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说出汗是常态,可是这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这么怕热?
第69章 体热之症
一场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日,将那积蓄几日稀薄的暑气给浇得一干二净,夜幕临近时,大雨方停,云恸便迫不及待的推开闭了一整日的窗,雨后带着些许寒意的凉风灌进屋来,他才堪堪舒了一口气。
他才刚刚吸入一口清晰气息,就被撞了一个正着。
哎哟,殿下,外间天凉了,您怎么开窗了?看着只着轻薄衣衫的小主子坐在大开的窗前吹凉风,小福子吓了一跳,忙快步上前,就要伸手去关窗。
别关。
云恸拦住他,这殿中闷了一整日了,开窗透透气。
殿下,这才刚刚初夏,春寒尚未退却完,今日又下了一整日的大雨,雨后凉意甚重,孙太医一再叮嘱,您身子犹虚,切不可贪凉。小福子苦口婆心的劝慰。
近日来,因这金贵的小主子突然怕热贪凉,他整日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疏忽便让着小主子受了凉。
我热得厉害。云恸摇摇头,抬手在额际一抹,拿下一看,掌心上全是汗。
小福子仔细一看,果然看到小主子额间发际全是湿漉漉的汗意,忙取了锦帕替他擦汗,殿下,奴才替你取件挡风的薄披风来可好,您这般大汗淋漓吹了风更容易受凉。
云恸热的几乎想把身上这点轻薄的衣衫都给脱了干净,再拿把扇子来扇,哪里还愿意再披上披风。
殿下
云恸端了一旁的凉茶喝了一大口,不住的擦拭额际的汗,整个人都因为燥热而坐立不安,小福子看着,终是没敢再提披风之事。
殿下,要不,奴才去传孙太医过来瞧瞧吧。今日下了暴雨,他觉得凉还特意换了一件厚一些的外袍,厚薄正好合适,可是主子穿得跟昨日一般单薄,还这般大汗淋漓,热得坐立不安的。
前几日日头大还正常,可是今日天气偏凉了不少,竟然还这般
他心里莫名有些打鼓,陛下对这小主子身子骨的在意,让他们伺候的一干人等还心有余悸,就怕这金贵的小主子身子骨出点事儿。
不必。将杯中的凉茶喝尽,云恸顿了顿才道,不必,明日先将药膳停了。
啊?小福子一怔,殿下,这这药膳是陛下金口玉言下的旨,这要是擅自给停了
此事我会告知陛下。摆摆手,云恸示意小福子不必为难。
果然,小福子一听,心顿时落了下去,是,奴才知道了。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酉正了。
我去后苑坐坐,你不必跟着了。
玄湛回来太极殿已是掌灯的时辰,今日朝务繁忙,早朝之后议政、批阅奏折、召见朝臣,午时留了朝中几位重臣的午膳,午后才得了些许的空闲回来瞧他时,他又睡下了,守在他身旁坐了片刻,又有朝务要忙,忙到掌灯,今日这一整日,连句话都还没说上。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寻人,殿下呢?
回陛下,殿下在后苑。小福子请安声刚落地,听到皇帝陛下的询问,赶紧回话。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在后苑?玄湛解下肩上的薄披风,抬脚就往后苑去。
殿下热得厉害,去了后苑纳凉。后苑中草木茂盛,暴雨之后,凉意甚重,小主子去了两刻钟还不愿进殿来,凉茶都已经送了两回了。
今日还是热得厉害?玄湛听得蹙眉。
行了,都别跟着了,朕去看看。摆摆手,示意全安等一干人不必跟着,皇帝亲自去了后苑寻人。
是。
出了殿门,玄湛寻了一圈才在苑中那株白桃树下瞧见人,他悄声缓步迎了上去,远远的就看见那立在桃树下的人儿衣衫半开。
玄湛皱皱眉,前几日日头大,他这般燥热还说得过去,今日暴雨之后天凉了不少,怎么还是这般燥热不堪?
恸儿?
听闻呼声,云恸一愣,忙将半解的衣衫前襟隆紧,有些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待玄湛行至跟前时,他才勉强将微散的衣衫整好。
陛下。
怎么还是热得这般厉害?玄湛接过他手中的锦帕,边替他拭汗边理他鬓角散开的那两缕发丝,我让人传孙敬来给你瞧瞧可好?
不必。云恸摇摇头,明日先将药膳停了,过两日如若还是这般再传孙太医吧。
孙敬一来,即便是请平安脉都要开方子服药,即便是躲不过,能拖两日也好。
好,就依你。玄湛将他揽入怀中,手触到他的衣衫,察觉到一层薄薄的湿意透出,怎么衣衫都湿了?
