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无章 作者:梦溪小飞

    第 13 章

    第二十五章

    这天早上，肖砚醒後睁开双眼，视力渐渐清晰，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天花板好陌生。他坐起身看看周围，他发现他在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而自己穿著病服，小小的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这时有个护士开门进来，护士递给他一个药盒，里面装著他每天都吃的那种胃药，对他说：“肖砚，吃完早饭吃药。”“护士，我家人呢？我什麽时候住院的？”护士道：“你每次见我都会问这个问题。你已经住了快五年院了。你家人下午会来看你，他们每天都来看你。”护士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一丝不耐烦。“我得了什麽病需要住五年医院？因为我的胃病吗？”“这句话我也已经听你说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你看看床头卡吧。”肖砚看了眼床头卡，忽觉得周身就像在大冬天被放在冰水里，明明现在是夏天，却冻得他牙齿打颤，全身发冷，冷汗直冒，肖砚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靠在床头，眼睛直盯著眼前的墙壁，眼睛很久不眨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又什麽都没想起来。那护士似乎已经见惯了他这反应，出门离开。

    肖砚就这麽呆呆的靠在床头，似乎他每天都是这麽呆呆地半躺著。不知过了多久，肖砚的病房门被打开，一个老年妇女走了进来，那人是肖砚的妈妈。肖砚妈妈看肖砚死寂的模样，一下触动了她无限的母爱。肖砚妈妈走过去，放下买的食品，坐在床边，把肖砚揽入怀里。肖砚妈妈只觉得肖砚虽然盖著被子，却满身冷汗，全身冰冷，肖砚妈妈搂著肖砚，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暖著他。似乎很久之後，肖砚妈妈早已满脸泪痕，眼泪似乎已经哭干，她每天都是这麽抱著肖砚，不住的哭著，直到眼泪哭干的那一刻。

    肖砚这时候略微动了动身体，对他妈妈缓缓说道：“妈，沈蔺还好吗？”那声音毫无生机。“小砚，你每天都问我一样的问题。他好著呢。自从你初一时第一天带他来家里玩，我就知道你对他有种特别的喜欢。因为你对别人都不像你对他那样。只是苦了你啊，他明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却从来对你都像对普通朋友那样。”“其实他一直喜欢我，我大一的时候，他给我表白，後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这您是知道的。”肖砚妈妈半响没有说话，很久後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从来都没在一起过，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高二的时候自愿和他发生那种关系，可惜他根本不愿碰你。你大一的时候和他表白，他当场拒绝了你的。你大二的时候看到他和一个男孩子表白，後来那个男孩子经常当著你的面和他打情骂俏。你告诉我，他和那个男孩子很快就同居了。你不知为了他躲在我怀里哭过多少回。你忘了他吧，他明知道你在这个医院住院，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来看过你。”

    肖砚周身一阵寒风吹过，将他从头到脚的体温降低到零下结冰。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就是说他和沈蔺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他自己多年单相思，沈蔺对他无微不至的爱，居然是自己漫无边际的幻想？这也太恐怖了。“那他是因为那个男孩子出的柜吗？之後他被他父亲逼迫去美国了？”“他没出过柜，他去美国是自愿去深造。你为了他，天天心中郁闷苦恼。後来你大二的时候就得了这个病。我可怜的小砚。”“这怎麽可能？我弟弟秦羡怎麽样了？”“我的小砚啊，我和你爸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肖砚听後心中又是一阵巨震，怎麽可能？连我这个弟弟也是我幻想出来的？“那我的朋友孙逊和赵彦呢？我大学毕业後，是不是经常去D吧？”“你本科毕业後，因为你病情的需要，你就住进这家医院了。你没有工作过，你一毕业就住院了，你这五年多每天都在这个病房度过。每周周六日，我和你爸爸会带你出去遛弯，平时你不出门。至於你说的赵彦和孙逊，如果他们是你在D吧认识的，那有可能都是你臆造出来的朋友。”肖砚心想，原来这些都是我的幻想，我干脆去死一死得了。

