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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基建高手在红楼——安静的九乔(2

    贾放将德安县的见闻一一说给林海知道,林海听得大感兴趣,就那流民营的设置连连追问,问了贾放很多问题, 最后叹息一声,说:看来京城以西有令尊和四殿下主持大局, 东路却无人有此魄力。
    贾放压低了声音,问:难道监国的那位,就不管吗?
    林海反问:怎么不管?但是难啊!
    听子放所说, 德安县令显然是被四殿下与令尊说服了,以一县之力,扶持十万流民,这是旷世未见的壮举。但京畿东面的几座县城,既没有太子亲信在,各县县尊又没有如是魄力,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也是有的。
    贾放默默无语,心想:到底还是因为朝争的缘故东路的那些流民,太可怜了。
    粮商那里,又怎么说?贾放诚心诚意向林如海请教。
    太子有些幕僚,在去年岁末的时候放出风声,说是太子监国时要推行新政,新政之一,便是要削减各州府的路税。各大粮行由行首出面,联名上表,表示反对。如今正好遇上大旱之年,他们便也不买太子殿下的面子,反正可以推说存粮难得,成本高企。
    贾放傻了:削减路税,对粮商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路税就是过路税,这税降低,粮商运粮的成本就降低,难道粮商还会不乐意。
    林如海的表情有点儿讳莫如深:想想,再想想!
    贾放马上就想明白了:想是各大粮行原本就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在这些地方经营他们是有优势的。一旦削减路税,别的粮行就会加入与他们竞争。
    林如海赞贾放:子放兄弟于经济事务上敏锐得很。
    贾放:别吹捧我呀,你自己才是厉害的那个。
    这林如海也不比贾放年纪大多少,却事事通透,一看就明白;而贾放自己则要想一会儿。
    但即便如此,林如海还是掩住了一件事没说:太子是国之储君,这些粮行们敢于同太子作对,公然联手推高粮价,害得京畿一带民不聊生,再考虑一下随之而起的市井流言,这背后的推手,显然很有来头。
    这些却不便林如海明说了,好在贾放不笨。
    可是,粮行们在这个时候发难,就真的没人管吗?贾放想,若他是当政者,且得抓一个典型出来,好生处罚一回,罚到他们肉疼,其他粮行怕是才会收敛些。
    贾放将他的想法略略向林如海透露,林如海赶紧摇头,说:我知道子放的想法,人人都觉得太子殿下应当如此可是太子不能师出无名,如今粮确实是贵,从四方调运到京城也不算容易,若真是这个时候针对了粮行,怕是就没人肯往京里运粮了。
    贾放心想:这么说来,这个朝代确实还是尊重私有产权的,不会动不动就抄没普通商人的财产还是说背后有更多的弯弯绕?
    总之,商家之事,最好还是用商道的手段来处理,林如海说,这是家中长辈曾经教导小弟的。
    但是我还是有一事想不通,贾放皱着眉头道,纵使各粮行对太子新政有所不满,所以联手抗住粮价,那么天一生麾下的粮行,是否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坚持不肯降粮价?
    天一生,就是北静王。
    贾放早就从兄长贾赦那里,听说了北静王水宪做的生意覆盖了各个行当、各种财货,除了盐铁这两样他不沾,其他领域就没有不涉足的。
    早先贾放再三向救起的男孩确认,说是京城里没有一家粮行不维持高粮价的,他心里隐隐约约起了疑囤积居奇,借旱灾牟暴利,难道这水仙小王爷也有一份?
    再想起当初在晚晴楼上的那一问,水宪直指他贾放纸上谈兵,说他那句有粮者出粮根本不切实际。可实际上水宪自己也同样是那个不愿出粮的有粮者?
