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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18)

    回城还有一段路程,您再闭眼歇息一会儿,到了老奴唤您。
    掩好马车的车帘,挡住车厢内的光,云德悄悄退出了车厢。
    云德刚一下车,脚都还没落地,就被人一把抓拽了过去。
    云德!着急上火的云九一把揪过云德的衣襟,小主子的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云德没有准备,被这一拉一拽间,差点没跌得一个狗啃屎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拳头就差点挥到他的鼻头之上了。
    哎哟,老九,你这是作甚?!云德忙抬手抵住他的手,咋咋呼呼的嚷嚷,你老小子长进了啊?!敢跟你老哥哥我动手了?!小子,皮痒了还是骨头痒了?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怎么回事儿!?对于云德这咋咋呼呼企图混淆视听的反应,云九豁然大怒。
    刚刚在墓地,小主子好端端的扫墓祭拜,在他父王母妃的墓前跪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他独自一人去林中小待了半个时辰散心,下山途中,路程还没走到一半,却突然之间眼不能视物,脚下踏空,如若不是他反应得快,人可能已经从山道上滚下去了丨他以为是突发之症,几乎懵了,可是却看到云德驾轻就熟的扯下主子身上的黑色衣袍系在眼上遮挡亮光,然后背着人就冲下山,把人往马车上一放,将周围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过了好半响,就是眼前这情形了!
    如此举动,他还能相信这是突发之症吗?这根本就是先前曾发的旧疾!
    你说不说!?云九顾忌着主子在车里,他拽着云德往一旁拉了一把,退开了三步之远,才压低了嗓门低吼,虽不是勃然大怒的咆哮嘶吼,但是那从牙缝中一字一句挤出来的话语却更让云德双股湛湛。
    说实话,他胆子确实不小,可是对上这个一向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云九,平常也就罢了,可是真惹急了,他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云德,我给说门亲事如何?云九恶狠狠的扯了扯嘴角,露不出来的却不是笑意,反而是渗人心肺的冷肃之意。
    啥?!
    你今年四十有三了,也该娶房媳妇儿生个娃享享清福了!云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清福俩字微微抬了一些声儿,说得十分刻意。
    云九,老子和有你有仇?云德反手一把抓过云九的衣襟,将人往自个儿面前一扯,森森的嗤笑了一声,眉眼间全是凶残的暴躁。
    没仇。面对面目突然变得这般穷凶恶极的云德,云九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定力之强,堪比一般。
    没仇你这样不待见老子?云德冷森森的笑,当年王妃托孤之时,将府中托于你,主子托于我,所以这些年,你主府中大小事宜,我主照料主子,你我早有共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老子的事儿,轮得到你小子做主?你以为你是谁?
    井水不犯河水?云九嘲弄的道,主子姓什么?
    云德眯了眯眼,没出声。
    云九笑得就更加讽刺,无论你还记不记得,我都在提醒你一次,主子姓云,我主这府中大小事宜所为之主就是主子,当年主子年幼,形势特殊,迫不得已将主子送出京城。他身旁需要人照料,府中也需要人看顾,不得不分为而主事,如今主子长大成人,也即将承继王位,这井水喝水势必要合拢一处。你我皆为府中之仆,所为的都是云家之主。
    云九突然勾起唇角笑,这么多年,我主府中并无丝毫差错,你照料主子,主子却出了事儿,难道你觉得我不该过问?还是我没权利过问?你不要忘了,当年王妃托孤之时,是将云家托付于你我二人,主子出了事儿,我难道没有质问你的权利?
    云德脸色越发难看。
    你照料主子不周,我动手结果了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信不信?
    云德看了他一眼,那你动手吧。
    云九猛然出脚,力道给足了五成,直接将立于让身前的高大男人给踹出去一丈之远,摔在雪地上,偌大的一声闷响。
    他傲然而立,冷冷勾起唇角,你以为我不敢?
    此等莽夫,他到底是为何容忍他至此?
