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连忙道:我、我没有,婶子有宝宝了我很高兴。
边上的几个男人听他们说话,杨成笑着道:也不知你家那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邢槐瞧了眼许秋荷,总是虎着一张脸的冷硬汉子也多了抹柔和: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邢家就他一人,跟许秋荷在一起前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现下有了孩子,往后家里必定又热闹许多,不论是男孩儿女孩儿他都一样疼爱。
杨晔打趣道:两个孩子年纪相仿,若要是个男孩儿,定下个娃娃亲岂不是更好。
他随意说上那么一句,没成想杨成和邢槐还真有那么个意思,竟然还就着话头说了起来。
瞧着有了孩子的两户说的热闹,他倒是插不上话了,索性就让他们谈,喊了阿喜一同去把饭菜热热,待会儿好早些吃了回去。
明日县学里有簪花宴,少不得又是大半天的应酬,中个秀才又是打赏又是宴请,细细盘算下来开销是真不小,好在是个廪生,每个月能得些银子和粮食,堪堪回些本,不然可真不是一般家境能开销的起的。
回家后两口子早早的便歇下了,杨晔枕着手臂同阿喜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睡意上来,他竟睡着了。
阿喜说了两声话后见也没人应,他坐起身看着帐子里安睡的杨晔,轻轻唤了一声,回答他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他瞧着杨晔的睡颜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轻手轻脚的从他身旁翻了过去,摸着黑把他的针线篓子端起了以前睡的那间小屋子。
今儿婶子的话他本无意于去做的,可是后来听闻婶子和邢叔也有了宝宝,婶子这么多年没有孩子,现在求子得子,他高兴之余不免又觉得婶子的话有道理,不能说杨晔心里有他便过着高枕无忧的日子,他也得自己努力一些才好,这样才能更好的留住杨晔的心。
他点了烛火,剪了一块上好的红布出来,羞臊便羞臊吧,总归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杨晔应当也不会笑话他的。
在小房间里待了半个多时辰,他才吹了灯火回到屋里去,杨晔睡意昏沉,翻身摸到睡在自个儿身旁的人,嘀咕了句:身上怎么凉的?
我、我刚刚起夜来。
嗯,好好睡觉了。
阿喜朝杨晔怀里钻了钻,将侧脸贴在他的胸前。
今年县学里的簪花宴举办的很是隆重,温寒给文阳县城里争了光,府城下好几个县,案首出在了他们县城自然是面上有光的。
县老爷为了这场簪花宴可是费了心思的,宴会上的糕点还是从他们福禧斋里买的,就是为了表示县老爷的重视。
杨晔去的稍稍有些晚,虽也是准时,但是比起早早就到的书生们,可显得有些姗姗来迟了,他又是第二名,被小童引进门时不免有些瞩目了。
温寒难得早一回,早被其余的秀才包围期间,讨教本次考试题的见解,瞧着秀才们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的模样,想来是温寒的见解让其耳目一新。
杨兄,你可算来了!
有了银子,温寒便往杨晔介绍的布装做了身衣裳,那老板听了杨晔的名讳果真是热情,挑了件时新的布匹为他裁了衣,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料子虽说不上多好,但是换下补丁衣裳,顿时也让他焕然一新,现下又用功名加身,谁还敢瞧不起他。
这朝来了簪花宴,秀才们对他是众星拱月,他哪里受过这待遇,一直紧绷着跟弦儿,一言一行都谨慎着,只怕不注意闹出笑话或是得罪了人。
抬眼瞧见杨晔来了,可算是松了口气,赶忙迎了上去。
杨晔笑道:今日你可来的早。
温寒小声道:可不敢来晚了,只怕惹人笑话,倒是杨兄不论院试还是来簪花宴,总是不紧不慢的,大家都拘着,生怕做错说错到时候给县老爷留下不好的印象,偏生就你跟个没事人一般。
那可不尽然,你瞧着坐在假山旁独自喝茶的人不也悠然自得的很嘛。
温寒循着杨晔的声音瞧过去,假山旁还真有一位书生,但与其说是书生,倒不如说是个尊容享贵的公子,身旁还有小厮伺候着,哪里像是他们这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书生,战战兢兢的,难怪一个人在那儿喝茶吃点心也不来和大家打招呼。
他方才光顾着和其余秀才讲考题去了,竟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在。
想必这就是另一位廪生了,听说这回院试我们文阳县总归七个人中秀才,其中有三名廪生,你我两个名额,方才都没听其余的秀才说他们是廪生,我还正讶异是谁,没成想人一直在那儿坐着呢。
温寒话音刚落,一声爽朗的笑声吸引了众秀才的注意力,县老爷来了。
众人纷纷行礼。
大家不必拘礼,你们可都是咱文阳县的英才,往后还得靠你们撑起文阳县的门面。