    贾放认为这应该是事实,但是他内心很抗拒,不愿相信。
    这可能是因为水宪和贾放有合作关系,贾放把他当成了一个天然的盟友。
    可是听闻盟友竟然也能狠下心肠,不顾百姓的死活,坐看这些个人间惨剧一幕又一幕地在京畿重地上演,贾放内心自然无法接受。
    他是一个在生活细节上很龟毛的人,精神上自然也有洁癖,对盟友的三观总是有那么一点高标准严要求。
    谁知林如海一撑桌面起身,随手往桌面上抛下一块碎银子付过了茶钱,扯一扯贾放的袖子:你提醒我了,他人就在府里,不如我们当面去问他。
    林如海这时完全像是个爽快直肠子,疑问绝不能搁在肚里过夜,拉着贾放就走。北静王府也不算远,林如海领着贾放穿过两条南北向的大街,拐个弯,就已经到了京城西北面的北静王府。
    北静王府的门房应当是认得林如海,但是不认得贾放,见到两人,正要上前询问,却忽然一眼瞥见了贾放随身佩着的那枚青田石印章。
    门房的脸色立时变了,腰马上躬了下来,也没说什么通传之类例行公事的话,直接将两人往里请。
    贾放还是第一次进北静王府,一路上只管留意王府规制与国公府有何不同,没曾想直接被带到垂花门。北静王府的仆役已经不敢再进去,躬身对贾放与林如海说:小人不得许可,不能入内。烦请两位自行入内,进门后直行,见到一座穿山游廊便沿游廊往前,过一亭一桥,待见到梧竹幽居,敝上便在那里。
    贾放心知这垂花门之后便是北静王府的花园,心想难为这门房说得如此清楚。
    林如海却笑:王爷的脾性我最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见人。这等清净之地,自然不乐意旁人随意进去打扰他。
    上回他说是在园子里装了一间特别的净房,我问他特别在何处,他说是全程不用人服侍,自己伸手一点就全干净了。这样他可以独自在园子里待着,无人打扰,这才是那净房最大的妙处。
    感情是这样!
    贾放终于明白了。
    难怪水仙小王爷那么赏识自己做出来的卫生间,其实是因为他不喜欢身边有人。
    这究竟是有多喜欢离群索居的生活呀!
    他和林如海按照门房所说的,进了垂花门后直行,果然见到一道临水的穿山游廊,沿着游廊走几十步,越过一亭一桥,来到一座临水的四方亭跟前。这四方亭上俨然写着梧竹幽居四个字。
    那四方亭四面都开月洞门。贾放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这园子的主人。
    水宪依旧是他那一身半旧的道袍,正闭目盘膝,坐在亭中。他对面的矮几上放着一篓棋子,一副棋盘,上面已经放置了不少棋子,看起来像是个珍珑棋局。
    直到贾放与林如海走近了,水宪才慢慢睁开眼,略略偏过头,轻声道:客请随主便,二位请来此间小坐。
    贾放跟随林如海进了四方亭,他一进亭便发觉此亭并不简单四面月洞门,看出去竟是四季景致。
    他们所来的方向是雪白的东墙,墙上有乌瓦砌的花格漏窗,应是象征冬景。水宪眼下正面对着的北面,月洞门外遍植翠竹,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对应春景;他左手边的西面是一片荷池,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想到了夏日,应当是满池菡萏,香远益清。
    贾放在西面坐下,面前的月洞门中,则栽种着几株碧梧,想必到了秋天,坐在此处,便可欣赏满目金黄,一叶知秋。
    小小一座四方亭,四面月洞门竟然映出春夏秋冬四季景象,这是传统造园术中最典型的移步换景之法。只要坐在亭中,无论身处哪个季节,都能看到宜人的风景。
    贾放见到一亭四季的实物,自然先赶紧将四面八方景致看了个遍,不比林如海直接坐在水宪右手边坐下,打招呼:子衡兄,我和子放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万勿见怪。
    但很明显,水宪更待见贾放的态度。虽然贾放没有第一时间坐下,而是忘情欣赏各个月洞门之内透出景色,看了半天才喃喃地道:好一个出尘的世外之地。
    水宪表情不变,但是眼神中终是透着几分得意,开口轻声说:此亭是先人所建,不过极合敝人的胃口。
    大概是想强调大家的品味比较一致吧。
    贾放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眼光从四面如画风景中收回来,坐在林如海对面,清空思绪,让自己马上忘掉这仿佛仙境般的园林毕竟大家今天要谈的都是尘世里的事。
    水宪一开口:另外,没有茶。
    贾放与林如海:
    道童都被我遣散了,两个时辰之后方可进园,所以没有茶。水宪总算是多说了几个字,让两位客人明白了前因后果。
    贾放:敢情这位是真的喜欢离群索居呀!
    罢了,没有茶便没有茶,反正他与林如海早先多少饮了些茶水,还远未到口渴的时候。
    这时他与林如海相互看看,都还未想好应该如何向水宪开口。
    谁知水宪先开了口,向他们发问:两位可是为粮而来?
    贾放勇敢地点了点头,开口问水宪:是我等想请教王爷的是,京城中所有的粮行,目下都维持着百姓难以承受的粮价。王爷可曾知晓?
