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来做贼的吗?
可是那张家今天不是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吗?现在没人了据说有个新的傻货把这宅子给买了。
这宅子阴森森的,鬼气十足,也亏得他敢买,我这手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蒙着脸的刘五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张余粮趁着夜色翻墙进了永定巷以前张家的那座宅子,他们俩今天听说张家搬家了,就想着再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这府上有什么可以捡漏的。
刘五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踩着张余粮的肩膀翻墙进去后,又从里面扔出一根绳子来,把张余粮给拉进院子里,刘五揉了揉自己的腿,刚刚跳进来的时候,可没把他的给摔死,哎呦,我这腿要断了。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小点声说话吗?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怕什么不过,咱们还是小声点为妙。他们这半夜做贼的,总是做贼心虚,什么风吹草动都慌张的要死,还是安静一点,小声为妙。
虽然明知道张家宅子里没有人,他们两个人也是偷偷摸摸的贴着地走,尽量不弄出什么动静来。
在这样安静而漆黑的晚上,一丁点声响都会放大,刘五搓了搓手臂,揉掉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这时候的宅子里的风很大,风吹着水边的树来回摇曳,园林里面的这些树木草石,白日里看着是清幽雅致,而在没有点灯的夜里看着,那就宛如鬼影张牙舞爪。
刘五和张余粮并不是第一次来张家,以前张家孤儿寡母的,一大宅子仆人也只剩下两三个,刘五也就柿子捡软的捏,缺钱了就跟张余粮,跳进这院子里摸点值钱的东西。
他们也不贪,每次就拿个一两样东西走。
今天听说张家人搬家了,刘五和张余粮得知了这件事,就赶紧趁夜来捡捡漏,哪怕捡不到值钱的东西,抠点砖瓦石头什么的装饰品出去,也能换几个钱。
第69章 管账
裴疏在院子里新做好了一张小木塌,拍掉了手上的木屑,他随便往上一坐,斜躺在了木塌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往前一挥,放在那边木头边的一坛子酒便直接飞了过来,这是薛家小胖鼠今天心情好翻出来的酒,上面还贴着红封,这酒坛子也不大,普通人巴掌大小。
揭开酒封,裴疏仰头饮了一口酒水,顺便抬头看了看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他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似乎是没有什么乐子,他喝了几口酒后便把酒坛子放下,用手指敲了敲身下硬邦邦的木榻。
这黑漆漆的模样,要不要做个小灯笼?
说起灯笼,裴疏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初的那个莲花灯盏,还有那一床带着暖香的锦被
算了,不想了。
他今天晚上只有这么一个小木榻,越想就越凄凉。
裴疏斜躺木榻上,又喝了一口酒,这时凉风吹了过来,吹散了他的发丝,随着风送过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声响。
裴疏的耳朵动了动,微微往一个方向偏了一下,而后,他抓酒坛子的手一紧,仿佛只是眼睛一眨,他便在木榻上消失不见了。
刘五带着张余粮溜进了一处精致的房屋开始翻找起来,然而这一间一间连在一起的大房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是都没有,甚至连个老鼠都没有,除了层叠繁复的花窗还有木梁檐角和雕花柱子看得人华丽眼晕外,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晦气!太晦气了!他们老鼠搬家啊,怎么一点东西都不留下。
刘老大,你说要不要我们把这墙上的装饰给抠下来?或是这些木窗值钱不?
看!那里,那里还好像一个银色的灯盏,快验验是不是银子做的?看那边窗格上的装饰,应该挺值钱的,使点劲把它拔出来!刘五跟张余粮两个人,在张家的宅院里探索着,虽然这里空荡荡的,可他们仔细翻翻,还是找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哈哈,咱们今天晚上还是有收获的。
就是不知道这屋子下一个主人是什么模样,最好也是孤儿寡母的几个人
能买这座房子的人,估计也是个大傻蛋。
方便咱们哥俩多来关照关照
他们两个人,正欢欢喜喜收敛财物的时候,突然间,外面的大门唰的响动了一下,咔吱一声,隔壁房间的一道门关了,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更暗了一点,伸手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窗户上一片灰白,黑色的树影映照在窗户上,随风而动,张牙舞爪。
从窗外透过来的点点光照在刘五的眼睛上,张余粮抱着怀里的东西,看着眼前人那一双在夜里黑漆漆的眼睛,突然有些心慌了,他的声音颤抖:大大大大大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寒风。
张余粮冷飕飕的打着抖,一股尿意爬上身体。
他突然感觉房间里,似乎一下子的冰寒了无数倍,仿佛浑身掉进了冰窟一样,冻得他牙齿打战。
这门都关了,哪来的
啊啊啊啊!!!张余粮开始疯狂的叫了起来,刘五一巴掌打在他的头顶,低声骂道:你乱喊什么?
