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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日常(穿越)——岛里天下(34)

    课室里的书生都是见过阿喜的,毕竟人家日日来送饭,每日中午学习乏味肚中空空时,仰头瞧见课室外的美人,虽然是别人家的,倒是也解了好些乏味,因此本课室的秀才对阿喜的印象都很深刻,现下见着杨晔带着人出来,纷纷都去行礼打招呼了。
    阿喜一一点头回礼,话说的极少。
    杨晔歉意道:我夫郎性子腼腆,各位别见怪。
    谁不想自己的内人在外人面前性子内敛呢,若是娶个悍妇或者刁钻的哥儿,那可有得是罪受,这话虽说是给自家夫郎开解,实属是褒奖,众人笑而不语,羡煞两人的恩爱。
    李橙摇着折扇杵在温寒身前:这但凡是阿喜在的地方,杨晔的嘴就没合上过,眼睛也落不到别处,也不怕人说他沉溺儿女私情,不思进取。
    温寒瞥了李橙的扇子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两人无非是半斤八两,谁也没脸皮去说谁:杨兄和李兄各有所爱,可谓是件好事,李兄也便别笑话杨兄了。温兄作画技艺高超,何不提笔一画?
    李橙挑眉,望着游走在花园里的一对璧人,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得,来吧。
    杨晔把阿喜单独引荐给了几个熟识的人后,笼统的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倒是也没太难为阿喜,原本他觉着这种场面会让阿喜拘束的很,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阿喜表现的很大方,话虽然不多,却知礼得当,并未觉着有小家子气,甚至还有夫子问阿喜是县城里哪户人家的儿女。
    他甚是欣慰,想送阿喜去休息时,不合时宜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杨秀才一表人才,才华出众,一举考中院试的第二名,夫郎也貌若天仙,想必能够入的了杨秀才的眼,除却美貌之外,必然有过人之处吸引了杨秀才,否则两人也不会恩爱羡煞旁人,不妨让贵夫郎给大家展示助兴,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杨晔眼睛微眯,望着说话之人,此人正是后入课室的秦湎。
    杨先生可别舍不得,藏着掖着不让大伙儿瞧吧。
    秦湎故意放开腔调,语气间颇为爽朗,如同是知晓阿喜会才艺,特地为了捧杨晔才出的提议一般,不明所以的秀才们摸不准情况,想来会把自己的内人介绍给大家,应当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于是附和着秦湎让阿喜露一手。
    阿喜自知现在骑虎难下,若是说自己什么也不会,无疑是让大家觉着杨晔肤浅,以色择人,看中他的美貌才娶他,自己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而已。
    杨晔眼里浮着笑,却也藏不住眼底的冷意,他睨向秦湎:秦秀才可是有意为难了,我夫郎本就腼腆,这朝要他当众展示才艺,不是有心让他忐忑吗,我这人心软,可是见不得自己的人不安。
    秦湎却不依不饶,朗笑了几声,环顾周围的秀才们厚着脸皮道:瞧瞧杨秀才,也忒护短了,今下在场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悉朋友,自己人面前展示怎是为难,来日杨秀才若是高中,坐宴的可都是达官显贵,那时辰贵夫郎可就不能因为性子内敛而躲掉展示了,何不早些习惯着,日后也熟能生巧。大家说是不是?
    杨晔手指曲紧,眸光变暗,阿喜连忙隔着衣袖拉住了他的手,脸上扯出个柔和的笑容:秦、秦秀才说的是,可我素来听闻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想、想着女子如此,小哥儿便更应该秉承了,日里便躲懒疏于学习,夫君也由着我躲懒。
    但夫君是读书人,我若半点不会,到、到底是失礼,如今秦秀才赏脸想见我展示拙迹,那、那我便献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邪魅一笑jpg)
    第44章
    宣纸铺开,阿喜拿镇尺把纸压平,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对诗书画作感兴趣,他便打算做一幅画,也不失礼数。
    这画作无非是人物花鸟和山水,像此番在外室花园之中,做景色图才应景,可惜这季节入了冬,四处一派破败之景,自然是做不出春日的欣欣向荣,而女子小哥儿不如男子气度恢弘,往往爱的就是春景,多有画作也是春意盎然情意绵绵的景色,现下的季节实在让他为难。
    他提着笔思忖了好一会儿。
    秦湎似笑非笑,夫人和他琐碎了好几回,来送一回饭必然念叨一次阿喜,时日久了他耳朵都快起茧了,今日他倒是要看看一个拘于炊烟的小哥儿能有什么能耐,让其下不了台,回去跟夫人有个交代,也好矬挫杨晔的锐气。
    杨兄,阿喜会作画?