    可以说,水宪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目光如电,倏忽间已经在贾放面上转了一圈。可是贾放感觉水宪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全变了,好像前一刻还待人如春风般温暖,现在他的目光冷厉,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这人的情绪,就像是月洞门里移步换景的风景,上一刻还是春景,下一刻已经转为肃杀的秋意。
    连林如海的脸色都有点儿发白,却不明白贾放刚才的问话,究竟是哪里触了水宪的霉头。
    贾放思忖,晓得对方应当是自己刚才的称呼不满。上一次两人见面时,可以抛却身份名位,甭管是异姓王爷还是公府庶子,都能坦诚而平等地相见。但是这一次在北静王府中,贾放却抛却了这种相处之道。
    可能是因为他贾放自己心里也有些怨气吧!
    明明手握粮食与财帛,明明掌握着力量,却没有选择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他结交的,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园子修得再精彩,再符合他贾放的品味,三观不合,也是白搭。
    所以贾放并不在乎对方隐隐约约的怒意,直接了当地问:初次相见,就曾听闻王爷说起,财帛动人心,所以这世上最可靠的维系,就是真金白银。在下请问,在这大灾之年,苍生涂炭之际,是否王爷依旧以此为念?
    水宪定定地看着贾放,贾放甚至感觉到对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可能那是蓬勃的怒意,也可能是被戳到痛脚之后的无地自容。反正贾放不后悔,如果他当着对方的面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他就不再是自己,不再是那个敢于坚持,一稿定乾坤的贾放了。
    谁知水宪的情绪却一点一点地和缓下来,这位年轻的北静王回归平静,不再动怒,他的神情之中却透着一股子傲气,似乎根本不屑于贾放这样的毛头小伙置这等闲气。
    他起身,丢下一句:如海随我来!却伸手一扯,扯住了贾放的衣袖,拉着他就走。林如海则一脸惶恐,快步跟在两人后面。
    水宪拖着贾放,沿着穿山游廊,一路走得飞快,很快出了园子,来到王府后部的建筑群按照寻常王府的规制,这一部分应当是仆从的居所。但是在北静王府里,却是一间连着一间,壮丽宏伟的仓房。
    水宪随手推开一间:是空的。
    还没等贾放看清里面的情形,水宪却又拖着他走开,推开了另一间仓房的门:里面依旧是空的。
    但是贾放这次看清了,这库房里虽然空着,但是可以明显看见地面上、墙角中还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谷物那是粮食。
    我麾下的粮行从南方购进了大量的稻米,连粮行的仓房都全部占用了。水宪淡淡说来,就像是在谈一桩生意,不得已,将王府后的旧房子都腾空出来盛放稻米。
    可是如今,这些仓房都已经腾空了这意味着,水宪麾下的粮行已经将大量的稻米送了出去。
    刚开始有尝试在城中发卖,后来改为向官仓供粮两条路都走不通。索性将存粮都运出城,送往德安县流民营,让那里的流民能够得到赈济。
    事关天下苍生,河北道和京城里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在下虽然不才,死生之际,又焉能将手里那一点财货看得比人命更重?子放,你将我看得忒轻了。
    水宪刚刚说完,贾放已经伸出双臂,拱起双手,向对方一揖到底。
    他诚心诚意地向对方致歉:是我错了,错得十分离谱。请北静王请子衡兄不要计较。
    关键时候,贾放竟然还能记得林如海提过一嘴水宪的表字。
    水宪望着贾放的眼神却还有点儿发冷,一言不发,只管木木地瞪着贾放,应当是心头还堵着气,端起的架子,一时半会儿还放不下来。
    谁知道贾放突然反过来拉了水宪的袖子,拽着他飞快地往回走。贾放对于任何园林和住宅的方位感都绝好,刚才水宪怎么带他们来的,现在贾放连问都不需问,路径都不需辨认,直接拉着水宪往回走。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欢喜,可能是他内心早就在期盼着水宪的澄清现在他等到了自己最渴望听到的答案。
    我们快回梧竹幽居,我和如海兄有事向阁下向天一生请教。贾放的语气里,竟然也透着喜气洋洋。
    林如海一脸蒙圈地跟在两人身后,实在是没闹清这俩来来回回的究竟在搞什么鬼。
    第40章
    你们想问, 为什么我的粮行在京里也要维持高粮价?水宪坐在四方亭里,挥袖在棋盘上随便一拂,他面前那一副珍珑棋局便马上散乱了。
    贾放注意到水宪用的棋子, 与后世的围棋子稍许有些不同。他每一枚棋子都是黑白两色的,正面是黑色, 反面是白色。这解释了水宪为啥只需要一篓棋子他一个人, 自己跟自己下棋, 用这种双色棋子, 可能下起来比较方便。
    水宪抓了一把棋子, 洒在棋盘上, 见多数是黑色, 便伸指将几枚白色的挑翻过来,棋盘上一片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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