我看到,我看到那边有一道鬼影飘过去!
你傻不傻啊,大晚上的,这是树影!
咔擦!
门外此时又传来一阵响动,刘五跟张余粮两个人噤若寒蝉的缩在了角落里,等那声音过了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是外面的门又开了。
结果他们提着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
砰接着又是一声,一扇窗户猛地打开了。
刘五浑身打着颤,他呼呼的呵着冰寒的凉气,皮笑肉不笑的拉开了嘴角,用遮掩不住的颤音说道:这这,这是什么怪风啊。
是是是是有鬼啊!张余粮哭丧这一张脸,完了完了,这宅子它闹鬼啊,是了,就外面那阴风阵阵鬼气冲天的模样,一定是有鬼有!那张家的母子俩,就是被鬼吸了阳气,才会重病缠身。
胡说什么,哪来的鬼?
大哥,那张夫人听说得了失魂症,会不会就是被鬼把魂魄给吃吃吃吃了?
别乱说,那就是风
刘五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房间里又是一阵剧烈的风迎面吹在他们的脸上,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强的睁开一丁点缝隙看清眼前的事物,他们看见外面的树影婆娑,看着房间里的珠帘随风而动,听着哗啦啦的声响,突然,一道白影从他们眼前飞掠了过去,那白影无声无息的出现,速度很快,却又让他们能看出是个人形的模样。
那身形就好像
就好像是个吊死的女鬼。
鬼啊!!!!!!啊啊啊!大哥,大哥,我刚看到鬼飞了过去。
是鬼啊!!是鬼,别吃我,别吃我!
刘五伸手捂住张余粮的嘴,你别叫了,再叫真的把鬼给叫出来。
啪嗒两声,窗户和门又重新关了起来,刘五和张余粮两个人瑟缩的抱在一起,尤其是胆小的张余粮,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不过,自从门窗关闭之后,仿佛所有的声息都消失了。
天地之间一片安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半晌,刘五和张余粮两个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彼此看着对方,都是心有余悸的模样,张余粮的全身,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他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快走吧,别待在这里。
无论这宅子里有没有鬼,他们最好都尽早离开。
刘五和张余粮一前一后,正打算摸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哗的一下,房间里亮起了一点烛光,昏黄的光线蓦地把屋子照亮了一个小角落,这骤然的光亮,让刘五和张余粮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的时候,这空荡荡地房间中央,竟然立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然后,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
门外倒映在门窗的影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绳子,而后,就是一个人缓缓被吊下来的黑影投在了门窗上。
在看到那个被吊下来的黑影的时候,张余粮已经叫也叫不出了,他直接两眼一白,昏死了过去,刘五则尖叫了一声,疯狂的跑出了门外,他一直不停的跑,不停的往前跑,跑到了围墙边上,拼命的往上跳,他要爬出去,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刘五拼命的往上爬,拼命的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他心慌急了,恨不得自己身怀穿墙之术,就这么撞出这一处古怪的宅子。
他使劲的往上跳,但是没有张余粮的帮助,他就是跳不上去
突然,又是一股寒凉刺骨的冷风吹了过来,和他刚刚在房间里感受到的那股诡异的寒风一样,明明现在渐渐快要渐渐入夏,可这股风却吹的像是寒冬腊月一般刺骨。
你需要我来帮你吗?
