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规矩也是人定的。玄湛看他这拘谨不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午间睡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扭捏起来了?
陛下云恸那薄脸皮因皇帝陛下这打趣,涩然的红了耳根。
玄湛存了逗人的心思,也不松口。
惹得云恸彻底闹了一个大红脸,无措不安的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小家伙那嗫嗫不安的模样,玄湛到底是舍不得过分促狭他,招招手,让他过去。
这一次云恸到是学乖了,知道再扭捏下去,皇帝陛下也不会打消这念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战战兢兢的站在床沿。
玄湛也不逗他,拉他在床沿落座,拿了一旁备好的凝肌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腿伸过来来,朕给你上药。
不、不臣自己上先不说他手上的伤不轻,这位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他哪里能承受帝王如此的纡尊降贵亲自替他上药?!
玄湛龙目微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笑似非笑的模样吓得云恸乖乖的伸出了腿!
谢谢陛下
哆嗦着手拉开寝裤下摆,露出一片红痕的小腿,他低低的说了一声。
玄湛看着他腿上的红痕,眉头皱了皱,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动作很轻,指尖的碰触让两人都下意识的僵直了背脊,云恸是被吓的,至于皇帝陛下?完全是因为碰触到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爱慕了十多年的人儿给激动的!
云恸明显的哆嗦及时拉回了玄湛神智,他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下颚咬紧的人儿,低声安抚,是不是疼?乖,忍着点,如若是朕手重了就言语。
云恸摇摇头,有苦难言。
玄湛小心翼翼的给他小腿上的烫伤处上了药,涂抹得十分仔细,直至膏状的药物完全浸入伤处,他才点点头,安寝翻身时小心一些,别蹭着伤处了。
云恸收起腿,呐呐的拉下裤管,红着耳根默默点头。
谢陛下。
玄湛笑笑,扬扬下巴,示意他先躺下,你先歇息,朕去净手。
云恸默默退到龙床里侧,玄湛看他乖乖的听话,就起身去净手。
云恸坐在龙床里侧,可是却不敢真的先歇下。
待玄湛净完手回来,看着还坐在床榻上的人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是让你先歇下吗?怎么不听话?
臣不敢云恸低语。
玄湛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掀开锦被,自己顺势翻身坐上了床,安歇吧。
云恸点点头,拘谨的在里侧躺下。
玄湛仔细的给他拉了拉锦被,确定他盖好了被子,才侧身向外放下了挂在蟠龙金钩上的床帐,反身躺下。
云恸看着这仔仔细细给他掖被的帝王,心莫名悸动,却不知为何
放下了床帐,帐内的光线微暗,玄湛侧头,看着还睁着眼的人儿,忍不住柔声低语,怎么还睁着眼?
云恸心虚,被这一问,猛然闭上了眼。
看着他这举动,玄湛忍不住笑,唇边的笑意温柔得几乎要醉人了一般,他抑制不住心中念想,抬手轻轻点点他的鼻梁,指尖的温热肌肤却仿佛烫着了他的手,迫使他猛然收回了手,眉眼豁然深邃暗沉。
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亲昵的举动,只怕会惊吓了这人儿吧
玄湛闭了闭眼,缓缓叹息了一声,压下了心中狂肆翻涌的恋慕,天人交战!
第25章 如朕亲临
恸儿
浅浅的低喃声响起时,云恸几乎快要沉入梦中。
听到身侧那浅浅的声音时,他一个激灵,差点吓得翻起来。
他怎会睡得这般毫无警觉,忘了这是九五至尊的龙榻,忘了身旁还躺着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陛下。
朕能抱抱你吗?
云恸一愣?
