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可以换,你不换,那我换,我来海京市工作,我想亲自照看着自己的宝贝。祝琇云的话过于贴心,反倒让屠斐内疚和自责,她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后果太糟了,她受伤,母亲换工位,阿姨放弃出国机会屠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哽咽地叫了声妈。
妈是亲妈,怎么这都行,原来的工作我热爱,换一个我也能换一行爱一行,但是你阿姨的学习机会,失去不会再回来。祝琇云紧紧地抱着屠斐,揉揉她的后背,叹声说:如果你阿姨出国进修,那回来就能直接升任到主任医师,我听罗主任的意思,以后的外科科室主任也打算培养你阿姨的,但是她现在放弃了。
屠斐的心口沉甸甸,祝琇云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透不过气。
沈清浅放弃的不是一次机会,放弃的也不是这次机会,残酷来说,沈清浅未来会放弃和她任何有关的外出机会。
一个人的人生,就此被限定住了,听起来还不是很可怕?
但祝琇云可以把她说得更吓人,沈清浅在职业上没有追求,意味着她在工作上没有目标,她的重心也就不在工作上。
那么没有目标的人生,等于是没有希望的,祝琇云深呼吸,怅然地说:你说说,你阿姨的重心,现在是在哪里呢?
以前的屠斐不自信,但现在她可以自信地说:沈清浅的重心在她身上。
假设你阿姨确实有一个我不知道的重心,那么这个重心会一直稳定的存在吗?如果这个重心失去了呢?祝琇云不是危言耸听,想想我们都不知道的10年前,你阿姨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是不是那时她的生活重心消失了?
是啊,屠斐问自己,她能一直稳定的存在吗?万一她有什么波动,沈清浅都会被她牵动。
你阿姨所依靠的重心,能一直给她安全感吗?祝琇云字字诛心,屠斐的心绞痛,她渐渐明白,沈清浅话里的某些深意,她们之间确实不是只有爱情就能走下去的。
所以。祝琇云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她不仅是善于发现问题,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她还能解决问题,所以必须让你阿姨除了她现在固有的中心,还得找一个新的生活目标。
生活里不能孤注一掷,就像是投资分散风险的原理一样,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屠斐这时候不得不感慨,现在是不懂经济学的医学生不是好教授。
祝琇云说的没错,她的主旨在屠斐这里翻译过来就是:沈清浅除了爱情,还应有更高的追求,优秀的沈清浅也理应去追求更好的,追逐美好是人类的本性,而沈清浅亲手抹杀自己的本性。
虽然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我们抓到鱼吃饱肚子再去抓熊,不是更有力气吗?
熊不会消失的,屠斐觉得自己就是个那个熊,她可以等阿姨抓到大鱼,再来抓她。
只是,硬生生推开喜欢的人,对于屠斐来说也是困难的,屠斐犯了难,她曾经希望和沈清浅朝夕相处,现在却又困恼于此。
咕噜噜~屠斐的肚子开始叫唤,祝琇云摸摸她的手臂,晚上没吃饱吗?
好像是。屠斐揉揉肚子,晚上我吃了她愣了愣神,我晚上吃的什么我忘了。
吃得小米粥,忘了?
噢噢。屠斐想起来了,她摸摸脑袋,感觉脑袋闷闷的。
昨晚吃的什么?祝琇云现在敏感,毕竟伤的是头部,事实上当屠斐醒来什么都没忘,她感觉是上天给她的莫大惊喜,她很怕上天收回。
屠斐认真地想了想,想得皱了眉,吃的好像也是粥?
想起来了?
我猜的。屠斐推测现在的她,除了粥也吃不了别的。
祝琇云端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坐到床头,不动声色地说:想想你小时候,我喂你喝东西,你要是碰上不爱吃的,可不配合我了。
屠斐呵呵笑,人家不爱吃,你非要喂,可不得反抗。
那你阿姨喂你,你怎么吃呢?
屠斐眨眨眼,她摸了把纱布,讪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祝琇云不知她是真的想不起,还是装的,眼下没有多问,屠斐喝着粥,含糊不清地说:妈,我劝人技术不行,你再劝劝阿姨。
祝琇云心思转了转,她翻出手机,点开录音,我可得录下来,你们警方不是最讲究证据,是你让我你阿姨出国的,别到时候不认账。屠斐被逗笑,祝女士,你尽管录,我可以配合你,某年某月某日,屠斐向祝琇云女士提议劝沈清浅出国
不早了,祝琇云没再拉着屠斐聊天,你睡吧,事情一天解决不了,妈想想办法,也让罗主任想想办法,尽量让你阿姨去,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就配合。
恩。屠斐躺下,眨眨大眼,妈妈措施温柔点,不要让阿姨难过,她挺不容易的。
我容易?