    肖砚问完这些之後，再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天肖砚的妈妈一直陪他到晚上，然後就回家了。肖砚突然发现自己很可悲，原来他爱的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原来他生命中的幸福都是他臆造出来的。肖砚大哭了一场，哭累了，他慢慢入睡了。在梦里，肖砚躺在沈蔺怀里，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妄想与现实分界线

    第二天早上，肖砚醒来睁开眼的後，眼前是沈蔺家熟悉的天花板。肖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看向旁边，沈蔺靠在床头，正侧头看著他，手里拿著的是。。。他的日记本？肖砚心中万分欣喜，在医院和母亲的对白只是个梦。沈蔺瞧他醒了，笑著对他说：“小砚，我实在好奇你每天在写些什麽，所以，不好意思，我看了你的日记本。你的小说写得不错啊。这个和我争你的角色赵彦，我倒是挺喜欢。你居然在小说里安排我和他有三场爱爱，你喜欢YY我和‘情敌’有一腿？以後若是我真有了情敌，你真会舍得把我供出去吗？”“我怎麽不明白你在说什麽？那本是记实日记，不是小说。赵彦不是我的小说人物，你怎麽可能不认识赵彦呢？”沈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看肖砚的日记本，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受肖砚的主治医师之托，留心观察肖砚的病情。他刚才那问题，也是在试探肖砚的病情。日记本里所有记述都是肖砚脑中的世界，其中有些是真实的，但许多都是源於生病的肖砚的妄想。

    （本段落以前所有内容均摘自肖砚日记。）

    最近肖砚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肖砚每天半夜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每次过半个多小时，肖砚就会回来。沈蔺每次看到他回来後，立在自己眼前，心里都是一惊，之後便是浑身冷汗，寒毛直立，头皮发麻。因为每次肖砚回来的时候，他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沈蔺，那眼神中充满死寂，很久都不眨一下眼，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青紫，光著双脚，浑身冰冷刺骨，他身体颤抖，牙齿打著寒颤。其实这些都吓不了沈蔺，真正令沈蔺害怕的是，肖砚每次手里都拿著他们家最大的那把菜刀！

    昨天半夜肖砚又失踪了，过了一会，肖砚又一次拿著菜刀出现在他床边。沈蔺看肖砚这架势，呆住了，又有一颗豆大的冷汗流过脸颊。这世上最恐怖最令人心寒的事，是看著自己的至爱半夜黑化，拿著刀对著自己。但是这当事人是沈蔺，沈蔺大脑及周身很快从森森的恐怖僵化状态中苏醒过来。沈蔺是空手道黑带，而肖砚是个从不打架的“文明人”，总之从小到大的架，沈蔺一个人负责全部打完。沈蔺从床上一下跳了起来，一把就将肖砚胳膊折到背後，把他按跪在地毯上，一把夺过刀，将刀放到抽屉里，用钥匙锁上，又把钥匙扔到床底下。紧接著一把扯过肖砚，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把他暖热。

    肖砚倒是没有反击，沈蔺抢他刀的时候，他从来不反抗，把他搂在怀里，他就乖乖地任由沈蔺搂著。只是不知道肖砚为什麽就是喜欢拿著刀。沈蔺虽然能很容易制服他，但是每天半夜看到肖砚提著刀，谁都会不寒而栗。沈蔺最近自己状态也不好，每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的各种死法，每一次杀死他的人或者物，都长著和肖砚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晚追他到悬崖边是肖砚，这才是使他惊醒的原因。第二晚咬他的眼镜蛇也长著张和肖砚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是张恐怖的脸。沈蔺每天早上都会把菜刀放回原位而不是将刀藏起来，他想也许肖砚拿著刀是一种发泄，或许有利於减轻肖砚的病情。

    这天吃完早饭，沈蔺和平时一样，开车送肖砚去医院。沈蔺五年前出国後，肖砚因为倍加想念沈蔺，心情每每抑郁，病情又加重了，还出现自残和自杀未遂，肖砚的父母把他重新送回了医院。沈蔺出国深造并不是因为出柜後和家里闹僵之後全家人施压迫他出国，沈蔺出国是自愿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父母和两位长兄对他宠溺异常，他出柜後家人对他也很理解，算是默许他和肖砚在一起。沈蔺出国之前也没有说过分手或让肖砚忘了他这种话，沈蔺只是打算在国外读两三年书就回国重新伴在肖砚左右。沈蔺在国外的这四年，根本没有交过华人男友，但若是说为肖砚守身如玉，却是太难为他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