简单的一番客套话之后,新进秀才被领着去拜孔子,走了一套流程,这才回到宴厅里去饮酒吃饭,少不了又是作诗填词秀才艺,这正是秀才们大放异彩的时候。
温寒便就着今日的宴会现场作诗一首,席间的秀才一阵喝彩,县太爷也抚着胡须大赞。
杨晔不擅诗词,也不想做出什么惊艳四座的东西来,他无意于在宴会上占风头,干脆提了几个字,既不折损府城第二名的荣誉,也不过分张扬,不温不火正好。
他的字虽不如名师大家的字迹,但好在备考的日子里练习用功,自有了些风骨,秀才们的字往往是有形而无神,这个年纪里的秀才很难办到风骨二字,其余秀才们一品杨晔的字,忍不住又是一顿夸赞。
不愧是案首和咱们府城的第二名,才艺果真是出众。
接着整个宴上都是些诗词文章,两人开了头,后面的却是难以超越,但即使做得不好也没人说穿,尽是鼓舞恭维着,杨晔颇感无趣,倒是最后那位公子别出心裁画了一副假山图还别有些趣味。
县太爷举着画看,称赞道:李公子的画作果然名不虚传,这假山画的栩栩如生,宛如庭院里的那座假山被原封不动的搬进画作里了一般。
能被县太爷这般青睐,众书生很是期待,画被传阅下来,杨晔也瞧了瞧,是写实画,时间有限,虽有些潦草,但若不细看,还是极其好的,他也不由得高看这李公子一眼。
抬头间,竟恰巧碰上李橙也看向这边,两人目光相接,打量与考究不过一瞬,李橙摇开折扇,风度翩翩,冲杨晔淡然一笑。
翩翩佳公子的姿态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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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簪花宴举行的顺利又乏味,来来回回折腾了得有两个多时辰,宴会结束的时候秀才们却还有些意犹未尽,杨晔可是早想走了。
回到福禧斋,今儿店里就只有大哥夫妻俩,许秋荷现在有了孩子,月份虽然还小,但是两夫妻都是头一次有孩子,很是小心,左右邢家的条件还不错,邢槐便让许秋荷回去养胎了。
今儿阿喜带着小湘去了许秋荷那儿,没有上铺子来。
杨晔晚上要请黄进庞展中等县城里的人吃饭,现下村里在走动,县城里的人情也得走动着,中了秀才过了村里的宴,少不了还得请县城里的人,没有阿喜在,他也便只能一人去凤香楼定一桌酒席。
杨成问了几句簪花宴的事后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还剩下些糕点你带过去,我跟你嫂子也好早些打烊走,晚饭吃了以后天定然是黑了,你也不用赶着回去,今晚上就在铺子里住,回去我接小湘的时候会跟阿喜说道一声。
这样也好。大哥记得让阿喜关好门窗。
交代完杨晔带着糕点先去了凤香楼。
一场晚饭下来又是一个多时辰,饭菜没动上两下,到是酒水把肚子给灌了个饱。
夜里无事,吃喝完也没了别的应酬,大家高兴便多喝了一些,后头庞展中出雅间都是黄进搀着出去的。
杨晔跟杨成还有邢槐喝惯了,乡下汉子喝酒猛烈,不像县城里的人斯文着一杯杯来,人是直接海碗来干,多跟着喝上那么几次,醉上那么两回,他的酒量不起来也难。晚宴上虽然被轮番敬了好几轮酒,但实际也没多大影响。
他装着醉了酒的模样,出了凤香楼却没多大事。
回到铺子,天已经黑了,四下黑黢黢一片,习惯了暖光热水等着他的家,一下子变成了这般模样,心里空的跟无人的街一般。
往日里只觉得阿喜很好对他很重要,现下才知道他对自己的重要程度。
折腾一番洗漱完后,他把今天收到的礼品都打开瞧了瞧,村里的乡亲都是送些鸡蛋瓜果蔬菜,自家里有的东西,县城里送的东西便都是些好的布匹,配饰,家里的摆件什么的,出手都挺大方,乡亲们送的东西自是没法比,但是各有各的情义在,他觉得都好。
他挑出里两匹布自己留下,准备自己和阿喜一人做上一身衣服,剩下的给杨成夫妻俩,现在两人在县城里做生意,福禧斋也算的上是有档次的糕点铺子,老板总不能寒碜了,自己虽觉得没什么,县城里势力的人可多了去里。
整理好礼品,他今儿也不打算看书了,时辰虽然尚早,但应酬了一天也实在疲乏,他刚躺到床上,屋外却一声闷雷响起,声音不大,但他还是一屁股坐了起来。
阿喜有些害怕打雷,夏日里雷雨多,天气再热都要抱着他,现下一个人在家里岂不是很害怕。
他起身推开窗,屋外黑洞洞的,十分平静,像是压根儿没有响过雷一样,到底他还是不放心,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县城的马棚走,牛车肯定是没了,运气好应当能雇到马车。
这个点儿到底是天黑了,好些赶马车的不肯干,问了好几个都没人应,最后一个老师傅听说他是枣村的,算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朝他要白日里一倍的价钱才走。
杨晔爽快付了钱便爬上了马车。
白日跑马车的都是跟赶牛车的一样在城门外,天黑了才赶回马棚。
出城还得跑上一会儿功夫。
杨晔坐在马车里头,这钱花的多些,垫子也软和,比牛车平稳,又能遮风挡雨,到底是舒坦,只不过做的人多了,罩在里头味道不好闻。
他卷起车帘子透气,一阵凉风灌入,前头一片灯笼亮光。
那是赌坊吧。
他提了一句,马车师傅赶着马道:是,夜里就属这里最热闹亮堂。
话音刚落,赌坊里头走出个急匆匆的年轻男子:诶!那个赶马车的,来送我一段。
马车师傅吆喝:不巧公子,我这儿有客了!