身后陡然出现的这一道声音,带着森寒的冷气,就像是一双凭空出现的手,掐住了刘五的脖子,刘五浑身僵硬在了原地,如同老旧的破木窗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接下来,他便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墙边。
男鬼裴疏找来了一根白绸带,一头卷住了张余粮,另一头将晕倒在墙角的刘五也卷了起来,之后,他便一手拉着酒坛子,另一手拉着这两个人,往临安城外飘了出去。
把两人丢在临安城十里外的官道附近后,裴疏又拎着酒坛子决定回家睡觉去了。
他这边故事发生的热闹,而那边坐马车回家的薛清灵,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琴艺先生,他娘给他找来的教琴先生,是个三十来岁的双儿,穿着一丝不苟的装扮,表情十分严肃,对方是一个不言苟笑的严师。
这位教琴的崔先生就好像不会笑一样,古板而又冷冰冰的教他学琴。
只要薛清灵出现了一丁点错误,他就会皱着眉头严肃无情的指出来。
严师出高徒。
薛清灵老老实实的听对方教琴,倒是很快就把琴艺给捡起来了,他以前也是学过琴的,不说弹的有多好,但是起码能演奏完一首完整的曲子。
柳玉芷坐在旁边吃茶吃点心看着自家儿子学琴,满意的点了点头,终于不是一小段一小段卡壳一样的魔音灌耳了。
这才是美人抚琴啊,就是琴声弹的普通了一点。
可惜啊,今天晚上漆黑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不能听着琴声欣赏月色了。
等薛清灵学完了琴之后,柳玉芷拉着对方说几句闲话,等你这琴学完了之后,也跟娘学一点东西。
薛清灵疑惑,娘,我还要学什么?
学管账啊,娘教你看账本,再带着你,白天去几个铺子里看一下
娘,我白天还要在回春堂管医馆的事。薛清灵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娘添了点茶。
柳玉芷一听他这样说,忍着笑端起茶,反正你们医馆现在不是有大夫在了,也不差一个你。
我还要待在医馆里跟裴大夫学医啊。
你呀,还学医哈哈柳玉芷一边笑着一边把茶送进嘴里。
娘,你别乱笑。薛清灵端正了一张脸,而后有点美滋滋的说起:今天裴大夫还夸我,说我有学医天赋
柳玉芷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茶吐了出去。
她儿子,有学医天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70章 吹笛子
柳玉芷被嘴里的茶水呛了好几下,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对喝茶都有心理阴影了。
或者说她今天就不该喝茶。
咳咳咳
柳玉芷现在心里可真是对她儿子喜欢的那个裴大夫好奇到了极点,也疑惑到了极点,明明那天站在窗边,看对方的模样,生的是清风朗月仪表堂堂,可做出来的事情,怎么这就么令人想不通呢?
说是个医者仁心的大夫吧,确实,医术高明,是个合格的大夫,一身文雅不凡的气质,也不得不让人赞叹。
之前柳玉芷听说了对方的事情,以为对方是个漂泊在外的穷苦江湖游医,当然,见到对方的时候,她就否决了这一点,因为对方看起来一点都不穷困潦倒,也对,他有这般高明的医术,听说还会武艺,有这样一身好本事在,就不会缺了钱财。
不过对方买下张家宅院的行为,让柳玉芷觉得对方像个不会计深远的败家子,更别提他现在还油嘴滑舌巧舌如簧对她家儿子说有学医天赋,这未免也太花言巧语惯会哄人了吧。
睁着眼睛说瞎话。
娘,你没事吧?薛清灵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替他亲娘把茶水给擦干净,一边擦着,薛清灵还低着头小声嘟囔:娘,你至于这样嘛
虽然薛清灵知道自己的学医天赋确实不佳,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谁又能拒绝夸奖呢?
不至于不至于只是娘一时之间被我儿的天赋给惊呆了。柳玉芷拍了拍胸脯,终于缓过气来。
薛清灵听到他娘这阴阳怪气的句话,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柳玉芷笑着见到他这幅不服气的模样,难得心软了,也不打击自家孩子的积极性,放轻了声音轻松道:好吧好吧,咱家小灵儿说不定是大器晚成的那种
薛清灵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你学你的医术娘不阻止你,但你也要好好跟娘学学管账,腾出空来,拿着你的小算盘和你的小账本一起跟娘走。
薛清灵勉为其难的回答道:那好吧。
薛清灵只喜欢经营医馆还有做菜,并不喜欢管理其他的店铺,虽然他也很爱数钱,但他爱数的是诊金和药钱。
嗯,这就对了。柳玉芷满意的点点头,刚刚听你口中说到了那个裴大夫,娘今天倒也听到了一件跟他有关的新鲜事
薛清灵心中一颤,僵硬着身体好奇的问道:娘,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前永定巷那个张家,出了个赌鬼把家业败了的那个张家,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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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医馆(穿越)——ai呀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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