    李橙见势头不对,和温寒一同上前来,他摇开折扇半遮着脸低声问道。
    杨晔未曾见过阿喜真正的作完一幅画,唯独福禧斋当初开业时画过糕点模具,那也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可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恐怕别人还不信。
    不过就算今日阿喜画出来的是只□□,他也是不会介怀的,甭管心里有底没底,他只道:看着就是了。
    阿喜,随意发挥。
    阿喜闻言看了杨晔一眼,似是受了鼓舞一般,随即着笔,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刻钟后,长廊小亭跃然纸上,小现形体,再过一刻钟,阿喜瞧见画作已经丰富,冬日庭院的景色已然在宣纸上展开。
    画作的简单,也并没有多少意境,可是线条作的美,笔法和墨法皆是行家人,读书之人审美能力高,自然是一眼瞧出其中的好歹,小哥儿家作画无需展现气韵,只要能体现技法即可,这幅画倒真是不骄不躁,很合时宜。
    杨晔眉心一凝,他并未开口,倒是瞧画的徐夫子捋着胡须笑道:杨晔还说内人并非大户人家出身,这手法若非从小习画,如何能达到这般成效。
    阿喜微微颔首:让、让夫子见笑了,我会作画也是夫君闲暇之时教导的。
    如此一说,杨晔下学也没少下功夫于课业之上了。
    杨晔道:怎敢忘夫子的教诲。
    秦湎离画桌极近,睨见阿喜的画作,脸色难看至极,早前见其手法熟练,心里便凉了一截,谁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脸上极力挂着笑意:瞧,我便说杨兄的夫郎并非一般人,杨兄非要再三推却,再坐诸位的内人恐怕都没有一个像杨兄的内人一般有才情。
    秦秀才谬赞了,我日日见着夫人去县学等秦秀才,端庄大气,想必也是才情卓绝之人,不知何时也能见识夫人的才情一二。
    秦湎笑意僵在脸上:内人不过是一介愚钝妇人,不懂这些。
    杨晔眼里压着冷厉:秦秀才方才还说我,现下如何自己又藏掩着了。
    秦湎说不出话来,场面一时间有些凝固,阿喜见情势不对,偷偷扯了扯杨晔的衣摆,杨晔旋即笑了一声,像是同秦湎说玩笑话一般:秦秀才可别见怪。
    哪里哪里。
    秀才们见气氛缓和以后,纷纷上前观看画作,杨晔随着秀才们瞧了几眼画后,提笔在阿喜的画上添了两笔,空荡的小亭子里多了两抹人影,原是落败的冬日凄紧,瞬间便平添了一股暖意。
    阿喜偏头看着杨晔,长眉里藏不住笑意。
    温寒道:杨兄总能画龙点睛,如此一幅别有情意的画,不知杨兄可舍得让小弟题诗两行?
    杨晔轻笑,对众人道:温寒是县学里书法最出众的,肯赏脸自然是好。
    温寒颔首,看了李橙一眼后,扶着袖子提笔在空白之处写了两句缠绵悱恻的情诗:诗句乃是李兄想的,我便只有躲懒写字了。
    一幅画四人参与,其中的情谊远已不止是夫妻之间,还有至交好友的祝福,一时间可谓是羡煞旁人。几个老夫子捻着胡须:妙啊!年轻当是好。
    杨晔展着画:李兄的诗词想的好,温兄的字写的好,当真是一幅好画,我可得找县城里最好的木匠将画给裱起来,挂在内室之中。
    如此算是有人带头给今天的宴会主旨开了个头,秀才们也纷纷开始为糕点作画写诗。
    我见这秦湎想见杨晔内人的才艺是假,存心想要我等难堪。不擅作画的书生低声埋怨道:其内人深谙作画技巧,我等若画出来还不如一介小哥儿,恐怕惹人笑话。
    身旁的书生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便成,莫要张扬。
    被打了脸的秦湎尽可能的往不起眼的地方躲着,没成想还是屡屡收到不善的目光,他甩了甩袖子,不明所以,得罪的是杨晔,别人不满他做什么,这风光不也都让杨晔占去了吗。
    宴会虽有小波折,总体举行的倒是都很顺利,宴会散去之时,书生们都还在谈论各色糕点的滋味,大有回味无穷的神色,想来今后不管是仕途之路上认识新友,亦或是来日成了夫子,少不了再次提及这回令其难忘的宴会。
    送走了客人之后,宅院里只余下了杨晔以及李橙温寒,今日收到的画作书稿众多,除却在宴会上便受到大家一致吹捧的,还得一一筛选好的留下,其中各有擅长,平均都能给每种糕点选出一两个画稿,像玫瑰饼,蛋黄酥,山楂糕等受欢迎的糕点收到的画稿就比较多了。
    画倒是还满意,至于题的诗便只挑出了四五首可观的,不过是为的风雅二字,倒是不求每样糕点都能来一首诗词。
    一场宴会下来,虽然花费了不少,但现下是名声打出去了,收获也不小,趁着这般势头,福禧斋新铺子准备在三日后开门。
    现下有了两个铺子,杨家一家人都可以留在县城里住了,再也不必因为有事耽搁还赶回村里,以后除了做糕点要回村以外,恐怕多数时间都可在县城了。
    新铺子那边起居的用品并不齐全,只简单的铺上了床铺,杨晔和阿喜暂时先宿在那边,杨成两口子带着孩子,住在用品齐全的福禧斋要方便很多。
    天擦黑,杨晔两口子从福禧斋吃了晚饭去新铺子睡,途中路过昔日做招牌的铺子,杨晔顺道进去将阿喜做的画给裱了。
    师傅,选用最好的材料裱,做的细致些。
    杨先生都来我这小铺子里做了两回牌匾,是老客了,您就是不交待,也一定给您用最细的功夫做。
    杨晔点点头:那我便暂且把画存放在此处。
    画裱好以后我给您送到铺子里去。
    那便麻烦师傅了。
    出门的时候阿喜少有主动的去挽着杨晔的手:阿晔很、很喜欢那副画。
    意义非比寻常。杨晔轻笑了一声:这可是我见你作的第一幅画。
    他看着身旁的少年,眸色有些深。
    阿喜的手僵了一瞬,他关切杨晔的一举一动,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疑虑,一天过去,他终于还是提了:阿晔,我.......
