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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25)

    是!
    第53章 何故至此
    一路快马疾驰,终于在即将抵达城门时碰上了被暗一带来的孙敬。
    因时间紧迫,暗一来不及安排御辇,只带了孙敬一路急赶而来。
    一路上,尽管玄湛已经依葫芦画瓢按照之前孙敬使的法子用冰块替他降热,可是效果却不甚明显,高热却始终不退,怀里的人虚汗不止,将他胸腹间的衣衫都尽数汗湿了。
    待到孙敬来时,皇帝陛下已然心慌意乱到手脚无措了。
    世子殿下发热多长时间了?快速的查看了一番云恸的情况,孙敬托起云恸的手腕边诊脉边问。
    昨夜并未发热,他四更离的宫,应是出宫之后才发的热。昨夜他不放心,一直守到三更过后才打盹。
    这可是世子服过的药?看着红泥小灶上的药罐,孙敬取过来闻了闻,问已经下车候着的云德云九。
    是!服过两次,最后一次服药距此刻有大约四刻钟了!云九道。
    心里有了数,孙敬直接从药箱中取出一枚略粗的银针,陛下,您将世子扶好。
    玄湛将怀中的人禁锢得更加紧。
    孙敬取了针在云恸的左右两侧耳尖各扎一针,挤出四五滴暗红的血来才作了罢。
    这是作何?!
    这是为世子降下高热的法子,一刻钟之后如若还不能降下,请陛下用这烈酒擦拭世子的身子。孙敬从药箱中取了一只葫芦递给玄湛,其中所盛之物是为烈酒。
    应是暗一按照吩咐,特地提醒过孙敬,云恸高热不退,孙敬备得十分齐全。
    即刻回宫!
    是。
    暗一亲自赶了车,一行人匆匆进了城赶回皇宫。
    放血之后,高热果然并未如预期般降下,玄湛用烈酒给云恸擦遍全身,擦完之后怕这简陋的车厢遮挡不住寒风,让他旧病未愈又添新病,皇帝直接将衣衫拉开,将他贴在怀里紧抱着。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门,直达太极殿正宫门,得了吩咐的全安早已经着人备了御辇在宫门前候着。
    玄湛卷了马车上的锦被将人紧紧裹在怀中,确定不漏一丝寒意,才下了马车换乘御辇。
    抬着御辇的宫人健步如飞,往日里两刻钟的路程,被缩短了一半。
    御辇太过宽大,进不得殿门,御辇只能止于大殿殿门前,所幸就余那几步之遥,玄湛抱着人跳下御辇,冲进了大殿,殿中烧了地龙,又燃了炉火,暖和不已。
    他一步不停的将人抱进了寝殿内室,把人放在榻上,甩开已经汗湿的被子,拽了榻上的被子将人掩住,顾不得整理散乱的衣衫便喝令道,孙敬!快来看看世子的高热是否消退些许了饶是有暗一帮扶,孙敬也跑得气喘如牛。
    跟随进殿来的除了全安暗一,还有一道进了宫的云九和云德,他们的脚程不慢,可是再快也不能行于皇帝陛下身前,那是大忌,更何况还是此等地方。
    落得后进来殿内,首先见到的便是立于龙榻前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皇帝,再一看,榻上的主子早已安置妥当
    云九眼底的疑惑渐渐清晰,心底愕然惊诧乍起!
    他并不是愚钝之人,到了如此地步,若还看不透,他也当不得云王妃临终托孤了。
    可是猜透这其中关联,他却震惊得无以复加,六神移位!
    目光穿梭在榻上和榻前的两人身上,全是难以置信!
    怎、怎会是这样?!
    怎会、怎会云德看着这一幕,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眼中一片绝望的暗沉,如坠深渊!
    果然是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陛下全安看着衣衫散乱的主子,小心翼翼的想要替他整理,碰触到才发现,那衣襟竟全是湿的,只因衣衫色暗而不显,他有心想要让主子先更换湿衣,可是看他半步也不挪的守在榻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榻上昏迷着的小主子,默默的退了开去将干净的衣衫备妥。
    全安!
    奴才在。
    刚转身迈了一步,他就被唤住了。
    去替恸儿准备一些干净的衣衫备着。
    全安微一怔,随即应下,转身去给两个主子一起备衣。
    回陛下,世子殿下的高热退下了大半了!一番诊看,孙敬轻轻吁了一口气,跪地回稟皇帝陛下。
    当真!?