    沈蔺经常在肖砚QQ上留言，经常去人人给他留言，还经常用电子邮件给肖砚发自己在加州的照片。可惜这些都被医院的护士封杀，理由是沈蔺的一切信息都有可能加重肖砚的病情。在沈蔺回国之前，肖砚全天住在医院。沈蔺回国後经肖砚父母同意，晚上接肖砚回自己家住，早上再将肖砚送回医院。至於肖砚什麽时候罹患了这疾病，沈蔺和肖砚父母都不知道。肖砚大一那一年开始和沈蔺同居，大二的一天晚上，沈蔺半夜起夜解手，一开床头灯，他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寒毛直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肖砚拿著菜刀面目呆滞地站在他的床边。在沈蔺连续几日经历同样的惊悚场景之後，在一次沈蔺夺刀的时候，沈蔺被刀划伤，然後肖砚就被送到了医院。肖砚白天在医院，晚上回沈蔺家住。为了不耽误肖砚的学业，每次肖砚有课时，沈蔺就负责车接车送，风雨无阻。如果沈蔺自己也有课，他就安排他家司机接送肖砚。

    一年前沈蔺回国後，肖砚总是和他提起赵彦和孙逊。沈蔺回国後第一次在医院见肖砚时，肖砚和他说起四年间的经历，肖砚说得是痛哭流涕，感人肺腑。沈蔺起初认为这两人可能是肖砚新交的哥们，肖砚说这两人经常和他去D吧，沈蔺想也许是医院护士安排肖砚出去放风。沈蔺心想原来肖砚每夜都可以出去放风，看来这四年过得还不错。後来沈蔺说想见见这两哥们，谢谢他们对肖砚的照顾。肖砚给了沈蔺两个手机号，沈蔺发现那两个手机号都是空号。沈蔺问肖砚是不是赵彦和孙逊都换号了，最近是不是没有联系。肖砚认真的说昨天还联系过，还和他们一起去D吧喝酒呢。沈蔺心中觉得这事蹊跷，他之後和多位护士沟通。那些护士全都说这四年肖砚每天晚上都在医院，肖砚的父母每天下午都会来看他，肖砚每次出去放风都是必须由家人看护，他父母晚上离开之前，都一定把他送回病房。一般7点多他父母就回家了，也就是说，每天7点之後肖砚肯定在医院。

    後来沈蔺思量这事的时候，追问肖砚是如何怎麽结识这两哥们的。肖砚说道：“我第一天就和你说过，孙逊是我弟弟秦羡的前男友，赵彦是孙逊的发小。”沈蔺问道：“秦羡是谁？你什麽时候有个弟弟叫秦羡？”肖砚说道：“这个我第一天也和你说过。秦羡小的时候过继给我父亲的旧友了，现在重新认祖归宗了，所以你不认识他。我之前和他还在一起过，他之前很爱我，我当然也很爱他。”沈蔺道：“我知道你有个弟弟叫肖羡，而且肖羡一直在你父母身边长大，他比你小一岁半。以前初高中的时候，他总是和我们在一起处，他一直特别喜欢缠著你，完全是个小跟班。但是即使如此，我记得他是直男啊？他上大学後我就很少见他了，我记得我有年暑假去你家，见他带回家一个很娇小可人的姑娘。那姑娘说小羡英俊帅气，而且幽默感极佳，打算以身相许。再者，我们刚出柜，刚在一起那段时间，他还挺抵触，後来才慢慢默许我们在一起。这小子难道如今长本事了，居然敢和他哥夫抢男人？难道他从前总缠著你，不是因为兄弟之情，他心中对你的感情其实是爱情？这也太扯了些。他电话号码有换过吗？我约他出来聚一聚。”沈蔺当即打通电话，那边传来这多年来依旧甜腻的声音，肖羡说道：“哦，蔺哥回国了啊？你有没有去看我哥？我哥对你相思成疾，如此绵延不绝的爱真是感天动地。你敢负我哥，我就揍扁你。我这几年不在北京啊，我哥没有和你说过吗？我每年春节还有年假的时候回家。”