之前在殿中闷湿的
怎么不将湿衣更换了?玄湛无奈的瞪了瞪他。
云恸有些心虚的垂头。
玄湛点点他的鼻尖,走吧,时候还早,先去沐浴更衣再用晚膳。
一听沐浴,云恸倒是老实任他牵着进殿了。
在浴池中泡了小半个时辰,云恸犹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被皇帝陛下强制从池中抱了出来才作罢。
百日里下了暴雨,天凉了些,到了夜里,凉意更重,燥热不堪的人儿总算是好过了一些。也难得对玄湛的亲近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抗拒。
这些日子,他受体热之苦,玄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推拒床第之间的亲热,他心疼他倒也没有强自要他,今日难得他没有这般抗拒,自是喜不自胜。
嗯呜唔
恸儿,唤我阿湛哥哥。
唔.恸儿
嗯呜
帐幔深掩的龙榻之中传出一声声令人无限遐想的暖昧浅吟爱语,殿中红烛摇曳,殿外叮叮咚咚的雨滴声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恸儿,唤阿湛哥哥
恸儿。
呜.阿阿湛湛哥哥.....语不成调的一声阿湛哥哥之后,一声拔高的声响之后,声响骤停,只余下帐中粗粗的喘息声,久久才歇。
擦湿了两条锦帕,怀中如同水中捞出的人儿依然一身都是淋漓的汗意,玄湛爱怜不已的亲吻着他的额际,怎么就这么怕热?
云恸闭目靠在他怀中,身子依然不自然的僵硬着,还有些细微的发颤,一言不发。
可是乏了?拍拍他湿腻的背,玄湛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云恸一动不动的伏在他怀中,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说话,一旦开口,又将会是一番将他剥皮拆骨的欢爱承幸
他知道,他此刻不会让他去沐浴更衣,他定要待他睡沉之后,才抱他去体堂阁替他沐浴,不论他如何央求,他都不会允他
睡吧。玄湛侧过半个身子,侧身面向着他,将他整个身子紧拥在怀中,宽大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似是安抚一般。
浑身都是汗,难受得厉害,特别是那处,以往没有这体热之症还好,即便是难受也能勉强忍受,可是近些日子,这体热之症折磨得他苦不堪言,承欢之后更甚,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躺卧难安,心里躁动得几乎抓狂。
陛下,我要沐浴忍无可忍,他挣扎推拒他紧贴的胸膛,我热得难受。
嗯?
我难受得厉害。抵着他的胸膛,他哑着嗓子道。
很难受吗?
他轻轻点点头,身子到处都不对劲,小腹那里隐约还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胸口也闷。
我带你去沐浴。
怀中的身子一直在流汗,知道他这些日子体热难耐,玄湛也不敢折腾得过火,听他如此说,直接就抱着他起身。
我自己走。
被抱起来,云恸忙拉住他的胳膊,想要自己下地。
玄湛促狭的看着他,你还有力气能下地行走?
云恸耳根一红,默默哑了声。
第70章 为夫
沐浴更衣之后,玄湛小心翼翼将他抱回寝殿,宽敞的龙榻上早已收拾妥当,枕被干爽舒适,云恸勉强维持的那点清明在沾着床榻时,逐渐昏然。
还难受吗?看着他的模样,玄湛俯身靠近,用拇指轻轻压着他额际的发际线,一下一下轻抚。
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顺从又乖巧,清明越发远了。
也行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无论心中对这个男人这个怀抱这张龙榻有多少的抗拒和防备,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总是会莫名的松弛下来,在他怀中安睡。
看着他眼眸近闭,玄湛放柔了声音,轻轻将他揽在怀中,从背后将他包覆在怀中,轻声诱哄着,恸儿哪里难受?告诉阿湛哥哥。
这个称谓他很少在他神思清明时说起,除了在两人亲热的床第之间,也就是在此刻这种时候,他累极昏昏欲睡之时,他才会悄悄的这般自称。
肚子他低低的轻喃,声音低微到几乎微不可查。
肚子?将手覆在他的腹部,是这里吗?
