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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恸之龙眷——君太平(6)

    屋外幽静雅致,这屋内也简单朴素,床榻,长榻,案几,桌椅,再无其他。
    简单打量了一圈,云恸解下披风,简单梳洗之后,在院中走了一套拳,松了松筋骨,用了一些米粥,他在长榻上闭眼小息了一会儿。
    没等云德半个时辰回来唤醒他,他就自己起来了。
    在军中多年,云恸的自律性堪比教条。
    待一切备好之后,云恸带着云德和云九一起出城奔向九邙山祭拜。
    第13章 一日三变的皇帝陛下
    出城去了?
    刚刚结束廷议,不等皇帝陛下开口,全安就先把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皇帝主子。
    是,刚刚城门守卫处来报,世子辰时初刻出了玄武门,直奔九邙山去了。
    九邙山乃黄陵所在,先代云王的陵墓是太祖所造,毗邻黄陵之东,不足十里。
    当然,享此殊荣也仅先代云王一人,后来云家后人的陵墓也建于九邙山,只是离黄陵距离百里之远。
    身边可有人跟着?
    回陛下,王府管事云九和世子随从云德跟随在侧。全安虽然有些疑惑皇帝陛下为何会问出此话,不过反应快过脑子。
    嗯,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全安刚一起身,皇帝突然又唤住他。
    陛下世子回城之后即刻来报,如归来时辰尚早,就传世子进宫用膳吧。
    全安点头,是,奴才这就去让人去王府传话。
    不必传话了,待世子回城,你亲自去王府去请。
    全安眨眨眼,是。
    嘴上回答得顺溜,其实全安满脑子都是一片白茫,陛下这是?
    顿了顿,皇帝又言,如果归来时辰晚了,就不必传了。
    是。
    皇帝陛下一条又一条的旨意,让全安一头雾水又一头雾水,陛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传还是不传啊?
    下去吧。
    是。
    全安可不敢当着面儿质疑皇帝陛下的旨意,闷头应了之后,出了门就抱着脑袋理去了。待到城门守卫处申时来报,说世子回城之后,全安片刻不敢耽误,赶紧去回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点点头,你去王府请世子进宫吧。
    全安领了差事,也不敢耽搁,转身出去就奔宫门而去,生怕耽误了主子的差事,结果没等他走到宫门处,身后的小太监跑得几乎断气,追上来告诉他,陛下收回成命了,让他不必去请世子进宫了。
    全安眨眨眼,懵了。
    陛下您这到底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啊?!
    皇帝陛下一日三变,全安作为一个奴才,自然没有丝毫置啄的余地,除了好好当差办事儿,他难道还敢去质疑天子的旨意?别逗了,他又不是活腻了。
    次日,刚下了早朝,皇帝陛下刚一出太和殿,立刻吩咐全安去王府请世子进宫。
    全安看自家主子这次好像是没打算更改旨意,不过行至宫门处,他还是下意识的顿了顿,回身望去,确定无人追来时,才放心的亮了腰牌出了宫门,直奔云王府。
    云恸离京多年,王府并无主事之主,府门常年紧闭,朝廷就如同遗忘了这座曾经辉煌的王邸一般。
    所以当门房小厮一开门,看见全安那一身衣着打扮时,半响都没缓过神来。
    咱家御前大总管全安,奉陛下旨意,宣召世子进宫面圣。全安姿态不高不矮,刚好适中,既不会盛气凌人,也不会贬低了自个儿的身份。
    啊?!门房傻了。
    全安轻叹了一声。
    门房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火速拉开大门,吓得颤颤发抖,全公公!全公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带路吧。
    是是是,您请您请
    门房忙不迭的转身,领着全安进了府。
    云九听说宫中来了人,也是一惊,不敢有半点耽搁,直奔竹央阁稟报主子。
    适时,云恸正在院中练枪。
    世子!世子,宫中来人了!云九刚一进院儿,就急急呼道。
    云恸听闻嚷嚷声,一个晃神,手中长枪脱手飞出,稳稳扎于不远处的树干上,枪头没入一半。
    宫中来人了?
    云九目光落在那没入树干半截的枪头,神色愕然,主子这一套六合枪威力太过惊人了,完全堪比当年老王爷壮年巅峰之态!
    九叔?
    啊!?
    云恸边取了袖中锦帕擦拭额际汗意边再次询问道,你说宫中来人了?