    肖砚听了沈蔺的这些质疑，心中方寸大乱，头痛不已。他父母早就和他说过许多遍，赵彦和孙逊都是他臆造出的人物，小羡是直男，快和女朋友结婚了。但是他总觉得大家都在骗他，只有他自己是对的。肖砚说道：“蔺哥，你也被他们收买了吗？你为什麽也骗我？你们还统一过说辞？”沈蔺知道肖砚这病不可能一天之内凭他几句话就能治好，这需要循序渐进，便没再说什麽。“蔺哥，小羡是不是很娘炮？”“他是比较娘，那是因为他从小学画画，後来又学了工业设计，经常和娘炮们接触。谁说娘炮就一定是弯男？即使他如今声音还是那麽甜腻，这也说明不了什麽。况且这几年他根本就不在北京。”沈蔺思忖道，肖砚臆造赵彦和孙逊这两哥们，也许是因为多年病榻生活，只有肖砚父母照顾他，他太寂寞，他幻想和以前一样，身边一群哥们，爱人宠他，弟弟缠他。之後的这将近一年的岁月里，两人每天的对话都重复著同样的内容。

    作家的话：

    本文成功神转折！！

    第二十六章（终曲）

    发文时间: 3/7 2014

    第二十六章

    这天沈蔺到医院接肖砚回家，睡觉前，沈蔺还像平常那样帮肖砚洗澡，叮嘱他吃药，之後抱他上床睡觉。沈蔺面对面拥著肖砚躺在床上，嗅著肖砚身上沐浴液留下的香味，怀里的身体暖暖软软的，肌肤滑润白皙。沈蔺抱著抱著就有了感觉，他压低嗓门发出诱惑般的声音：“小砚，让我干你。我一定好好侍候你硬挺高潮射出来。你知道我的技术。。。”沈蔺柔软的嘴唇摩擦著肖砚的脖颈部。“蔺哥，干我。”“嗯。”肖砚躺平，沈蔺解开肖砚的浴袍带，白皙的身躯，干瘦的身体，一条条肋骨隐约成型，细长的大腿，双腿中间一片草丛，分身蔫蔫的卧在那里。“小砚，你脑海中的赵彦和孙逊都是肌肉男对吧？如果你有机会去健身房，你一定会把自己练成肌肉男。”

    肖砚的肌肤白嫩，或者可以说是皮肤苍白，五年在室内的生活不见阳光没有喧嚣。温软如玉的身体，在手腕处却留下一道道自残的痕迹。沈蔺弯下身体低头吞吐著软软的分身，极尽他所能，可以挑逗安抚。过了一会，沈蔺有些累，嘴有些酸，他把分身吐出来，抬头看著肖砚。肖砚眼中已经充满眼泪，他说道：“蔺哥，别白费劲了，他硬不了，你直接进来吧，插一会应该就硬了。”沈蔺心里有些酸，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告诉肖砚，他这个样子怎麽可能会在床上征服过D吧形形色色的美男？那些人只可能笑话肖砚不举，怎麽可能前仆後继，流连忘返？但是这种说服肖砚的事例，沈蔺怎麽可能说出口？只要他心里还爱著肖砚，他就不会举这个例证。