妈妈也不容易。屠斐讨巧地笑,祝琇云无奈地叹口气。
屠斐虽有困顿却难以入睡,她回想她和沈清浅的事,总感觉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人在她的记忆之窗上贴了层薄薄的磨砂。
屠斐总是无意识地脑袋上的纱布,大概是伤到脑袋,记忆多少有点受损,以后慢慢养着就会好了。
同样睡不着的是阙宁凝,阙斯年今晚将阙母支走,让她回家取东西去了,房间里剩下他们父女两。
宁凝,你跟爸爸说实话,信封里都有什么?阙斯年追问之下,阙宁凝双手捂着脸,哑着嗓子说:你不是应该都知道吗?
良久,阙斯年沉声问:为什么不销毁?
销毁,就能当做没发生吗?或许有的人能吧,但阙宁凝不行,她是一个刑警,她的本职工作之一就是在看似毫无痕迹的凶案现场找出所有的证据。
爸。阙宁凝颤抖叫了声,阙斯年听到女儿欲哭的声音,眼眶也发酸,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恩。
你跟我说实话。阙宁凝声音低缓,她说得很吃力,信封里的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去哪顿了顿,你真的偷税漏税,真的在知情的情况下采用那批质量有问题的原材料,你真的阙宁凝艰难地吐了口气,抖着嗓音问:真的在海京园林任职时行贿过吗?她的每一句都透露着她的怀疑,或者说她不愿相信,敬爱的父亲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所以每一句话都是一道利刃刺穿她的心,而刽子手是她自己。
阙宁凝一直不敢坚持向父亲求证,她宁愿自己去调查,就是不愿面对真相。
可几天查下来,一切似乎都奔着她不愿相信的方向去了。
阙斯年没做声,阙宁凝的泪水顺着捂着脸颊的指缝滑下去,轻轻的抽泣声渐渐香气,她哽咽着呢喃,你怎么会这样的呢?
阙斯年听出了女儿对他的失望,他咳嗽了一声,深吸口气像是在鼓劲儿,宁凝。
阙宁凝没做声,夜色里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几十岁,她忘不了他斑白的两鬓,那是爱她的父亲啊。
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已经很残忍了,而如今父亲已经残疾,那么刚强的人再失去健康后还要失去自由或许有的人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就该下地狱,可对于阙宁凝来说,那个人再恶也是她的父亲。
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阙宁凝怨念似的打断阙斯年,我们家不缺钱,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阙斯年垂头叹声说,阙宁凝苦笑,不是我想的那样?人家连证据都摆出来了,还能是哪样?你行贿那么多阙宁凝难过又生气,你到底都给谁了?为了什么?
宁凝。
爸。阙宁凝抢在阙斯年开口前说出下一句,你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是你最亲近的女儿,我只有知道真相后,才有可能去找律师,看看怎么做才能减轻罪责。
宁凝!阙斯年略显严厉地叫她,这事,不用你调查,让你黎叔去做,我之后会和你黎叔
爸!阙宁凝哭腔打算阙斯年,她站起身,在朦胧夜色下认真地说:我决定了。不等阙斯年说话,阙宁凝郑重道:我会如你所愿,辞去刑警的工作,接任宸宇建筑。
作者有话要说:哎,昨天又被锁了,以后都尽早看吧。
贰更姑娘:为什么老是锁我?