    微臣不敢虚言!孙敬躬身一拜,不过世子身子犹虚,万万再受不得寒,如若再让寒风侵体,只怕会损及根源。
    朕知晓了。
    世子衣衫身发尽湿,可用烫水沐浴,但是切忌不可受风。
    玄湛颔首应下,吩咐小福子下去安排。
    微臣这就下去给替世子开方煎药,世子此番接二连三连发高热,身子还需静养调理。玄湛长长松了一口气,赏!
    刚刚提着脑袋去阎王爷跟前儿绕了一圈,刚喘一口气就听到皇帝陛下这掷地有声的赏,孙敬顿时哭笑不得,给帝王当差这生死还真的就一线之间啊!
    虽哭笑不得,他还是记得此刻他该先谢恩,谢陛下!
    下去吧。
    微臣告退。
    孙敬擦了擦汗,爬起来时身形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没有君前失仪。
    内室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玄湛在榻边落坐,取了锦帕给榻上的人儿擦拭鬓角的虚汗,云九和云德伫立在一旁,相顾无言。
    事态发展了如今这地步,他们谁都没有料到!
    之前心中总是抱着侥幸,总以为以云家目前的情形,不会招致皇帝的雷霆手段。
    所以回京这短短数日,谁也没有过分防备皇帝会有什么动作,却不曾想事态情形会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料想过任何,却独独没有想过,皇帝竟会用这般手段一为何偏偏是这样的方式?!为何偏偏要用这般折辱的方式云九眼眸中绝然骤起,即便是帝王又如何!?大胤立朝至今,云家世代子孙战战兢兢守护着这万里山河,最后为何竟会落得此般下场?!
    就算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般手段,皇家就不怕凉了人心吗?!
    云家血脉就仅剩此一脉了,小主子年少心性高傲,被折辱至此,只怕心中郁结此生难消,此后还不知会是何等情形。
    如此算计,这位雷霆万钧的帝王这是要算尽云家命数,令云家断子绝孙?
    云九一掩眼中神色,撩袍跪地,陛下,外臣不得宿于宫中是祖宗规矩,既然世子无碍了,容奴才带他出宫回府吧。
    玄湛看着跪在面前的云九,脸上神色淡淡,不必了,恸儿身子大亏,经不得来回颠簸,就留于太极殿静养。
    陛下,这于礼不合!云九垂目,紧紧攥了攥掌心,语气平缓。
    朕心里有数。
    陛下,世子乃外臣,就该谨守外臣不得宿于宫中的规矩。云九坚持。
    玄湛定定扫了他一眼。
    陛下是天子,自是无惧流言蜚语,世子却不同,还请陛下三思。
    玄湛淡淡勾起唇角,恸儿今晨匆忙离京,皆是你等唆使?
    云九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帝王,一字一句的道,世子为何离京陛下一清二楚,何故推脱到我二人身上!?
    朕自然清楚。
    皇帝陛下,奴才敢问您一句,世子乃云家仅剩的血脉,您为何要将他逼迫至此!?奴才知道朝中诸多弹劾云家功高震主的奏折,可云家至今为止,再未掌军中兵权,如若您真的放心不下,直接收回兵权,隔离云家便可,何故要将世子折辱至此!?云九怒目而视,瞠目欲裂
    第54章 字字玑珠
    折辱?
    陛下您迫得世子堂堂七尺男儿承幸龙榻,如女子一般雌伏于下,您觉得这是什么?君王对臣子的怜爱?还是皇恩浩荡的恩宠?
    玄湛怒意横生,放肆!
    云九长身跪地,神色冷厉嘲弄,出口之言张狂到大逆不道,堂堂大胤云王,到底还是逃不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当年先祖许下宏愿之时可曾想过,不过区区五代,他的后世子孙竟然迫不及待如此赶尽杀绝!云家子嗣凋敝,艰难传至如今,这仅剩的这一脉竟然还是被这般不堪的手段折辱而没!皇帝陛下,您坐拥侵染了云家世世代代鲜血的大胤江山,却如此狠辣算尽云家血脉,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后世子孙能安享如此污秽不堪的江山到几时!
    好口才!怒极反笑的玄湛看着这狂肆无边的云家忠仆,朕竟然不知道云家还埋没了如此栋梁之才,云九,让你屈居王府管家一职,还真是辱没了你啊!