    沈蔺做了润滑，猛地全部挤入。“啊，蔺哥，好爽。”沈蔺喘息著卖力抽插挤按，肖砚的分身依旧没反应，还是一团软肉，随著二人激烈的运动上下蹦跳。虽然肖砚依旧不举，但是这并不影响肖砚对爱爱的享受，每一次大力的撞击与退出，摩擦碾磨著甬道，快感不断。最後两人默契的同时攀上顶峰，肖砚一直是软绵绵的，高潮了，射出来的只是些透明的液体。沈蔺射在肖砚身体里面，一汩又一汩，他退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白色粘液被带出，随後一汩汩滴在肖砚身下的餐巾纸上。沈蔺的确喜欢内射，而且他次次都对肖砚内射，而且次次不戴套，因为肖砚美丽洁白如碧玉，这身体从未有他人碰过。这让沈蔺直接面对肖砚甬道的紧致，让肖砚直接感受沈蔺圆润分身的剑拔弩张。“哈哈，小砚，瞧你每次都把他们全部吃下，里面装满了，这剩下的都溢了出来。”肖砚没有答话，右手扶著自己始终软软的分身，面无表情，许久之後才说道：“原来不硬也可以这麽有快感。平时还会被你插硬，今天他彻底罢工了。”“他只是只顾著享乐，忘了变化形状而已。”

    肖砚大学期间住院治疗的时候，也许正好是青春期躁动，两人每周做三回大抵是没什麽问题，不举这事也不是太严重，只不过肖砚需要沈蔺更长时间的唇舌照顾。沈蔺一年前回国後，他发现肖砚不举的情况严重了很多，每次都需要他插入後，肖砚才能慢慢硬起来，而且肖砚的欲望似乎也少了很多。沈蔺猜想之前的四年，恐怕肖砚连自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肖砚之所以会臆造他和数不尽的美男有过关系，还有他和“秦羡”还有“赵彦”夜夜春宵，也许就是因为他对现实太过不满。

    完事後，沈蔺抱肖砚去清洗，沈蔺揉搓著肖砚圆润极富弹性的屁股，将手指探入深穴，将爱液清洗干净。沈蔺又硬了，干脆直接把肖砚面对面按在浴缸边缘又进入了肖砚的骚穴。肖砚感受著水流涌入又退出，脑中混沌，眼神迷离。喜欢和肖砚玩鸳鸯戏水的，喜欢把肖砚按在浴缸边缘狠操的，喜欢帮肖砚洗澡趁机爱抚挑逗揩油的，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只有沈蔺会做这些，只有沈蔺有机会做这些。这回肖砚被插硬了，肖砚一声声娇喘，沈蔺只觉得挠得他心痒，他只想要的更多，直接把这穴捅穿了得了。最後，沈蔺抱著肖砚，感觉彼此身体不停地震颤。

    两人重逢後的第一次爱爱是在医院。沈蔺回国调整好时差後，给肖砚家打了电话，之後立即去医院看肖砚。沈蔺看著肖砚依旧那麽顺眼，干脆关了病房门，先帮肖砚在浴室里洗了澡，然後把他摆回床上，之後果断办事，还让肖砚来了回自动受。

    有一晚肖砚回到家就哭，还不停地要求沈蔺在地毯上操他，沈蔺也不知道这是什麽情趣，但还是应允了。只是做完後，肖砚还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一边痛哭流涕。沈蔺强行抱著他去了浴室。

    这天周六，沈蔺一天去了很多趟卫生间，到了晚上，沈蔺刚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肖砚捧著日记本在写日记，沈蔺叮嘱肖砚吃药，然後抱著肖砚睡觉。最近这段时间，医生给肖砚加大了镇定剂的药量，肖砚一睡著，根本都不翻身，一觉睡到天亮，再没有半夜玩失踪和沈蔺斗智斗勇。第二天周日，沈蔺继续腹泻一天。当周一早上沈蔺爬起来的时候，全身无力，肚中空空如也，但是还是坚持把肖砚送到医院，然後去公司上班。半路上，肖砚说道：“蔺蔺，赵彦是不是买通了咱家的厨师给你下了泻药？瞧你这两天腹泻多难受，之前你肠胃没一点问题。”“呃，咱家厨师我信任，这事你别管了。”“哦。”沈蔺偏头瞄著肖砚，肖砚一脸镇定，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这天下班，沈蔺没有直接和肖砚回家，他们去了大学母校，这是沈蔺提出来的今晚活动内容。学校里有一栋三层高的矮楼，位置十分偏僻，校园很大，晚上很少有人来这里。沈蔺和肖砚直接上了楼顶，两人在楼顶铺了两张报纸坐了下来。沈蔺顿时心生感慨，说道：“小砚，你还记得咱们本科时，晚上回我家之前，我们常来这里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看星星看月亮。头顶的苍穹，还是群星密布，好似这多年的岁月从未流逝。好像你我还是那青春年少，懵懵懂懂，幻想未来。”“是啊，五年後的你，职场得意。而我，却是个无用的病人，我不知道自己哪里病了，却依旧被医院禁足。谢谢你还对我不离不弃。我不如在这结果了我的性命，你好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携他的手，与他偕老。蔺哥，今天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从大二起就已经被宣告成病人了，你到底看中我什麽？为什麽至今不离不弃？”“因为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痊愈。”“我没有病，我的病是你们臆造的。”肖砚起身，向楼梯口走去，丢下一句话：“我去上厕所”。

