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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弗烟(28)

    沈翎没会意,认认真真地想了老半天:不如我雇你?
    眼见他一脸焦急与窘迫,越行锋抬了抬他下巴:雇我?可以。但,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眼角的泪痕未干,沈翎睁着眼,显得水汪汪的。
    你。越行锋霍然翻身。
    慢慢慢别这样,外面到处都是人。比起有人,沈翎更怕疼。
    越行锋不以为然:你不出声就行。
    沈翎埋下脑袋,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哪知越行锋听觉灵敏,随后就应他:嗯,挺可惜的。要不这样,若明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梦游,怎样?
    沈翎傻眼,暗道任谁听了这话都觉得扯:你等等,先让我静一静。
    越行锋低头抵住他前额:等不了了
    第78章 砖头防身
    此夜过后,沈翎久久不能言语,整个白日都有些失神,沈翌偶尔调回马头问他,他也只是空洞着眼,摆手不语。
    如湖心小筑的清晨,越行锋又不见了,留下腰酸背痛的他,和一堆该收拾的东西。
    对此,沈翎倍感头疼,然头疼的不是收拾烂摊子,而是明白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着了越行锋的道,还真是喜欢上了,且是全身心的喜欢。集中精神一想,自觉莫名其妙。
    不过这一回,他明说了不走,也说了会一直跟着车队。
    临近午时,车队停在林子里休息,沈翎抱着一堆干粮,时不时往四面八方狂瞄。
    他人呢?昨夜好像见他没带包袱,那就是没带干粮不对,如果没带,这一路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他一直在等人送饭?
    沈翎终是放不下心,借口去林子里边方便,顺道把干粮带了去。
    也不知这是什么破林子,大得望不着边,沈翎担心迷路,不敢走太远,只得一声一声低低喊着:越行锋,越行锋出来,喂,出来!
    听闻身后荒草微压的动静,沈翎方才把头侧过去,腰就让人给搂了。
    他不急着挣扎,只因对某人的手劲已分外熟悉:肯出来了?
    越行锋在他侧脸一啄:怎么跑出来了?要是让人发现,就不怕我被抓牢里?
    沈翎白他一眼,把怀里藏的布包往后一递:拿去。
    越行锋把布包解开,却不松了沈翎。瞧见是一袋干粮,心头一暖:怕我饿?
    嗯。沈翎低头看他一只胳膊还横在前边,你单手能吃?
    能。越行锋一边说着,果真就单手啃起干粮。
    沈翎被他搂得不敢动,只好寻了个由头:喂,我得回去。我跑了这么久,我哥他会来找的。觉他无动于衷,又道,现在先放我,等晚上,驿站再说。
    越行锋不禁偷笑:晚上的事,自然晚上再说。至于你哥,倒是不用担心。即便他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你是我媳妇,难不成搂搂抱抱也不应该?
    沈翎貌似从他嘴里听到一个耳熟能详的词媳妇?脸唰地红了:谁、谁是你媳妇!
    越行锋嘿嘿一笑:你结巴什么?
    眼下的确不能久留,沈翎不得不把他挣开:行了行了!晚点再说。你先吃着,我走了。
    越行锋唇角噙着笑,左手往他身后一指:跟他走,别跟丢了。
    沈翎只觉后背凉飕飕,侧目一瞟,一口冷气吞下肚,立马咳得站不稳:哥、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对,反正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绝对不是,信我!
    看沈翌的样子,似乎站了很久,也盯了沈翎许久,漠然道:该走了。
    沈翎呆望着兄长转身离开,心里勐念叨着他究竟听了多少,难道把媳妇也听了去?
    哥,听我解释啊沈翎觉得心很累。
    你哥他是知道的。越行锋吃完干粮,又去他腰间扯了水囊,灌了几大口,你有一个不错的兄长,有很多事,他从前帮你瞒着,现在也会一样。他一直站在你这边。
    沈翎仍未缓过神。心头仍是揪着:我哥他会容许这种事?
    越行锋忍不住发笑:实话告诉你,在秋水山庄,他把你支开的那次,已经与我说得很清楚。他说,你若能过得好,他这个兄长自然乐于成全。
    沈翎大惊,忽然对那位冰山兄长全然改观:我哥他居然居然允许断袖?
    嗯。他还说了,我要做什么,他不会拦。
    是吗?即便打死沈翎,他也不相信沈翌能说出这种话,你确定这话不是你编的?
    我越行锋像是这种人吗?越行锋见他点头,一脸做作的苦涩,翎儿,没想到你这样看我。
    沈翎瞥他一眼:谁让你平日都那副德行!