    杨晔轻声道:我知道今日你是为了顾全我的脸面才作画的,到底还是怪我没有护好你,你能做出好画我欣慰的同时也实属意外,阿喜,我是你的夫君,是你亲密的人,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会些什么。
    阿喜敛着眸子,他早知道杨晔会问及自己为何会书画,只是他却实在不愿意提及,若非今日秦湎步步紧逼,为了不让杨晔丢脸面,他也不会锋芒毕露,日子若是顺遂,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表现出来。
    如今面子是挣回来了,可惜却让两人之间生了嫌隙。
    我、我到婶子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些门、门第,家里的孩子都要学习这些。
    杨晔自是猜到阿喜出自大户人家,否则这些东西一般人家的孩子哪里会有机会习得,更何况还是个小哥儿,他见少年面上藏不住的忧虑,捏了捏他的手温声道:可是腐书网?
    阿喜轻轻点了点头。
    杨晔其实对阿喜的身世早有想法,从一开始言语谈吐中流露出的不俗,到后来给福禧斋糕点做装点的审美,生活处处表现出来的修养,并非一手老茧,一件粗衣可以掩盖的。
    他往前之所以没有过问,是想等阿喜想说的时候自己告诉他,可是少年迟迟未提及过,他想必定是过去并不如意,既然他无意于往事,他也不想问及揭伤疤,两人和和美美的便好,可谁想遇见今日的事情,如若现在不问,恐怕两人都会不安。
    想来阿喜年纪现在也不过十六,去了枣村不过五六年的光景,在村里除了读书人,哪里会有时间和余钱读书写画,这些年疏于书画却还有现下的技艺,昔日勤学之时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出色,那时候阿喜不过十来岁,如此年纪便有此才情,要么是阿喜生来便有天赋,要么就是家中耳濡目染熏陶,除却书香世家,也难熏陶出这样的孩子。
    如此说来,还真是他攒了八辈子的福气,能空手捡到这么个宝贝,他便更好奇阿喜以前的家里发生了什么,竟舍得让这么好的一个小宝贝流落在外。
    阿晔,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阿喜见杨晔不说话,心思本就敏感的他心里更是忐忑,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袖:现、现在过得很好,过、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在回首。
    要因为家世的事情让两人有了嫌隙,杨晔至此疏远他的话,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处下去。能得到杨晔的真心实属不易,他已经把所有的心思和依赖都放在了杨晔身上,但凡出点纰漏,以后的生活都是不敢想的。
    杨晔偏头间,见着阿喜眼尾都红了,他眉宇滑过慌乱:怎么了这是,别哭,我只是问问,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强迫你的。你想说了再说好吗。
    小朋友眼睛一红,他的心都乱了,哪里还多张得了嘴问什么,怨疚盖过讶异的心思,只怪自己又无端把好好的人给惹哭。
    夜色渐浓,冬夜的寒风凌厉,杨晔把阿喜拉到自己的厚实披风下裹着,将人赶紧带回了新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画了个小阿喜,想看的小可爱可以先关注作者君微博乖巧等待哦。
    @晋江岛里天下
    第45章
    新铺子原应当是有人住过的,东西腾空以后,杨晔带着新的用具进来,觉着铺子的里间很有些人气,不像是年久无人居住的凄清。
    这样的房子打理起来也容易很多。
    洗漱完毕后杨晔去把门窗关好,冬日里的冷风吹的人瑟瑟发抖,这县城里不像村里的火灶时时开着,总觉得要冷些,也难怪一入冬县城里的人就要买炭火屯着,乡野的村民也由此能赚点零用。
    铺子里好些东西都不齐全,就别说有炭火了,他迅速把门关好后,拱着手回了里屋。
    这边的屋子比福禧斋那边大上不少,连床铺也大许多,屋子里的油灯黄橙橙的,阿喜已经被他先叫去床上躺着了。
    许是被褥新买的,棉絮睡着十分暖和,也可能今天累了一天,阿喜窝到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杨晔在床边上站了一刹,瞧着少年侧躺着陷在厚实的被褥里,只露出了半张白皙的脸,左手搭在了枕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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