝的两个毛旋上,起来吃屎啦。
啊什么,吃什么?江朝睁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来,引得全班同学阵阵发笑,肖辞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唔江朝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朝肖辞道:有事?
肖辞把他那张英语卷子往桌上一拍,11.5分,江大少爷,来说说,怎么回事?
有啥好说的,江朝低着头,拨弄肖辞的那个魔方,学习不行呗。
呵,肖辞嘴角抽搐,你骗鬼呢?你一能读懂《飘》原著的男人跟我说你英语不行?再说了,英语答题卡你全涂满了,主观题一个字母没写,你就是纯蒙也不应该只有11.5分呀。
江大少爷,我现在合理怀疑你在英语听力开播之前,就已经把答题卡全涂完了。
江朝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着根笔杆开始晃腿,就是不看肖辞。
肖辞见他这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儿不舒服,抬脚在江朝小腿肚上轻轻踢了一下。江朝抬头。
肖辞:江朝,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儿?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的真实水平。可你知不知道你考的这点儿分,把咱们班的平均分都拉下去了好几分,你这样
呦,江朝打断他,剑眉一扬,眉宇间隐隐恢复了消失多日的戾气,怎么,学神这是公然瞧不起差生呢?再说了,我就是再怎么给班里拉分,那也比不上学神你呀。我就算是一个字都不写,总分考个零蛋。你学神随随便便考个一千分,不照样能把咱俩平均分拉到年级平均分以上么?
你肖辞小脸通红,被江朝的厚脸皮气到哑口无言。
气氛忽然间就变得剑拔弩张,小女生们不敢说话,怯怯地看着他俩;白云朵从座位上站起来,已经开始准备拉架了;成欢攥拳的手臂现出青筋,拼命克制住自己冲上去,冲着江朝的臭脸狠揍一拳的冲动。
是这样,肖辞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你以前在美国那边,可能不清楚。在这边,学生们的成绩都是跟老师的绩效考核挂钩的。分数考得太低的话,老严的工资就会被扣,甚至让领导质疑他的能
你很关心他?江朝盯着他,声音隐隐带了一点儿不爽,肖辞,你关心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沟通失败,肖辞是彻底败给他了。
江朝回家的时候,站在大别墅的外门前,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带着试探:老江,现在国家放开二胎政策了。
江天晟穿着宽松的长袍,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表情严肃。他不紧不慢地应了声:嗯。
韩淑梅又道:王氏集团的王夫人,就又怀上了一胎,他们两夫妻上面已经有个女儿了,听说这一胎是男胎,真是喜事临门呐。
江天晟头也不抬,所以你要给他们送贺礼?
啊,韩淑梅一愣,很快便笑道:贺礼肯定是要送的,只是,我在想如今他们儿女双全了,咱们是不是也
江天晟终于抬头,于堂皇的吊灯华光之下瞥了她一眼:咱们就不是儿女双全了?
韩淑梅一时语塞,这时,大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江朝推门进来。
韩淑梅一瞬间闭了嘴,莹莹笑道:小朝回来啦?快坐下吃饭。
江朝没有理她,径直上楼。
过来,江天晟发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坐沙发上。
江朝单肩挎包的身影顿住,神色黯然,眼睫微微垂着。
江天晟今年四十多不到五十,多年的上位者身份让他举手投足间满满的贵气与威严,这种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在他面对家人时也是如此。
江天晟身材高大,往前倒二十年绝对是迷倒一片少女的存在。他这种男人年纪越大便越有味道,又格外注意自身的体格锻炼,时至今日仍然保持着钢铁般强健的胸腹肌肉。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他在完全隐瞒自己身份和财务状况的情况下,仍旧轻而易举地斩获女人的芳心。
过来,江天晟的声音温和了些许,他朝江朝招了下手,爸爸有话要跟你说。
江朝最后还是给了他爸一个面子。
之前他人在美国,老头忙着巩固中国市场。现在他回国了,老头又跑出开开拓海外市场去了。总之,这些年来,他一年也未必能见上老头一次。
男孩长大就那么两三年的事,错过了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多年以后再次生活在同一间屋檐下,彼此之间竟不知该怎么交流。
江朝随手把书包扔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人往沙发里一瘫:说吧。
江天晟看他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想起韩淑梅平日里对江朝生活起居习惯的描述,不禁皱眉。
那个田黄瓶
哦,江朝神色慵懒,砸了,太占地儿。
你!江天晟一口老血涌上心头,韩淑梅跟他说江朝亲手砸掉了那个田黄瓶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只以为是孩子不小心碰倒的。没想到韩淑梅还真没冤枉他。
江天晟白手起家,风里雨里三十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刀尖上挣命,虎嘴里抠钱,才一点一点有了今天的家业。可居然
不成器,败家子,纨绔子弟,一瞬间,无数有意无意曾在他耳边提起的词充满了他的大脑,江天晟火冒三丈地跳了起来,立刻就被韩淑梅拦腰抱住。
老江,背后的女人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她的头紧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背,声音又娇又媚,颤悠悠的,直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孩子正是叛逆期,谁家的男孩子到了这个时候不调皮呢?她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在男人背上蹭了蹭,男人身上的血渐渐热了。
呼江天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放空情绪慢慢地坐了下来,冷静想一想,还好刚刚小梅拦了他,不然他真动手的话,他们父子关系怕是再难修复了。
就在这时,韩淑梅低头翻看手机,然后轻轻呀了一声:小朝他们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给我看看,江天晟夺过手机,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
他差点儿没当场把手机摔个粉碎。
怎么回事?江天晟看着江朝。
江朝一肚子的火气,又烦躁又恶心,那点儿情感的温存也早已荡然无存,没事人一样回了句,就那么回事呗。