就像你幼时那般。皇帝莞尔的补上一句,言语中带着浅淡温柔的笑意,满是怀念,当年拽着朕衣襟,不抱着就怎么也不安寝的小家伙,朕念了他十多年了啊。
云恸闻言,下意识的僵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
陛下这不合时宜啊!他早已经长大了,早已不再是当年稚子了。
皇帝陛下也不急,头微微侧偏了一些,殿中烛火灭了大半,剩下的仅是些萤火之光,床帐之内光线暗沉,只能勉强辨别出些许的轮廓影子。
虽然只是轮廓,但是云恸对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终于还是气短了,弱弱的点了点头。暗光中,皇帝陛下勾唇一笑,眉目俊朗如画,他大方的伸手过来,将锦被中的人儿揽抱过去,拥入怀中。
结实有力的胳膊将他揽抱过去,云恸甚至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兜头扑入那宽厚温热的怀抱中,那淡淡的恍如松香一般的气息充斥在鼻尖,云恸只觉得气息一窒,浑身僵硬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指尖颤颤的,碰触到那温热胸膛,他仿佛被烫着一般猛然收回,残留在指尖上的热度,逼得他不得不蜷缩起修长的手指。
身子贴在皇帝陛下宽厚炙热的怀中,他仿佛发了热头晕目眩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那宽厚大掌轻轻拍在他的背心,浅浅的柔声安抚响彻在耳畔,别怕。
那轻柔的二字仿佛带了定心震神的力量,他试着放松了身子轻轻伏在那宽厚的怀抱里,渐渐的松弛下了僵硬。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皇帝陛下要说起当年那些往事,他小心翼翼的吐纳呼吸,生怕让他发现自己炽热得不像话的气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等到,直到抱着他的人呼吸平稳绵长都未再等到一言半语。
他不敢挣扎也不敢动弹,更不敢抬头去看皇帝陛下是否已经沉睡,只能战战兢兢的保持着那个姿势乖顺的伏在他怀中,何时睡过去的都不自知
直到确认怀中的人儿沉睡过去,玄湛才呼出憋在胸膛里的那股浊气,小心翼翼的掖掖被角,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轻浅的亲吻。
恸儿
那满含思念和深沉爱意的一声低叹,飘散在庄重华丽的龙帐中,消失无踪。
天色微明之际,龙榻上侧身而躺的人儿豁然睁眼,猛然翻身坐起,眸色清明的环视了一圈寂静的寝殿,一扫空旷的龙榻,瞳孔下意识的一缩。
世子,您醒了?杏底玄色团绣龙纹的床帐被打起,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笑盈盈的撩着床帐,并没有直接挂起,世子,时辰还早,您再歇会儿吧。
云恸压了压纷乱不定的心神,请问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回世子,现在刚卯时三刻。
陛下他云恸看了看空荡荡的床榻,悄悄的伸手往锦被中一探,果然,还存有余温。
陛下去太和殿早朝了,刚走两刻钟,陛下吩咐奴才千万别扰了世子,让世子您多睡一会儿。小太监天生了一张笑脸儿,言语间带了些笑意,一张脸上就带了笑,看着让云恸乍然清醒微微提着的心渐渐定了一些。
云恸微微颔首,请问公公如何称呼?
小太监有些受宠若惊,世子!您折煞奴才了,奴才小福子,您唤奴才小福子就行。
云恸掀开被子,福公公,有劳了。
奴才不敢当,您就叫奴才小福子吧。看云恸下地,小福子赶紧把床帐挂了起来,世子,时辰还早,您多歇息一会儿吧。
不了,云恸一向早起,麻烦福公公,云恸想要洗漱更衣。
哎哎,奴才即刻就去。看他是真不打算再躺,小福子也不啰嗦,赶紧扬声让殿外的宫人准备洗漱事宜,他跟着云恸准备替他更衣。
云恸一向不喜人近身伺候,谢绝了他的帮忙,自己动作麻利的更换了衣裳,正好洗漱事宜也准备妥当,他自己动了手,很快就整理好。
太极殿与御书房两殿虽说是前后相邻,但是却相隔甚远。
太极殿前后皆有清幽寂静的花园,前侧花园宽广,后侧略窄,却是皇帝陛下所钟爱之处,皇帝陛下喜静,一般不喜人打扰,太极殿后侧的小花园有个偌大的观景台,冬暖夏凉,回廊顶部绕满紫藤,一到开春,大串大串的挂满一整个回廊,是皇宫中独一无二的景致。
前侧的花园就要宽广许多,皇帝陛下朝政忙碌之时,偶尔也在园中空地松泛一下筋骨。
这一早,云恸也不愿大张旗鼓的去含章殿,就近在园子里练功。
云恸十八般兵器都能使,可是唯独这长枪,是他最擅长的,小心翼翼的取出六合枪,将拆卸三段的长枪拧合,他在园子中大开大合的练起了枪。
玄湛下了早朝回来的时候,他正好练了完功,两人就在太极殿用了早膳。
膳后,云恸小心翼翼的提了要出宫回府,玄湛也并未多难。
全安。
全安会意,取了一块令牌双手奉给皇帝陛下。
收着。玄湛转手就递给了云恸。
云恸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进出宫的腰牌,双手接过,看着那牌子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时,脑袋顿时有点懵。
仔细收着,以便你进出宫。
云恸傻眼,觉得掌中这金牌简直烫手。
这代表了皇帝陛下亲临的金牌,皇帝陛下说是让他以便进出宫?!