    啊,瞧我!云九重重拍了脑门一下,正色道,刚刚门房来报,说宫中来人了,这会儿只怕是到正堂了。
    来者何人?
    皇帝陛下的御前大总管全安。
    云恸闻言,眉峰微蹙,似若叹息,该来的总会来。
    世子.无事,九叔,劳烦你前去回稟一声,我梳洗之后即刻就去。取回长枪,云恸转身进了屋。
    第14章 救命之恩
    马车进了顺贞门,便是皇宫大内,除了皇帝陛下,无论何人进了此门,都要下马换轿。马车停在顺贞门前,云德撩起车帘,云恸提着袍角,弯腰从马车上跃下。
    世子,到顺贞门了,请您换轿进宫。全安微躬着身,引云恸前行。
    云恸朝全安略一颔首,转头对面带忧色的云德说道,德叔,你先行回去吧。
    进了顺贞门,随从马车都要留置门外,不得随同进宫。
    主子。云德忧心忡忡,脸上焦虑神色都无法掩饰。
    云恸笑笑,回吧。说罢就转身,全公公,劳您久候了。
    世子折煞奴才了,您请。全安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领着云恸折身进了宫门。
    宫门内早已备好了软轿,全安打起轿帘,世子,请上轿吧。
    这皇宫大内规矩繁多,小小的一个行差踏错便会丢了性命,有这人领着,云恸也不推辞,弯腰进了软轿。
    放下轿帘,全安吁了一口气,起轿。
    天寒地冻,这内廷软轿遮得严严实实以避寒风,全安这会儿才敢正着眼打量,虽然看不见轿中之人。
    这一路上,他都数不清自己偷偷打量这位世子爷多少次了,可是到现在,他还觉得惊讶愕然。
    他甚至有些恍惚,当年被陛下抱在怀中几不离手的孩子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大了,还出落得这般面若冠玉,英气精致。
    他看着看着,竟然莫名生出一股老怀安慰的触感来。
    陛下多年来,唯一牵挂的就是这远在西北边关的世子,现在总算是了了这块心病了。全安这会儿还不知道,他的皇帝主子心中种着一块更大的心病,甚至早已病入膏肓,除了那世间唯一解药,无药可医。
    皇帝去了枢密院召见大臣议政,全安奉旨把人领到御书房西暖阁。
    世子,陛下这会儿正在枢密院召见朝臣,您在此处小息半刻。
    劳烦全公公。云恸道。
    世子,您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全安看着面容清冷无波的少年,难掩心中感激之情,猛然伏跪于地,稳稳当当给少年磕了一个头,当年您的救命之恩,奴才一直铭记于心,奴才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奴才给您磕头了!
    云恸一惊,忙不迭的俯身去扶,全公公
    世子,您让奴才给你磕个头吧。
    当年如果不是这位小世子,他全安可能尸骨都已经风化了吧?哪里还有今日之御前大总管啊?
    全公公云恸神色微动。
    全安眼眶有些泛红,连着磕了三个头,才在云恸的搀扶下起身。
    云恸看着他,神色淡然,全公公,你所言的当年之事,云恸早已不记得了,此时以后就不必再提了。
    全安一怔,随即了然,也是,当年世子才三岁,不记得也是自然。
    云恸颔首,所以,全公公也不必再在意当年之事。
    全安摇摇头,虽然世子不记得,但奴才会铭记于心。
    全公公
    全安抹抹泛红的眼眶,不欲再次纠缠此事,世子,您且在此稍候,奴才得去给陛下回话了。
    见他不再言语此事,云恸也不想多谈,此时云家本就遭忌,要是这个时候再与天子近侍走得过近,只怕完全是将云家往断头台上送了。
    全安安顿好了云恸,出去吩咐外面伺候的宫人奉上热茶,自己前往枢密院给皇帝陛下回话全安到枢密院的时候,廷议还未结束,刚一走进,就听到议事的殿中传出撂折子的声音,皇帝陛下在内议政还能传出撂折子的声音,全安自然知道不会是哪个活腻了的大臣。
    他收回踏进门槛的一只脚,叫来随侍的宫人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小太监缩缩脖子,听说是六百里加急奏折,好像是西南军中递来的。
    西南军中的六百里加急奏折?全安问。
    嗯嗯小太监连连点头。
    全安略一合计,乖乖的站在殿门口喝风当门柱子了。
    直到议事殿中的大臣灰头土脸鱼贯而出,全安才小心翼翼的进了殿内。
    看着皇帝陛下冷着脸口述旨意,兵部尚书冷汗淋漓的挥笔疾写。全安候在一旁,一点声儿都没出。
    果然,看见他,皇帝也只是一扫而过。
    待拟好旨意,兵部尚书捧着旨意急急而出,全安才捧了茶到皇帝跟前。
    陛下。
    皇帝接过茶,一口灌了大半杯,世子人呢?