我出三倍的价格,转来送我。
马车师傅摆了摆手,还未张口赌坊里又出来了三个壮实的汉子:钱裕,钱大公子,今儿走这么快可是我们赌坊招待不周啊?
被称作钱裕的年轻男子扫了扫袖子:不就是输了点儿钱嘛,今日出门没带那么多,先挂账上。
行,只要有您这句话就成,只不过现在账上可已经挂了不少账了,钱公子要是只记不销,那我们赌坊可得上您的店铺里去了,我们这赌坊也就小本经营。
年轻男子怒道:老子说了会还上就会还,别总是把这些话挂在嘴上。
成,钱公子不为难我们,我们自然都听你的。
趁着几个人搬扯的功夫,杨晔小声催促了马车师傅一下。
马蹄踏踏而过,很快奔出了城。
师傅可识得那赌坊的男子?
识得,好似是什么铺子的公子。我时有跑夜路,有一回还拉过他,这公子好堵的很,时常能在这一段瞧见他。
马车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虽说这公子是爱赌,但却还是个痴情种咧,我拉他那回人喝得七倒八歪,哭喊着说什么家里不让他娶喜欢的姑娘,姑娘嫁给了别人一通话。
杨晔总觉得那钱裕似乎在哪里瞧见过,可惜映象实在不深刻,福禧斋日日里来往客人,指不定钱裕是其中一个。
想跟车师傅打听,奈何人要点没说上,却是说了一通八卦。
马车在哒哒的蹄声中奔走在夜色里,朝着枣村去。
雷声随着夜色的加深而变得浓重,一道闪电划过,大雷随之而下。
阿喜这阵儿还没睡下,听见忽然大起来的声音,他的肩膀随着雷声的响动条件反射的瑟缩。
他放下手头的针线活儿,出了片刻的神,今儿家里只他一人,他既有些害怕又担心这要下雨的点儿杨晔是否已经归家了。
回过神时,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线头在针尾巴上绕两圈,打了个死结后将线剪下。
他抖开自己缝制了两天的成品,对着灯火瞧了瞧,短小的布料,又顺又滑,鲜红的成色,把他的脸都给染红了。
红肚兜上绣着两只欢好的鸳鸯,活灵活现,也不知杨晔是否会喜欢,他抿了抿唇,脸更红了。
左右杨晔不在家里,他去看了看门窗是否关紧后,重新回到屋里坐在床边把自己的衣带解开,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冰凉质感的肚兜贴到身上,他倒吸了口冷气,背着手将带子系在腰间,大小正好合适,只是不知道上身效果如何,若是屋里有水的话,那还可以照照。
到底是想瞧瞧成效,他去灶房打了一大盆水进屋,脱了鞋袜,准备待会儿瞧够了再洗脚。
他赤着脚在屋里打转,脸虽然很烫,却自我鼓励着说现在就不好意思了,怎么给杨晔看。
正直他呼着气往水盆前凑时,一串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把他又给吓哆嗦了回去,原以为是听错了,可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声音:阿喜,你睡了吗?我回来了。
回、回来了?阿喜傻傻的复述了一句,随即慌乱的不知所措,急忙去抓自己的肚兜绳子,要把衣服换下来,谁料一个慌张,竟一脚把脚盆给踢翻了,绳子也被拉成了死结。
杨晔站在门外吹着冷风,听见屋里碰的一声闷响,阿喜又不曾应答他的话,顿时着急拍门喊道:阿喜!你在吗?发生什么了?
阿喜背着手解绳子,越慌越乱,眼角都急红了:没、没事,我这就来给你开、开门。
杨晔听见人的声音都发颤哽咽了,旋即一脚踹在了门上,门闩松动,他走远又跑上去一击,门应声倒地,他从门板上踏过冲进了里屋,瞬间僵在了原地。
一屋子的水四处流着,站在水里的少年穿的单薄至极,红衣衬白肌,脖颈修长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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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日常(穿越)——岛里天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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