第195章 抱头痛哭
阙宁凝一早打算去海淀分局当面和李队长说明情况,不过早上刚出门, 手机响了, 屠斐发信息找她。
阙宁凝打电话回去问屠斐什么事,是否着急, 屠斐听见鸣笛声, 你在外面?要去哪?这么早。
有点事。
你来见我,好不好?屠斐这次醒来, 虽然还是会霸道,但开始跟人用商量的语气说话。
一句好不好说得好像是在撒娇, 阙宁凝心口沉甸甸, 也确实想见见昔日的好友,不一定是要倾诉,能看见屠斐,她的心里会好受很多。
阙宁凝低头往病房走,她一路安慰自己, 现在屠斐醒了,她不做刑警也没什么,屠斐可以彻查所有的事。
阙宁凝到病房时,沈清浅正在给屠斐擦脸, 屠斐小脸扬着, 温暖的白色毛巾在她脸上轻柔地擦拭。
沈清浅偏头看了一眼阙宁凝, 轻声说:先坐下等会。
屠斐听见动静,身子往后仰,看了眼阙宁凝, 扬起笑说:宁姐,你来了。
阙宁凝站在床边,看着沈清浅像是伺候小祖宗似的伺候屠斐,替她擦手心,手背,手指,指尖屠斐被擦得养了,咯咯笑,阿姨好养。
屠斐笑着扬了扬下巴,宁姐,你坐啊。
恩。阙宁凝坐下,沈清浅替屠斐打开早餐,小米粥和鸡蛋羹,晾一会再吃,吃完再吃药。
沈清浅猜想她们要聊什么,便退出去了,临出去提醒阙宁凝,她现在还不能太累,别聊太复杂,也别聊太久。
阙宁凝一点都不挑沈清浅的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点点头。
屠斐是个耿直的性子,她昨天从邢思博说完U盘,心里就一直琢磨这事了。
今天一早,屠斐睁眼就念叨了句U盘,喃喃自语地说:我得跟宁姐聊U盘。惹得祝琇云以为孩子在说梦话。
屠斐摇摇头,不是梦话,是她的计划,像是要加深记忆似的,她会心里或者嘴上念叨一遍。
屠斐对于关心的案情,记得相对清晰,脑子里都是零碎的片段很多,导致她和阙宁凝聊天,总担心自己遗落。
屠斐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憋了一晚上,现在开门见山,你藏了个U盘吗?
阙宁凝愣了,你怎么她下意识想说你怎么知道,可旋即想起暴露了。
这就是大意轻敌的后果,阙宁凝信任屠斐,屠斐不是在分局的刑警队,直接导致阙宁凝将她看成一个虚弱的病人,可她忘记屠斐的本性不会变,她热爱的刑警工作,她很上心。
U盘呢?屠斐摊手,阙宁凝双手插兜,低头不语。
宁姐,隐藏U盘,绝不是正确的行为,你一定知道。
是的,阙宁凝知道,她最初也没想藏的,但是当她拿到信封私下查看了纸张的内容后,她对U盘里未知的内容心生不安。
阙宁凝偷偷拿出U盘查看内容,她震惊到难以置信,当陈光辉找到她,她多么担心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说偷税漏税和劣质产品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么阙斯年的人头上再上一个行贿罪,那这辈子铁定毁了。
阙宁凝不愿相信是真的,但是她通过私下的方法多方查证,她甚至追踪了U盘里提到几家企业,种种迹象表明,当年阙斯年任职海京园林副董事确实行贿过。
阙宁凝最不想看见的变成了现实,其实早在父亲重伤醒来第一时间让她取信封,她就怀疑了。
宁姐,别犯错,你家里还有你妈妈,她还需要你。屠斐面对朋友不能说得太狠,尤其是阙斯年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你把U盘交给我们老大吧,让他去查,你现在停职了,就别查了。
阙宁凝仍是低头,屠斐下了床,坐到她旁边,爪子拍拍她的兜,往她兜里摸。
阙宁凝红着眼圈瞪屠斐,气势汹汹地问:干啥?
屠斐龇着小白牙,好脾气地咧嘴笑,我找找U盘。
阙宁凝都被气笑了,你还给老子玩搜身。屠斐呵呵笑,阙宁凝没办法跟她生气,她为了自己好,阙宁凝知道,她轻轻叹口气,没在我兜里。
那你亲自给老大嘛。屠斐抬手揽过阙宁凝的肩膀,我记得咱们两在警校读书有次放假回家,咱们在公交上还和一对老两口吵架,弄得差点上新闻就那次是因为老人倚老卖老,那老两口当时是欺负一个小孩儿,男孩还是女孩来着
女孩。
噢噢,那就是女孩。
这你都说了八百回的事儿了,又说。阙宁凝白了屠斐一眼,你还说什么小姑娘长得像哪个女明星来着。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事嘛。屠斐努力回忆似的说,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倚老卖老最可耻,就算老了做错事也得承担。
阙宁凝读出屠斐的意思了,她也知道,谁的错该谁承担,可她年代的老父亲啊阙宁凝低头揉揉眼睛,我长大了,我该替他承担了。
承担归承担,但不能犯法,再者你爹真希望你这样吗?你这么年轻,他肯定不想毁了你。屠斐拍了拍阙宁凝的肩膀,U盘咱们就交出去,然后呢,你要帮家里减轻负担我没意见,我也乐意帮你,你与其这么藏着U盘,不如交出U盘,然后好好管理宸宇建筑,也算是留住你父亲的心血,不过屠斐顿了顿,拍打的手无力地垂下,惋惜道:那你就得脱了这身警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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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GL)——白娘子(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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