    越行锋把水囊递还给他:平日?我平日忽而眉头一皱,屈膝点地,将右掌稳稳摁在泥土之上。
    沈翎刚想问,即见他抬起食指,作嘘声状。
    越行锋五指触地,缝隙间隐有波动,倏尔眉梢一敛:终于来了。
    沈翎只顾着看地,竟是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越行锋抬头对他挑眉一笑,随即俯身去草丛里寻些什么,拾起一样东西,掸去上边的土灰,张开手。
    哦。沈翎配合地伸出右手,那重量即刻让手掌沉了一沉,砖头?
    嗯。你拿好了,等会儿偷偷给你哥看看。越行锋说得煞有其事,又重复道,记得。
    石砖头少了半截,棱角有点扎手,沈翎松了松:你有病啊,没事拿砖头给我。
    越行锋没有多作解释,推了他一把,催他回去:快拿给你哥看,看完了留着防身。
    沈翎虽是百般不情愿,但想着他时常如此,便也作罢。
    *
    车队即将起行,沈翎佯装方便完毕,轻轻松松地从林子里出来。众人已整装待发,沈翎默默熘回兄长身边,眸子四下一瞟,发觉乐子谦似乎掀起帘子瞧了他一眼。
    沈翌催他上马,顺便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六殿下差点命人去林里寻你。
    沈翎揣着半块石砖,十分不自在,生怕别人嘲笑他有病,故藏得很紧。眼下见沈翌过来,才偷偷抽出手指挑了挑:哥,哥。
    沈翌冷面看他:怎么不上马?
    沈翎拦袖一遮,示意兄长往里边看:他捡了块石头,硬要我给你看看。你看这石头没什么大不了,又重,还让我揣着。
    他是否说过什么?沈翌心头闪过一念,眉心紧蹙。
    我想想有!他说等我给你看完,就留着防身。沈翎发觉沈翌的脸色不太好,心说这半块砖头是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意思?斜眼一瞧,他居然朝那四名随卫去了。
    上马。沈翌只给他留了这么一句。
    好奇心一起,沈翎便再也闲不下来。他一边上马,一边朝后瞧着,见沈翌非但与那四人耳语,还与随行的神火营统领窃窃耳语,两人皆面色肃然。
    见此情景,不得不令沈翎担忧。沈翌这是要做什么?抓越行锋?没道理呀。
    片刻后,沈翌在他身侧上马,对他道:握好你的砖头。防身。
    前行半个时辰,风平浪静。可是,沈翎仿佛记起某日心里发毛的感觉,一阵发虚,好似此处低洼山路将有险至。
    护!沈翌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沈翎差点没坐稳。
    护!又是一声高唿。这一回,是所有随行兵将同时发生,在山间震耳欲聋。
    沈翎拉好马缰,眼见树冠飞鸟惊起,扑腾飞散,翎羽零落。周遭银光烁烁,众人已拔出兵刃,而在两面山野之中,亦响起杀伐之声。
    总算弄明白越行锋的那个动作的意义,还有沈翌为何与众将私语。原来,竟是有人来劫!越行锋探得先机,借由半块石砖、一句话,将此事告知沈翌。
    想到这里,沈翎又纳闷了,这两人为何独独瞒着他
    一支银簇自眼前划过,沈翎瞬间想了明白。他们这么做,只因知道他沈二公子怕死。
    好在未雨绸缪,贼人一起事,立即发动火弩,将高处预备落下雷石的喽啰齐齐射杀。然来者众多,现时能做的,便是将他们全数击溃。
    沈翎下马躲藏,手中紧握那半块石砖,暗暗咒骂这破石头能起什么破作用。难道别人一刀捅来,还能恰好截住?
    那些贼人的目的似乎十分明显,目的即是车队之后的一列铁牢囚车。里面有雁屿门主易谷,更有协同谋反的四派高手。他们很拼,不论死多少人,都不停向囚车逼近。
    但是,他们的目的仅是如此?沈翎看得出,那些人武功一般,根本比不上那日夕照楼的蒙面客。莫非
    沈翎目色一震,慌忙在人潮混战中搜寻兄长的身影。自觉徒劳之后,他被迫高喊。
    哥!他们的目的是六殿下!保护六殿下!
    一声疾唿,沈翌即提剑回头。只可惜,当他正要指兵回护,八名蒙面客已从暗处跃起,一同将剑尖指向乐子谦乘坐的车驾!
    第79章 细思恐极
    退!保护六殿下!沈翌果断回护,可惜为时已晚,那八人训练有素,实在太快!