    沈蔺无奈，也起身走到楼房边缘，垫著报纸坐了下来，将腿伸到外面，双腿上下随意晃动著。过了很久，肖砚还没有回来。就在沈蔺准备起身去看肖砚的时候，他听到肖砚的脚步声，沈蔺没有回头，说道：“小砚，来这边坐吧。每次这麽坐在房檐边上，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很刺激。”沈蔺听到肖砚走近了，这时，身後有人猛地推了沈蔺一下，随後那人“啊”了一声，应声倒下。沈蔺提前在身上栓了绳索，这时，沈蔺正挂在半空，他紧抓绳索，靠著强大的臂力，配合脚蹬，最後终於爬了上去。沈蔺摔下去的一瞬间，他拉紧绳索，做了个死结。刚才推他那人，被沈蔺用绳索绊了个狗吃屎，现在头朝下正趴在地上，脚还卡在绳索绑的死结里。

    “小砚，我没有想到你会这麽狠毒。你之前一次又一次害我，而今日你居然想要我的命？我若是从这摔下去，如果姿势好，那也得摔个骨折，最起码要住一两个月医院。如果著地姿势不好，也许我就要瘫痪一辈子。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没了我，你只能每周放风一两次。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你每次害我都是无意识行为，你每次整完我，事後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在你脑中，以你的妄想病症，你以为我身边的怪事都是‘赵彦’捣的鬼，因为我惹了‘赵彦’，是‘赵彦’在报复我。”

    “之前，往报纸箱里放碎玻璃，在汽车後胎前方放碎啤酒瓶渣滓，寄复仇宣告信的人都是你，所以保安才找不到接近我们别墅的陌生人。至於通过公司邮箱被公布的爱爱录像，那只可能是你发的，因为根本没有‘赵彦’这号人物，别人怎麽可能拍摄到我们的爱爱录像。没有人打破我们的安保系统，外人进入的可能性为0，保安厨师保姆司机的作案可能性为0。而且我最近没有得罪过什麽人。你的这个爱爱录像可真是让我难堪。我看你日记里说我和我家人关系不好，这是你的妄想。还有我们集团直属分公司最近是发布了两种新产品，我父亲很满意我们市场部的新产品市场推广，这是展示我能力的第一步棋，这都是我告诉你的。但是我们没有用过商业间谍去‘方瑞日化’偷情报，因为就没有‘方瑞日化’这个公司，更没有‘赵彦’这个帮我得到情报的关键人员。”

    “你知道我为什麽对你不离不弃吗？你知道为什麽医生一定让你住院治疗吗？因为你不仅有自残自杀倾向，你还有无意识状态下的攻击行为。你之前许多大学同学都被你侵害过，还好那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恶作剧。而你的攻击行为主要针对我，你无数次举著菜刀半夜站在我床边。那年你大二，我伸手夺刀，你把我划伤了，所以我们就把你送进了医院。你刚住进医院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你都是被绑在床上的。後来过了一年，你病情稍微稳定了些，我不想你晚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医院，所以我提出你继续和我住一起，我晚上照看你。医生和你父母当时都不同意，说你有攻击性，太危险。我说我是空手道黑带，我可以制住你。我和他们谈判了很多次，他们终於同意了，晚上给你加大了镇定剂的药量。你总是喜欢写日记，你生病以後我就总是看你日记，我想知道你袭击我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麽。我发现，你记录你的生活时，总有许多地方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我和医生说了这些，他说这是因为你有妄想症。我总觉得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如果有攻击性，就袭击我吧。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不管著你看护著你，我不知道你又会无意识地袭击别的什麽人。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因为你无意识时犯的罪过受到责罚，我也不想别人受到你的侵害。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你受伤，也不要别人因你受伤。”