    谢陛下夸赞。
    本已怒起的玄湛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这一番话,倒是字字珠玑。
    云九不言。
    玄湛爱怜的看了一眼榻上沉睡不醒的人儿,朕确实无法忍受他有子嗣。
    听到皇帝这般毫无遮掩的直言承认,即便是刚刚说出那般狂肆言语的云九也被怒行于色。陛下,体堂阁内已准备妥善。
    小福子踏进殿来,目不斜视的稟告。
    玄湛摆摆手,不理一站一跪的两人,俯身将床榻上的人儿抱起来,淡淡的抛下一句话。
    朕愿以一切来换跟他廝守一生一世,定是要算尽云家血脉的。
    忽闻得那言语,云九震惊得呲目欲裂!
    不云德仿佛如梦初醒,窜上去伸臂将皇帝拦住,那眼眸中的震惊绝望近乎狂乱,不!不行玄湛看着他,眉目淡然,喜怒不显,朕要定他了。
    不行!不行!如若此般!你杀了他吧!你直接杀了他吧!云德狂乱的指着他怀中昏迷的云恸怒喝,你如若想要跟他廝守一生,你直接杀了他吧!
    玄湛猛然抬脚踹向他的胸口,力道用足了十成,直接将人踹翻在地,云德跄踉一退,撞翻了背后廊柱旁一人高的偌大烛台,哐当声响一片。
    奴大欺主!玄湛看着那狼狈翻到在地的人冷喝一声,来人!
    陛下!
    将此大逆不道的好奴才押入昭狱死牢!
    是!
    殿外的内侍卫冲进殿来,直接将倒在地上半响都没爬起来的云德捆缚,拖着就走。
    玄湛!你这般罔顾伦常你会后悔的!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玄湛!你会后悔的!云德凄厉嘶声狂吼,那绝望万分的模样莫名骇人!
    云德!看着这转瞬间逆转的事态,云九爬起来想要去阻拦却被一旁的内侍卫所阻,只得眼睁睁看着云德被内侍卫押走,陛下玄湛却抱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殿内室。
    陛下送云总管回府。
    远远的,传来皇帝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的吩咐。
    陛下云九想要追上去,可是内侍卫伸手一拦。
    云总管请吧。
    云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抱着人消失在那殿门之后,他攥紧双掌,再多的不甘都是无能为力!!
    他面对的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是万人之上掌世人生杀大权的天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无论他有多大的能耐,可是与之帝王而言,捏死他不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方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生死也不过是帝王一念之间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杀他朕愿以一切来换跟他厮守一生一世,定是要算尽云家血脉的
    浑浑噩噩想起皇帝那句话,云九陡然一惊,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到底是何意*
    怕他醒来再度悄无声息的离去,玄湛守在榻前,眼再也不敢闭一下,这一守便守到夜里三更。
    水水
    云恸浑浑噩噩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干涸得撕裂一般得疼痛。
    身子被轻轻的扶了起来,微凉的瓷杯抵到唇畔,他下意识的张口汲取杯中的温水,涌入唇舌的水意滋润了干涸一片的喉头,他却似乎更渴,只能汲得更急。
    恸儿,慢些耳畔忽远忽近的传来温柔的叮嘱,别呛着。
    德叔
    他以为是云德,昏昏沉沉的唤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夜里三更。
    夜里三更到雍州了吗?
    没有好好睡
    耳畔的话语仿佛很遥远,发过高热得身子虚乏得厉害,他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意识渐渐散乱走远。
    待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
    他一睁眼,看见眼前的景象还以为是自己尚未睡梦之中。
    他明明离开皇宫离开京城了,可是怎会世子!?谢天谢地!您可算是醒了!看见他终于睁开了眼,候在一旁的全安激动不已,快!小福子,快去唤孙太医,世子醒了!
    是是小福子连连应喏,转身就朝殿外跑了去。
    全公公?云恸看见榻前的全安,陡然一惊,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哎哟!殿下您小心全安忙不迭窜上去扶着他,看他想要坐起身来,忙取了长枕给他靠着。
    坐正之后,头晕目眩好大一阵儿才缓过来,我怎会
    他就算病得再糊涂也还记得,他昨夜出了宫出了京的,可是怎会一睁眼又回到了这让他噩梦连连的太极殿?!
    看着他的反应,全安微微叹了一口气,殿下你前儿夜里悄悄出宫,陛下魂儿都被吓得三魄去了两魄半,天不见亮就亲自带着人在城外将您的车架拦下,那时您都已经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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