第26章 寒门婚事
用过早膳之后,玄湛吩咐全安送他出宫,仔细叮嘱了他天寒注意身子,玄湛就忙着去了御书房。
全安办差事向来漂亮,特别是对于主子特别交代的事儿,他更是仔仔细细的不会有丝毫纰漏。
出了宫门,他一路尽职尽责的将人送到了府门前。
世子,王府到了。全安从车辕处先跳下了车。
云恸从马车中出来,上车后取下的披风挂在臂弯,全安看得一阵哆嗦,赶紧冲上前去,虚扶了一把,然后忙不迭的伸手接过他臂上厚实的披风给他披上,世子,外边凉,赶紧披上,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这天寒地冻的千万要仔细身子,别给冻坏了!
云恸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听着这御前大总管的碎碎念,又有些无奈,谢公公挂怀,无碍事。在军中,整日里穿着铠甲,也不见受了风,这一回了京城,他难道还成了弱不禁风的公子小姐?
全安摇摇头,陛下吩咐了,定要世子仔细些,奴才怎敢疏忽?回头要是这小主子受了风,他那皇帝主子转头就能赏他一顿办事不力的板子。
云恸闻言,乖乖的哑了声。
府门前的动静惊动了府中众人,云德云九很快就迎了出来,看见那好端端站在府门前的主子,双双松了一口气,一转眼,瞧着那车架和车架旁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的御前大总管,这口气终是没能松下去。
世子!
见过大总管!
全安看府中人迎了出来,终于没有再继续念叨。
对着向他拱手的云德云九微微颔首,他转头向云恸行了个礼,笑眯眯的道,世子,奴才这就回去给陛下交差了。
有劳公公了。云恸点点头。
世子折煞奴才了!全安连连摆手,打了一个千儿,那奴才就告辞了。
公公慢走。
全安笑眯眯的转身坐上了马车车辕,回宫去给皇帝陛下复命。
待到车架走远,云德和云九这才露出焦急之色。
主子主子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云恸拢了拢披风,安抚的对两人淡然一笑,让你们挂心了。
主子,您昨儿怎么会留宿宫中云恸摇摇头,进去再说。
云德猛然拍拍脑门,总算是记起这还在府门前,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瞧我这晕头转向的!走走,这天寒地冻的,先进府再说。
两人跟着云恸赶紧进了大门。
前脚刚一踏进竹央阁,云德终于憋不住这一天一夜的担忧,这宫中素来没有外臣留宿的规矩,主子您昨儿
云恸摆摆手,除了肩头的披风,撩袍在主位的高椅上落座。
云九看不过意,横了云德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炮筒子德行,主子这才刚回来,你让主子先喘口气成不成?
主子一进宫就没了讯儿,这袓宗规矩,宫中素来不宿外臣,你小子别说你不着急上火?!云德瞪着眼嚷回来。
主子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你嚷嚷什么?!云九几乎要气死,恨不得上脚去踹,这个老小子这些年跟着主子在边关,就是这副德行?!他姥姥的!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这小子跟着小主子去!
我云德瞅了一眼看上去没少半根毛的主子,讪讪的哑了声儿。
他这不是给急的吗?!
都说功高震主功高震主,云家这功劳早已经是高到让人如履薄冰如油烹煎的地步了,如今这位君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那雷霆万钧的手段,待到他真打定了心思要除云家,云家只怕是连根带骨都要被碾碎成渣了!
这么多年了,朝堂上要动云家心思的人不在少数,无论云家如何忠心,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又能保证皇帝不会偏听偏信呢?
无碍,九叔。云恸摆摆手,让云九不必在意,德叔也是关心则乱。
主子云九顿了一下,看主子神色并无不妥,这才缓缓开了口,主子,皇帝对云家到底是何心思?
云德听闻,连连点头,示意他也是此意。
云恸缓缓摇头。
主子?看他摇头,云九和云德一头雾水。
云恸言道,我也无法揣测陛下到底是何想法。皇帝陛下这一系列的举动,他完全看不明白,也看不透。
那皇帝可说了张氏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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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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