不是
是这里吗?将手往下移了一些,他又轻声问。
嗯小腹上的手覆在他不适的位置,他轻轻点了点头。
亲了亲他的额,玄湛轻缓的替他揉着小腹,安抚他入睡,阿湛哥哥给你揉,睡吧。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覆在肚子上持续揉抚的温热掌心奇异般的缓解了一些,在极度疲乏中渐渐沉睡。
这夜里,他睡得格外不安稳,反复惊醒了多次,每一次醒来时,小腹处的那温热掌心都没有离开,察觉到他醒来,手掌便会轻轻揉抚,安抚他继续入睡。
这时他并不懂得,到底需要有多深沉的情,才会让这个身为这天下最尊贵无匹,最至高无上的男人对一个人这般在意呵护。
如若没有那场接踵而来震颤得所有人都手脚无措的意外,可能,他会慢慢察觉到些许自己忽略的东西。
可是,那场意外,却毁了这一切,毁了这看似平和的一池静水。
那日大雨之后,连着几日都是雨水不断,天也凉了不少,体热难耐的云恸总算是好过了一些,雨小时便时常在殿外走动走动,雨大时,小福子便苦着脸千求万求将他拦在殿中。
这是今年入夏之后的首场连绵雨水,河水上涨,怕出现涝灾,玄湛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还亲自出宫去探查了京城城郊几处河水的涨幅情形。
下旨工部着人派出臣吏去各地查探,及早防涝防洪。
离着午时还有一刻钟,殿门外就传来了皇帝陛下御驾回宫的呼喝声。
殿下,陛下回宫了。小福子耳尖,远远的就听到全安的声儿,忙躬身给案前正在写字儿的小主子通稟道。
云恸手中不停,将最后一个字儿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白玉紫毫,小福子立刻机灵的递上布巾,布巾浸过温水,不凉不热,云恸将手随意擦拭了一下,手中布巾还未搁下,皇帝陛下便已抬脚进了内殿来。
雷厉风行的皇帝向来都不是一个和风细雨的温吞性子,人还未至,声便先到。
恸儿。
云恸参见陛下。云恸拱手对他行礼。
玄湛摆摆手道,恸儿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宫一趟。
云恸听得他突然此言,手中一顿有些不解,即刻?
玄湛点头,小福子,你去给殿下收拾一番,带些轻便的衣衫,带两件厚实一些的袍子。
小福子一听,忙转身跑去给主子收拾行装去了。
这是听到他这番吩咐,云恸更是诧异。
此时正是朝中多事之秋,他已经连着多日从早朝离开太极殿便要忙到掌灯时分才会回来,甚至有一次,他都歇下了他才回来,迷迷糊糊间还听到全安低声言及他忙到连晚膳都未来得及用。
如此之时,他怎还会出宫去?
今日早朝雍州知府递了折子,说是左右环视雍州城的金水河和赤水河河水暴涨,水势逐日上涨,如若在不及早整顿两河交汇之处的河道,只怕是雍州城都会有洪涝之灾,上旨请求朝廷今年拨五十万两银子用于治涝,以解雍州城水患之忧。
雍州?云恸蹙眉。
玄湛笑了一声,恸儿也觉得不对?
云恸看着他,见他眼中带着鼓励和示意他言表之意,抿了抿唇角,略显迟疑的微一颔首,才道,据微臣所知,雍州城乃北朝所建,建城之时因思虑到雍州地势略低些许,便在两河交汇之处拓宽时加筑有一大水闸口,可控河水水位,历经三朝更替,金赤两水交汇之处的河道从未出现泄洪不及引发洪涝之事,此番的雨水虽不小,可朝廷每年都拨了不下于三十万两银子修筑河道,断不至于出现如此汛情,怎会突然有这等之事?
玄湛笑笑不语,走上前摸摸他的脸颊,去换身衣衫。
云恸下意识的闪避。
玄湛并不在意,只是走至案前,查看他方才写下的字儿,去吧,去换身衣裳,咱们即刻就出发,雍州白杏儿熟了,咱们去尝尝鲜。
云恸默默颔首,果然是要去雍州。
也不多做言语,转身去了内间更换身上轻薄宽袖的长袍。
他是个勤政的皇帝,此等民生大事半点也不愿马虎,即便朝政再忙,出了这等之事,他也要亲眼所见亲身经涉弄个清楚明白。
这些日子他忙于政务,确是有一段时日没有出过宫门了。
他不是深宫后宅的妇人,这般困于宫苑完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能有机会走出宫门,总是好过这般如同豢养金笼子里。
换好衣衫出来,抬眼一扫,看见那人已经趁着这些许的空隙,正负手立于他方才写字儿的案前写着什么,眉目冷峻锋利,手腕频繁的动着,手滑动的动作也很快,写好之后丟到一旁,又取了另一份折子展开,扫了一眼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他时,眉眼倏然便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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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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