    当沈蔺结束他的长篇大论，对方传来一阵讥笑：“哈哈哈，蔺哥，你真是个情圣。”“小砚，在你的日记里，你也这麽说过我。”“不过你本就应该对他的病负责，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得病，他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不过这次要杀你的不是我哥，而是我。”沈蔺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谁？你是小羡？”“是我，我是肖羡。”这时候肖羡已经爬著坐了起来，他身上穿著肖砚的那身衣服，边说边解著脚上那个死扣。

    “蔺哥，我哥得病是因为你的出轨。我哥病情加重是因为你出国他对你朝思暮想抑郁成疾。你想过为什麽我哥主要袭击的人是你吗？他要是幸福快乐，他干嘛有那些妄想？你要是对他好，他干嘛总拿菜刀袭击你？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觉得你对不起他，你总是在情感上伤害他。”“我的出轨？”“是啊，我哥上大一下的时候，你那个学弟。你和那个小三，在我哥大二的时候才谈崩散夥的吧？”

    在肖砚混乱的脑中，他和沈蔺是在他大一下走到了一起，原因是沈蔺强了他三次。後来因为一个向沈蔺表白的学弟，促使了肖砚向沈蔺表白，这样两人成了真正的情侣。这些都是肖砚生病後的妄想。其实肖砚和沈蔺在肖砚高二的时候就已经是情侣了，而且他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有如此大的兴趣和依赖感。肖砚高二那次，沈蔺帮肖砚撸了管，肖砚射完之後，沈蔺当即向他表白，肖砚也表达了自己的爱意，然後两人就在一起了。沈蔺当时不懂爆菊这事，所以才没有进一步行动。後来懂了，但又考虑到肖砚还是未成年人，所以就等到肖砚大一下年满18岁後，在那次喝酒壮胆後，要了肖砚的第一次。肖砚当时有所反抗，是因为心中害怕，不知所措。其实肖砚那次没被沈蔺捅几下，就掉到欲望的深洞中脚软手软了。

    “怎麽，我一提醒你就想起你的罪过了？我哥正正常常的一个人，先是被你拐去搅基，後是被你折磨成了脑残。你以为我真的允许你和我哥在一起？你不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我哥的手段吗？从我哥读高二的那年暑假开始，我们游泳後冲澡时，你每次都和我哥挤一个隔间，我哥每次都发出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的声音，我後来才知道那就是他妈的叫床。我有一次好奇，偷偷凑过去看你们在干什麽。结果我看见你居然帮我哥撸管，我哥整个人都瘫软在你身上，然後你居然蹲下来为我哥咬。你太不要脸了。你把我哥勾上了，你却不好好待我哥。就是他大一下的时候，他经常发短信告诉我他伤心难过。我问他怎麽了，他说蔺哥劈腿了。他要求你和小三散夥，你当面答应我哥散夥，背後却依旧对小三深情款款。你和小三被我哥在床上抓了个现行，我哥过去朝那妖精脸上就是一拳。你却把我哥一把拉过来，扇了一巴掌。说什麽你冷静点别丢我的脸。我哥那天是哭著跑回家的，他那晚躲在我被子里，一边诉苦一边哭了一个晚上。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是弯的，我一定让我哥嫁给我，我好好照顾他一辈子。你那晚一直给我哥打手机，我哥就是不接你电话。後来你使出浑身解数，保证和那妖精散夥，我哥终於原谅了你。你们终於和好了，我哥却落下了病根。”