    八道黑影将车驾团团包围,剑光阴寒,似将车驾穿透。然正当此时,乐子谦亦提剑破顶而出,旋身分出剑花,将八道寒光齐齐挡了回去。
    沈翌见状,欲令众人立即前去支援,奈何那些看似武功低微的喽啰,竟然将他们缠住,一时间分身乏术。
    虽说乐子谦剑术不俗,然一人难以敌众,贼人有备而来,绝无可能低估他的剑术。这八人,或是绰绰有余。
    乐子谦眉心一拧,即刻飞快甩出剑招相抵,但对方八人的实力相当,且相辅相成,间歇寻隙互补,竟是令人一时半刻寻不得破解之法。
    沈翎只能远远看着,因沈翌提前划出随卫将他护着,他亦是半点也不可靠近。眼睁睁看着乐子谦陷入困境,却无能为力。心底不停念叨着一个人:他不是说跟着吗?人呢?关键时候,人又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提前跑到前边驿站去了吧?
    哐地一声,乐子谦的剑断了。八人齐身跃起,从袖中掷出极细的金属丝。
    殿下!沈翎急得喊出声,眼前一缕流光飞旋,顷刻间,将八道丝线一并斩断。
    他依旧是那身青蓝织麻袍子,也不带藏的,极其敷衍地拿了罗帕当面纱,罩了就过来。剑法快得看不清剑锋所向,数招千花绝景,竟将八人兵器同时打落,再一道剑弧散开,八人毙命。旁人再一眼望去,竟已不见他的踪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也就是他了。
    沈翎这才发觉那块罗帕有点眼熟:我去,那是我的。
    八名高手一毙,众位喽啰眼见落败,自是抽身逃散,偶有几个被擒住,亦即刻咬舌自尽,不留活口。
    平息后,众兵将就地休整疗伤,沈翌亦向乐子谦请罪:微臣误中圈套,回护殿下不利,望殿下严惩。
    乐子谦朝那人离去的方向一瞥,眼底浮动些许复杂神色,可一眨眼,却换作一抹忧虑。他扶起沈翌:是那些人有意迷惑,怪不得你。眼下应多照看众兄弟的伤势。
    沈翌应道:是,殿下。
    慢着。乐子谦召沈翌回头,对他低声道,告诉众兄弟,这一回,可能要委屈他们。
    殿下的意思是?
    今日之事,日后不得提起半句。尤其是回京之后,切莫提起!
    沈翌惊而抬眼,见乐子谦眉头深锁,拳头赫然紧握,蓦然大悟:殿下,难道方才那些人不是逆反之人,而是
    乐子谦一手握上沈翌肩头,略微用力,音色嘲出几分恨意:你明白就好。是他们那几人不想我活着回京,呵呵,无妨,经此一役,相信他们懂得收敛。
    沈翌会意,颔首道:请殿下放心,待到下个驿站,微臣定会召集周边兵力,加强戒备。
    乐子谦点头:好,你去吧。
    *
    林间山路,一片安寂,沈翎帮着包扎伤患,眼角时不时往林子里巡梭。岂料还未看着什么,一个人影已罩在眼前。
    殿下!旁人跪地行礼,顺道拉着沈翎一同跪下。
    沈翎,你过来。乐子谦亲自前来,把沈翎找了去。
    沈翎自然明白乐子谦要问的是什么,然他刚领人救命之恩,理应不会有所大作。
    走到旁处,乐子谦问开口发问,显然不悦:他一直随行左右?
    沈翎早已料到此问,故而答得平和:回殿下,此事沈翎委实不知。
    乐子谦捏起他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微笑看着:是不知,还是不能知?
    沈翎正视他弯如月牙的眼睛:沈翎不知殿下何意。
    乐子谦道:你既然肯为他随我回京,如今再言作不知,又有何妨?你说,我不怪你。
    沈翎沉心静气,应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沈翎确实不知,即便知晓,亦无力阻止。
    听他笑了两声:好一个无力阻止。但愿他莫要跟随返京。否则呵。
    *
    回京前夜,沈翎等来越行锋,与之言明利害,苦劝其留守京城之外,以策万全。奈何越行锋充耳不闻,一面敷衍点头,一脚已踏入城门,气得沈翎够呛。
    入城时,已深夜。为免扰民,乐子谦提前书信告知帝君莫要大肆遣人来迎,故而几队王族禁军前来交接就了事,送他回了王宫。沈翎随沈翌回昭国公府,而易谷及四派等人,则一路重兵护卫送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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