    回陛下,世子在御书房候着。
    闻言,皇帝黑沉的神色稍稍平复了些许,随手将茶杯丢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门。全安一看,赶紧跟上。
    第15章 阿湛哥哥
    分别十多年,玄湛对当初那个自己亲手抱上马车,离开他身边的孩子成了何种模样有过太多的猜测,可是当,当年那个小小的、笑意明媚灿烂的孩子真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玄湛还是低估了自己心里那在压抑中疯长了十多年的感情。
    面若冠玉,器宇轩昂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袍,两寸宽的腰封勾勒出精瘦的腰身,显出少年人美好修长的身形。
    微臣云恸参见陛下。
    玄湛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不稳的气息,向来喜怒不显的帝王脸上破天荒的露出温和欣喜的笑意,步上前,俯身亲自将单膝跪地的少年扶了起来,恸儿不必多礼。
    云恸微怔,对于皇帝陛下这般和颜悦色,他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
    世人口中的这位在大胤朝几欲亡国的危急关头力挽狂澜的天子,传遍四海的可不止他雷厉风行的治国之能,还有他对喜怒不显的冷清性情。
    可这是
    玄湛掩了眼底真正的欣悦,脸上神色更多的是欣慰,一别十多年了,朕的小恸儿也长大成人了,朕心甚慰啊。他抬手,自然而然的轻抚少年的发,如同兄长或长辈那般,带着感慨,带着欣慰。
    陛下,微臣惶恐。云恸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微一躬身作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皇帝抚他发的手掌。
    玄湛蹙眉,眼眸中闪过一缕失落。
    多年不见,恸儿现在是不准备认阿湛哥哥了?当年那紧紧搂着他颈项黏在他怀里叫着阿湛哥哥的孩子,终归是长大了
    听到这个称谓,云恸明显愣了一下。
    陛下.当年啊,你才这么大一点。玄湛抬手比了比,半岁时母后将你抱到朕宫里,食同筷寝同榻,好不容易养到三岁会叫阿湛哥哥了,本以为能亲自教导你长大成人,没想到却逼不得已亲自把你送去了西北,没承想,现在回来认都不认朕了。
    皇帝边说边戏谑的笑道,眼底满是促狭。
    云恸闻言,愕然得有些无措,陛下
    还唤陛下?玄湛笑似非笑的挑了挑眉。
    云恸张了张嘴,却是无言,手足无措的有些慌乱。
    虽在军中历练多年,再沉稳有度也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的还是万乘之尊的皇帝陛下。
    玄湛好整以暇的笑睇着他。
    云恸干脆再度跪地,微臣不敢逾矩。
    玄湛摇摇头,果然啊。
    他俯身将他扶起,有些无奈,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你不愿叫就不叫吧。
    谢陛下。
    玄湛闻言,再度无奈。
    不愿唤阿湛哥哥,这陛下倒是叫的自然又顺口。
    果然,是没放在身边养,跟他倒是生疏了。
    坐。
    指指暖炕一侧,玄湛的态度很亲切,毫无隔阂之意。
    云恸有些拘谨,谢陛下。
    玄湛看他落座,小小年纪,一身老成,只是举手投足间隐间生涩,军中多磨砺,当年那么一个乖巧黏人的小家伙竟然也蜕变成了如今模样。
    然而却仍是欣慰多于遗憾,当年迫不得已将他送至西北军中到底也是明智之举,他的安慰无虞,他也毫无后顾之忧,放开了手脚整顿朝纲,换来了如今这太平,虽憾但值。
    他掰着指头一点点的数过来的十多年,也总算是熬过来了,小家伙也总算是长大了。
    这些年在西北可还好?
    回陛下,微臣
    玄湛叹息着打断,一定要跟我这么疏离吗?
    听到他的自称,云恸微僵,微臣
    朕有这么可怕吗?
    分别了这么多年,恸儿是打算跟朕彻底生疏了?玄湛问得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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