    九叔。
    车厢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此事不管德叔之事。
    就他这死不认错的德行,就欠打!云九抖了抖袍角,冷哼了一声,转身钻上了马车。滚过来驾车。
    云德咧咧歪歪的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蹒跚走回马车旁,乖乖的爬上了车辕赶车。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这般动手这些来到真的是第一次。
    *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稳,迎上来的仆役就告知宫中太医院太医在府中久候多时了。
    云恸携着一身风寒之意踏进正堂,看见坐在堂中的孙敬时,微愣了片刻。
    孙大人。
    世子殿下。孙敬忙起身,拱手揖拜。
    孙大人请坐。云恸颔首领了他的揖拜,客气请他就坐。
    还请殿下见谅,陛下吩咐下官来替殿下请脉,请脉之后即刻便要进宫复命。
    云恸听闻,只得撩起袖子道,那孙大人请。
    下官冒昧。孙敬躬身揖拜之后,从药箱中取出脉枕,待云恸将手腕放置其上之后,他才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落座诊脉。
    仔细的诊查半响,望闻问切,一项不拉的复诊到位,他才收回手。
    敢问殿下,近日来眼睛是否有些微的不适之处?
    云恸眼底薄光一闪,面上不动声色,是有些许的不适。
    那就对了。
    这是何意?云恸状做不解。
    下官发现殿下肝气微有不舒,俗话说肝开窍于目,这二者之间自然是相关联的。
    原来日此。
    风寒之症并无大碍,下官今晨开的方子还请殿下再服两贴,待殿下您这风寒之症痊愈之后,下官再开一副方子替您调养一下肝气,数日之内便无不适之处了。
    那就有劳孙大人。云恸应下。
    殿下客气,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收起脉枕,孙敬起身,殿下您已无大碍,下官这就回宫去回稟陛下。
    孙大人皇命在身,那云恸就不多留了。
    云恸抬手示意候在刚刚踏进堂中来的云九,九叔,你替我送送孙大人。
    那世子殿下,下官就告退了。
    大人慢走。
    世子您请留步,仔细外间雪风。
    将人送到正堂门口,孙敬忙不迭的推辞将云恸阻在堂中,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他相送出门,这位世子殿下在陛下跟前的分量那是一等一的重,他一个小小的太医院提点,哪敢劳他亲自相送?
    云九前脚送着孙敬出门,云德后脚就进了堂中来。
    主子,西北来消息了。
    何时?
    吴老将军已将主子您要的人家寻到了。
    议亲之人?
    是。
    殊不知,他只愿是一步退让之棋,想要让皇家看到他从无不臣之心的退步之意,却掀起了惊天骇浪,从此颠覆了他全部的人生。
    一时之念,却将宿命绞缠,自此,一生。
    第42章 雷霆之怒
    奏表?玄湛抿了一口茶水,自己抬手解了身上的衮服,何人所奏?
    封笔之后,除非是军国大事,否则奏本是一律不进宫门的,这是规矩。
    是礼部于成忠大人呈上的,他说是前日接到的,整理的人将其跟其他的奏本掺杂在一起了,昨日整理出来时,他昨夜晚些时候才看见,因为下了宫禁,因为想着不是紧急事务,他也就没有即刻上呈。
    礼部的折子?褪下朝服庄重威严的外袍,抬手示意全安将折子呈上。
    全安赶紧将折子呈上。
    玄湛正好褪下外袍,在中衣外着了简单的轻薄常服,殿内烧有地龙,轻薄的直襟长袍长及鞋面,石青色长袍下摆绣有写意金龙,行走间,那袍角的金龙恍若即将腾飞九霄一般。
    玄湛接过奏折,边走边翻阅,行走才两步,却豁然顿住!
    全安躬着腰走在其后,没留神注意前面的情况,也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主子会突然顿住,他直接就撞了上去。待他察觉到他这是撞上行至身前的皇帝陛下时,吓得心都直接蹿到嗓子眼儿。
    奴才该死!他猛退一步,直接就跪了下去。
    他伏跪于地半响,却没等到立于身前的皇帝陛下有任何反应。
    全安疑惑,低垂的视线中,那石青色的袍角久久静止不动。
    全安咽了咽唾液,虽然不知为何好端端的陛下突然成了这般,但是伺候多年,他多少还是知道,越是这个越不能主动上去触霉头。
    全安。
    耳畔突然之间响起的声音嘶哑难辨,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那声音也仿佛是从喉头深处费力发出,全安心头猛的一下巨跳,慢了片刻才分辨出那是皇帝陛下的声音,奴才在!
    世子呢?
    再出声,那诡异的嘶哑淡了一些,但是那其中的压抑之意却更加厚重,让人闻之便骤感心惊肉跳。
    全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甚至来不及深思为何此时此刻陛下会问起世子,想也没想的道,世子世子早间去祭祖扫墓,此时,应是回城了
    回了话之后,全安惊吓过度的脑子才渐渐转动起来,这是礼部上呈的折子,陛下怎会是这般反常之态,还提及世子?!