    “唉，小羡。那个学弟屡次三番的勾引我，我只是喜欢他的身体，你知道的，和不同人爱爱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我年龄小，我不懂珍惜。如今小砚已变成这样，就让我好好照顾他一辈子吧，算是赎罪。”“哈哈，赎罪？你最好以死谢罪。”“你就这麽恨我？”“我哥的一生都被你毁了。他若是不认识你，他现在肯定是家庭和事业都有所成了。”“小砚现在在哪里？”“你放心，我不可能伤害我哥。他只不过被我关在三楼一间教室里了。”“小羡，蔺哥。”“哥，你怎麽出来的？”“锁被我撬开了。你们最好都别闹了，都给我下楼回家。”“哥，今天和我回家吧？”“小羡，我还是住蔺哥那边吧。你一个人回到我公寓後关好门窗。”“啊？”肖羡心想，上次春节的时候，肖砚就说他肖羡是住在肖砚的公寓里，问题是肖砚哪有自己的公寓啊？他肖羡毕业後这几年都没在北京啊？肖羡每次回北京都是和爸妈一起住，这次回北京休年假，却没和家人讲，是想看看沈蔺对肖砚怎样。今晚只不过是想提醒沈蔺对肖砚好一些，看来似乎他不用担心。他推沈蔺下去，其实他早把地面上的垃圾桶移了位，用来缓冲。况且沈蔺每天生活在有攻击行为的肖砚身边，他敢上这屋顶，自然是给自己留了後路。

    那天晚上，肖砚躺在沈蔺怀里，沈蔺问道：“我前面在屋顶和小羡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你俩生死相搏的时候我就在场。小羡根本就没把我锁在教室里。他对我说，你想知道蔺哥的真心吗？和我换衣服吧？然後躲在楼梯口。”“哦。小砚，有句真心话我没有说。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把我勾上了。後来四年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含情脉脉，深情款款，郎情妾意，蜜情醉意。那青涩的糊涂的柔情在我心里生了根，我不知道我为什麽那麽多年心里一直装著你，我只知道谁都没有你看著舒服顺眼，我就喜欢腻在你身边，总想二十四小时陪在你身边。直到你高二的时候，我们确定了关系，我心里的柔情终於明晰了，我就知道，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对你不离不弃，因为在十五年前我就已经对你醉心不已，情根深种，已经牢牢的长在我的心肌里。我越想拔出这情根，就越是拔不出，同时心就越痛。而且我心中对你有愧疚，我是你的病因。但是别人再健康，都入不了我的眼。因为我找小三，你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会再劈腿，我不会再对不起你，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劈腿？蔺哥，我都不记得了。我记得你当场就拒绝了他的表白。”沈蔺盯著肖砚的眼睛，没有再说什麽。肖砚这样的妄想，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吗？

    一年後，沈蔺和肖砚去了加州旅游，顺便结了婚。等他们蜜月旅行结束回国後，沈蔺为肖砚找了份工作，集团直属一分公司总经理助理，沈蔺的助理。沈蔺将肖砚放在身边，万一肖砚有自残或攻击他人的行为，沈蔺可以尽快处理。肖砚已经28岁了，沈蔺觉得不能再让肖砚整日闷在医院。也许肖砚多接触些人，他的病情会有所好转。肖砚确实有给沈蔺找麻烦的时候，但都是针对同事的小恶作剧，沈蔺想方设法调和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沈蔺升职成为一分公司总经理後，小有声望，前途无量，沈蔺家人和公司董事都很认可沈蔺的工作能力，看好他的未来。

    後来，因为家人的要求，沈蔺和一个女同生了一个儿子。

    肖砚总是和沈蔺说某些天晚上，他和赵彦还有孙逊去了D吧。但是那些天晚上，肖砚一直和沈蔺在一起。沈蔺思量这事情，觉得也许带肖砚去趟D吧会有利於肖砚认清现实。那晚，肖砚到了D吧，其实他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和沈蔺来过一次，沈蔺不喜欢这污浊的空气和喧嚣的氛围。肖砚站在D吧门口，“往事”历历在目。

    沈蔺第二天早上，看了肖砚的日记。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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