你就这成绩?江天晟气到浑身发抖,语文28,数学34,英语11.5你在美国读那么多年书,英语就11.5分?!没出息的东西,江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江天晟当场气炸,抽起一根皮带就要发作。江朝终于忍无可忍,扭头蹬蹬蹬地往楼上走。江天晟起身就追,被女人紧紧抱住,然而他浑身的气哪肯轻易罢休?硬生生拖挂件一样把女人拖到了楼梯底下,直到二楼响起砰地一声摔门巨响,江天晟的脚步才缓缓停住。
江朝咔嚓锁上房门,将房间的CD开到最大,一瞬间重金属音乐震天轰响。江朝扑到床上,脑袋深深埋在天鹅绒枕头里面。
而后又翻身向上,身体呈一个大字型摊开,晶亮的眼睛盯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胸膛起起伏伏。
好半天,还是喘不上气来。
重重地一拳捶在墙上,艹
楼下,韩淑梅紧紧拥着狂躁的男人,脑袋轻轻依偎在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小鸟依人。一双素白柔净的手,缓缓安抚着男人过度紧绷的脊背。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她慢慢将男人带进他们巨大宽敞的卧房,手搭着男人的肩头,缓缓地,将男人放倒在床上。那柔若无骨的玉手,一点一点地剥去了男人的衣袍
男人反身,更为激烈地回应了她。
兴致高处,她莹润的唇一开一合,柔声求道:天晟,咱们、咱们拥有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第22章 红酒
1.
江朝在房间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多,期间管家多次敲门,想给他送晚饭。江朝肚子饿得咕咕叫,就任由它饿着,没有给管家开门。
房间内光线柔和,悬在床上的帷幔被窗缝泄进的风撩得轻轻浮动。江朝躺在床上,无意识地拨拉着手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在一个微信头像前停了好久了。
他点开那个头像,犹豫了片刻,最后在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之间,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刚按下他就后悔了,脑子里一瞬间蹦出好多个念头。
他会接吗?
是不是睡了?
会吵到他吗?
江朝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只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屏着呼吸,墙上的挂钟一声声地滴答着。
终于,拨通了视频那头最先露出的是凌乱的头发,然后才是半个额头。肖辞埋在一堆书间,冲他疲惫地笑了笑。
眼睛眯着,白皙的小脸上如同一双倒挂的月牙,说不出的可爱。
干嘛肖辞打了个长长的哈切,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奶气,黑夜之中,仿佛他们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进了。
你干嘛呢?江朝压下砰砰跳动的心脏,没话找话道。
唔,肖辞用力搓了把脸,刚在学习,学着学着就睡着了
他说着说着嘿地一乐,你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就得在这桌上趴一夜了。
江朝是彻底无语了,你让开一点儿,让我看看你的卧室。
你干嘛?肖辞一瞬间警惕了起来,猛地把脸贴在手机镜头上,以期挡住后面的房间内景。他的额头和眼睛被拉大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显得十分滑稽。
江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
不让他看他也看到了,那么一个小房间,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看着就让人心疼。
多大的人了,还一点儿不会照顾自己啊
你头发太长了,你又懒得打理江朝说,找时间剪一下呗。
肖辞闻言做了个搓两侧头皮的夸张动作,眨了下眼睛,不帅吗?
丑,江朝哭笑不得,封印了你的颜值。
那相当于还是在夸我帅,肖辞笑了起来,一笑嘴角的春光就没再收住。
江朝看呆了,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肖辞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从书桌前起身,躺倒在床上。
然后江朝这边的手机屏幕就黑了,他看不到少年在做什么。
当手机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肖辞已经钻进被窝里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和扒着被沿的一只小手。他似乎是有点儿冷,冻得打了个哆嗦,一截儿晃眼的锁骨稍纵即逝。
饶是江朝反应够快,却也晚了一步,他截图的时候,肖辞已经重回被窝躺好了,浑身上下在被窝里缩得严严实实。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江朝只觉得这手机十分烫手。
那个肖辞拿拳头揉了揉眼睛,声音越来越软,显然是困极了,今天的事儿,对不起呀。
嗯?江朝一时没反应过来。
肖辞:我不该当着班里那么多人的面说你。
嗨,你说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这没什么好道歉的。江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一点地开心了起来。
韩霁月,成欢,老严再想起这几个名字,江朝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有点儿傻。
我这不是怕你小心眼嘛,肖辞道,毕竟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金贵,肯定跟我们这些野生野长的不一样。
停,江朝打断他,声音冷了下来,又讽刺我。
啊啊啊,是我错了,肖辞反应过来,被自己逗得哈哈笑,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行了吧~这还差不多江朝这才跟着笑了。
肖辞大概是手机拿久了手腕疼,改侧躺着,手放在枕头上:成绩的事儿你也别太着急哎,要不我帮你补课吧,把你的成绩提上来,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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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寒雨秋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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