    这其中到底全安略一深思,背脊之上的冷汗瞬息淋漓而落。
    礼部呈上的折子,陛下好端端的竟会这般反常,又事关世子,难道难道是有关王位一事?!
    可是这也不应该呀,陛下不是早有将王位封还之意吗?还亲自命尚衣局缝制了族新的王袍,甚至昨日还对世子当面言及封还一事,断不可能今日就因此事而这般失了冷静啊1玄湛紧紧攥住掌中奏本,惊人的赤红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弥漫上了整个眼眸,那深沉的难耐的痛意在眼底赤裸散落。
    不是没有料想过这一日迟早会来,不是不知道世事有常,甚至昨夜,拥着那人入睡之时他都还在想,如若这一日真的到来,他该如何自处。
    可是为何,竟是这般快?
    快到他甚至连试着说服自己不可强求的时间都没留?就这般突兀得犹如噩耗一般的摆在了他面前,迫着他毫无转圜的余地便要他做出一个抉择来?
    他如何不知,他那难以启齿的爱是违背伦常,有违世俗,为世人所不齿的?他又如何不知,那人是他终其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即便他身为帝王,九五至尊,为天下之主。
    可他这一生,唯一所奢求的,也不过就是与那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他却也清楚,这所谓的奢求到底有多难如登天。
    他甚至不能对着那人儿将此情宣之以口
    他甚至连这么简单的宣之以口都做不到!
    胸臆间那四处碰撞却找不到出口的暴怒,几乎就那瞬间就将这个喜怒无形于色的帝王逼到绝境之地。
    他左手成拳猛然砸在他身侧的那鎏金异兽纹铜炉顶上,带着无处宣泄的痛苦,那砸落而下的左手使足了十成之力,接连两声异响,铜炉顶盖被掀翻在地。
    陛下听到那前一声异响,全安悚然一惊,那分明是分明是骨骼碎裂之声?!
    陛下!?全安就着扑跪之姿以膝前行了两步,扑上去抓住皇帝陛下还欲再砸的左手,陛下!陛下猛一细看,那呈拳状的左手手骨已然扭曲!
    传太医!快传太医!全安紧紧抓着皇帝陛下的手腕,朝着殿外撕声大喝。
    滚开!玄湛厉声怒喝,不顾伤势严重的左手,反手就要甩开全安的钳制。
    陛下!陛下!您的手骨已经断了!陛下滚!
    玄湛猛一抽手,力道之大,直接将全安甩翻在地。转身欲走,全安豁出性命扑上去抱住皇帝陛下的腿,仪态全失,抱着皇帝陛下的腿大声嚎哭,陛下!陛下奴才求求您,无论发生何事,且以龙体为先啊!
    龙体为先啊,陛下,如若您的龙体是何闪失,这天下黎民是势必陷入水火若如此般,这些年您夙夜匪懈战战兢兢为这天下安定所做之事,所费之心力,皆白费了啊!陛下!陛下!
    滚!
    玄湛抬脚一脚将他踹开,转身欲走。
    陛下
    看着任他规劝也无动于衷的皇帝陛下转身就欲奔殿门而去,全安呲目欲裂之际。小福子匆匆赶进殿来,与疾步冲出的皇帝陛下一个对碰,小福子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栽倒在地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小福子还没仔细辨别与他相撞之人,便战战兢兢的翻身伏跪在地,这一跪正身子,垂目间映入眼底的石青色袍角和那袍角上的五爪金龙,让他差点没被吓得魂不护体。
    在这宫中,能穿石青色衣袍的,袍角能够绣金龙的,此刻又在这殿中的,除了至尊的皇帝陛下,再无他人!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磕头如捣蒜一般,死命的猛磕!他居然居然冲撞了皇帝陛下?!
    他这是小命休矣了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死罪!
    全安看着被阻住的皇帝陛下,再一看进殿来的小福子,心中一动,瞳孔一缩,他跪着向前跪行了两步,可是孙大人王府请脉后回宫复命了?!
    果然,听闻此话,本欲抬脚往殿外而去的皇帝陛下脚下一顿。
    全安死死的憋着那口气,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能阻住陛下,算是万幸!死马当活马医吧!陛下
    让他进来。玄湛攥了攥拳头,深深吸进一口气。
    是!是!奴才遵命!小福子急忙磕头,不敢起身,就以跪着的姿势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外间垂花门才站起来匆匆出去唤孙敬进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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